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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自有私心,他对辛词有意,也确信宣安对辛词有情,这兄弟相争,祸起萧墙之戏,迟早会上演。
但见辛词留心宣安,宣然这心中不免如倒灌一壶陈醋,左右不是滋味。偶然瞥见梅子与宣安纠缠不清,这便心思一动,抓住时机拉辛词离开。他料定辛词会误会宣安,这手段不算光明正大,但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仓皇间辛词和宣然绕出假山,但见辛词口里直喘,睫毛微颤,面如白纸。宣然不敢怠慢,连忙搀起她的胳膊,轻扶着背心。又见家丁们陆陆续续奔到院中,一时灯火通明,宣然摆手道:“恶狗朝那边去了。”说着他故意指指反方向,家丁们不疑有他,扛着木棒铁锹气势汹汹而去。
待众人走远后,辛词才略定心神道:“我有些倦了,这便先行回房歇息。”
她转身要走,却被宣然拉回怀中,有些强硬地说道:“哥哥他素来如此,你且莫往心中去。”
辛词挣脱开来,一双眼睛在宣然脸上转了许久,这才缓缓回道:“我与他并无干系,三少爷多虑了。”
“嗯。”宣然不愿提及宣安,这便转了话题道:“记得明日便是清明,还要去赶路扫墓,你也早些睡,留些精力罢。”宣然说完,这便松了手,朝辛词浅浅一笑。他深知进退之理,并不似宣安一味猛攻,这倒令辛词有些惊讶,她施过礼,转身离去。
待宣夜凑过来时,辛词已经拐上游廊,不见了影踪。
宣夜四顾而视,皆不见辛词,这便朝宣然努努嘴,宣然伸手拍拍宣夜肩头,好脾气地说道:“辛词身子乏了,我便让她回房歇息,那狗儿想来无碍,已过三更天气,弟弟也早些休息罢。”说着宣然侧过头对书画吩咐道,“愣着作甚,送小少爷回房。”
书画得了令,拉拉宣夜的衣袖。宣夜迟疑半响,心道明日再去遣书画问个清楚罢,这便朝宣然点点头,随着书画走开了。
已是夜深,凉露侵人,宣然双手抱在胸前,沉思着自己适才那不甚光彩的举动。
自辛词推拒与他牵手,他便隐隐猜到与宣安有关。现见辛词因宣安与梅子鬼*混而面容惨淡,心绪不宁,更是确认心中所想。宣然其人虽不敢说光明磊落,却也从未做过如今夜这般不堪之事。为了夺取心上人芳心,竟不惜歪曲事实,令其误解,确是小人行径。
出了假山,他本羞愧想要解释,可却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了那句‘哥哥他素来如此,你且莫往心中去’,他自是知道这句不啻于火上添油,可出口之言亦如泼地之水,焉能收放自如。
正在宣然苦恼之际,宣安已摆脱梅子,一边揉着被其抓破的脖颈一边骂着走到宣然面前,他猛抬头定睛一瞅,不禁哼了声道:“今夜还真是热闹,你怎底跑到这儿发呆,而没去当那孝子?”
“你可看顾好自己的狗儿,莫让他再生事端。”宣然说完这话抬脚要走,却被宣安一闪身拦住去路。
“要说起来,我这狗儿颇通人性,知道何为替天行道,也知道什么是助纣为虐!”宣安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嘴巴放干净些。”宣然怒视宣安一眼,见宣安嘴上无德,这便也不再和他客气:“你若如此这般憎恶宣家,为何不早早分家搬出?”
宣安一挑眉,硬着口气道:“凭甚要依你之言行事?!”
