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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马上传来了几声尖叫声,有人在喊:“出事了。。。。。。”
楚文谛一惊,连忙拔腿冲了过去。跑到鲁旺希身旁,只见地上有散落的花盆碎片和一个硕大的仙人掌还有撒了一地的泥土,而鲁旺希却正躺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显然是被花盆砸晕了再也站不起来。吉他也被丢到了一旁。再一看他的脸,居然沾满了鲜血,而且鲜红的血正不断地从头上往下流着!
楚文谛见此惨状吓得一颗心咚咚直跳,赶紧伏在鲁旺希身旁将他扶着坐了起来。
此时,李曼娇和孟晓凡还有她们寝室的几个女生也都跑下楼围在了旁边。孟晓凡已经哭了,李曼娇的眼睛也是红红的,而其她几个女生也都好像吓傻了。
楚文谛用手抹去了鲁旺希脸上和眼睛上的鲜血,扭头向楼上一望,骂道:“妈的!谁这么狠,竟敢用花盆砸你!”
孟晓凡蹲在鲁旺希身旁居然抓起了他的手,泣声道:“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李曼娇望见鲁旺希头上还在流血,便急忙哭声道:“快送他去医院吧!”
楚文谛将一旁的吉他往李曼娇怀中一塞,然后背起了鲁旺希就往校医院方向跑,孟晓凡紧跟其后扶着鲁旺希用手帕给他捂着头上正在流血的伤口。而鲁旺希趴在楚文谛背上却扭头望着后方。
后方,李曼娇抱着吉他和那几个女生小跑步跟着。
鲁旺希见李曼娇为自己流下了眼泪,他脸上居然浮现出了幸福与满意的笑容,微弱地笑道:“我知道,你。。。。。。你会被我打动的。。。。。。”
而他却始终没向身旁的孟晓凡望上一眼。
楚文谛背着鲁旺希刚迈出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了楼管大妈的喊声:“小伙子要不要紧啊?小伙子运气可真是好,碰上了这么热心的男生背你去医院。。。。。。”
到了校医院,由于是晚上,医生们早就下班了,所以只能去值班室。
楚文谛背着鲁旺希慌忙地奔到值班室,让值班室的医生赶紧给鲁旺希止血。两位值班医生见鲁旺希头上血流不止,于是就开始紧张而有序地拿药给鲁旺希止血、擦洗伤口。医生一边忙一边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这样的伤口我们见多了。”
楚文谛和孟晓凡扶着坐在凳子上的鲁旺希,李曼娇等人围在一边。由于消毒药水刺激伤口,鲁旺希疼得不断低声呻吟着,孟晓凡一边用卫生纸擦他脸上的血迹,一边伤心地流着眼泪。楚文谛拨通了寝室的电话,通知了其他室友。
止住血的伤口消完毒后,两位医生就开始给鲁旺希缝针了。女生们都不忍心看全都转过了头。楚文谛一个人照看着鲁旺希。
最后,医生在鲁旺希的伤口上总共缝了四针。缝完针后,医生又用剪刀剪去了伤口附近的头发,然后又开始给伤口贴药了。
就在这时,其他四位室友都赶来了。
四人慌慌张张地涌进值班室,张放急忙向楚文谛问道:“怎么回事?”
楚文谛道:“回去再说吧。”
然后,五位室友就围在了躺在床上的鲁旺希身边,问他感觉怎样。孟晓凡也挤在了他们中间,面对着鲁旺希,爱怜地望着他那苍白的脸,心疼至极。而其他女生却一直站在外围静静地等待着。李曼娇抱着鲁旺希的吉他此时面无表情,愣在了原地。
鲁旺希一直闭着的眼睛渐渐地睁开了,望见室友们都正围着自己,他脸上立刻露出了一种自信的轻淡的微笑,无力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感觉头很晕,休息休息就好了。没事,让大家受惊了。”说完之后,他满含笑意的眼睛里突然划过了几丝失望的神色,因为他没有望见李曼娇在自己身边。
两位医生此时都忙完了,也站在一边,一医生说道:“他由于伤在头部,又失血过多,暂时还不能下床,需要住院疗养几天。”
另一个医生又说道:“你们马上交钱给他办住院手续,我去收拾病床。”
张放马上说道:“我去交钱。”
于是,室友们将鲁旺希扶到了指定的病床上,女生们也都跟着去了。
张放望着鲁旺希在病床上躺好了之后,然后转身对一旁的女生们说道:“好了,旺希已经没事了,你们就放心吧!早点回去,现在都十点多了,寝室马上就要熄灯了,有我们在这儿看着呢!”
