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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那人好听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阿珊。”悠言悻悻道,“才说几句,怎么就挂了?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点也不好找。”
“Susan倒也识趣。”顾夜白笑道。
悠言呆呆道:“识趣?”
伸臂将她圈抱在怀中,那人把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上,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长夜苦短,春霄一刻。”
悠言愣,然后呆若木鸡,尖叫道:“顾夜白,你这色胚。”
挣脱,从他怀里逃离,站定了,又挑眉看他,学他平日的模样。
顾夜白一笑,脚步也没怎么移动,长臂一展,已一把把她捞回怀里。
两手把她按压在怀中,一下一下啄吻她的眼角,鼻尖,耳末。她尖叫着,笑着去躲。
第八十三话 为她煮点清汤
两手把她按压在怀中,一下一下啄吻她的眼角,鼻尖,耳末。她尖叫着,笑着去躲。
他也不拦阻,手一松,任她跑。
闲适环胸,看她皱了小脸,警惕地看他,又叫又笑。
他的情人,该是这样子的。被眷宠着,不知人世烦恼。如何与那散了一地酒罐子和面盒子的黑暗小屋沾上边?
她额上沁出薄汗,他抬手轻轻帮她擦了,重瞳如辉,微笑着去深凝,在她不经觉间。
她懊恼地看着他。怎么才几步,就又给逮回怀里。
这打闹的欢愉,便一时忘却前尘旧事。悠言伸出小指去戳他的胸膛,道:“不算,重来。”
顾夜白一怔之下,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眸光轻闪,又道:“如果有人给逮住了,你说该怎么办?”
“那就再来呗。值到到你捉不住我为止。”
他嘴角微弯,两手捉上她的小耳朵,道:“难道我的调情就这么失败?”
声线蛊惑。
这下,轮到悠言呆了。
脸上一热,假装听不见。嘟嘟道:“逮住了就逮住了,你还想怎样?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你有钱么?”微微挑眉,有人趾高气扬。
悠言悻悻,又恼道:“少看不起人,没钱又怎么样?”
面包,牛奶瓶子,面,脑里再次滑过屋子里那些简单到简陋的吃食,顾夜白暗沉了眸,手环到她腰间,把她拦腰抱起。
悠言吃了一惊,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呆呆看着他。
缄默了声音,他迳自把她抱离阳台。
他身上衬衣雪白轻薄,沐浴过后薄荷般的清香迷离,侵扰了她的五官。与他相抵的肌肤分明感到凉意丝丝沁人,然这男人的怀抱却又那么温暖。多么矛盾奇妙的触感,只是,这样的感觉,很安全。是可以熟睡的安全,一如在荧山那些日子,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再也不惧怕生命的流逝如河涧水,指间砂。
悄悄伸出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头在他胸膛上蹭了数下,忍不住绽了笑,鼻子又酸了。
她真以为她的小动作他不觉吗?顾夜白只觉咽喉一涩,心倏然紧了,也紧了手上的力道。
长长的睫毛,扑哧的眨,嘴翘上好奇的弧度。她以为他会把抱到房间,呃,好像有点不CJ,脸一下红了——却不意是厨房。
把她放到桌子上,顾夜白点了点她的鼻子,淡淡道:“想吃什么,我去做。”
意外之极,但甜蜜的喜悦瞬间弥了心。
“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吃的?”眼珠骨碌,哼道:“自己饿了,自己想吃,不好意思说罢,嗯嗯?”
顾夜白嘴角微扬,道:“我突然不饿了,那就不做了。”
长腿一迈,转身待走。
悠言急了,伸手去拉他的手。顾夜白挑眉,“嗯?”
“你这人怎么没半分诚意,又说给我做吃的——”悠言恼声道。
“再说一次,给谁做吃的?”男人俊雅的眉眼越发邪恶。
悠言怒,伸手去掐他的鼻子,他伸手覆住了,把她小小的手拢在掌心。
他的目光又深又灼,悠言有点慌了,低叫道:“给我,给我做吃的,成了么。”
“不口是心非的孩子,才乖。”顾夜白微微一笑,在她的鼻翼上轻掸一下,便往冰箱的方向而去。
“路小姐,想吃什么?”拉开冰箱门,男人环了里面的食材一眼,道。
悠言晃着脚丫子,嘟囔道:“我想吃的,你这里有么?”
