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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哥活动一个手臂和脖子,要笑不笑地说:“需要……过我这一关。”敢打我马子的主意,小子找死!
小姬笑着补充道:“最后的争夺战,不是谁都能参加的。先说说,你们是那间学校的,有多少小弟。再由我们的人考查一下,你个人的身手如何,再作决定。”
“是!我们是……”高阳?湘阳?林城一下子倒难过了,他瞧了瞧千月,呵呵一笑,接着说:“我是高阳武术学院的。她是湘洋高中……”
“高阳?!咦,你是不是暗英社的?如果是暗英社的话,倒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报个名就可以了。”小姬说着。负责这事,当然对各个学校的厉害人物了如指掌。暗英社,他们也曾发过邀请,只是暗英社一直没有派人参加。
提到就来气,林城严肃地回答:“我是我,和暗英社无关。”
生哥说:“无关的话,那你就要接受考查。当然,只有强者才能参加的比赛。”他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才来到中央,很多人自觉让出中间一块空地。
生哥又说:“你小子的身手怎样,让我看看。过了再报名。”在一些人眼里,倒觉得他想揍林城的成分居多。
“哈哈!没问题……”林城刚想出去却被千月叫住了。
千月左手略掀起帽沿,犹如傲慢的骑士,嚣张地说:“他是我的猎物……你闪一边去。”看情形,这人无疑是今晚最厉害的角色,走了这么多路来到这里,怎么能让林城抢先?
林城哇哇大叫:“不闪!先来后到,人家叫的是我……”两人相处几年,又怎会不知道千月的想法,好猎物又怎可能轻易让出来?亲兄弟,也要明算帐。
林城刚想出去,千月凌厉一脚踢出,硬是将他逼了回去!“是你叫我出来的,识趣就呆着,搞得我不能尽兴,拿你开刀。”冷冷的口气代表着真实性。
生哥笑着说:“不用争,一个一个来。有的是时间。”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是在争着出丑。有这种想法的人,占大多数。毕竟这里认识千月他们的人太少,知道他们厉害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切……我是怕你挂掉,没我的份……”林城小声嘀咕,再不满也没用,千月已经走了出去。
千月在离生哥三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唇轻扬带着淡淡的邪魅。那是对身手绝对的自信,也是对接下来的一种期待……或享受。
先不说她是女孩子,光是敢挑战生哥这份胆识足以让人佩服。当然,也有人觉得她是在自寻死活。
“靓妹,真要打啊?我动起手来,很不知轻重的,换个人和你打怎么样?”生哥倒是好意提醒,算是对女生的优待。开始他只是想教训一下林城,却换了个漂亮的女生出来,即使表情是有点冷冰冰的,还是很惹人怜惜。
林城一听,开始同情起这叫“生哥”的了。不用说,他是在小看千月,这是大忌,希望他不要挨不过三分钟就挂了!
“喂……最厉害的人是不是你?是的话,就不必换了。”
生哥哈哈一笑,说:“挺有个性的,小妹妹。我可不是最厉害的,场上还有很多高手。今晚负责这里的,我倒是还算得上。”身为负责人,口头上谦虚一下是必要的。
场外那几名受伤的男生,有一个人叫了开来:“生哥,帮我们教训她一下!不识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野丫头?!千月凌厉的目光射向说话的男生,受到她的敌意,那男的立刻噤声。“林城,将那人的嘴给我封了!”
