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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而已,我怎么等得到他来呢。
“我想去找雨菲。”我说,我觉得我精神上非常的孤单。
“什么时候?”
“还没有打算好。”
“去吧,去放松放松,你要是不愿意再用你父亲的钱的话你把你的卡号告诉我。”
“不用了,我只是有这样一个想法。”
“有时候想到什么就去做,不要等万事具备,那样你永远也等不到……”
我真的是想念雨菲和雨辰了,她们俩从小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怀念初中时代的生活,我们常常在一起打闹,一起回家,一起上课……这些回忆让我孤单的生活有了色彩,我总是从小就觉得自己比别人少了一些东西,少掉的这些东西又恰恰是一个人最珍贵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要离婚,要抛下孩子,也许我现在还很年轻,这些我仍然还在无法感受,但是人与身惧来的本性总是在后来的生活中改变,我很想找个人来谈谈,母亲与儿子这是最最亲近的,这毋庸置疑。我想找三五个离婚的人来问问,我想知道他们这些人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是怎样的。这是一个物欲横生的年代,我要是不说你也肯定已经发现了,现在人们谈及的问题不再是碾米,打糠,包谷饭……而人们谈及的是早熟、同居。我很难想象到了以后像我这样的单亲家庭在以后将有多少,这是任何科学家都很难以估测的,这种想法其实也很矛盾。
每天早晨我开始睡下,在白昼里度过我的梦境。
十年前我想过也许我可以长大后做个律师或者画家之类的,今天我想要是我没有读大学或者现在会是一个商人或者司机,路过福州大学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我看到了那个在大学校园里拿着碗穿梭的人群里往食堂里赶的自己,我在学校门口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我看到了香港词作家陈蝶衣的简介,为此我一口气把这张个简介以及其重要作品读完了,生命真的是要度过重重之后才能够有所感悟,我告诉自己我要去香港,我要去做填词人,我要去找林夕,又走过一条街,翻看到了北京奥运会的的建设,瞬间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去北京观看奥运会。
我急匆匆地回到住处,我急需要一笔钱,我要去北京,我还要去香港。
要是想到北京,我常常会幻想上海那样一个地方,不是现在的上海,是老上海,是战争时代的上海。
在我祖父还在的那些年,我们有一个幸福的大家庭,那时候的快乐无处不在,他是一位军人,在这里我想跟对你提提他,他是我最崇敬的人,当然我父亲也许受了他的影响,所以我也崇敬我的父亲,祖父在的那些年他有很多的故事对我讲,不是每天都讲,主要是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讲,一个人要是讲起他过去的事情来,那他就会非常的专注,有时候我祖父讲到激动的时候他还会跟我比手势。我祖父跟我说过他有一位战友的眼睛犯病的时候,一到黄昏就看不见,就像失明一样,每次都要他用羊肝抹几下才可以看见路走,他跟我讲了好几次他去餐馆里要羊肝的情景,这些情景很滑稽,我一直记在心里,你要是想听的话,等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我跟你提起我祖父来,我当然不是要跟你说他有多仗义,我只是想跟你提提那个时代的生活,但是我们都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只是我祖父跟我讲了很多那个时代的事情,还有五七、八年的事情,你要是真的打心里想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我介意几去看看《中国简史》,它会毫不含糊的跟你讲清楚的。
第十一章 走投无路1
第十一章 走投无路1
我一本正经的跟你说,我真的无路可走了。
我打算跟着天祥去他们厂里上班,你肯定会说我是厚脸皮,这我无法向你解释,因为到了后来我几乎一天只吃一顿饭,而且大多时候是吃面条,天祥看见了想帮助我,他买盒饭来给我吃,你想象得到我那落魄的样子吗?我没有勇气再打电话回家去,此刻我终于领悟了臭架子这个词语了。我跟天祥说打算跟他一起去口罩厂上班时,我简直没有脸面抬起头来,但是他却异常的高兴。