宣然见二人又有争吵之势,这便不再多言,而是绕过宣安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却听那宣安在他身后嘀咕道:“只可惜没瞅见辛词……”宣然只觉后背发凉,双唇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他本想将他们二人瞅见那一幕讲与宣安,但转念一想,这正是从辛词心中拔去宣安的最好时机,这便低头默默而去。
再说辛词虽然聪明,却是深闺蕙质,不明人心险恶,饶是好人也可行出歹事,况且宣安口碑一向不佳,自辛词进府后听过无数与他有关的下*流掌故。现在那些流言蜚语竟像生出腿脚一般,急速奔走在辛词脑中,辛词只觉头疼欲裂。
从错上马车到被他揽入怀中,从他酒醉闯入房说愿得一心人到被他蛮横强吻,一幕幕皆如梦似幻。辛词不得不承认,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对宣安生出丝丝情愫。她决不愿相信,宣安与梅子有染,不过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由不得她不信。况且透过烛火,辛词十分确定,那人定是大少爷宣安。
被宣然猛地拽开来,辛词并非全然无疑,只因那时被突的一吓,不觉十分慌乱,又羞又惊,说不上话来,竟任由宣然将她扯走,而未观上一刻再做定论,现在沉下心来想想却有悔意。就算宣安真与梅子有奸*情,也该待认清其真面目后再抽身而退也不迟。
只因那画面令辛词太过震撼,以至于触景生情,勾起心事,不觉眼眶润湿,遂回想起父母俱亡,又遭未婚夫婿蒙蔽欺骗,这便暗骂自己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明知男人不可信,却偏偏又犯糊涂。
到底是心思已动,烦絮中平添几分醋意,碍于脸面,辛词定不敢夜探宣安住处问个清楚明白,只不过心中那杆秤却偏向宣安。二人虽接触时日不多,辛词着实信着宣安绝非那种好风月耍姐儿之人。
沉想间,辛词竟又自责起来,无外乎是怪自己立场不坚,太易轻信旁人,为何不多瞧上几眼之类。但见她托腮扶额,一脸纠结,咳声叹气,柳眉轻蹙,甚是娇憨。若是让那宣安瞧见,定会情动难以自持,唤上三声俏妹妹,将她揽入怀中好生抚慰,欢喜不尽。
这倒也无怪辛词心气窄小,无事寻非。因那文宁一事,致使她对任何事物皆抱着警备心态,无论宣安与梅子到底有何渊源,辛词都决定要将心绪沉静下来,慢试着步走罢。
且明日便要远去沅城为父母扫墓进香,算是暂且避开一时,落得清静。此时此刻,辛词心中所想,脑中所思,俱是宣安,竟忘却沅城还有另一个冤家文宁。
这正是无端掀起七尺浪,满腔委屈心腹事。
作者有话要说:呃……咱需要一个小误会……小误会……小误会……
默念一百遍……
关于宣然的做法,咱想了许久,试问一下
如果与旁人同时追求一个人,真的能一直维系风度,不做损人利己之事?
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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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省略掉宣安摆脱梅子的细节,是有原因滴,按下不表
嘿嘿,不过辛词姑娘这心动,她是自己也承认了的……
但心动这东东,很难说啊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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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情节,亲们还记得慈娴老尼否?就是给宣夜配药那位大婶子…
咱唯一能保证的是,前文交代的,后文一定会有呼应
但啥时候呼应就不好说了 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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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宁大哥,乃终于要出来亮相鸟 亲们不如猜猜看,他出来要做啥呢?
嘿嘿
37
37、第十八章:春光住 。。。
有道是恩爱场中难说破,虚情假意全当真。慢道夫妻,且要说上三分闲话,六分扯皮,吞吐出一分真言。宣府三夫人单莲通夜未能安眠,衣不解带尽心竭力伺候在宣正贤床前。但见她眼含泪星,怜念真情,倒似一贞洁贤妇。殊不知她心中早已笑得开怀,暗地里嘲讽宣正贤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因宣正贤左股受伤,需要静养,这便不得不打消了扫墓的念想,全然交付与宣然处置。宣然自是万分乐意,能与辛词独处几日,少不得说说笑笑,这感情自会有所增进。辛词也不好多言,只得点头应承下来,这便起身前往马厩候着,独留宣然一人与宣正贤交谈。
