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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球拍,严阵以待。
“能够坚持到现在,你算是很不错了。不过你已经很累了吧,还要坚持下去吗?我可不想被你的同伴用‘杀必死’的目光洗礼啊。”肯恩将垂直眉心,搔得皮肤有些痒的亮金色的刘海撩到一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对面有些摇摇欲坠的娇小少年。像他这样执着着不肯认输的人,肯恩还真是没有办法对付呢。他的性子干净利落,最讨厌有牵牵扯扯;像这样被紧咬着不放,已经挑起他心里最深处的不耐。
“不要,我不认输。”越前龙马抬起头,金色猫眼亮如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还未回过神来,一计凌厉迅猛的球,已贴着他的颊边而过。撕扯风的强劲力量,在他颊边留下一道红痕,触目惊心。肯恩掩住眼,蓝灰的眼眸流动莫名的情绪,一点点闪烁寒光,“既然你执意坚持,那我只好打到你脱力为止。只是你自找的。”
不好!越前龙马心中响起了警钟,看着对面的人眼里凝聚的寒意,他不由心中一抖。他怎么给忘了,面前这个人能够站在流光前辈身边,自然不会是平庸之辈。在肯恩跳入场内,笑着要找人打一场,他想也没想就站了出来。不仅仅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极限,更多的是对熟悉的追逐。对,越前龙马对肯恩。约翰逊有一种熟悉感,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场比试似乎已经拖了很久,直到今日重新开始。
凌厉、快速、迅猛,同时又携带沉重,扑面而来的压迫令越前龙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每一球都标准得像用尺子量出来一样,分毫不差,反倒是自己每一次都被球弄得狼狈万分,去接都是差了一点半毫的。所剩不多的体力一丝丝被抽干,越前龙马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抬起眼望向对面,模糊的视线里那头金发格外明显,灿烂的色泽,寒暗的气息,散发残忍的味道。
勉强扬起纤细的手臂,越前龙马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出最后一球。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星星一阵阵闪烁。球在空中划出不清晰偏紫的雷电形状,却不难看出这是不知火流光的招式——“紫雷”。看到空中划过的紫雷形状时,肯恩的眼眸不觉一愣,随即笑开,“用老大的招式来对付我,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点吗?跟了老大那么多年,他有什么招式是我不会的?这么弱的紫雷,简直是辜负了老大对你的教导。”
“为了让你记清楚,你就好好看清真正的‘紫雷’吧。真正可以撼天动地的力量,明白你有多么渺小与愚蠢。”肯恩这样说着,扬起矫健的手臂,“噼里啪啦”响着的紫雷在他手中成型。完全不同于上次不知火流光使出的那个,肯恩手中的紫雷形状更大,蕴含的能量更大,这才是“紫雷”真正的样子,足以摧毁一切的雷电力量。越前龙马索性闭上了眼,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无论怎样,快点结束吧。
“肯恩,停止一切动作。”本该在楼上闭目养神的流光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手里端着正冒热气的红茶,眼尖的已经看出那是刚才在迹部景吾手里的茶盏。流光抬起眼,上挑的魅惑紫眸紧盯着肯恩,不怒自威,全身散发帝王的压迫力。肯恩被他盯得心里一阵阵发毛,不得不从场上退下来,低着头走到流光面前,“抱歉,老大,我有点兴奋过头了。”
