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柱见懂事长形容憔悴,知懂事长又是一夜未休息。
学文看看天柱,略有所思地把目光移向窗外。天柱见懂事长的表情,心里暗自害怕,他从未见过懂事长有过今天的表情,让精明的天柱琢磨不透,心里不住的自我检讨:“难道哪里做错了?懂事长不好意思批评我。”天柱不敢坐,站在懂事长办公桌前一动也不敢动。面前的懂事长在天柱心里,不仅是自己导师,并且还有知遇之恩,有时能让他感到慈父的温暖。因此,在天柱心里与面前的老人决不仅是下属与领导的关系,天柱对懂事长非常崇敬。
五分钟过去,学文才把目光放在天柱身上,打个手势示意天柱坐下,用带着沧桑的声音说:“天柱,我欣赏有才华的人,因此才会把你留在身边。以你的才能,完全可以独挡一面,可我身边必须得有我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才会把北方分公司5%的股权给你。今天我想问,你是怎么看待刘备、关羽、张飞与诸葛亮几位历史人物呢?”
天柱琢磨不透懂事长心思,不敢轻易开口,可懂事长的问话又不能不回答,天柱看看懂事长,谨慎地说:“他们让人敬佩,我认为作人应该像他们一样!”
学文微微一笑,用他那曾审视过千万人的眼神看着天柱:“其实那是一个时代造就了他们,刘备没有关羽和张飞没能力与任何势力抗衡。当初他们结拜时,三人没有任何亲情与感情,可那一拜从此就能祸福与共,我认为那是他们懂得珍惜。”
“人海茫茫,想找到同类太难。人们在追逐名利时,目标是相同的,可不去猜疑相互扶持的太少,甚至有些人干脆选择不断的把同类踩下去。诸葛亮有才,可要不是刘备,他也只不过是高卧南阳的隐士。后人说:‘诸葛亮就应废掉刘禅自立!’那是他们不懂诸葛亮之心。人生得遇知己足矣!人生来什么也没带来,走的时候又能带走什么呢?”
懂事长的话,让天柱更是云里雾里。
学文站起身,走到天柱身边,在天柱肩膀上友好地轻拍了两下,说:“今天和你说的话,是因为我欣赏你。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办,你去理想镇,幸福村查一查郑清河家的情况,特别是他儿子,关于他儿子的任何信息,只要能弄到,都不要放过,包括爱吃什么。有需要你就到县政府找武装部,部长任千里。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家人。
天柱去后,学文焦急的等待着——
五天后天柱回来,听过天柱的叙述,知道郑清河夫妇非常疼爱小雨,学文的心才有些许安慰。可听到十二岁的孩子把镇中学校长的睾丸给炸掉,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一种无法名状的忧虑将学文的身心占据。按下通话键:“李秘书,马上到我办公室。”双手在额头上轻抚,小李一进门,也顾不得什么懂事长的形象,焦急地道:“小李,把后天飞柏林的计划取消,告诉威廉计划由他全权负责,但进展要向我直接汇报。给我备车。你可以下去了,不过最近几天所有的会议都要延迟。”
一直站在懂事长办公桌旁的天柱,听过懂事长把去柏林的计划取消。心中暗想:“懂事长为什么听过小雨的事如此紧张?难道懂事长丢下公司的事,是要去见那个小雨吗?懂事长和小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李秘书走出办公室,学文就迫不急待地道:“天柱,你去市局见一下洪局长,让他找小雨他们县里的社会人物,给那个熊校长一个警告。你要确保那个熊主任,绝对不能伤到小雨。如果有必要,你可以请市局调查熊校长。原因就不要告诉洪局,更别说是我让你去办的,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件事我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
学文走出办公楼,司机见到学文,忙跑下汽车打开车门。学文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露出职业的微笑:“今天我自己开车,你可以休两天假。”
学文独自驾车向幸福村奔去。日落时分学文到了县里,给任千里打电话,在县里的四海宾馆与他共进晚餐。任千里是郑学文手下的连长,转业后被分到县武装部。学文请任千里是续一续战友情,也是为感谢帮助天柱。
