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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叶思晴在程嘉伟面前扮若无其事,他都能感受到她淡淡的忧郁。
而她那种不被程嘉伟家人祝福的沮丧,那种爱不起的忧伤,在程嘉伟看来,也许是在自己与郑杰峰之间痛苦的徘徊,无从抉择,不舍不忍。
时至今日,叶思晴从未寻思过,郑杰峰当初狡黠的笑容从何而来。她和程嘉伟一致且始终认为,照片是程嘉丽找人拍的。
一段感情,缱绻情深,纠结终生原来也可以从算计开始。
这是史上最强悍最迅捷的捷足先登,郑杰峰只用了四个步骤,就刻画和成就了程嘉伟的爱情诺曼底。程嘉丽无意中居功至伟。
直到后来叶思晴在程嘉丽的胁迫下,逼于无奈向程嘉伟提出分手,郑杰峰与叶思晴的见面次数只有四次。
太平山顶首次怦然心动的邂逅,上旅行社报团第二次,帅帅的持花讹称约会是第三次,柏丽径强吻是第四次。
第五次开始,郑杰峰已经一片坦途,可以名正言顺的走在失恋的叶思晴身边了。
5
5、重临海边 。。。
第二天叶思晴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闪亮,摸索着接听,是妈咪。
“小晴,电话怎么都没人接。”她的父母远在温哥华,打了几次都没人接,本来没什么要紧事,反而没人接电话就觉得不放心,一定要找到人为止。
“妈咪,我调了静音。”
“你声音没精打采的,生病了?”妈咪关切的。
“有点伤风啦。”叶思晴坐起来,额上有凉沁的浅蓝色的东西掉下来,是冰敷袋。她摸了摸额头,烧好像没怎么退嘛。整个人站在那里发虚,眩晕得很。
妈咪的电话后,又有旅行社的电话,还有好友李彩妍的电话。
李彩妍和叶思晴是科大的同学,毕业后令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她加入了保险业。
如今,在那间号称全球保险业巨头的公司,李彩妍同学绝对是其香港区,位高权重佣金奇高的大美女一名。
再次印证了,只要坚定信念的固守某一行业,别浪费青春与美貌,更别吝惜勤奋,银子总是有的,面包总是会有多的。
“现在什么环境啊,思晴?”彩妍是快人快语系列的。
“日子比较难过,”叶思晴坦承的说,随即话锋一转,“哎,你换一种操心啦,你打算什么时候嫁人呢?”
“天哪!什么话,为什么一定要嫁人。”李彩妍一向觉得嫁娶之类,可有可无,不逃避不热切。
确实,风情万种波大有脑的李美女只要想嫁,行情绝对看涨。奈何卿本佳人,自由万岁。
叶思晴轻轻笑了:“我下次跟你聊,喉咙痛,在吃药。”
她觉得接下来李彩妍会问程嘉伟有没有找来了。她匆忙切了线。
又有电话,刚接通,来不及说hi,对方就说:“是我。”不是程嘉伟是谁。
“嘉伟,还有几天呢。”叶思晴特意捂着手机,清了清喉咙才说。头好痛。
“我没说今天要你的答复,只是想告诉你,DNA果真没有悬念。”程嘉伟平静的声音传来,这个叶思晴早就知道,她静默无语。
他讨厌她这样,有点薄怒的:“你有什么要说吗?”
“……如果我离婚,”她迟疑地,吸一口气,“宇希跟我一起生活,好吗?”
