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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看上去模模糊糊的。唇边的一抹浅笑,在阴影中宛若修罗。“叔叔,把迹部景吾还给我。我们之间的战役,他不该卷在其中。”
“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吧。”不知火勇男示意手下的人去围攻流光。他就不相信,这么多有功底的人,会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对付不了!
优雅的转身,叫脚偏不倚正踏在对手的喉间。“卡嚓”一声,断成两截。反身腿一扫,撂倒一片。流光游走在众人之间,行如鬼魅,毫不犹豫地收割生命。不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喉间喷薄而出的鲜血。视线渐而转下,最后归于黑暗。
“啊啦啦,叔叔你养的狗,还真是没用呢。”流光一身黑衣,站在一堆尸体之间,就像从地狱归来的嗜血修罗。人命在他眼中,就跟蝼蚁一样微不足道。
“还愣着干什么?开枪,把他给我射成马蜂窝!”不知火勇男急了,拔出枪来。他手底下的人也全都把枪拔出来,对着流光。但不难看出他们的手在颤抖,见识过流光的残忍后,不怕才怪呢。流光不禁摇了摇头,“叔叔啊,你怎么动不动就拔出枪来啊?我好怕啊。一家人之间,用枪多伤感情啊。一个不好,伤到花花草草,它们可是会哭的……”
“你给我闭嘴!开枪!”流光的长篇大论已经扰乱了不知火勇男的心绪,他已慌不择路了。枪林弹雨,子弹不要钱似的想流光飞去。足尖一点,轻轻跃起,流光的身体弯曲成各种诡异且不可思议的姿态,子弹恰好从他身边,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擦过。明明是在躲避击杀,可流光的动作悠闲地像在散步一样。
“呼……”轻得用耳朵几乎捕捉不到的破空声,呼啸而来。有人还来不及反应,颈间已多了丝温热。伸手去摸,那温热的、涓涓流动的液体,红得刺目,除了血还会什么?他想大叫,想呐喊,可声带已被割断,他只能发出类似于野兽濒死之前的咽唔声。四肢慢慢变得僵硬而冰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最后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笑的脸,宛若恶魔。
银色的钢索,自流光手腕的银环而出,在空中肆虐舞动。它擦过每个人的咽喉,只是浅浅的一道血痕,却正好能割断大动脉。深一分不深,浅一分不浅。若在浅那么一点点的话,他们就可以活下来。可惜不浪费一丝多余的体力,以最少的消耗,得到完美的结果才是流光的准则呢。
“死亡之网”,钢索在空中来回舞动,编织出一张“死亡之网”,任何人也逃不掉。不知火勇男的手心开始冒汗,握枪的右手也开始发抖。该死的,他怎么忘了,不知火流光那小子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杀戮对他来说,就像吃饭、上厕所一样频繁。难道他的一切努力,就此结束了吗?不,不可以,就算不可能,也要放手一搏。
他左手的长鞭挥向流光,流光手腕一转,银索与长鞭绕在了一起。流光不禁冷笑,叔叔啊叔叔,是说你太自信了呢,还是太愚蠢呢?我可不记得你是左撇子啊,用没什么力气的左手,不是自找死路吗?用力一扯银索,不知火勇男手中的长鞭,便被扯了过来。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落到角落去了。
不知火勇男是又急又恼,手中的枪不断乱扫射。流光在空中来回跳跃,躲避着乱射的子弹。叔叔啊,你的心已经乱了呢。这场战争,我赢定了!
“砰,砰……”门外的枪声不断,迹部景吾甚至听到了流光的声音。流光,流光在外面!迹部景吾想要起身,可无奈身体疲软无力。无力地倒在地上,迹部景吾痛苦地闭上眼。手不经意碰到什么东西,硌得慌。
尖锐的,几乎要刺入他的指尖,痛!迹部景吾不禁皱起眉头。痛?对了,疼痛可以让他回复些体力。慢慢地将那尖锐的东西握进手里,尖锐的一端刺入皮肤,鲜血直流。迹部景吾痛得直想流泪,痛虽痛,不过让他恢复了一些体力。
迹部景吾扶着墙角慢慢起身,向门口移动。过分无力的身体,加上指尖的疼痛,令他的动作变得特别缓慢。推开门时,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流光,在不远处的不就是流光吗?他在说什么,“快闪开……”。向他飞来的是什么?子弹!……
“不,景吾……”流光惊呼出声,瞪大了眼眸。不够,不够,他离迹部景吾太远了,无论怎样也阻拦不了。突然,一个身影挡在迹部景吾身前,为他挡下那颗子弹。
熟悉的银发,深褐色的眼眸。那竟是不知火谦一!