就这样我开始去口罩厂上班,在厂里只要是重的活计就是我们这些男的伙计来干,第一天过得很羞涩,因为我曾经来过这里一次。大概是我闲散的太久了,突然有这么一天来干活,不但不累反而感觉时间过的很快,第二天领班的排我打扫厕所,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我刚进厕所天祥就跟了进来,于是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地就搞定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我从心里深深地感激他。
在我们下班的时候我们常跟理发店的理发师打招呼,渐渐地我们就熟识了,我们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去找她们吹牛,我们谈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谈起小时侯的事情,我们的年纪都差不多,一提起小时候的事情,大家都有共鸣。我们回忆那些削铅笔的小刀,还有两角钱一个的转笔刀,塑料文具盒,帆布书包,有时候我们又乱说些无聊的话题,比如我问她们为什么晚上要换上粉色的灯,她们一时回答不上来,天祥说是为了赶时髦,她们否认了,结果从我问出这样的问题这天开始,她们便再也没有用过粉色的灯了。
我在我的小床上常常看书看到半夜,我认为我的时间是在荒废,在厂里上班渐渐地也习惯了,其实打扫厕所又怎样呢?我分的活比较少所以一个星期有三天打扫厕所,开小会的时候,大家还会夸我做事细心,说我打扫厕所打扫的比别人干净,这样我也笑笑承认,这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其实我们做一切事情都会习惯,就像高尔基说的那样,虽然他在林子里曾无数次地迷过路,但是他最终还是找到了大路。
在冬天来临的那段时间里理发店的理发师请我们去吃火锅,冷天理发的人很少,所以我们有好几次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们一直聊天她们跟我和天祥讲乐山大佛,讲起关于很多四川的传说来,天祥是甘肃人,他也跟我们讲关于甘肃石窟的艺术,我对于他说的石窟开始非常感兴趣,曾经我看到过一部电影,我已经记不起影片的名字来了,但是我记得那一幅幅甘肃石窟的奇妙画面来,智者坐在石窟里颂经,仅是那一幅幅画面就深深地感染了我,让我永远记住那样的画面,我打算在今年年末的时候跟着天祥去看看这些从未见过的石窟,我想去敦煌看看,我想也许能在那里谋一份简单的工作。
晚上我找所有我喜欢的歌曲来填词,我在桌前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有时候真的要借用一下陶醉这个词语,当我想起一些人来的时候,我真的想去写一点什么,我总是一写就是个没完没了,有时候闹钟会惊到我,有时候是失望因为内心无法得到完美而感到失望,就像小时侯画画一样,因为画不好而烦恼,这是同样的感觉。
假如我出来的时候爸爸没跟我说那么多的话,我想我现在肯定是想他了,但是现在我没有勇气去想他,甚至也没有回去的念头,我知道跟我小时侯一起长大的那些人现在都有出息了,像前几天爸爸说的那几个人,那都是小时候跟我差不多大的人,现在他们都有稳定的工作,可观的收入,我也好歹也念完了大学,本来我是讨厌别人拿我去跟谁比的,但是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我知道爸爸虽然没说,他也不可能说,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羡慕人家,这是很正常的,因为每个做父亲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这是无可辩驳的。我常常想起爸爸站在厨房里的身影来,他每天都在同一个位置站着。虽然在家里的时候我们都不爱说话,但是我的心里是难受的,我心疼他每天都那样站着,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现在毕业了还在一直要他来担心我,其实我是他最脆弱的那根肋骨,他不想我受任何的委屈。
一连几天的阴雨天气,我开始在做梦的时候梦见院子里那些花,我知道海棠是在冬天也能开得很鲜艳的花,我好几次地梦见了那个开满花的院子,见到了那些地上长出来的青苔,早在我妈还在的时候这些青苔就已经在了,说不清这心里是什么感觉,是想花了还是想人了这连我都不知道,我突然又想起了那本叫《雪狼》的小说来,我想起那片枯燥的景象,那苍凉的白雪,以及那只孤单的小狼。