流光望着面前低着头的肯恩,不由叹了一声气。他在楼上休息得好好的,如果不是肯恩那个“紫雷”发出的巨大响声,他或许还在楼上继续会周公。透过肯恩的肩膀,流光看到摊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越前龙马,全身无处不是狼狈。应该夸奖一下他,能把肯恩逼到动真格的地步吗?要说了解肯恩的人,当然非流光莫属。肯恩外表不羁,做事好像没大脑,可实际上他是个隐忍力非常强的人,计谋胆识一个不少。他只是给自己戴上了名为“傻气”的面具,而越前龙马能够撕破他的伪装,不得不让流光对他刮目相看。
“这样的场景是不该出现的。肯恩,你的心,乱了。”
流光只说这样一句,便拉着迹部景吾,扬长而去。肯恩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凄冷的笑容。掌下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絮乱无章。是啊,你说的没错,我的心是乱了。追了你那么久,一直看着你的背影奋力追赶,敏锐如你有怎么会不知道?我以为你身边无人能涉足,没想到这么快就打碎我的梦。我的心怎么不乱,怎能不为此而乱?老大,老大……流光……
罢了罢了,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有用。或许他的位置最适合的还是做老大的盾,做他的剑吧,就像许多年前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输宣誓时说的一样。
“我——肯恩。约翰逊宣誓,这一生都会效忠不知火流光,做他的盾,做他的剑,绝不背叛。如若背叛,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
想到当时说的话,肯恩不觉笑了出来。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得少年,只知道要厮杀才能够生活下去。遇到流光之前他从来没有输得这么惨过,明明比他要小很多,却能轻易将他打倒。他什么也不懂并不代表不聪明,臣服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即使对方是比他要小4、5的孩子。对,他就该像宣誓时说的那样,做流光的盾与剑,绝不背叛。
这样就好,只是远远看着,就已足够。
“喂,你曾经参加过全美青少年网球大赛吧。”即使虚弱,越前龙马还是拽得不可一世。肯恩看了他一眼,皱眉开始思索他的话,“我只参加一次。你想怎么样小鬼,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要不要我再教训一下你?”死小鬼,拽什么拽?话说回来,他为什么问我这件事?因为那次偷偷参加,他差点被老大折磨到虚脱。真是讨人厌的小鬼,专做别人讨厌的事。
“比赛的时候,你是不是接了电话就弃权了?”越前龙马额头青筋跳动,他终于想起这个金头发是谁了。就是当初在全美青少年网球大赛上放他鸽子的那个家伙,让他第一次赢得不情不愿的肯恩。约翰逊。肯恩挑了一下眉,有些疑惑地开口,“是这样没错。你哪位啊,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奇了怪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个小鬼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因为……我就是你的对手!!”越前龙马爆发了,这家伙居然连他放了谁的鸽子也不知道,太可恶了!(龙马小同学,也只有你才会把这件事记得清清楚楚啊。)肯恩惊讶地眨了眨眼,“是你?那个跟豆丁一样的小鬼就是你?”说完肯恩摸了摸下巴,细细打量越前龙马的小身板一番,“确实有点像,还是一样矮。”
越前龙马一听就急了,他最大的忌讳就是自己的身高。肯恩这样说他的短处,不免激怒了自尊心强的他。他一脚使劲踹过去,却被肯恩躲了过去。肯恩跳到别处,回头邪气地勾起唇角,“身高不见长,网球技术却好了不少。再打下去,说不定你会缩水呢。小朋友,回家找妈妈玩吧。”
“等等,你这家伙。”肯恩正欲走进屋里,却被越前龙马叫住。有回头看他,金色猫眼里斗志亮晶晶的,“我总有一点会打败你的时候你可不许再放我鸽子,不然跑遍全世界我也不会放过你。”
“是,是,是……答应你就是了。”肯恩心里在哭泣,早知道就不要去参加什么网球大赛了,摊上这个牛皮糖。刚才更不该一时技痒跑下来跟他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这小鬼的性子真是讨人厌的难缠,他的命啊,真是苦啊!
