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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哥,我不想要你的承诺,只想你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难道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也许只有你能让我走出被Philipe欺骗的阴影,要不然今生我真的不敢去爱任何人!”
“阿美,你还真是怪,我现在真的被你弄糊涂了!你又说爱我,又说走不出Philipe伤害你的阴影。到底哪一个你才是真的?”
阿美又换上了那幽怨的眼神,充满伤感的语调,说:“你不用管哪一个是真的,反正一个月的恋人也不是真的!你不用推脱,什么怕一个月后爱上我,也不用给我兜圈子说那些大道理。过去的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未来的一个月,只要你我能成为一个月的恋人,一个月里我想去那里你便陪我到那里,一个月后我就还你自由。”
小雨无可奈何地回答道:“好!好……算我怕了你!你还真是傻的可以!”
阿美脸上呈现出娇媚透着稚气的笑容,说:“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来咱们击掌为誓。”
“你还真是幼稚,我说过的话有不算的吗?”小雨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阿美在小雨脸上像是大人逗小孩似的轻掐一下,玩皮地笑着说:“喂!小雨,你说我们明天去那玩儿?”
小雨有点动了真气,说:“喂!你个Y头啥时变得没大没小,连哥你都不叫了吗?”
“喂!刚才你可说过的,你说过的话,没有不算的?”
“对呀!我啥时不算了!”
“你是不是傻呀?有对男朋友还用敬语的吗?”
“好!这次算我错了!”
“算了!看你还在生病,这次就原谅你,医生说你要休息,你现在睡吧!把身体养好你得陪我出去玩。”
第七章 可你却不再是昨天的你——
第二天,小雨在阿美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医生强烈建议小雨要停止工作。小雨要回家,阿美却一直跟着。小雨很是不耐烦,说:“我家里太乱,又只是一个人住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真的不方便。”
阿美不无失望,看着小雨说:“可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难道你把昨晚的话都忘了吗?”
小雨微笑着,安慰阿美道:“我怎能忘!可就算是恋人,也要给对方一些空间,空间——你懂吗?还有你要上学,我要写我的书。”
阿美嗔怪道:“什么空间,你就是想不搭理我。我们这样的毕业生早就没课了!你还说要写书,医生都说了你不能再工作了!”说着阿美也上了出租车,小雨只好叹气!小雨自顾自的下车也不招呼阿美。阿美付过车费便追上小雨,挽着小雨的胳膊上楼。小雨神经质地把手臂抽出来。阿美一脸不以为然,再次抓住小雨的胳膊,说:“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男朋友,挽你的胳膊是我的权力。”小雨只好由她去了。打开房门,阿美叫出声来说:“你这儿是人住的地方吗?”
阿美的话让小雨很生气,把阿美推出门外,随手把房门关上。阿美不住敲门,不一会儿隔壁房间有人出来,说:“小姐!你能不能别那么用力?”
阿美白了说话的人一眼,双手叉腰,道:“你管得着吗?把你的头拿回去!”
那男人遭到阿美的抢白,脸也变了色,说:“你个小Y头怎么说话呢?”阿美又趴在门缝大叫:“老公,快出来!隔壁那男人没事找事!”小雨赶忙打开房门,对隔壁房门口的那个男人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她喝多了!”伸手把阿美拉进房间,怕影响到旁人,低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呀?”
阿美冷哼一声,说:“谁让你把我关在门外呢!”阿美在房间里东翻一下,西看一眼,接着便把小雨的脏衣服放到水槽里。小雨气得干瞪眼,打开电脑不理阿美,开始写东西去了。
阿美把小雨的脏衣服洗完,又把房间清理的干干净净,已到晚饭时间。小雨趴在电脑前睡着了。阿美把小雨的文件存好,关上电脑,又给小雨盖上毛毯,便下楼去买菜。
熟睡的小雨突然间。闻到既熟悉又久违的香味,这香味让小雨从沉睡中醒来,顺着香味寻去,见阿美坐在餐桌旁,桌子上摆满有六七道炖菜。阿美双手拄着下下颌,盯着小雨看。小雨满脸喜色,问道:“Y头,这都是你做的吗?”