晚餐后学文躺在床上,看着天柱带回小雨的相片,学文是一阵欢喜——
一阵惆怅——
只恨夜太过慢长——
天刚放亮,学文便驱车去了幸福村。六点钟学文把车停在幸福村小学的校门口,进入了慢长的等待中。直到七点钟,才有学生陆陆续续向学校走来。学文打起十二分精神,注视每一个走进学校的小学生,就是没发现他的小雨,倒有不少孩子围在学文的车前后。(僻静的乡村,孩子们本就没见过多少轿车,更何况是大奔。)孩子们的围观,给学文增加很多麻烦,从车内望出去都是小脑袋。直到上课前十分钟,那位让学文日夜思念孙子—才出现在学文的视线里。
看上去他是一个天真快乐的少年,一身红色运动装,红色篮球鞋,一蹦一跳的走在三个少年中间。让学文无法理解,其他的孩子,都在他的车周围转上一圈,就连他的三个同伴也都过来把他的车审视一番,眼神里尽是艳羡与占有的神色。可自己的孙子,好像知道车里坐的是自己一辈子都不想见的人,头也没回身影便隐没在学校大门内,学文很是失望连孙子的脸都没看到。
小利追上小雨:“那车真的好漂亮,你怎么不过去看看呢?”
小雨冷淡地道:“你个鸟人!干麻要看?又不是自己的,看过之后要是想要,那不是徒增烦恼吗?”
坐在车里的学文多想追上去,把小雨拥在怀里,叫声大孙子,爷爷来了——
爷爷来看你——
可此刻学文所有的理智都告诉他,只能就这样——
就这样躲在车窗内,望着郑家唯一的子孙——
那一刻,学文认为人生真的好痛苦,痛得他一分钟也不想在那里停留——
学文发动汽车,离开学校,可走出还不到三公里,学文又一次调转车头。中午在放学的路上,学文把车停在路边;下午上学时,学文依然在等待;直到晚上放学,学文望着小雨蹦蹦跳跳的背影在乡村的道路隐去,学文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个村庄——
学文是多想拥抱一下小雨,听小雨叫一声爷爷!然而,他只能告诉自己,只要小雨平安快乐!自己这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心里在苦在痛,还能把自己怎样?
可还是流下男人那——
不为人知——
也不能让人知的——泪水!!!
第三章 两个坚强又脆弱的男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从幸福村回来,学文没有回家,更没有回办公室,而是把车停在松花江边。站在松花江边,学文的思潮起浮,找到孙子却只能在远处看着,学文的内心说不出的酸楚。望着平静的江水,学文的心被一种强烈的恨意占据——
一星期后学文飞去北京,开始实施他的复仇计划。然而,此时他的仇人仅余下曾经的同僚,市长沈初生——如今的省委第一副书记。
原青龙帮老大卢昆,在黑社会内讧中被害,后来的帮会也在严打中覆灭。虽说只剩下一位,可要对付这位大人物,学文这位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生与死,深谙兵法的老兵,对兵法中“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理解得非常透彻——
学文北京之行的目的,是为感谢老营长欧阳一笑;是老营长,学文才得以走出监狱。更要完成,伐交的目的。
两年前学文来北京看欧阳一笑,当时的一笑已是N军区中将副司令员,可让学文不敢相信,一笑的头发竞然全白了。一笑的儿子、儿媳是高级工程师,同在一个研究室,不幸的是:“试验室发生核爆,试验室八名工作人员全部罹难。”一笑的小孙女,当时只有七岁。看着失去父母小孙女,年过半百,身经百站的将军,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满头青丝——全变白了!
学文看到一笑,曾经的战友,又在自己身陷绝境时再一次伸出援助之手的老营长,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学文找到孙子,阿叔的那句话:“年龄大,万一哪天不在,留下年幼的孩子怎么办?”让学文思想犹如脱缰的野马——
牵挂孙子,如今更加理解一笑的心情。学文来之前给一笑开个户,里面转入五百万元人民币,学文满脸挂着真诚的微笑,拿出存折放到一笑面前,坦诚地说:“一笑老哥,上次我来就有此意,只是你老哥当时还在职;现在退下来,不用再有任何顾忌,这点钱等阿美长大出国留学用吧!”
