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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公孙皓突然愤愤不平地吼道,“她不是你齐小新的女人,现在,她是我公孙皓的女人。你对她痴情,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对她痴情?我只不过是把这种痴情变成永久性的现实而已,我这么做,有错吗?反倒是你,你的痴情何其虚伪,在恋着萧丽的同时,又对这位冷姑娘生了爱意。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了萧丽,恐怕过些日子,移情别恋是注定的事情吧。”
齐小新似乎是确实被人揭到短处,沉默不语。萧丽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抓了一把被单,旋即又疲软地松开双手,仿佛这一个动作耗尽了她全身仅余的气力。然后,她转头看向右侧,在她身边,一个面遮黑纱的女子,双目闭合,对这房中发生的变故仿佛局外人一般熟睡不醒。
“这是我和她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评价。”片刻,齐小新沉声道。
“是吗?”公孙皓理直气壮,“这么说来,你的痴情就是烂情了,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娶她,给她幸福?难道以后等待她的就是小妾的身份?呵,忘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也可以把正房的位置大方让给萧丽来做,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愿意和另外一个女子分享丈夫?”
“她——”齐小新犹豫不定。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萧丽突然平静说道。
此刻,在这寂静的环境中,萧丽的声音却是有如一记惊雷炸响。齐小新木讷地扭头望去,只见清冷的月光映出了萧丽胴体的轮廓,她的一双眼睛望向夜空的方向,仿佛是在欣赏满天星辰时不经意间说出了方才的一句话。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不会是萧丽了。”公孙皓用同样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萧丽突然怔住。她是万万没有料到,房中的两个男子,一个是以前日日相伴,真心相待,一个是以前十分厌恶的人。然而恰恰是后者更为了解她。因为今夜醉酒之前,她约了冷冰冰,与她说起关于齐小新的事情。因为她已决定打探冷冰冰的性情、心意,如果得到的情报足以表明冷冰冰确实深爱齐小新的话,她会选择离开,与对她有救命之恩的肖恩完婚。
事实是,她感觉冷冰冰有足够的资格取代她在齐小新的位置。然后,她选择了离开。
选择离开并不是因为恩情,而是因为爱情。爱情永远是一个女人的私有品,既然得不到全部的爱情,她会选择放弃,成全她所爱的人得到最完整的爱情。
然而正是她可以为他做出牺牲的男子,此刻看来,并没有房内的另外一个男子了解她,多多少少,她有些失望。但在这种局面下,她的失望换来的是些许的安慰——也许是他并不了解她,所以当她已不是完璧之身时,如果他最后选择了冷冰冰,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眷恋了吧。
房间内的三人,各有心思。一时之间,异常寂静,只有清冷月光透过木窗在这房内静静流溢。
微弱光线下,齐小新凝视萧丽的轮廓,郑重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娶冷冰冰?我告诉你,我要娶的人是萧丽。”
第309章 导火线
“我要娶的人是萧丽。”
夜色将齐小新的身子包裹严实,此刻,已经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是真诚抑或略带不甘,只有他的语话,此刻听来充满不容质疑的强硬态度。
萧丽呆了一下,仿佛是因为那份久违的感动挽救了她的一颗几欲碎裂的心,为此,她的眼角很不争气地放过一颗早已蓄意外逃的晶莹水珠。
情急下想到的借口,只因一句话,瞬间瓦解,公孙皓再也找不到借口为酒后犯下的混事减轻责任。他愣在原地,一时没了主意。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你睡了她的女人,看来今晚你得掉几层皮了。”
阴冷的声音仿佛黑夜中的一只手,悄悄却又迅捷地戳了一下公孙皓的后背。
“谁?”公孙皓大吃一惊,四下探看,“谁在说话?”
“公孙皓,你又在玩什么花招?”齐小新愤怒的声音,“你以为装神弄鬼有用吗?”
