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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头不好,收成还不够吃的;收成好,也比不上老师的收入——
再说工人,首先是下岗,接着又是国企改制,乡镇企业的竞争能力小,许多人失业。
老师有份工作哪里会不满足,又有谁和钱过不去,哪里敢得罪这位决定他们命运的“熊”?更何况,老师不用风吹雨淋,怎么说也是公务员呀!
人们都认为熊主任的岳父退休后,“熊”也就该回家。谁知熊主任的岳父退休,熊主任混得更好,自从熊的妹妹和副县长成了亲,熊便荣升副校长。自己做了县长的大舅子,还有啥怕的呢?名誉上是副校长,实际比校长权力还大。简直称得上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还是说小雨为何一听熊的名字,就冒火吧!其实没人愿意提这位让人倒胃口的熊主任,但还是想让善良的人们知道,有着英俊的外表,在当地也算是个人物的熊主任的嘴脸——
要不是一年前,镇中学发生那件让人心痛的事,小雨也不会那么恨熊主任。小雨他们村有位高老头,人忠厚老实,平时少言语。可他老子做的孽,到儿子这代还没还清。其实用“作孽”这个词也太过份,他老子也只不过是地主,并且只是土地多,他老子也没压迫过穷人。解放前还为共产党,捐粮捐钱。可解放后,社会一个大转变,翻身做主的人们,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先斗死地主,接着再斗小地主,高老头的妻子无法忍受,每天都可能挨斗生活。抛下小玉和高老头,远走他乡——
从此老高头和女儿相依为命,一转眼二十来年过去,小玉出落成理想镇公认的美人。然而,小玉更让老高头骄傲,成为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小玉毕业后被分配到镇中学,从小玉刚到镇中学报到那天起,一张邪恶之手就已向小玉伸来。单纯又善良的小玉,哪里懂这个社会!
熊主任见过小玉,一种强烈的欲望,几乎让他发狂。小玉高挑的身材,发育丰满的体形,白析的皮肤,清纯的笑容,在熊的大脑中——小玉的身影千百次的萦回;最后,化为邪恶的*——
熊主任从此变得和善,工作更是勤勤肯肯。经常让小玉帮他补习英语,给小玉买这样、那样的礼物,可每次都被小玉婉言谢绝了。
然而,有一天小玉上午没课,在办公室批作业。熊坐到小玉的对面,用抑郁的、充满忧伤的眼神看着小玉,那神情要是让别人看到,一定会认为他刚死了老子,声音中透着一种少有的凄婉楚与悲凉:“小玉,我只是感谢你帮我补习英语,并且我已是做父亲的人,没有别的意思,心里只是把你当成妹妹。从前做过好多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想从新做人,可已没人相信。曾经真的好傻,在社会上混过,还自以为很了不起。自从做了副校长,才知道,做人应有所追求,更应以事业为重,回头一看,这么多年真是虚度呀!身边连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那些见我,笑脸相迎的人,心里说不上怎么骂我呢!”
熊校长一席话,让天真善良的小玉,突然间觉得面前的熊校长,真的很可怜。再看熊校长那忧郁的眼神,真有一副英雄气短的形象——
第十四章 美丽——权力——欲望
小玉善良的天性占了上峰,老父亲的话早就忘得干干净净——
小玉宽慰熊校长,说:“昨天只是成长过程,更何况,你要想改变那不是太容易了吗?因为你的起点高呀!”
“可我只有初中文化,我的职位越高就越需要知识。”熊主任一脸像是承受了很大痛苦似的表情。
“这还不简单,只要你肯学习,知识的积累只是时间的问题。”小玉双目中流露出,慈母望子成龙般殷切的目光。
熊看着小玉,心中欲望之火在膨胀,但脸上却伪装出歉意的表情:“经常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送你礼物,只是表达我的谢意。你不接受,往后我还怎好意思向你请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校长以权压人呢!”
小玉见“熊”真心的想从新做人,小玉怀着救世主的心境:“你也想得太多,往后你在学习方面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真心的改过,一定会真正地得到人们,发自内心对你的尊敬!”