一笑很是惊讶,五百万人民币可不是小数目,一笑的心里那一刻闪过千百万个念头,诧异地看着学文,郑重地说:“学文呀!你的礼物太厚重,老哥受不起的!你老弟的好意老哥心领,钱是万万不能收的!”
学文拉过一笑的手:“老哥哥,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兄弟是不是真心的?不是你,今天兄弟也许已死在监狱里咱放下不提,仅是你我这么多年的情谊,是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兄弟深知你老哥是个硬汉,面对生死都不含糊;可说句难听的话,阿美还小,你老哥又太老,要是有啥意外,孩子咋办呀?”
“你我是同年,你只比我大三个月,我是新兵蛋子时,你老哥已是营长,一直到我离开部队,都是在你的领导下。兄弟我自认为,对你老哥有几分了解,所以才在你老哥退休后把这份礼物奉上。你也许想问兄弟,才五年的时间我是怎样创下的NF?在你老哥面前兄弟还有啥可隐瞒的!”
学文仰起脖子双手捂着头,好像是想起了极不愿去想的事,沉默了有一会儿,难难地道:“出狱后看到家已是一片瓦砾,那一刻我是万念俱灰,直到我认定孙子还活在世上,还有家人的死因,才支撑我——活下去!还请你老哥原谅,我生在美国,在莫斯科长大;虽说回国后参军,可没有人知道我的真正出身。”
“一九六0年,家父带着哥哥和我回国,原本是给大哥成亲,可他老人家没想到,我和大哥去了部队——这让父亲很失望!”
“家父的一生中看到的都是战争,害怕再发生战争,为给子孙后代留条后路,在莫斯科、巴黎、柏林购置许多不动产,把在金融业的资金有一半变成固定的产业。大哥的牺牲对家父的打击很大,把工业上的投资也逐渐的缩减。转业后我回到莫斯科,家父有意让我和大嫂组成家庭。他老人家找我谈话,家父说:‘远志才十来岁,要是你大嫂改嫁孩子怎么办?’自从我和大哥去了部队,一去就是十来年呀!大嫂一直在父亲的身边,在父亲心里早把儿媳当成女儿。我当时觉得有背常理,然而,家父却说:‘你想一想吧!要不是你——你大哥会去参军吗?如果你大嫂改嫁,远志怎么办呀?其实在老爸心里,方怡的地位和你与远志是一样的,明白吗?’我在越南曾立下誓言,只要能活着回国,一定要永远照顾远志。经过一段时间内心的斗争,我和大嫂在莫斯科举行了婚礼。”
“可成亲后的我,并没答应父亲打理家族的事业,毅然决然地回市里上班。老爸上了年纪仍是飞来飞去的忙着他的事业,反到不放心我,就在我被陷害的前几个月,他老人家去逝在巴黎。也正如他老人家所不放心的,半年后我就进了监狱。”
“回到莫斯科,我把一些不地动产处理掉,把美国那边的资金抽掉一部分,又把家父以我的名义放在博物馆的古董部分转让,另一些向银行做了抵押。我当市长时和俄罗斯有过几次大的贸易,结识一些政界朋友,他们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又找到家父曾经的几大合伙人成立联合贸易公司,注册资金是五亿二千万元欧元。家父在莫斯科和巴黎COY银行持有%10的股权,他老人家去逝的五年前,股权的持有人就已变成我的名字;旧金山和纽约三家五星酒店的经营权也回到我的手里。一年的时间我准备了大量的资金,先成功的收购莫斯科GETY科技,接着是法国COKT集团,之后是德国的WETR集团,把它们重新组合,完全是独资的NF国际成立了。二年后,我回国在北方注册NF分部。从此大部分时间逗留在国内。如今的NF在国内已有数十家子公司,可我对你老哥的大恩始终不敢忘。并且我最近找到孙子,他只比阿美大一岁,知道收养他的人很爱他,我就更不敢与他相认。因为我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更想让他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更何况,我已是年近六十的人,要是刚相认,说不上哪天离开这个世界,孩子不是多增伤感吗!再说,我能让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