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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辛词并非是被逼送离苏府,而是她有意为之,其实,咱一直说,辛词性子绝对不小白,她只是不说,不代表她傻傻好欺负,事实上,她做的每个选择属于利己不损人的,噗……
至于文宁,这孩子就一炮灰,摊手
不过,他真的不是与针离搞乱伦,真的不是……
挠头,写着章时候想了很久……有个孩子跟我说,毕竟是前男友,辛词这种态度也够狠绝的
摊手,可是咱觉得,分手亦是朋友,只能是和平分手那种
负心汉大骗子之类的,没必要给啥好脸吧
莫非,偶做人太极端了?需要圣母些?
挠头……
45
45、第二十二章:绣衣香 。。。
妄念君还和氏璧,笑里藏刀枉劳心。上一回说道宣家三少宣然长驱直入,惊得慈娴老尼捧心惊呼,瘫坐于绣面蒲团上沉默不语。那宣然倒是颇有耐性,倚着窗台,小口抿着尼姑奉上的香茗。
沉了半响,那慈娴老尼似拿定主意,这便疾身转到宣然左侧,垫脚附耳细语一番,这下轮到宣然瞠目结舌,不知如何作答。他虽心中了然宣府是一潭浑水,可万没料到如此深不见底。
竟没有一人是干干净净问心无愧?!宣然联想己身,也算不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比起宣安的冷眼旁观、宣夜的故作懵懂无知,宣然只觉自惭形愧。他夹在一兄一弟中间,又是嫡子,本就感重重压力。
说他是正邪不分,心机甚重倒也真是错怪了他,他不过委曲求全只盼全府上下平平安安,别总整出些妖蛾子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可冥冥之中似有股奇力笼罩于宣家上空,遮云蔽日,令宣府事端频发。
宣然本以为,二老爷宣正靖已死,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也该尘埃落定,谁知恰如一团细线,纷乱芜杂之间自有定数。让宣然既好奇又不解的是,自家弟弟宣夜是否知情?他这哑疾,究竟是装出来唬人眼目,亦或确受药物所控,不能吭声?
虽心生无数疑问,但宣然回府后却一脸沉静,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
时光从容而逝,自文宁来到宣府业已七八日。辛词一直闭门不出,连三夫人单莲邀人来请也俱以身子不忒为由委婉拒绝。宣正贤看在眼中,甚觉不安,却亦无可奈何。
倒是单莲善解人意地劝道:“我瞧辛词不过是小孩子气,虽不知二人为何事起了间隙,但想来也不过是拈酸吃醋。文氏是富贵人家,且那文公子诗书礼乐样样精通,保不齐今年便中了状元,一跃龙门。
既为女子,便该懂得知足常乐,反而胡闹实在说他不过。倘嫁一个穷汉粗人,反倒遂了她的心愿不成?若真如此,也只能道辛词不识好歹。未见文宁之前,我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混沌度日,徒有虚名。可相处几天下来,不是我夸他人之子贬自家骨肉,如此皎洁人物,岂非我们这种一般乡绅人家公子可比。咱们宣家虽仓廪充实,金银过斗,在樊城属大户人家,说句不好听的,终是土财主。
虽够孩儿们一生受用,但若与世家出身的文宁角力,怎可敌过?倒不如劝然儿死心,待送走辛词后,替然儿寻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姑娘罢了。至于辛词,倒不如多让她与文宁见见面,叙叙旧,忆忆昔时情意,保不齐哪一日辛词回心转意,岂不皆大欢喜?!”
宣正贤虽心有不甘,却也自觉单莲言语句句在理,这便轻叹一声道:“本道辛词与然儿成亲圆我早年夙愿,到头来却仍是替他人做嫁衣。恁也别怪我磋怨此事,好端端的一桩姻缘,如今却这般蹉跎了事。
然儿这几日皆外出顾店,虽表现得不悲不喜,但你我亦心知肚明,这孩子对辛词自是有痴念,只是为了顾全大局,这才默默退避。他心中不忒,却不敢回言,如此恪守孝道,倒弄得我这个做爹的面上无光,心有戚戚焉。”
单莲沉思片时,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回话方为完全,这便不露丝毫声色地搂住宣正贤肩头,倒头去做那翻云覆雨之事,情浓十分,狂荡不已,春色满园,自是不必多言。
下午光景,宣然归府,径自前去辛词闺房,叩门几声,便听屋中传来些许细微声响,候了一刻,但瞧梅子探头出来张望。
梅子一见来人是宣然,这脸上堆满笑容,启门迎将上去,深深道了一句万福。宣然道明来意,梅子满口应承下来,这便扭身回屋去向辛词禀明情况。
辛词听罢,沉吟半响,挥挥手打发梅子前去回拒宣然。梅子自是不依,这便说道:“小姐闷在屋里七八日,若是再不挪动挪动,只怕长了虫子,生了绿毛。三少爷既不是外人,眼见今日风和日丽,这便出去走走又有何妨?难道小姐疑心他起意不良,要拐才拐物不成?”