其他女生相互一望都点了点头,孟晓凡却摇头哭丧着脸说道:“不,我要留在这儿照顾他!”
张放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现在已经很晚了,要照顾他明天过来也行。难道你想今晚在此过夜,和他共寝一室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站在门口的医生也乐得笑出了声。
孟晓凡红着脸,垂下了头,低声说道:“那好吧,我明天再来吧。”
张放见此便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他话刚说完,只见李曼娇忽然走到鲁旺希面前,将吉他放在了床边,面无表情地对鲁旺希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好好养伤。”话一说完,她就转过身,准备离去。
但刚走出几步,躺在床上的鲁旺希忽然小声喊道:“你先等等。”
李曼娇停步转身,静静地立着。
只听鲁旺希缓缓地说道:“我要给你唱一首歌。”
此话一出,李曼娇的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她难为地站着,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室友们都为他发出了阵阵哀叹之声。门口的医生用迷茫的眼神看了看李曼娇,又望了望孟晓凡,最后目光又落在了鲁旺希身上,显然十分费解:“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在李曼娇感到为难之时,张放猛然转身望着鲁旺希劝道:“行了吧,你都成这样了,还能唱歌?再说,时间已经很晚了,就让她回去吧,别为难她了好吗?”
李曼娇见张放为自己解困,望着他的目光中竟然露出了几丝感激之意。
而鲁旺希却微弱地笑道:“我能唱,就唱一首。”话刚说完,只见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楚文谛和唐正赶紧扑过去,将他扶着坐在了床上。
张放望着他那苍白虚弱的脸,摇头苦笑道:“你这又何必呢。”
李曼娇望着他把吉他拿在了手中,心想此事无法避免,便快声说道:“那我就听你唱完吧,唱完我就走。”
鲁旺希用无力的笑眼向她望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望向了黑漆漆的窗外,调整了一下呼吸就开始唱了:
我猜我不敢爱你
因为我早已学会了
爱的游戏
口袋再没有回忆
你习惯把手放进去
已成了过去
我白天躲进梦里
黑夜坐在熟悉的阶梯
每看到一个身影
总会觉得就是你
你就是那万人迷
我像个疯子在雨中哭泣
记不起多久没有爱过你
我今夜弹着钢琴
写了一首你的歌
想要让你知道
我是多爱你多爱你
我像个疯子拿着堆蜡笔
在墙上图满名字全是你
今夜我将化做一只白色的鸽子
徘徊在你上空永远守护你
我多爱你
唱完之后,他望着李曼娇静静地说道:“这首歌叫《别了疯子》,希望你能永远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都微笑鼓掌叫好,孟晓凡眼睛里闪动着泪光也不停地拍着手。
周正华望见鲁旺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暗道:“这小子都伤成这样了,吉他的节奏还弹得那么准!只可惜歌声比平时虚弱了许多。”
突听李曼娇说道:“那我们就回去了。”说罢,转过身大步向门口走去了。
鲁旺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眼睛里也开始露出了感伤之色。
孟晓凡是最后一个走出门的女生,她一边走一边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病床上的鲁旺希。
张放向她一挥手,大声道:“慢走啊,再见!”
女生们刚一离开,周正华与沈政峰就连忙围在了鲁旺希身边。周正华急声对他说道:“你瞧瞧她刚才那副对你爱理不理的样子,像她这样的女生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卖力地追求!怪不得其他男生都没人去追她!我看你还是放弃算了,好女生多得是!”