程嘉伟有点疑惑,她既然离婚了,那他和她,还有宇希,自然是一起生活的。
她有点急,说:“我如果离开郑杰峰,我带宇轩宇希一起生活,你们随时可以来看儿子。”
他有点懂了,她想两个孩子都在身边,但两个男人都不要。
“你就确定郑杰峰会让你带走宇轩?”他反问。
“就算杰峰同意,宇轩的爷爷也不会同意,”叶思晴的头开始剧痛,声音发飘,“但应该,他可以允许我平时跟宇轩一起生活,而监护人必须是他。”
程嘉伟听了有点愕然,怔住,一时哑然无语。
“可以吗?”她问,又补充道:“你反正只是想要宇希,你根本是恨我,不可能原谅我。”
她本来想解释些什么,关于六年前,现在觉得不解释更好。她根本不想得到原谅。
她不想让他知道当年她是如何的不舍,他的姐姐程嘉丽找上她,威胁她,而当时郑杰峰是那么的对自己好,好得无可挑剔,好得她除了死心塌地,无以为报。
如果不是宇希的降临,让整个故事的轨迹偏离简单的最初,一生一世也便就这样度过了。
而嘉伟也无辜,错的是自己。不应该心存侥幸。但当时又能怎样,别无选择。
叶思晴听到嘟嘟的忙音才意识到程嘉伟已经挂了电话。
*
程嘉伟打完电话,将车开上了清水湾道,他突然想去西贡的海边。
香港科技大学就在西贡,三面环海,据说每年迎新的时候,仍然有新生被整蛊捉弄扔进校内的喷泉莲花池,乃是传统。
叶思晴是科大毕业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次都去到西贡的海傍,循她读书时的足迹,吃遍那些有名的糖水铺,西饼店,咖啡屋,当然还有林立的海鲜食肆。
曾几何时,程嘉伟与叶思晴分手后,曾在这片海滩泪流满面,那段日子他夜夜买醉,清醒的时候就喜欢翻来覆去的听大海那首歌。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
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
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
猛然回头你在那里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所有受过的伤
所有流过的泪
我的爱
请全部带走
颓废的过了三个月,然后叶思晴与郑杰峰结婚了,他彻底断了念想。就跟爸爸说,去新加坡的律师行工作,那年,程嘉伟24岁,万念俱灰时,只是单纯的想离开香港。
此刻,他重游旧地,这是西贡海傍的一个长廊,拾级而上,有多间出名的食肆,他找了个靠窗,视野开阔的位子,远眺极目处帆船点点,海鸥处处飞。
程嘉伟点了西兰花炒带子,蒜蓉豆豉蒸鳗鱼,炒青口,鲍鱼番茄汤。
他忽然觉得宁静,看着窗外的路人,遛狗的,拍拖的。也有不少人也像他一样来海边大快朵颐的。味道堪称人间美食,因为特别新鲜。
吃得比较饱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些菜肴都是以前叶思晴喜欢点的。
她说他恨她,他恨吗?恨吧,一个女人,可以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另一个男人,太狠心了,但,远不止这些。
手机响了,是Joyce。他迟缓的按下接听键。
“嘉伟,在哪?”
Joyce有明显的不满,程嘉伟对她的电话很有怠慢之嫌,最近平均接听率为30%。
“西贡。”
“你吃饭没?我还没呢。”Joyce撒娇的。
“我正在吃。”
“那等我哦,我在观塘,很快到。”Joyce在美国长大,典型西人性格,不矫饰,直奔主题。
“别来了,我都快吃完了。”程嘉伟的声音有点淡淡不耐。
“我想见你呀。”Joyce说着挂了电话。
程嘉伟能想像这个一头天然卷发的美人,张扬地开着她的法拉利跑车,风驰电掣的以自己为目的地。
程嘉伟与Joyce的哥哥Peter是校友,中学都毕业于拔萃男校,Peter比他高几届。
程嘉伟和Peter也是生意上的拍档,他们在一间医疗器械公司各自持有35%的股份,该公司在香港上海北京台北都设有分公司。
在Peter的饭局上,Joyce迷上了初遇的程嘉伟。
其实程嘉伟内心有点感激Joyce,这次如果不是Joyce缠着,自己恐怕早就去新加坡了。
几天前姐姐将那本杂志递给他,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身心都很振奋,强烈的直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不就是和宇希一个样子吗?
