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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抚上怀中少年柔顺的长发,一手支着额,轻轻道:“我没事,也不会有事。”
“天下间能伤我者,尚未出生。”楼绝影一挑左眉,睥睨天下的霸气尽数显现,忽而语调一转,带着楼钥紫所不懂的复杂:“但是,紫,你是唯一一个。”
闻言,楼钥紫绽放出一抹夺魄掠魂的笑来,自信,傲然的:“爹爹如此说,是承认紫能与爹爹比肩了么?”
指尖划过少年纤细的脖颈,难得地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来:“身为我的儿子,你就应该有强者的自觉。”
“就因为我是爹爹的孩子,更不会伤爹爹。”
望着眼前与他有七分相似的精致容颜,楼绝影竟微微失神:“暮轨殇,可是你?”
楼钥紫蹙蹙眉,煞风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怎么着也该……咳咳!“是我。”
“那好,明日随我下山一趟。”
“干什么……”
楼绝影半眯的眼闪现出嘲讽讥嚣,冰冷慵懒的风情平日难见:“没什么,见见你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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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前一章于日前添补过,==小心看漏了……
再有就是……本来是想写H的,但顺着顺着把剧情这么一发展……没地儿写了……
所以……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我放弃……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次日清晨,楼绝影便带着楼钥紫下了掠山,行至秘境边界,远远就见几道人影伫立于诡邪宫所设立的第一道阵法前。
待看清楚来人为谁时,楼钥紫忍不住勾起唇角,眼内一片冰冷。
在那行人前方数丈站定,白衣男子傲然冷冽,宛如倾世帝王般的强大压迫力清晰传出。负手而立,冰冷的狭长凤目内看不出丝毫情绪。
紫衣少年低低笑着:“皇帝陛下,左丞相,右将军……呵呵,离国的核心人物全来了?钥紫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暮肆天英眉一蹙,明显低人一等的帝王气势使他对那不言不语的白衣男子有了空前的忌惮与敌视,复而将目光移至少年身上:“轨殇,与朕回宫罢。”
紫衣少年无辜地眨眨眼,盈盈一笑:“轨殇?陛下说的是十七王爷暮轨殇么?呵呵,可惜……他不在这儿。”
暮肆天的眉又拧紧几分,半眯了眼,沉声唤道:“轨殇!”
“这里有的,仅是不才在下楼钥紫,根本没有十七王爷,陛下怕是白跑一趟了。”
“没有?”暮肆天兀地冷哼一声:“那么,你又是谁?”
“我么?”楼钥紫笑地煞是可爱,伸出一手攥住身旁男子雪白的衣袖,粲然答道:“我是避紫山庄庄主,诡邪宫少主,同时……也是爹爹的孩子。”
暮肆天闻言,再一次打量起那男子来,心里纵是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的确确是个如王者般的男人。让他这个做了数十年帝王的人都震慑如斯。猛地,暮肆天死死瞪住他:“你说……他是你爹爹?”虽是在与楼钥紫问话,眼神却也没挪动分毫。
楼钥紫点点头,含笑回着:“是呀。”
“那么……颜儿是不是为你所杀?!”平静的外表下,仍可以感受到无比的愤怒。
此时,楼绝影方才正眼看向这个老人,只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开:“颜儿?谁?”
楼钥紫瞬时无语,他外公所说的“颜儿”,除了寒颜之外,还能有谁?“就是……就是我娘!”
楼绝影敛目思索了片刻,方才忆起一个模糊的身影来:“你说的是……姒恪?”
“唔……”楼钥紫点点头,他娘入诡邪宫时好象就是该名叫姒恪的吧?唔……大概。
得到肯定,楼绝影一拂未被少年抓着的长袖:“本座从不杀女子。”
“即使不是你所杀,颜儿也是因你而死的!”隐约可见白骨的紧握的拳头表明,暮肆天根本不像面上那样平静。
楼绝影一挑眉:“那又如何?”因他而死的人多了去了。
“你!”