“是是是……”林城忙应着,这几个人真是不知死活,在这种时间还给我添麻烦。
林城擦着拳头准备过去,却被小姬拦了下来,说别在这里闹事,会取消报名资格的。林城本来就不想动手对付一群杂碎,自然顺水推舟意思意思过了。因为站在中央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动起手来。
场中两个动作迅速、老练,几招下来,瞎子都瞧了出来,这两个人皆是高手。对于这场交锋的精彩程度,也不自觉让人期待起来。
场里的气氛越发高涨,喝彩声四起,慢慢开始漫延!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生哥是越打越心惊,他完全没有料到这女生会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她招招辛辣、毫无留情,也让他越打越感到吃力。
而沙千月,表情更是让人捉摸不透。眼里没有人预期的凌乱和害怕,唇间还带着令人费解的微笑。只有林城知道,那家伙在享受着战斗中的刺激和快感!而实力还没有展现,也许可以说才刚刚热身。
“沙……沙千月!是沙千月!”围观的人当中忽而有人惊呼!听到叫声,生哥忽而后退了几步,借机停了下来。
林城顺着声源看去,那人有点熟悉……看来是碰上熟人了。大概是同一间中学或者是同一个小区出来的。
“你叫沙千月?城西毕业的?”生哥突然问。听语气,好像认识她一样。城西中学是千月他们初中学校的名字。
“不错,想叙旧的话,等决出胜负再说。”千月可不想在这种时候中断,浑身的血才刚刚沸腾起来,还需要有人来冷却!
千月正想冲上去时,生哥突然伸出手喊停!说:“可以啦,你已经通过。早说你叫沙千月,就不用比啦。对啊,他叫林城,我一时间没想到会是你们。”
第二十二章 社长的身份(4)
千月散发的冷戾气息,引不起生哥的警戒心,一个女孩子能兴什么风浪?逐笑了笑,说:“宁得罪林城,莫惹沙千月。这一句话,在城西一带还是流传着的,我作为负责人都不知道,还怎么混?”当时听到有一名女生这么厉害,他印象最深的,所以一听名字就想了起来。
千月左手盖着脸,像在掩饰着什么……他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忽而,她稍分开的指间露出的一只眸子,犹如恶魔般带着噬血的光茫,略带沙哑的嗓音提醒着:“喂!火已经烧了起来,不熄会死人的……”语气中警告的意味很浓。生哥隐约感到她的表情不一样,茫然的脸上显然没有听懂话中的意思。
林城心里大叫不妙,小鬼的脾气一但出来,不到对方倒地不起,是停不下来的。正因为此,才会让挑战过她的人恐惧!甚至再打架的勇气也会丧失。暗自着急:“我应该早猜到会这样的!再搞下去,可能没得参加……”他刚想出去劝阻,以挑战更高的高手为由,应该会有点效果吧?!
“沙千月!适可而止。”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此时响起。人群中,走出了一名带着鹰面具的男生,笔直地走向沙千月。
“社长……”林城意外叫出声。感到意外的,在场的还有许多。他们就算不认识暗英社的社长,也听过他的出没,脸上一般戴着鹰形面具。
“暗英社的社长啊,稀客!今年由我方海生负责,真是荣幸!”最先打招呼的是生哥,原来他的全名叫方海生。
“打扰了。沙千月,她的报名麻烦你取消了。”社长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异常坚决。
“啊?这个……”方海生显得有点为难,看向沙千月,也不知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沙千月凌厉的眸子,盯着社长的眼睛,右手已经挥了过去!半空中,社长挡了下来,他脱口而出:“以受伤的手,想干什么?”停顿了一下,他靠在她耳边,轻声说:“离开这里,命令。”
千月沉默得让人可怕,身子在轻轻悸颤着,停不下来!忽而,他似乎听到她唇边发出一声细微的哼响。片刻后,本来遮盖在脸的左手慢慢往上移,将帽子拉了下来,遮住了双眼。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唇边缓缓流出的鲜血!为了克制自己,她咬破了自己的唇,选择了以疼痛来换取清醒,结束这场打斗。
“小鬼……”林城走了过来。这样的小鬼太不一般了,心情不好吗?
千月转身,不发一语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林城看了一下大家,报名的事暂时就搁下,很快跟了上去。
社长一个人出了公园后,并没有走多远。前面的几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围在中央的,赫然是沙千月和林城。
一群打扮时尚的男生,大概有十个人左右,其中两个脸上还受着伤,应该是之前被千月他们揍过的五名男生中的,还有几个穿着溜冰鞋。看形势,矛盾似乎一触即发!
