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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憔悴苍白的脸色,出现在我面前,他伸出右手,无比凄楚和深情地说:飞儿,西藏太遥远太孤单,我带你回家。
我崩溃在机场里痛哭,望川奔过来抱住我,这一抱,就注定我负了莽一生。
◇欢◇迎◇访◇问◇。◇
第4节:长风(4)
莽独自去了西藏,从此,音信全无。
我泪流满面地看着面前的库勒,他贴近我说:别怕!
我说:我不怕,我要跟着你。我感到他护着我的胳膊收得更紧。
暗箭从左面向我射来,库勒抵挡进攻的右手抽不出来,我吓得闭上眼睛,我听到箭刺入人身体的声音,我张开眼睛,那支箭插在了库勒的右肩。突然黑色的血从他肩头溢出。他一边继续厮杀抽空朝我苍白地微笑。前方大昊朝的军队乱了阵脚,一支少数民族的骑兵像一支箭从前方插进了大昊的队阵中并将我们保护起来,在这自己的人马中,库勒微微一笑,可下一刻,我们的马前腿一跪,把我们甩了下来。这匹万里挑一的宝马,在驮着两个人一天一夜的狂奔和半日的苦战后,累死了。
一位武士拽起受伤昏倒的库勒,放在马背上护着向前奔,我则被另一位武士拉上了他的马。千军之中,这只队伍虽然人数较少,却锐不可挡。眼看就要突围了。又见一支人马杀入了这库勒的队伍。
■天手执长剑带着他的几十御前侍卫,一路杀伐。很快冲到我面前。剑影一闪,我马上的武士,倒在了他的剑下。他伸臂一揽,下一刻,我已经在他的怀中。我的心中,再次泛起那无边的怨恨,这个让我死不瞑目的男人,为什么生生世世让我无法解脱。
我亮出深藏袖中的匕首,侧身向■天刺去。匕首直直地刺入他的胸前。他,没有一点表情。很快到了大昊军队的阵营。库勒的人马就要从大昊的控制中突围了,一位将军迫不及待地问受伤的■天:陛下,放箭吧?
■天看向我。他看到一个充满仇恨的玄舞衣。他说:不许放箭。吩咐下去,放他们走。
我看着面前这个高贵脱俗的女人,她是■天的皇后程安碧。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奸邪地笑着:玄舞衣,我跟太后和皇上请旨了,为了维护大昊王朝和鞑掳的和平,把你嫁给那个库勒,准备一下吧,过些日子启程。
我抬起充血的眼睛冷笑,收拾好身上被撕开的衣衫,一步步走出她华丽的殿宇。我的背上,被她下令刺上了一个大大的“贱”,一针一针,刺进了我的骨头里。
在我转生前的那个世界,她也是长的这般清丽高贵的皮相。她在人后与我撕扯抓咬,辱骂挑衅,人前却是可怜巴巴泫然若泣的表情。与望川背离他母亲的意愿生活在一起三年。他那强势的母亲从没成为我们感情的障碍。可是柳风儿,另一个世界里的程安碧,和望川从小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玩伴,却成为我和望川无边争吵的原因。好多次,望川气愤地摇着我的身体:你个疯子,为什么一定要欺负无辜的风儿。我唯有闭上眼睛无声地流泪,这个男人,完全不懂得女人的战争,从不是他看得到的明刀明枪的游戏。
但那时,我是那么坚信着这个男人的爱,可以天长地久,可以至死不渝。直到那一天,我回到住所,打开卧室的门,看到了趴在柳风儿身上的裸体男人,和柳风儿奸诈而妖冶的笑。我发疯似地摔上门,在路上狂奔。后来我累了。我蹲在路边,整整一夜,天空那么暗。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第二天,走进家门,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的望川无可形容的愤怒,我一声不吭地走上楼,我看到柳风儿诡异的笑。我说:柳风儿,这男人是你的了。望川骂我是疯子,然后摔门而去。我拔下手指上的戒指,扔在了柳风儿脸上,柳风儿凶狠地向我冲来,一把,把我推下了楼梯。
这个程安碧太小看了我,她以为我再无翻身的可能。可我一回到倚红楼就派人散播出消息,大昊第一名妓,未来的库勒大汗的女人,要在出发的前一日与旧情人皇帝昊■天举行一次盛大的告别。我知道,■天的亲信一定会告诉他。他那么爱玄舞衣,他一定会来。