“跟着本座,是她自己的选择。”
楼钥紫勾了勾唇,跟他爹爹讨论这个问题,只能是被气死的份。于是不再看好戏,却是笑意盈盈地对着左丞相打招呼:“步丞相近日可好?”
步捺珂眼神闪了闪:“托王爷的福。”
“哎呀呀,都说我不是王爷了。”虽笑着,但眸内,是寒光一片:“丞相大人很好,那么……大人的三公子步怃倪,可曾安好?”
步捺珂瞬间变了脸色:“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楼钥紫眨眨眼,刹是无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那么,烦请王爷告知在下犬子的病因。”
“三公子既然病了,应去找大夫医治才是,丞相怎么问起我来了?我可不懂那歧黄之术。”
步捺珂面色铁青,若找大夫有用,他早找了!“王爷!”
“呵呵。”楼钥紫轻笑两声,一双盈盈凤目内却不见丝毫笑意:“丞相大人果然爱子心切,但是……有因必有果,三公子既然种了那个因,得今日这果,也没什么稀奇,不是么?”
那边,暮肆天与楼绝影已停下对话,静立着看着这边。
步捺珂紧了紧眉头:“敢问王爷……他种了何因?”
楼钥紫抿唇一笑,精致绝艳的眉目愈发灵动摄人,浅紫的晶莹流转于随风飞扬的三丈青丝之中:“在前四王爷暮耐沂叛变之前,我居于帝都的府邸中时,曾闯进一名黑衣刺客,出手中伤我后,便逃逸了去。丞相大人以为,我是否应将这刺客找出来,给他点教训呢?”
站在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右将军魏枢突然开口:“王爷的意思是……步家三公子就是那刺客?”
楼钥紫但笑不语,可任谁都能觉察出温和外表下,深压着的怒火。
步捺珂惊地脸色煞白:“怎么可能?!怃倪的武功明明……”
“步三公子的武功的确是不怎么样,但他在其他方面,真可谓是天纵奇才,举世无双啊!”楼钥紫打断了他的话,紧了紧握在手中的白色衣袖,半眯起眼道:“使得我性命堪忧不说,竟然还……”
“紫。”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出现,紧握的拳头被人缓缓打开,他一惊,抬头看去,立即落入一双傲尘绝世的美丽凤目之中,深深沉迷。“紫,你之性命,何时堪忧了?”
心里没来由地一暖,他依偎进那温暖的怀抱里,细细磨蹭着:“是,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无论如何,都有爹爹在他身侧,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但,伤你之人,阿鼻炼狱。”与楼钥紫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所展现的却是目空一切的肃杀冷然。
生不如死?楼钥紫这下真正笑了开,狭长的凤眼眯着,好似一只偷了腥的猫。爹爹虽然不说,可他就不信爹爹真的不喜欢他,不然就照他爹那性子,怎会如此在乎他,处处为他着想?看,这句话不是很明显得体现出来了么?
他径自笑得奸诈得意,丝毫不把那边三人难看至极的脸色放在眼里。
暮肆天盯着面前相拥的两人,缓缓道:“轨殇,他是你爹。”
楼钥紫回过头来,好似不明所以:“是呀,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那你们还……”
“陛下,我的事,除了爹爹外,还容不得别人插手。即使是您……也一样。”端丽细致的面上凝结着淡淡的疏离。
“你娘是死在他手上的!”
“那又如何?娘已经死了。”已死之人,干他何事?
“逆伦!”
“逆就逆,不说逆伦,就算逆天逆世我也无所谓。”
暮肆天听了这话反倒冷静了下来,复杂地看着楼绝影,嘴里却在问自己最疼爱的小外孙:“当日朕问你为何不即位时,你是如何回答朕的,可还记得?”
楼钥紫虽有些不解,可还是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那么,你说的人,可是他?”