但见宣正贤趴在榻上,双股高高撅起,早已未有往日的沉稳风流气度。宣然想笑却又不得不忍耐回去,那面上之色甚为滑稽。
宣正贤扭过头,有气无力地对宣然嘱托道:“事已如此,我终不能随行。你且替我烧化些金银纸钱与正靖。我与他兄弟一场,他这个弟弟惮我如虎,鲜少参商拂我之意,斯其生平行事,并无一毫不堪之处,只可惜英年早逝。”
宣然只是点头,并未搭腔,却听那宣正贤又道:“拜祭完正靖,切勿耽搁,定要赶在日落之前到那沅城。若是途中延误,黑了天色,便寻个干净店子住下。辛词终归是女子,娇柔之体,若是受了风寒岂不烦恼。再者毕竟男女有别,我知你素来有分有寸,这次出行,也要恪守礼数,切记不可放肆。待你们归来,我便唤单莲与她提那事,想来她会点头诺许。”
宣然并未喜形于色,而是行过大礼,又与单莲说了几句客套话,这便收拾盘缠起身前去马厩与辛词汇合。
却说辛词一人独立于马厩外,并无梅子在侧。那梅子似凭空消失一般,不见踪影。辛词自是乐得瞅她不见,若是她一路随行,反而徒添几分怒火。提起梅子,就不能不让辛词想到昨晚之事。她暗自揣度这其中定有误会,只是不知个中曲折,无法早下定论。
俚语道,说曹操,曹操便到。没等辛词叨念几分,那宣安就伸着懒腰歪歪扭扭地朝她走来。但见他眉分翠羽,目含春*水,透着几丝慵懒洒脱,特别是薄唇微抿,似笑非笑,却勾得人神魂颠倒。
初遇时,辛词并未觉宣安生得有多俊俏美貌。但现轻启睐目,偷看过去,竟令她面红过耳,心中仿若打鼓。饶是如此,辛词仍绷着面皮,攒眉蹙目,冷冷地瞧着宣安。
那宣安倒是无甚所谓,他快步奔到辛词身侧,上上下下将辛词一阵打量。但见辛词面染绯云,这才笑着说道:“妹妹一身素衣却更添风致,我真怕那些个混人见到你便魄散魂消,我看妹妹还是同我留在府中吃酒耍乐罢了,若不然害了几条人命,这可是罪过。”
“说的甚么混话。”辛词瞥眼转来,假意嗔怒道:“你这满口皆是色中饿鬼的话,听得人好生恶心。”
“我本就是恶鬼一枚,专等着妹妹这块肉送上口呢。”宣安见四下无人,这便大着胆子去牵辛词那双玉手,自是被辛词躲闪开来。
宣安也不恼怒,依旧笑嘻嘻地说道,“妹妹故作愚钝之能,我自是攀比不得,明知我恋你恋得如火焚心,却偏要浇我一盆冷水。”
“恋我?”辛词低着头,抿抿朱唇,有些郁闷地小声道:“你若恋我,那昨晚与梅子一事又是怎底?”
“哦?”宣安忽的眼睛一亮,见辛词似气似娇,这便逗弄道:“你问哪事?”
“就是……那事……”辛词杏眼圆瞪,一时情急,差点脱口而出些羞人的话,幸而脑筋灵活,没给宣安可趁之机。她双手抱在胸前,警戒地瞧着宣安道:“你那些羞人事,我凭恁去说。”
但见辛词玉肌之上泛出粟皮,密密一层盖于脖颈,宣安情话张狂,辛词又气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跌下去。谁知她越是低头闭目,那宣安越是想逗她。
“嘴硬心软的嫩猫儿。”宣安喜不自禁,哈哈大笑几声,这便伸手要揽辛词肩头,辛词并未躲闪。
不知为何,饶是宣安并未明确表示什么,辛词仍信他清白。眼见宣安这便要得手,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宣然一巴掌弹开了。
“哥哥还请放尊重些,辛词并非你平日里资汇的那些青楼女子,动手动脚成何体统。”宣然有意无意地瞥了辛词一眼,但见她垂手而立,粉面通红,似受了委屈,这便心中涌起万般柔情,横挡在宣安与辛词中间。
宣安蹙蹙眉,暗地里怪宣然来得太不是时候,但见辛词刚刚鼓足勇气张开小爪子,这便又被吓了回去,不由得轻叹口气道:“她在我心中是甚么女子,她自是知晓,何劳你在这里狂吠?”
眼见二人又有争执之势,辛词索性扭头便要上马车,那宣然赶忙挨将上前,护着她踏入车内。宣安一挑眉,硬是挤开宣然凑到辛词耳边,万恶促狭道:“你问的那事,我只想留着给你,就不知你稀罕不稀罕。”
辛词一闻此言,这脸涨得通红,一双圆眼睛眨巴眨巴竟不知望向何处才能安宁。
偏生她嘴倔得很,硬是僵着后背,颤悠着声儿回道:“我才不稀罕,你自个儿留着吧。”说完这话,她便挪到车厢角落中,愣是不肯抬头再看上宣安一眼。
宣安见目的业已达到,不禁喜喜滋滋地离车厢。
宣然倚车怒目相视,宣安这便猛地勾住宣然脖颈,状似亲密地说道:“你且好好替我看顾辛词,她若是掉了一根寒毛,我定要你好看。”
“就凭哥哥你?”宣然甩开宣安手臂,心绪焦躁,言语不忒道:“我瞧自始自终,都是哥哥一厢情愿,那辛词对你根本无意,你却苦苦纠缠,也不怕折了脸面。”
宣安朝宣然吐吐舌头,把眼神一丢,回道:“折了脸面有甚要紧,重要的是捧得美人归,你说对不对,辛词?”说着宣安朝车内吼了一声,不期然换来辛词一声轻呸。
待宣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