阿美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说:“难道这屋里还有别人吗?我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妻子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哟!”
“你还真能自夸,味道如何还不知道呢!”小雨洗过手,便到餐桌前坐下,当小雨见鲶鱼炖茄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拿起筷子的手有点发抖,很不稳地把一口茄子放到嘴里。茄子的味道是绝对的纯正,然而小雨的心中却是百味难调——
鲶鱼炖茄子是小雨最爱吃的菜,也是李馨最拿手的菜,本来很饿的小雨只吃了一口茄子,又回到了电脑前。阿美忙问:“小雨哥,菜不合味口吗?”小雨一句话也不说,像是没有听到阿美的问话。呆呆地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脑的屏幕,阿美走到小雨身后,轻抚小雨的头,说:“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是想起了你的姐姐,可你真的只想活在过去吗?”
小雨推开阿美的手,吼道:“你能不能不要来烦我?”
阿美也怒道:“郑小雨你忘不了姐姐对吗?可你要知道,鱼还是昨天的味道;可你却不是昨天的你,你的那个姐姐也不是昨天的姐姐——”小雨站起身回手把阿美推开,阿美一个趔趄摔倒。小雨像是没看见似的,说:“阿美,天也快黑了!你该回家了!”阿美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地板上。小雨见把阿美推倒也不是滋味,可小雨此时的心好乱。小雨向房门走去,下楼后小雨便去了百望山。小雨的心乱如麻,想着阿美的那句话:“鱼还是昨天的味道,可你却不是昨天的你;你的那个姐姐,也不再是昨天的姐姐——”小雨在山顶久久地徘徊,直到肚子开始抗议,对主人发出咕咕的咆哮,小雨才向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家奔回——
小雨打开灯,见有人倒在床上,本能地吓了一跳,才想起是阿美。小雨叹了口气,走向餐桌,见所有的菜,阿美都没动,小雨又觉得刚才有点对不起阿美,目光落在那条鱼上,见旁边有一张便条,拿起来看:“郑小雨,你混蛋!我现在可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了一个过去的影子,让我伤心,我恨你!但我真的不希望你老是活在过去,你对我说:‘在乎我的人,不让我难过;不在乎我的人,我也不值得为他难过!’可这个道理你自己咋就不知道了呢!你真是个笨蛋!”
小雨放下便条,看了看那条鱼,小雨拿起筷子,直到把那条鱼全部消灭,小雨才拍了拍肚子,坐回电脑前——
第八章 牵着你的手还能走多远???
阿美醒来,小雨又已趴在电脑前睡去了!阿美把毛毯给小雨披上,去楼下买早点去了。买回早点,阿美叫醒小雨。
小雨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阿美冷淡嘴角上扬,算是微笑,说:“你的对不起,我听得太多了!真的不想——不想再听。吃过饭咱们出去玩吧?”
小雨看也没看阿美,回答道:“不行,还要写东西。”
阿美不依不饶的道:“你这人真是个木头,不过你答应过我的一个月,难道你现在想违背你的承诺吗?”
小雨心中是闷闷的,但想到阿美的法国之行,脸上送上不真诚的灿烂的微笑,说:“好吧!出去玩吧!”
阿美是早就打算好的,带着小雨去了,小雨曾抱着孩子叫她老婆那家服装店,到中午去的也是当初那家日式餐厅。
阿美问道:“小雨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吃这个芥茉吗?”
小雨只是点点头,示意听道了阿美的话。阿美很有兴致的说:“我第一次吃芥茉时,被辣得流眼泪;我第一次见你抱孩子叫我老婆,我也是流眼泪跑开的;然而,从此我便常来吃寿司,也是经常想你!”
小雨不无警惕的道:“阿美你喝多了!咱们还是走吧。”只见阿美,头一垂趴在桌子上,人事不醒了!小雨嘟哝道:“这哪是来照顾我这个病人的!”小雨把阿美背上出租车,送阿美回家。可小雨把阿美背到楼下,刚要按门铃,阿美却笑出声来。小雨被气的直翻白眼,阿美却开心地笑着说:“你想趁我喝醉,把我抛弃是吗?反正这一个月我是跟定你了!”