“你说。”
悠言一怔,脱口道:“怎会这么巧便备有了?”
“一直有买。”他淡淡道。
本还想与他抬杠,悠言一下住了嘴,竟不敢再说下去。
顾夜白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从冰箱里拿了些东西出来,便到流理台上洗弄起来。
把头靠在膝盖上,悠言侧首凝向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又安静。在为她做着料理。
也许是一点清汤,也许是些末凉拌,嗯,总归是她爱吃的。
二人在一起的那些时间里,多是她做他吃,实际上,他的手艺比她要好。
如果,不是那次病了,也不知道。
闭上眼睛,思绪回到了那年的校园。情景一幕幕过。终于忍不住,自桌上跳落,光着脚丫子跑到他背后,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微微一震,白皙的手停下动作。
头在他宽厚的背上蹭着,悠言轻声道:“小白,小白。”
“怎么。”他柔声道,声音几分沙哑。
“你给我做点枸杞粥,好么。”
那小粥,是他第一次为她做的食物,病中的她。
“好。”他道,不犹豫。
懊恼自己的冲动,她赶紧又撤下手,才要逃离,他臂一展,已把她锁进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发上,顾夜白微阖上眼睛。
犹豫着,颤抖着把手环向他的腰,脸紧贴上他温暖又清香的怀抱。
一直放在心间的记忆又慢慢清晰起来。
他的,还有她的,只有交叠在一起了,才算完整。
人声潮动,那是四年前G大的校园。
第八十四话 如果你变成了回忆(1)
人声潮动,那是四年前G大的校园。
阳光映照在教学楼的班室,高数科,上课铃声已敲过。乱的人群逐渐安静起来,老教授拿笔在洁白明亮的板上划了一堆数符。
“抱歉,我迟到了。”薄唇微抿,脚步停驻在课室门口。
俊美的面容,潋滟的重瞳,宛如贵族华美却又沉默的气息,一下调动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的视线便落在门外那迟到的男生身上。
“那不是美术系的顾夜白吗?怎么跑到我们的班室来了?”立刻有人动了。
喧闹又繁乱的声音中,有女生拔尖了声音。“他就是顾夜白?好帅!”
“谁是顾夜白?”有人问。
“你竟然没有看校园祭那场校统技艺传承大赛?六场比赛,他一人拿下四个桂冠——”
老教授胡子一吹,摆摆手,沉了声:“都给我闭嘴!你们把我这当菜市场来着啊?”
又向门外的陌生来者投去睇去,镜框下的目光威严又质疑。
“同学,你好像不是我们班上的吧。”
重瞳微眯,顾夜白淡淡而笑。
“学术无分国界,何况是小小一个班级,素闻方教授的课精彩,今日便想冒昧过来听听。如果教授不喜欢,那就当顾夜白叨扰了,抱歉,教授,我这就走。”
颀长的身子一弯,鞠了躬。
教室一片抽气声。
“额,这,也太能扯了吧。”不知是谁低声道。
方教授往那方向一瞥,哼了一声。
转回,拍拍顾夜白的肩,清清嗓子,微拉长了声音,道:“同学,过去挑个位子,下回要来,别迟到了啊。可不能因为你一人,耽误了别的同学的课时,知道吗?”
“谢谢教授。”顾夜白嘴角轻勾。
脚步未动,凝了眸往台下一扫,那抹娇小的身影没在。微沉了眸。
“同学,还不快过去坐下?”方教授瞪了过来。
微微颔首,顾夜白往人群里走。
“要不要坐这里?”清柔的,女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看过去,是一个皮肤白皙,十分美丽的女生,嘴边一抹浅笑。
周怀安?G大的有名的美女,与这女生有过几面之缘。淡淡一笑,点头作谢,便在她身旁坐下。
后座有声音传过来。
“这小子真是好运气,坐到怀安旁边去了。”男生的声音,带了几分不忿。
又有女生的目光睇了过来,窃窃又私语。
“顾夜白——”
“……”
顾夜白轻笑,也不做理会,眸子一扬,只管看教授的板书。
“不必管他们。”怀安探过来目光,凝神,又温柔。
“嗯。”
“真是为教授的课而来?”怀安的声音略微好奇。
顾夜白微微颔首,确是为教授的课而来,前提是——某人死缠烂打,要他今日过来陪上课,帮抓重点——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
很好。他到了,她却没有到。眉一敛,嗯,他会教她重新认识“后悔”二字怎样写。
“顾夜白,你果然在这里。”突然而至的声音,明亮清脆又急促。
众人的目光一下又调到门外。
正在板书的方教授一恼,笔也扔了,吹胡子道:“又是哪个?”