我为他跳了那支充满离愁的长风送远。然后,对着滔滔江水,一跃而下。如果■天你不动情,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事实上,我也早就死了。在■天的怀中朝着他笑得妩媚多情的女人,她的心已经浸满罪恶的毒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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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长风(5)
那晚,我和■天欢爱了。在动情之时,我给他看了我背上大大的“贱”字。■天大怒,当即废了皇后,打入冷宫。然后找遍名医将其洗去。我背后的那个字没有了,可是那个重生的玄舞衣,再也回不来。
我穿着雍容华贵的后袍,高高在上地看着几天间快速衰老的太后,满脸邪恶地笑着,问她:我回来做你的儿媳妇了,我还要祸害你的儿子和他的母亲,他的女人,他的江山,你能怎样?这个被我暗地下毒四肢完全瘫痪并且变哑的老人,颤抖着却举不起一根手指,发不出一声声音。
程安碧也没有关在冷宫。我把她关在我衣橱的夹墙里。她被塞住嘴巴四肢全部捆住吊牢一动不能动,夜夜听着我与■天的欢爱,我一开心就在她身上刺个“贱”字。
我不知■天是否真的像表面那样对我所做的一切浑然无知。但即便知道又如何,当年汉成帝也知道飞燕姐妹是如何害死自己的女人和骨肉,他还不是一样纵容忍耐。只因为他爱,和■天一样。只因此刻你爱的迷恋的是我,玄舞衣。
我就是要你一无所有,受尽煎熬。是你把我从去草原的路上抢回。你不但毁了我的前生,还毁了我的今世。
远在塞外,奇迹般苏醒的库勒大汗在伤愈后得到一个消息,他至爱的女人玄舞衣被大昊皇帝■天在背上刺了一个“贱”字,还日日凌辱,令她生不如死。库勒冲冠一怒为红颜,挥师南下,奋不顾死的勇猛武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卷残云般将大昊国土快速吞噬。
当然,这个消息,是我的安排。
大军打到了都城兹州城下。愤怒的大昊百姓和将领要求■天刺死我这红颜祸国的妖后。我看到■天的眼中风云变幻,然后他说:不!
兹州城内起了内讧。库勒的军队乘虚而入。
■天举剑护卫他至爱的女人,我在他身边,冷眼观战。他的将领还不想伤害他,只是想杀死我。可是,我被他护得密不透风。我看着面前这个为我失去了母亲,妻子,为我失去了江山,甚至最后一个追随者的男人,我冷笑,我的心,如刀片密密地划过,就是这样一个爱我至深的男人,他可以为我失去一切,却为什么还会变心。
泪如雨下。原来我这么恶毒的女人,还会有泪。
库勒的军队从四面包围而来,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混战,一个个人倒了下去,渐渐的,面前一片尸海。库勒,这个古铜色皮肤曾经笑的那么阳光灿烂的男子,一脸鲜血的向我走来。他看清了我身边站着的■天,他愣愣地站在那里。
然后,我发现身边的■天身体在渐渐倾斜,我奔过去扶他,我看到他自己的剑已经插进了自己身体。他朝着我微笑:舞衣,我知道你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库勒,今天,我放手了。请你快乐生活。不要恨我。我的眼泪已经花了我的脸颊。他的身体渐渐凉了下去,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的心,空洞得无以言表。
我深吸口气,抬起头,库勒还在看着我,那目光看起来和原来的库勒那么不同。
对不起,库勒,我终究要成为一个红颜祸国的女人。从我献舞赵飞燕那充满离愁的长风送远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和那个原来的自己诀别。只是我不知道,当初的赵飞燕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境。
我平静地对库勒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玄舞衣在投缳自尽那时就已经死了。我,只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一缕幽魂。我爱的,始终是望川。对不起,莽,我会记得,这是我负你的第二生。
我藏在袖中的匕首飞快地刺入自己的腹中,我居然没有觉得痛。我倒在了库勒的怀里。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可我怎么听见库勒叫我:飞儿。飞儿,飞儿,我的心开始猛烈地痛了起来,库勒那望着我的痴情眼神,刚才我怎么没发现?那是望川的眼神!