他敏锐回看,身后果然还有一群少年赶过来!惊觉事情闹大了,发生群殴更难收拾。他朝千月奔了过去,必须在未动手之前阻止她!可惜,越担心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以林城和千月的个性,这种情形正合意!又怎么会想到后果?了然地相视一笑,先行开战了!
前面一片混乱,后面追兵又要赶到!他断然决定了,俨然立在中间,没办法了!回首迎向赶上来的人。
他冷冽的目光锁上他们,威慑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事不关已,最好保持沉默!”
几名少年刚想发火,站在最前的一个人阻止了他们。那人居然是方海生,用意外的口吻说:“您怎么会在这里?”忽而他的话停了下来,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社长。
“早闻言,暗英社的社长不好惹……”方海生对自己的身手可谓相当自负。可今天,沙千月一战,让他暗暗心惊,才会致使这下不敢冒然出手。
“这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社长冷冰冰的话刺激着他们的神经,真是相当不敬啊!
有一个少年挨在方海生的耳边讲了几句话,目光接着看向社长身后。那边正打得一场火热,眼看自己人不断挨揍,倒下的倒下!哀号的哀号!
方海生使了使眼色,示意几名男生过去帮忙。几名男生刚动了两步,社长双手傲然一张,挡住去路,冷道:“休想过去!”
“哼!那就别怪弟兄们了,上!”方海生喝道,一个人或者斗不过他。可现在“流行”群殴!真动起来,鹿死谁手可说不准!
他的话声刚落,动手也只是转眼间的事。暗英社的社长果然是名不虚传!一群人在他眼里如小孩子的招数,毫无招架之力!更别说还手!
全场可以挨上一小段时间的人,大概只有方海生了。这时,他也打得冷汗直冒!心生怯意。疑云也渐渐在脑中扩大,渐渐靠拢……
突然,受惊般他往后大退!一丈外方停了下来,以颤抖的声音惊问:“你……你……是你?”显然,从打斗中他已猜出了社长的身份!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人的实力,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人的恐怖!
“嘿嘿!果然厉害,多年不见,还能瞧出来。”社长语带着讽刺。
方海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愤怒而又不甘,逐对着一群小弟冷戾喝道:“走!”说完带头离去,一群人很快上。而刚才围着沙千月的一群人,也跟着离去。
深夜的街道,来往的人越发稀少。三个人沉默站在那里,显得犹其突出。
社长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帽子,拍掉尘土,递给千月。接着,转身带着警告的意味,对林城说:“林城,你做什么事情,我不会干涉。但是……以后类似的事别拖上沙千月。否则——”
林城尚来不及应答,千月却抢先护着他说:“否则怎么样?敢动他试试看……哼!”挑衅的抬眸对上社长的视线,显然刚才因他打断了决斗,非常不满!
四目相视,气氛也跟着变得紧张!而林城一听,几乎丧气地垂下脑袋哀鸣!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无用了?一个威胁,一个保护?由这两个人?
他嘻嘻一笑,挡在两个人之间,笑着对千月说:“没事没事,小鬼!……”指尖宠爱似的在千月额头一弹,接着说:“清醒点,把我看成啥了?”千月撇唇无语,细想内心也不是很生气了……
转身,林城对上了社长,举手保证地说:“社长,我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带她去类似的地方。只是社长……”本意只是想带千月出来散散心,当然也不希望她有什么意外。他也清楚社长在担心千月,凭人家这份心,自己就没有理由不承认错误。
“只是什么?”社长问。
“您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接受我的挑战书?”如果他早点接受,我也不用来这里啦。林城边说边想着,最惦记的事情还是这件。
他注视了林城好一会,沉声道:“就这么想打吗?好,我答应你。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虽然校门早关了,但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过道墙不成问题。
“啊!谢谢社长!”终于盼来啦!我的天啊!林城兴奋得就差没有跳起来。对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犹在兴奋中的林城调皮地鞠了一躬,表示感激。
“喂!白痴!……你先回去。”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