从此,小玉心里真的把这只熊当成大哥哥。
然而,这只熊,却是本性难改——
“熊”一直在寻找时机,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熊一副慈父般的眼神看着小玉,邀请道:“今天是我女儿六岁的生日,晚上家里有个聚会,希望你能参加。”天真的小玉,连思考一下都没有,便爽快地答应。
中午放学后去蛋糕房订个蛋糕,下午只有三节课,小玉早下班一节课,取来蛋糕,去了熊家。
叮铃铃,叮铃铃……
开门的却是熊主任,小玉有点意外,还没到下班时间呀!学校里只有最后一两节课,没课的老师有事可以早走。可校长,自从小玉上班到今天,还真没见他早下过班。
“哥,你今天怎么也下班这么早?”小玉脸上呈现天真的笑容。
“今天我高兴呀!”熊嘴里说着话,却匆忙地打开门,把小玉让进院子。
“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好父亲!”小玉手提蛋糕,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赞道。
“岂止是好父亲,我还是个好哥哥呢?”这时熊的话语中已带有轻浮的音色,可天真的小玉只有救世主的心,却没有救世主的智慧。依然没有察觉到熊的表情与以往不一样,小玉的视线早被院内姹紫嫣红的鲜花吸引——
熊,随手又把院门拴上,转身接过小玉手中的蛋糕。
院子中间是一条直通房门的甬道,甬道两边种植许多花草,斜阳照在宽大的院子,蜜蜂在花瓣上贪婪地忙碌着,蝴蝶与蜻蜓也不甘寂寞的在院中飞舞。甬道的尽头是四间瓦房,房前两棵垂柳,每棵柳树下有张石桌,每张石桌的四周有四个石凳。
小玉的视线被眼前的玫瑰花吸引住,俯身把鼻子向花瓣移去,不由自主的吸口长气,多美的花,多么汭人心脾的花香——
甬道有两米宽,三十多米长,两人说笑着,熊把小玉让进客厅。
“哥,小寿星在哪里?嫂子呢?”小玉四下张望,像是寻找什么似的。
熊,放下蛋糕,嘴角露出不在隐藏的轻浮的笑容:“去她——外公家了。”
小玉想起熊以前的事,不由惊慌地质问道:“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说今天是小微的生日吗?”
“我不说,是她生日,你会来我家吗?自从你来学校报道那天起,我的眼睛再也没看过别的女人。”熊一脸狞笑,一双眼睛贪婪地盯着小玉的脖颈。
小玉的心突然紧宿,几乎要跳出来,但还故做镇静:“哥,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你妹妹呀!”
“你好不好笑,妹妹,我们有血缘关系吗?告诉你吧!我才不想学什么英语,一切都是为了你。”脸上的笑容变得*。小玉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起身要往外走,却被熊张开双臂拦住,一双色手袭向小玉的双峰。小玉闪身,想躲开那只大手。熊,忙上前一步,抱住小雨玉“妹妹,哥哥太爱你,没有你的日子哥不知怎样活着!”小玉说不出的惊恐,使出全身的力气却无法从熊的双臂下争脱,小玉声音颤抖着,哀求着:“哥——放过我吧!”
然而,这只“熊“太庞大——抱起小玉向卧室走去。小玉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魂飞天外,心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熊的双手在小玉身上,从上到下的游走。小玉的衣衫一件件的被剥落,露出雪白的*,熊的双目似火——
小玉挣扎着,可她的挣扎太过苍白。*的升腾,熊完成从人到兽的转化,随着小玉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痛苦和绝望,让小玉的身体颤栗——
内心的恐惧和无助,让小玉绝望——
自己的真心,让人玩弄,让小玉有种被人把心挖出,再用万箭齐射的感觉——
北方的乡镇,院子有四五亩田那么大,院墙有一米八、九那么高,院门一锁,房门一关,任你喉咙喊破又哪里会有人听见,小玉真想就此死去——
熊的脸上尽是淫邪——轻浮——下流——无耻——卑鄙的笑容!