门口,一个鬈发女生俏然而立,身段窈窕,鼻梁高挺,容色动人,只是,眸中却凝了一抹急色,眉是淡蹙。
“咦,是Susan?”有人低呼。
“Susan,你迟到了,还不赶快进来。”几个女生小声道。
Susan报以一笑,又道:“顾夜白——”
“怎么。”顾夜白皱眉,站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方教授大怒,“这位女同学,你还不进来,杵在门口做什么?”
“言出事了!!”焦了声音,Susan急道。
“谁出事了?!”座位上声音杂乱,人人交头接耳。
怀安锁了额,心下疑虑,眸光晃动,看向一旁的男子,却惊觉身边座位已空空如也。
方教授只觉眼前一花,一抹高大的身影已在他身畔擦过。
“她怎么了?”顾夜白眉头紧皱,低沉了声音。
“40度的高烧,人烧到迷糊,动不了,许晴在守着她。楼里的人都上课去了,宿管也不在,我正要到医务室找人,想起她与你约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跟我来。”Susna一招手,走出。
顾夜白眸色暗沉,正要迈步,方教授怒声道:“你,还有你,给我站住!”
“好呀,你们都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了?给你们胡搅蛮缠来着?顾夜白,你现在走出去,我必定向你的导师告你一状。”方教授一拍桌子,沉了声音。
“随便。”男子眉眼不抬。
方教授愕然,怒极,冷笑,“你,我管不着,Susan是吧,这门课你也别要了,当掉吧。”
“Ok。”鬈发女生声音干脆利落。
“顾夜白,我们走。”
“Susan,等一下。”顾夜白眸色一深,“那笨蛋知道你为她当了一课,要哭的。”
Susan笑,“我当我的事,与她何干?再说,她哭她闹,不还有你要有你担着?”
“你的算盘划得倒好。只是她哭起来很丑,我可不愿意要。”一挑眉,顾夜白道。
“教授,抱歉,我们确实有急事要离开。请您包涵。”面向方教授,微俯了身子,顾夜白低声道。
“要走,行!”低哼了一声,方教授冷笑道:“把这板子上的题目都做了吧。做不出,Susan,我写包票,你期末也不用考了,这门课直接当掉!你们平日不是爱逃课吗?敢情能耐是极大的!我就拭目而待。”
第八十五话 如果你变成了回忆(2)
尽管不清楚顾夜白与Susan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一下还是全场哗然!
全室,目光动荡。
一会落到二人身上,一会又瞅向方教授。
“教授,这也有点太过了吧。”男生嚷了起来。
“一来是新课,二来,您老的课不是还没讲完吗?这才刚开始——Susan怎么会做?”
“人家顾夜白之前也没有上过高数,是过来听课的,教授您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女生们也沸腾了。
顾夜白微蹙了眉。
Susan低声道:“怎么了?”
“教授找不到台阶下,这下麻烦了。”
“课没有上,这题目,横竖我是不会做的,听当吧。”Susan皱眉。
“教授,我代他们做,可以吗?”有人站了起来,扬声道。
“啊,是怀安。”有人叫。
重瞳轻扬,顾夜白看向怀安,后者回凝,嘴角笑意嫣然,动人之极。
Susan看了怀安一眼,淡淡道:“我宁愿当掉,宁愿言哭死,也不用其他人代我做。”
目光一转,顾夜白负手轻笑。
“你愿意她哭死,我可不愿意,没有其他人,Susan。”
“谢谢!”顾夜白淡淡道,向怀安的方向。弯腰,拾起被教授掷落一旁的笔,不卑不亢。再向教授微微一躬,走上讲台,亮白的板上数符琅目。
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