“是。”
闻言,暮肆天摇首轻叹一句,转身便走。步捺珂与魏枢具是一愣,立即跟了上去。
身后,白衣胜雪凌霜的俊美男子抱着一名紫衣少年,转眼失了踪迹。
——爹爹,他刚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嗯。
——嘿嘿,我爹爹嘛!当然有那么大的魅力啦!
——当日,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哈?爹爹是说为什么不即位么?
——嗯。
——我要这天下何用?一人即天下。爹爹就是我的天下。
——紫。
——什么?
——之于我,你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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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笑)小紫是他爹的天下,啊哈哈~~~~~~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聍烟这几日觉得很头疼,原因不在其他,还是她家那个公子。
令她将避紫山庄搬到了诡邪宫旁秘境边,与之狭邻而居就算了;对山庄事物不闻不问也算了;居然还整日看着他爹发呆傻笑。
聍烟仰面看天感叹:恋爱中的人,果然都白痴!可是……
瞟瞟眼前的紫衣少年,聍烟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终,径自发呆的楼钥紫终于看不下去了……
“聍姐姐,你有话就直说吧……”
聍烟眼睛一亮,立即来了精神:“公子!”
“啊?哈……?”楼钥紫被她突然凑到面前的脸吓了一跳:“什么事?”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问吧……”
“您一定要答应我,您会照实回答!”
“哈?”楼钥紫嘴角出现可疑的抽搐
聍烟一张俏脸很是严肃:“公子,这个问题关系重大,请您务必据实以答!”
“好吧……”
聍烟瞬间惊起:“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聍烟……我不想说话了……”
此句一出,聍烟立即恢复正常,面带微笑,露出八颗牙齿:“公子海涵。”
楼钥紫以手抚额:“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聍烟很识时务地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您与……您与您爹……有没有……那个?”
“哈?那个?”楼钥紫满脸疑问。
聍烟满脸黑线:“就是那个……”
“哪个?”
“那个……”越说后来声音越小。
“到底哪个?”
聍烟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神色,煞是悲愤:“就是……行礼!”
楼钥紫更迷糊了……“行礼?啥礼?”
“周公!”
“唔……”行礼?周公?“什么意思?”
聍烟目瞪口呆,简直想一头撞死,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神是无比的恨铁不成钢:“礼之公周!倒过来念!”
“礼之公周?礼之公周……礼之公周…………”小声念叨几遍后,楼大庄主忽然瞪大了美艳绝代的凤目,伸出一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聍烟:“你……你……”
话以出口,剥下伪装的聍烟暧昧地朝他挤挤眼:“公子,说嘛,到底有没有?”
楼钥紫以手抚胸:“哦!我受到了惊吓!”
聍烟几乎倒地不起。这是啥状况?西子捧心?完了……公子他精神错乱了……
就在聍烟考虑着要不要把惊蛰沧弦惚筑全喊过来之时,楼钥紫又放下手,挂起与平日别无异处的和熙笑容:“这个问题嘛,只适合跟寐缃讨论。”
聍烟不甘心地撇嘴道:“可这个问题就是寐缃姐姐叫我来问的嘛!”
“哦~这个问题原来是寐缃叫你来问的啊~”楼钥紫恍然大悟,一双狭长的凤目半眯起来,掩住了一切情绪。
聍烟惊觉失言,浑身僵硬,干笑两声:“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
“哦?哪么回事?”
“唔……”自知言多必失的某人紧紧捂住嘴巴。
楼钥紫一眼扫来,其势之凌厉,其神之寒冷,大可以与他爹一决高低:“去,把避紫山庄未来三年的发展计划制定好,我后天要看到一份完备的策略导向,不然的话……哼哼!”
就冲这眼神,聍烟就不敢想象那两个“哼哼”后所蕴涵的引申意思……于是……
沧凝来时,迎接她的就是迎面飞奔而去的某人。
三天时间决定避紫三年的命运……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沧凝看着聍烟眨眼便消失不见的背影,久久无法言语。
楼钥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躺上卧榻,未束的长发与浅紫流苏交织在一起:“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