小雨理也不理阿美,重回出租车上。阿美像是早就料到小雨要跑,在小雨开左侧车门时,阿美也同时打开右侧车门——
阿美得意地笑道:“想甩掉我,门都没有。”
小雨无奈地央求道:“阿美,你知道吗?我很想我爸和我妈,可我不把我的书完成我不想回家,因为我没脸面对他们,你懂吗?你现在真的让我很难正常工作,我现在怎么也看不出你失恋的样子,你就放过大哥好吗?”
阿美像是犯了错了孩子,眼神中透着强烈的不安,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你是急着回家,如果我能帮上忙,你就不要赶我走好吗?”
小雨无奈的低一下了头,不留情面地说:“你怎能帮上忙,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你怎知我帮不上忙,你也太小看人了!”两个人争论着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阿美进屋便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说:“你还有几章,你来说,我给你录入,医生说你每天不能在电脑前超过六个小时,你就倒在床上说。”
小雨有点不敢相信,但却兴奋起来,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快点说吧!”
从这一天起,小雨口述,阿美来录入,半个月后,初稿便完成。可小雨真的有些过于不去,阿美每天在电脑前要坐十四五个小时。然而,小雨却轻松起来,要么是坐在安乐椅上,要么便是倒在床上口述。阿美把写完的再读给小雨听,不合适的地方按小雨的意思删改。二十天后,这部小说终于脱稿了!可阿美却明显瘦了,小雨看着阿美觉得心痛!便慷慨地道:“阿美,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出去玩几天。”
阿美不加思索地答道:“北方!”听到“北方”小雨的脸突然变色。阿美像是看穿小雨的心事,善解人意地,问道:“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小雨想到阿美对自己的这份情意,便不想扫阿美的兴,回答道:“没有!咱们明早就走。”
阿美偏偏带着小雨来到松花江边,阿美眼中闪烁着泪光,说:“小爷爷的骨灰,就从这儿撒在松花江里,你要哭就哭出来吧!从今后不要在压抑自己,小爷爷不见你就是怕你对他太过留恋!”
小雨不知为何,就像阿美是自己的主人似的,跪倒便悲声响彻阿美的耳膜,直到小雨哭累了,倒在阿美的腿上睡去。小雨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阿美牵着小雨的手走在落日的余晖下。也不知为何小雨突然觉得心中轻松下来,但眼睛肿得实在是难看。阿美内心更是愁肠百结,一个月马上就要到了,自己能牵着小雨的手走多远——
到酒店有十来公里,两个人都是默默无语,手牵手走着,好像两个人都不舍,也不忍放开对方的手。阿美那一刻觉得好幸福,小雨也觉得又回到了童年,心里没有了任何负担。
第九章 故乡的爹娘——
吃过早饭,阿美说:“小雨哥,一个月就要到了,你带我去见一下你的父母好吗?”
小雨有些为难,敷衍道:“我们家那个地方,灰尘太大,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你不用有任何的顾忌,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父母,我一定会尊守约定,到一个月,我就会离开,决不会让你为难。”
小雨跟在阿美身后走进家门,见到院子中手中拿着扫把的父亲,小雨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父亲好似磁石,让小雨双足不由自主向父亲奔过去,声音哽咽着叫道:“老爸,让您牵挂,真的对不起!”清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放下扫把揉了揉眼睛,把小雨揽在怀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场景,让一旁的阿美思念起自己的父母,控制不住落下泪水。小雨的爱犬,跑到身边不住的晃动尾巴。秀英从窗子见到一个与清河一般高的男子和清河相拥在一起,秀英觉得心跳得加快!不用确认也知道是儿子回来了!然而,从屋里跑出来的秀英看到院子中央的阿美,丢下儿子不顾,急忙上前招呼阿美。阿美见秀英出来,便急忙拿出纸巾试去眼角的泪水。见到秀英不是奔向小雨,却向自己奔来,阿美有些不知所措,那种感觉就像是丑媳妇不敢见婆婆似的!但还是迎上去,问候道:“阿姨好!”
秀英高兴得只是来回重复一个字:“好……好!”挽着阿美,对一旁的清河与小雨,道:“你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