我忽然想起传说库勒中毒箭后已经无药可救,可最终却在断气之后奇迹复生,原来,那是望川的穿越,重生。
我站在望川面前,他抱着我的尸体失神地说:飞儿,究竟要与你错过多少次,我们才能在一起?我看到他举起自己手中的大刀,向颈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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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长风(6)
我的眼泪倾盆而下,这时眼前白光一现,我重回到了那我前生堕崖自杀的山谷。白发纷飞的绝色女子浅笑着。我摇着她,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白发女子说:在你坠崖的几天后,望川从你跳崖的地方跳了下去。他和柳风儿没什么关系,那天,只是柳风儿给他下了迷药,如果你肯走上前去查看一下,只要你再多一分钟耐心,你就会发现其中的破绽。就像你在玄舞衣的这一世,只要你再等一分钟,你就可以发现,库勒,就是死生追随的望川。
可是,被爱情蒙住眼睛的女人,太盲目,太冲动,太轻信,不懂得去相信自己的心。
然后,她绽放绝世出尘的笑颜:怎样?甘心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的眼泪霎时止住:可以吗?
我从重生的痛楚中清醒。我的面前是自己关切的脸。啊?自己的脸。我惊异地用手覆上那带着温度的容颜,那容颜的主人激动地叫我:姐姐,你终于醒了。
我大骇。下一刻钟我冲到镜子面前,我又被吓到了,镜子里,是柳风儿的脸,或者说,程安碧的脸。我覆上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覆上自己的脸。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我快崩溃了。
我冲到自己,不,是长着与我前两生一样的面孔的人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我又是谁啊?
那女子被我这疯子吓呆了:姐姐你怎么了,我是合德啊,而你,当然是飞燕啦。姐姐,你是不是这次生病病糊涂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飞燕合德,我是赵飞燕。就是我们姐妹迷惑了汉成帝,是祸国红颜。我看着面前自己前生的面庞,忽然明白了望川重生后在尸山人海中看着我抱着和他前世一样容颜的■天,是怎样一种大骇失色。
只是,这一世,我是赵飞燕。而面前有着自己的面孔的人,将是将来和我一起祸国殃民贻害后宫,最后又和赵飞燕反目成仇的亲妹妹。今生这个男人,我要和自己争?我的心中涌起无尽的荒凉。
然后,我想到,望川,他在哪里?
正在这时,有太监通传:皇上驾到!我抬起头,望川正在向我走来。他叫我:爱妃。
我晃晃脑袋,望川笑着看着我,不,不是望川,他是汉成帝。他说:爱妃大病初醒,怎么就下床了。他瞥到了旁边的合德。他的眼中装满了惊艳:这位是?
合德款款行礼:奴婢是飞燕的妹妹,奴婢叫合德。
他走过去将合德扶起:飞燕,你怎么没和我说过你还有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妹妹?
我张开嘴巴,却什么都没有说。我想起自己柳风儿的外貌。我的心在重重地下沉。原来今生,我要代替柳风儿和自己争夺爱人,多么滑稽!
然后我张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握着合德的手笑意可掬的皇帝,我不敢确定:他,是望川吗?还是望川,已经在其他地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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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娇里骄气(1)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过去,翌日清晨,沈天骄着装完毕赶着去上早朝。秦王府大门甫一打开,一个浓艳而不失端庄的身影飞扑而入,撞进沈天骄怀里。
沈天骄被惯性撞得不受控制连连后退,却因怕怀中人磕碰到不敢松手,好不容易站稳脚,怒道:“大早晨不进宫上朝,跑来我这胡闹什么?”
沈千娇从他怀里探出头,极其认真道:“沈天骄,你就从了我老大吧!”
沈天骄轻启唇齿问:“你老大是谁?”
“你媳妇啊!”沈千娇道。
沈天骄:“她是我媳妇,你是我姐,然后她是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