姐姐还幽幽地说了句:“两年前我就见过宇希,那时就觉得他是我们家的。”
“那你到现在才说?”程嘉伟思维短路,责问。
“那时他还太小,看不准——现在,你看,”程嘉丽指着封面,“大的跟你一模一样,小的就长得跟郑杰峰是饼印,都出自正版。”
“怎么刚好就登出来了,真是天助我也。”程嘉伟大笑。
“你以为啊?郑杰峰夫妻是经常登封面不错,但他们好像刻意让这两个孩子不曝光,平时都是专人照顾左右,接送放学上学。很近的人脉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郑家第三代,非常低调。”
程嘉丽一撇嘴:“那郑杰峰一定也知道大的是你的,我自从见过这孩子,就留意着,这次是我请私家侦探逮着机会照的,你看,多高的像素,然后再找媒体的关系,否则,孩子能要得回来吗?”
“你现在玩世不恭,为了追小明星可以一天的来回搭飞机玩,只为陪佳人在迪拜的海底吃一餐饭,天天当世界末日的及时行乐,要不是你全线的律师楼打理得还不错,移民顾问公司也还像回事,爸妈都要给你气死了。”程嘉丽继续数落着放浪形骸的弟弟。
Joyce到的时候,程嘉伟还有点心神恍惚,仿佛程嘉丽还在耳边碎碎念。
她坐下,甜蜜的拉着他的手。
他把餐牌递给她:“随便点。”
Joyce点完菜,看向窗外夜幕渐临的海面,暮霭沉沉,海岸线的灯饰已全线亮起,煞是漂亮。
“这地方真不错。”她由衷的说。
“对。”程嘉伟笑了,绝对同意。
Joyce吃完饭,他说:“Joyce,你开了车,我就不送你了。”
“我今晚想跟你一起。”Joyce毫不含糊,满心欢喜地说。
他皱皱眉,淡淡的拒绝道:“我还有事,要谈到很晚啦。”
“我跟你一起去谈。”Joyce搂上他的腰,头靠上他的肩膀,柔软的头发触着他的颈。
他约了广州来的客户,谈以后的合作。约在尖东的KTV。
他漫不经心的对Joyce说:“你最好别去。”
“你想沟女one night stand吧?”她怀疑论的说,斜瞥着他。
美丽的眸子有点霸道,有点沉迷,所以她还是不管不顾的跟来了。
她喜欢呆在帅哥身边,吃饭睡觉shopping,有钱没钱都没关系,她哥哥从不吝啬给她钱花,何况程嘉伟有钱。
然后程嘉伟居然喝醉了,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也许是谈得相当顺利,利润分成很优厚,所以才会兴高采烈的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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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格斗狮子山 。。。
Joyce也喝了不少酒,铁定过不了警察uncle的随机吹波测试,大家都无法开车。
最后就近在海景嘉福酒店开|房了。理所当然,顺理成章,不可或缺地,他们ML了。
Joyce觉得每次跟程嘉伟ML都超爽,唯一不满的是,每次ML他都坚持用安全套,天知道她多想跟他贴身肉搏。
每次欲|望在全身奔涌时,她都毫无保留的呻|吟,高|潮来临她更是放|浪而高亢的叫|床,只因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又酥又爽的疯狂叫嚣。
她好喜欢自己与程嘉伟相连的感觉,喜欢看他高|潮时黑亮眼眸失去焦点的迷离与性|感,感觉那是他们之间最亲密无间,最缺一不可的时候。
Joyce在床上的需索从来都是无度的,直接导致程嘉伟下午才去到旺角的律师行。
昨夜到整个上午,他释放了五次,而Joyce高亢的叫了无数次。体力有点透支,他感到自己的脚步有点虚浮。
*
在香港,他自己最常出现的是旺角的律师行,其次是尖沙咀的移民顾问公司,顾问公司另请了专人负责,他只做大方向上的决策。
有一单城中轰动的争产案,涉及的金额庞大到匪夷所思,已经敲定是他的律师行为控方代表,代理整个集团极其家族。
但案子非常棘手,被告也并非籍籍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