番外 不知火谦一
我的名字是不知火谦一,不知火家次子之子。或许就是这个次子之名,父亲才会一直郁郁寡欢。我只有父亲,并没有母亲,连她的照片也没有见到过。父亲对我一向是爱理不理的,相反,伯伯,也就是父亲的哥哥——不知火勇三,他对我很好。除了喜欢捏我脸这一点,让我很郁闷外。伯伯长得很像父亲,当他捏我脸的时候,背光看不真切的脸,总令我联想到父亲。如果父亲也能像伯伯一样对我笑的话,就算脸被捏痛,也没有关系。
对于父亲对继承人之位的虎视眈眈,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父亲对伯伯是继承人这件事,一向不满。记得伯伯出事的那天早上,父亲一反常态地坐在屋里,盯着电话不放。当电话响起时,父亲几乎是同一时间抓起了电话。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焦急,还携带着意思兴奋与迫不及待。从小到大,除了愤怒与不甘,我还没有见过父亲脸上有其他表情。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不要犹豫,我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父亲的声音,饱含浓重的恨意。当时我还不知道父亲要对付的是谁,直至听到伯伯出车祸的噩耗,我才醒悟过来,原来那个人是伯伯。走廊里回响着父亲尖利的笑声,我探出头去,看着父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墙宇之间。突然发现,父亲离我是越来越远了。
或许是上天注定,父亲与继承人之位无缘,即使伯伯已经不再。第一次见到传闻中伯伯遗落在外的儿子,也就是新的继承人,是在不知火家的花园里。那时我还不知道在我眼前的小孩,就是父亲心心念念的对象。他背着光,一头银发上阳光跳跃着舞步。他的唇角挂着微笑,生若夏花,微敛紫眸流光溢彩,危险而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经后来证明,我当时的眼光有独到。他根本就是一朵绝美的罂粟花,即使有毒,也让人忍不住去追逐。待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已不见。只有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迷迭香气味,提醒着我,一切并非是梦。
再见到他时,已是在介绍晚会上。他一身深紫正装,乖巧地站在爷爷身后。齐耳的银色短发,服帖地贴着细嫩的脸颊。大大的上挑凤眸,紫色流光流转。面容有三、四分像伯伯,但据说他的面貌更像他早逝的母亲,集合女子的柔美和男子的英气于一身,就算尚年幼,也不难看出今后的绝代风华。
不知火流光,波光流转,流光溢彩。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实在是在适合不过了。察觉到来自台上的强烈目光,我抬眼,正对上他对我展开的狡黠笑容。贝齿微露,凤眸微眯,原来他还记得我啊。身边的父亲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咬牙切齿的声音格外得响。我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
对不起!因为你是继承人,所以我们注定是敌人,命中注定的命运。
不出一个月,不知火流光便离开了日本,回了美国。毕竟那才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国度,有着他割舍不下的牵挂。父亲愈发得沉默,愈发得暴躁起来。他纠集了一帮手下,日以继夜地训练他们,当然其中也包括我。我被父亲绑在墙上,有着倒刺的长鞭,毫不留情地落在我身上,火辣辣得疼。父亲不准我哭,连叫也不让我叫。他说要让我变成比不知火流光还要出色的人,这样才能打败他。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我忍着痛苦,不发一言。虽然我不想要,但我不能违背父亲。除了接受,别无他法。那一年我五岁,不知火流光五岁。
夜里的时候,我看着天花板的黑暗,夜不成寐。头上层层叠叠的黑暗,浓重得化不开。身体的疼痛已无足轻重了,只是左胸第四根肋骨下面渐渐冰凉。从那以后,我对任何事都不再有兴趣。除了一样——网球。
跳跃,挥拍,在阳光下肆意地挥洒汗水,连沉寂已久的新,也开始跳动。忘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它的。带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割舍不下他了。用尽全部的力气去挥舞,直至精疲力竭。汗水流干、体力被抽干的疲惫感,令我意外地感到满足。这么多年下来,我最希望的,就是这种能够尽情放松自己的感觉。