“听听,你只是随便说上一句话,他就生气了,看来今晚你有一劫啊。”先前的声音说道。
“好熟悉的声音。”公孙皓心道。
“没错,确实熟悉。”先前的声音说道。
竟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公孙皓心里一惊。先前那个声音继续道,“我就是送你媒介针的人,现在的你,体内已有一根媒介针,所以我与你的心神相通,自然能够知道你心中的想法。”
“原来是你。”公孙皓心中道。
赠送公孙皓媒介针的黑衣人道:“是我,朋友,不过你现在有麻烦了,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你,对方可是取得了圣剑,虽然不知是九天龙鸣剑,或者是魔龙双影剑,但实力已经大有提升,如今你睡了他的女人,恐怕你性命都有危险。”
对这黑衣人,公孙皓的警惕慢慢放松下来。因为黑衣人赠送媒介针后,公孙皓依靠黑衣人的力量,参加试剑大会,最后成功拔取圣剑,这可以说,多半是黑衣人的功劳,否则对战表妹苏媛他便会败阵,不可能赢得试剑的机会。
“错已铸成。。。即便他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公孙皓心中道,“既然我和他是朋友,我想他应该会念在往日的情谊上放过我吧。”
“我应该说你天真吗?可你让好友戴绿帽子的行为可不是天真的人能够做得出的。”黑衣人道,“要知道,男人最痛恨的可就是被人戴了绿帽子。就算你们是朋友,发生这种事情,你们的友谊可就难说了。”
公孙皓愣了一下。他想到他与齐小新虽是朋友,但只认识不到三年,想想世间,称兄道弟十年的朋友尚可为一个女人拔刀相向的事情多有发生,何况他们这一对认识两年零三个月的朋友?
想到这点,公孙皓沉默了,即便是在心中,千言万语他也脱不了口。
而在这时,齐小新似乎是因为公孙皓突然的一句“装神弄鬼”的话,被质问后对方又沉默下去,已经沉不住气,便冰冷地喝问道:“怎么了,公孙皓,怎么不说话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为今晚的行为负责。”
“我。。。”公孙皓的声音显得心不在焉,“我不知道。”
光线昏暗的房间突然亮起一片金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客房的情景。
公孙皓下意识地抬手遮蔽这刺目的金光。
金光中,齐小新怒视公孙皓,道:“做出了这种下流的事情,一句我不知道就能了事?公孙皓,你的无所谓态度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
“那你想怎么样?”公孙皓放下手,一边谨慎观察齐小新的神色一边严肃说道。
齐小新愣住。是啊,该拿他怎么办?以他犯下的混事,杀了他也不解气?但毕竟是朋友,下不了手。而且,他的师伯师叔等人又在,纵观大局,一时冲动杀他解气可是十分不妥的事情。可不杀他,重伤了他,又是发生这种事情,以后断绝来往是必然的结果。想起居住在天机城的两年时光,公孙无极一家对他与师父二人优待有加,俗语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真要将吃了两年白饭的公孙家的唯一一位公子打成残疾,这可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有关萧丽贞洁的问题,小惩一番,实在难解心中怒气,思忖再三,齐小新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眼光一扫,瞧见睡床上的萧丽,身上只是随意被盖了一件她的外衣,此刻她正眼望夜空方向,愣愣出神。回想记忆中萧丽甜美的笑容,却见她现在这般神情,齐小新心疼不已。
一咬牙关,齐小新把目光投向萧丽,郑重道:“萧丽,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他?”
萧丽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却是不看房内两个男子一眼,只是有些失落地道:“女人视贞洁如命,如今他毁我贞洁,就是取我性命,你说你该如何处置他?”
齐小新微微一惊,试探性地道:“要他偿命?”
公孙皓似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见他微一错愕,皱起眉头,扭头看向萧丽所在的方向。但萧丽却沉默了片刻,道:“你说,你要娶我?”
齐小新重重点头:“对,我要娶你。”
闻言,萧丽的目光终于变得温和。“为了什么?”她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怕我没人要吗?”
齐小新肃然道:“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我要娶的是从前的你,现在的你,将来的你,这件事情只是一段插曲,但它完全不可能改变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下定的决心。”
萧丽闭起双眼,呼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难怪你真愿意取一个脏了身子的女人为妻吗?”