我在梦里常常走失了方向,我不知道为什么梦里总是下雪。这是一个匆忙的月份,我一直在写,有时候到深夜四五点,有时候一整夜的没有睡意,有时候脑子很乱,想起那年我生病了跟我妈在一起的那一小段时光,然后加了自己的幻想进去,幻想着自己病得越来越重,然后我妈同情我又回来了,真的是这样的,你别不相信,我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跟自己开玩笑,产生这样的想法在半醒半睡的时候自己编出情节来同情自己,这其实不能够叫可怜只是一种欲望而已。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走投无路2
第十一章 走投无路2
我终于有了一天休息时间,我拨了个国际长途,我想约雨辰来网上聊聊,我知道她很忙,但是我真的想跟她聊聊,也许还可以视频见个面,我打电话给她时她高兴极了,可能也做了很长时间的打扮。我还叫了雨菲来,但是她正好没有时间。我从视频里看到了雨辰,她非常漂亮,她穿着粉格的裙子,虽然我只看见头部和肩,但是我相信那是裙子,她看上去比我要瘦得多,依旧是不爱笑,不像雨菲那么爱闹,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今年是回不来了,她在帮她爸爸做事,但是她说明年一定回来跟我庆祝生日,这让我多开心啊,看上去她不是很精神,她就在她的卧室里,卧室很干净,就像那些漂亮的橱窗,她还是笑了几次,是我故意逗她的,我们一直视频了三个多小时,这其实不算长,有一次我们一整个通宵都视频,要是你认识她的话你肯定会觉得她是个非常有内涵的女孩,说真的她比妹妹雨菲要乖一百倍,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被妹妹逗哭了。
天祥下班的时候我在楼下碰到了他,他问我去哪里,我说去跟朋友视频。
“是男的还是女的?”天祥这样问我。
“女的,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意思就是青梅竹马?”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是呀,而且是很漂亮很有内涵的。”
“像那个理发师?”
“这怎么能比呢?”
我们就这样对话着,他一直跟在我后面进了我的屋里。
“今晚我请客,我们到外面去吃点什么?”天祥把头冲在窗口外,边看着理发店边说。
“不用了就在我这里吃吧,我早上是自己做饭吃还剩些菜,一会再去买点。”
“那我先去买酒吧。”
“好啊。”
说完他便下楼去了。
我爬在窗口看着每天都一模一样的风景,心里说不出的寂寞,看到一些旧的楼,我开始想起我的舅舅来,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我已经算不清我有几年没有见他们了,我想起我妈跟我说过我的舅舅参加过越南战争,我对战争的话题是极其感兴趣的,我看着路上繁忙的人群,我在可惜那些年的时光,我想那些年要是当着我舅舅的面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了那有多好啊,可是我又想想那时候我才多大年纪啊,怎么能够知道战争是怎么回事呢?战争又不像听故事那样该笑的时候就得放声地笑,我想起这些是因为我的收音机里在播报台湾省的事情,所以我才想起了我的舅舅,我很想找个人来说说话,要是有智者的话,我到是愿意听他说说台湾省的故事。
天祥在楼下向我挥手,让我的思绪又回过神来,他在楼下做手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点头,因为我真的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我更判断不了他那个一直伸不直,像有关节病的手在划些什么,直到他回来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他刚才在楼下的意思;他是要邀请理发师两姐妹来吃饭,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不是他看上了人家两姐妹中的一个,他才不会这么好心。
尽管我没有什么居心,我还是愿意盛情地款待理发师姐妹俩,我对她们有好感,是因为他们没有在晚上把灯换成粉色的,晚上的时候我总喜欢把头伸出窗口去,就算看不到什么新奇的事情,吸收点新鲜空气也是好的,因为我们这可怜的住处,不但条件丑,而且空气都糟得要命,连今晚上我们吃饭都要到天祥的叔叔家借两个凳子。
有时候我看着天祥的样子,我不得不想起林凡来,他们跟女孩子说话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们都很细心,这让我在旁边突然觉得很尴尬,似乎我要说的话都被他们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