小玉声斯力竭的哀求着——
可这只贪婪的熊,早已失去了人性,疯狂的摧残、蹂躏着小玉那柔弱的身体——
小玉的哀求变成抽咽——
不知过了多久——
也不知有过多少次——
更不知小玉忍受了怎样的蹂躏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心——痛了!
熊,好像终于力竭,站起身,吼道:“你哭啥,难道我还能让你委屈不成?我手里撑握你的命运,只要你听我的,过一段时间我升校长,我保证你就是主任。”
小玉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像是一只愤怒的豹子,眼神犹如一把利剑,扫过“熊”的脸。让“熊”真有一种被刀割的感觉。可“熊”是什么人,早就明白人性最脆弱的地方——
脸上流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无懒们愦用的表情要挟道:“不过你不听话,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也知道我已前是干啥的。你并不是第一个,但是没人敢去告我,希望你也知趣一点,要不然你老爸的日子更不会好过。还有,你也要明白,你就是去告,我也不会怕,我妹夫是县长,大舅子又是派出所的所长。再说,你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必竞是你自己来我家,让人一想,还以为你想当主任勾引我呢!”
小玉扬起巴掌,扇了熊一耳光,熊没有挡,也没有闪躲。
小玉眼中已没了泪水,只有无尽的悔恨。拾起地上的衣衫,走出这让自己伤心——
绝望的院子——
天已完全黑下来,望着路边黄晕的灯光;小玉使劲的撕扯着头发,对自己说:“不——不……是恶梦——”
小玉,再一次泪如泉涌——
迈着沉重的步子,忍受着无法洗涤的耻辱与侮辱回到宿舍,觉得自己的天空塌了——
梦破碎了——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恨。从小看到父亲被人折磨,自己是那样的无能为力,那时自己就对自己说:“一定要努力,好好学习,为老爸争口气。失去多少和同伴一起玩耍的机会。”
然而——
“雪就因为太过纯结,注定有些等不到春天,就被一些过度的炙热溶掉!”
想起母亲——
母亲容貌已记不清,可依昔还有印象。此刻,小玉恨母亲,小玉好想在母亲怀里大哭一场。此刻好想有个人能给自己关心和力量,然而此刻,只有自己——
心里痛又不能向爸爸诉说。老爸的命更苦,心里想:“老爸吃那么多苦是一个时代造成。那么今天的社会,为什么也会让自己——痛苦?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想多给别人一点关心,难道错了吗?可为什么?自己要瞎了眼睛,他就是一只狼,自己咋就没看出来。”
“不——不是,只因在一个单位,又是自己的领导。”
“为什么——”
“为什么?”此刻小玉有那么多为什么?可自己一个也回答不了自己!
想起,“杨玉环、陈圆圆、她们的不幸,绝不是因为她们美丽。”
“不——”
“绝不是——”
“一切都是那些男人,他们的欲望和权力,更因为她们天性,善良脆弱!”
她什么也不在想,累了、倦了、疲惫了……
二十来年,生活没有给过自己快乐。拿起笔,写道——
“爸爸,女儿累了!小玉先走了!原谅女儿的不孝,你也不要再想女儿,女儿没有听您的话,没能和那位熊校长保持距离。但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女儿不是为了什么主任!只因他太会伪装,女儿认为他好可怜!其实女儿真的好傻,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希望世上所有邪恶之人改过。就因为他说要从新做人,可女儿太傻,不知男人原来是那么的——虚伪!”
“现在明白爹对女儿说的那首诗,‘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窜时;假使未成功名便身死,一生真伪有谁知?’女儿是真的看清这个人,却是用我所有的——梦想和幸福为代价!”
“爸,你不要想为女儿伸什么冤。我本想去报案,可我也想过,派出所,所长是他大舅子,他妹夫又是县长,他又是镇里的一霸,我怕到时又会连累您。”
“我们没权又没钱。我们只能希望有神的庇佑,只能相信天理伦回,因果报应!”
“其实女儿不相信天,但又有什么办法,只是给心灵一点寄托和安慰!”
“爸,女儿这就去了。原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