“萧丽,你怎么了。”齐小新感觉她经历此事后性情发生了变化。
“我很不好。”萧丽缓缓睁开眼,“他毁我贞洁,就算他不到处宣扬,这一辈子,只要有个叫公孙皓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会感觉我的身体很脏,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段耻辱,我要永远承受这段耻辱带给我的痛苦。。。直到生命的尽头,所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吧。”
公孙皓眯起双眼,阴狠地道:“你这贱人,枉我对你有意,竟然要我兄弟二人自相残杀?”
公孙皓一提到“兄弟”二字,齐小新的怒意仿佛被浇了油的火苗,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兄弟?”齐小新瞪目道,“闭嘴吧,公孙皓,你也配说兄弟,哪有兄弟会欺辱兄弟妻的?”
公孙皓惊了一下,有些惊慌地回头看向齐小新,显然是语塞了。
“看来打亲情牌也没有用,不如你就下跪向他求饶吧,免得受皮肉之苦。”黑衣人继续为公孙皓出谋划策。
公孙皓一听,心中倨傲道:“不可能,我堂堂天机城的少城主怎么可能向雷云寺的一个和尚下跪,绝不可能的事情。”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何必逞一时之能?”
“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我睡了皇帝的妃子又怎么样,皇帝老儿能拿我怎么招,何况是他齐小新,难道我公孙家还要怕他不成?”
黑衣人似乎没有想要继续劝告下去的意思。而在另外一间客房内,此刻,黑衣人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在他身前,一块盆状的冰显现了图像,正是以公孙皓的视角观察齐小新房中的景象。似乎他是对公孙皓内心的想法很是满意?
而在这时,齐小新怒目说道:“公孙皓,你知道羞耻了吧,无言以对了,是吧?”
公孙皓打量了齐小新一眼,露出不甘的神情,把头一瞥,却是不再看他。
萧丽这时微微笑了笑,道:“怎么,只是嘴上动动功夫,手上怎么不行动,难道我没有你的一个背信弃义的朋友重要?还是。。。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齐小新审视公孙皓,目光凌厉。“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
萧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那你是否杀过妖孽?”
“当然。”齐小新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她的意思。
萧丽阴冷笑道:“他做出这种事情,与畜生妖孽有分别吗?”
齐小新一惊,旋即目光一狠,才回答道:“没有。”
顿时,公孙皓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萧丽平静道:“所以,你杀他就是杀了一只害人性命的妖孽,你杀他就是维护了人间正道,你杀他就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正如他毁我清白时并不顾及贞洁这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一样。”
齐小新咬牙唤了一遍公孙皓的名字。
闻言,公孙皓如是被索命鬼差点名一般,身子一颤,瞪着一双大眼,满脸惊警神色。那边,只听齐小新咬牙道:“你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实在可恶。如今萧丽要你以命偿还,本是应该的事情,但念在你师父和我师父是患难之交的份上,只要你留下一条手臂,答应以后绝不再提起此事,并且时刻记住要远离萧丽至少百里的距离,我可以。。。”
公孙皓听到后面,反倒笑出了声。他冷笑打断齐小新道:“你要我一条手臂?那我成了什么?你以后要我如何以一副残缺身体出去见人?哼,休想。”
齐小新怒道:“你是一副残缺身体就见不得人,那你糟蹋了萧丽,难道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齐小新瞥了一眼躺在睡床上,神色显得异常平静的萧丽,方才如钟鸣般的怒吼戛然而止。
公孙皓冷冷道:“一个女人而已,天下女子众多,我公孙皓宠她一回是她前世修来的莫大福气,别人求还求不来。”顿了一下,仿佛是积蓄在心中的怒意突然迸发,“何况,你齐小新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若不是你师父将毕生灵力全部输给了你,凭你那愚笨的资质,我怎么会输给你,你应该早就像两年前一样被我踩在脚下来,哪里还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齐小新万万没有料到他会这般说,惊愕片刻,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眨了眨眼,然后打量着公孙皓,仿佛从前对眼前人的了解已经消散了——他对他已经感到十分的陌生。
眨了眨眼,齐小新不愿再去看公孙皓一张怨恨而又愤怒的脸,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