很久之后再见到不知火流光,已是五年以后,距离上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很遥远了。他的样子拉长了,而且精致了许多。十岁的孩子,尚显青涩和稚嫩,却难掩诱人风情。他注意到我肩上的网球包,便提议我们打一场。虽然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太无聊才找上我的。
首先是我先赢两局的,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虽然是我赢了,可他的目光让我很不安。当我的球落地的时候,他的笑容明显加深了,看上去俯瞰众生的申请,令我不寒而栗。这是什么感觉?想动又动不了的僵硬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我从未有过这么深的恐惧感,即使是面对父亲时也没有。
强势,令人着招架不住的强劲,剧风骤雨般向我袭来。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无意识地追着那诡异的球跑。他站在那里看我,眼神高傲,神情戏虐。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个供他玩乐的玩具。玩具啊,原来我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
在他的强大下,我的技术不堪一击,败得一败涂地。他看了跪在地上的我,说了声好无聊,便丢下球拍,扬长而去。他丢下的明明是球拍,但我觉得那是我的骄傲,落在地上,支离破碎。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他,无论父亲怎样对我说要恨他,我也没有真正得恨起来。因对我对他的影响,还始终停留在那个有着狡黠笑容的漂亮男孩。直至今日他将我的骄傲彻底击碎,憎恨才开始蔓延。
与其说是憎恨,不如说是嫉妒比较恰当。无论不知火流光有过怎样黑暗的过去,又或者处在怎样的黑暗境界,他还是可以肆意地绽放他的光芒,耀眼得令人睁不开眼。而我只能在黑暗的角落,在父亲的阴影下,黯淡失色。让我如何能不嫉妒,如何能不恨呢?但我却忍不住去追逐那光芒四射的身影,如不知火流光,也如迹部景吾。
与迹部景吾的相遇,该是生命里最美好的事。当日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一闭上眼,就可以看见那仿若走马观灯般的铭心缓慢播放。
那一日,是冰帝开学的日子。我一人在站在冰帝的门口,望着冰帝华丽无比的大门。突然,一辆超华丽的宝马房车停在我身后,随即响起“啊恩,还算蛮华丽的学校,符合本大爷的华丽美学。”的声音。
自负而傲慢,不过华丽二字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银紫短发微翘,眼下泪痣熠熠生辉,尖削白皙的下巴抬起15度,衣服“世间我第二华丽,第一已进棺材”的表情。不得不说,这样子确实很华丽。看一旁少女的一脸花痴样,和地上已泛滥成灾的口水就知道了。
在他身后是个高大的木讷少年,手拎着闪闪发光的书包,与他一脸的无表情构成强烈对比。华丽少年打了响指,说道,“跟上,桦地”,木讷少年应了一声,紧随其后。看着这绝对具有视觉冲击的画面,我不禁想起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找到自己的班级时,竟又看到了那个华丽少年。他正悠闲地坐在靠窗位置,看着外面风景,完全忽视旁边女生的的星星眼。不过那个木讷少年并没有在这里,莫非是分到别班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在低一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那么高大的身板,竟然比我小一岁。找造物主真是伟大啊!……
去网球部报道的时候,竟发现里面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女生。我不禁奇怪,冰帝的网球部虽然不错,也没有这么夸张过吧。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俯瞰整个网球部,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什么能吸引女生呢,当然是帅哥了。
又是银紫的短发,眼下泪痣妖娆。今天见了至少三次的华丽少年手执金色球拍,对着网球部的一干人等,高傲的扬起下巴;“谁是部长?本大爷要挑战你。如果你输了的话,这个网球部的人都要听本大爷——迹部景吾的。沉浸在本大爷的美技下吧!”显然被迹部景吾的气势吓到,网球部部长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强大而无懈可击,迹部景吾的技术与他人一样,华丽却不徒有其表。他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完全被他掌握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