属于肯恩的命运已经开始转动了,现在,只需等待改变。
离去前夕
“开饭了,开饭了~~”“好饿,好饿,慈郎要吃蛋糕~~”“吃饭,吃饭,大石快点来吃饭啊喵……”
长时间的辛苦训练后,每个人都已经饿得不行,一听到“吃饭”的讯号,就像多日没有吃过东西的饿狼一样扑到餐桌上,对着满桌琳琅满目的食物流口水。长度从偌大的餐厅的一段延伸至另一端的餐桌,就算所有的人坐下来,还空了不少座位。其他人不禁感叹,不愧是有钱人,这么奢华的餐桌也只有他们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了。不说长得过分的桌子,桌上的各式食物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每一道菜都精致让人不忍动口,香味钻入鼻孔里,无不挑拨着众人的极限。如果不是自家部长勉强压着,他们早就扑上去大朵快颐了。
“不知火君,谢谢你借我们场地,还请我们吃这么丰盛的晚餐,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不过这桌菜实在太多了,绝对是吃不完的。吃不完的话绝对会倒掉,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事情,农民伯伯辛苦了一整年,才有了这些粮食,是不可以随便丢弃的。我听说一粒米上住着七个神明,(原话来自“万年穷人”山田太郎),浪费粮食就是亵渎神灵。……不知火家虽然有钱,但也不能过于浪费。世界上每天都有因奢侈过度而破产的人,更有很多人没有饭吃而饿死……(以下省略N万字)”
大石秀一郎一张口就说个不停,喋喋不休不由让人想起大海彼岸某个因为话多而被猴子多次殴打的和尚。(详情请见星爷版《大话西游》)一下子说这么多话都不口渴,真不知道他的嗓子是怎么长的。
菊丸英二和丸井文太已经毫无形象地饿趴在餐桌上,芥川慈郎的眼皮又开始打架,却因为肚子叫个不停而睡不着。其他人也都强忍着饥饿,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只有干看着,猛咽口水的份。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相信大石秀一郎已经死了不下数万次。
“大石君,你渴吗?”正在长篇大论的大石秀一郎不由停住了,经流光这么一说,他的嗓子真的有些发干了。他万分感谢地接过流光手中看上去很正常的水,当然只有外表比较正常而已。其实水里掺加了特浓的柠檬水、半杯白醋、若干精盐、白糖和滤色苦瓜汁,味道堪称事惊天地泣鬼神啊。不明所以的大石秀一郎豪爽地将水一干而尽,随后他的脸又白又绿,最后不省人事。狼狈倒在一边的他,嘴里不停吐着白沫,身体不时抽搐。
强悍!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罪魁祸首的流光,而后者一脸的神清气爽。“大家开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谁敢吃啊,杀伤力这么强的食物?吃了还不得跟大石秀一郎一样到底抽抽,就算饿死也不要吃!众人同时向餐桌退了好几米,一脸看“仇敌”的表情盯着满桌食物。流光邪邪地勾起唇角,顺手往迹部景吾碗里夹了一块香软的鳕鱼肉。迹部景吾略抬起眼,眼神带着同情地看了四周一眼,继续与盘里的小牛排奋斗。
“好好吃啊!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墨鱼寿司~喵~~”“贺词河池!(好吃好吃)……”“好多蛋糕啊,慈郎好喜欢小光家的蛋糕,每一个都好好吃啊……”
餐桌上仍在吃个不停的菊丸英二、丸井文太和芥川慈郎,完全不受影响,明明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还不停往里塞。三人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鼓气的青蛙。其他人面面相觑,原来其他东西没问题啊。如果不是这三个脑子里只有吃的,神经粗得像烟囱的小动物,他们岂不要饿整晚?所有眼睛向流光看去,后者面不改色,只是唇边上挑的弧度说明了一切。
提心吊胆的众人终于把心放下了,蜂拥而上将餐桌围个水泄不通,时不时发生食物被抢的事情。
“越前,这是我的。”“抢到了就是我的,桃城前辈你还差得远呢。”“慈郎,不准把筷子伸到我碗里,你蛋糕还不够吗?出去!”“不要嘛文太,让慈郎尝一下嘛~~”一时间,餐桌上乱成一团,一片狼藉。
“真是不华丽!”迹部景吾和流光坐在远离餐桌的沙发上,端着茶杯看着好戏上演。流光听了迹部景吾的不满,凑近对方晶莹的耳垂,呼出热气,“这样不是很好吗?每个人都很有活力呢。”
迹部景吾动了动唇角,找不出话反驳流光,别扭地将头撞向一边。不转还不要紧,一侧头就看见一副白光闪闪的眼睛。冲天的刺猬头,全身都散发着诡异的气味,手里端着一本笔记本,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面前这位“伪猥琐大叔”,竟是青学的乾贞治!
“乾君,你有什么事吗?再不去吃饭,可连残渣也没了。”流光向后靠上柔软的沙发背,斜眼看乾贞治。语气虽然有礼,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的心情不佳。无论是谁,在看戏看得正高兴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张脸,而且是足够诡异的一张脸。都会心里不快吧。
“呵呵……我已经吃好了,不知火家的厨子手艺真是不错。……不知火君,这个是你做的吗?”乾贞治手中拿着一个杯子,正是将大石秀一郎放倒在地的水杯。乾贞治见流光不反驳,露出一排整齐的森森白牙,寒光闪闪,“我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