沈政峰也轻哼一声,说道:“她李曼娇算什么东西!你看看人家小孟,对你多好啊!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小孟对你的一番好意呀!”
鲁旺希一直沉默着,脸色黯淡,他忽然微声说道:“可是。。。。。。可是刚才往医院赶的时候,我见她都为我。。。。。。为我哭了。。。。。。”
周正华失笑道:“怎么会呢!她怎么会为你哭呢!我想你是眼花了吧。”
鲁旺希摇了摇头,道:“我没眼花。”
楚文谛忽然开口道:“没错,他没眼花,李曼娇刚才的确哭了,我也看见了。”
“咦!”周正华与沈政峰对视一眼,都皱眉道,“这就怪了。”
就在这时,张放忽然说道:“行了,其它事就先不说了,现在马上就十一点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我留在这儿看着。”
周正华等人一愣,随即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怎么行呢!”
张放笑道:“旺希在这儿还得疗养几天,我们就每人轮流照看他一晚上,今天我就先来吧,好不好?明天还有课,你们就赶快回去休息吧!”
周正华等人想了想,都点了点头。沈政峰沉吟着说道:“那就只能这样了。”他转眼望着张放又道:“那你多保重,有事打电话。”
鲁旺希望着自己的室友们,叹道:“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放大手一挥,笑道:“快,都回去吧!”
于是,楚文谛、周正华和沈政峰还有唐正四人便回寝室了。
张放望着他们走出了病房,转身面对着鲁旺希笑道:“今晚咱俩就同床共枕吧!”
回到寝室,楚文谛躺在床上向其他三人讲述了鲁旺希出事的经过,三人同时感叹道:“这小子果真是个疯子!”
然后,周正华又问楚文谛:“李曼娇当时------真的哭了?”
楚文谛道:“没错,她眼睛都哭红了。”
“这可真怪了。”周正华道,“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吗?像她那样怎么可能会对鲁旺希哭呢!”
楚文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曼娇为什么会哭?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接下来几天里,孟晓凡忙得简直不可开交。她要上课,去图书馆看书写作业,吃饭,更重要的是要为躺在校医院里自己喜欢的男生送温暖。她专门买了一个漂亮的新饭盒,每天疾步快走十几分钟跑到食堂去为鲁旺希抢先买下最新鲜的饭菜。然后再走十几分钟回到校医院坐在鲁旺希身旁细心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给他,最后再用餐巾纸给他擦净嘴巴。鲁旺希被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面对着孟晓凡热情而又体贴入微的照顾,鲁旺希居然毫不客气地将之接受了。
然而一开始,两人并不开口说话,只是孟晓凡付出,鲁旺希接受。
两人的谈话是由对骂开始的。
一次,孟晓凡刚给鲁旺希喂完饭,忽然直直地瞪着他,嘴里蹦出了一句:“你真是个疯子!”
鲁旺希也瞪着她,回嘴道:“你真是个傻瓜!”
然后两人就开始笑骂了。
终于,鲁旺希的目光落到了孟晓凡的脸上,久久地不移开。孟晓凡不能承受那两道目光的重压,红着脸垂下了头。。。。。。
星期六的上午,鲁旺希出院了。他背着吉他,牵着孟晓凡的手,两人的笑脸迎着阳光,漫步走出了校医院。
当天傍晚,两人就坐在了花园里,鲁旺希怀抱吉他,面对着孟晓凡幸福的笑脸开始弹唱了。
与此同时,楚文谛却独自一个人坐在了自己的校外住所附近的一家饭馆里,面对着两瓶洞藏太白酒。
他的心------又乱了,烦乱。
因为他已将林芳的日记看得只剩下最后一两页了,本来他完全可以将之一口气看完。
可是他看着看着,只剩最后一两页时,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他很快地跑出来,走进这家饭馆开始喝酒了。
他从林芳的日记中知道了她跳楼的最直接的原因。
大二刚一开学,和林芳热恋了几个月的陈焕甫忽然提出要和她同居的想法,说他在校外已租好了一间房。林芳一开始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