“说得甚么混话?!”辛词眉头一皱。说话间,忽闻门外有对话之声,她猛地起身奔去,只见文宁同宣夜并肩立于宣然跟前,似在说着什么。辛词暗道不妙,这便假意咳嗽数声,唤得众人注意。
“怎底都聚在我门前,莫不是要唱出大戏?”辛词冷冰冰说道。
文宁见了辛词,抿嘴轻笑一声,欢欢喜喜地说:“一连忙了几日,都未腾出空余来与你谈天。今日进展颇为顺利,我便央了宣老爷准许宣夜与我来寻你。我初来樊城,还未得着机会到街市上转悠,本想约小词一同出去走走,没想到三少爷已经候在这儿。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如我们相携出游,谈天说地,莫误了这锦绣时节。”
若不是自持身份,辛词定会狠狠朝文宁送上几记白眼,这世间怎底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那日闹得不欢而散,今日又似没事人一般找上门来。辛词正欲拒绝,却见宣夜嘟着嘴,可怜兮兮望着她,不觉心下一软,这便凑到宣夜身侧,轻言问道:“你可是想出门去耍耍?”
宣夜忙不迭点头,他虽常常私自溜出府去,不过俱是在无月无星之日,这青天白日外出游玩却是从未经历过。终是半大小子心性,饶是城府颇深,遇到心仪之事,这面上也挂了相,自是被文宁瞧得仔细。
辛词扭头瞥向宣然,见他也微微点头,这便无可奈何道:“罢了,我去换套轻便衫子,顷刻便来。”
说罢辛词进了闺房,梅子伺候着她换了衣帽,正兴致勃勃地欲随行前。却听辛词低低道:“你在府里候着不用同去了。”
梅子一怔,随即铁青着脸色生硬地回道:“我还有些气力,且让我随小姐出门,帮着提些什物也好,在侧伺候也罢,总归有点用途。”
“不敢劳烦。”辛词瞥了梅子一眼道:“这几日你均在我这儿,想来也闷了,倒不如去陪小哥快活快活罢。”
“小姐这说得是甚么话。”梅子这脸由铁青色变成酱红色道:“梅子虽是下人,但仍冰清玉洁,是个黄花大闺女,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毁我清誉。”
“清誉?”辛词噗哧一笑道:“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何必在我面前演戏唱腔。”
话音刚落,辛词便推门而出,却听梅子在她身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梅子是甚么人不重要,倒是小姐心里头惦记的那个人,现在正醉卧温柔乡,与她人快活,哪里顾得上小姐。”
辛词停住脚步,冷冷望着梅子:“此话怎讲?”
“小姐蕙质兰心,这些日大少爷可曾来寻过你?想来是一次也未有过。那大少爷浪荡无度,是青楼里的常客,这件事世人皆知,小姐难道就没有耳闻?!只怕是假装没听见罢。
梅子不过是粗使下人,不该多嘴多舌招记恨,但小姐既为我的主子,我便不能不劝小姐两句。若是小姐不信,大可以去璧月楼里寻个嬷嬷问个清楚明白。”梅子曾受宣安恶气,一直苦无机会报复,这下可算逮到时机噼里啪啦说开了。
但见辛词面无表情地啐了一声,这便出门。梅子凝视辛词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小人得志的笑容。
若说起来,她与辛词也算是打了不少次交道,对这位苏家小姐的性情亦有几分了解。辛词鲜少动怒,多时只是冷眼旁观,一时令人难以看透心中所想。但若细细观察,便能发现,她若是真动了气,原本静若死水的眼中便会忽的凝上一层朦胧雾气。
这几日她在房内读书习字,似是无欲无求,但每每听到莫名响动,都会抬头张望一阵,但见无任何异样,这才继续埋头苦读。初始梅子并未留意,但几次之后,她便隐隐猜出个大概。看来苏辛词心中住进了某个人,只是她自己还未知而已。
梅子有四五成把握猜那某个人是宣家大少宣安,她自是在心中嘲笑辛词识人无品。那日她偷听辛词与文宁争吵后,整整一宿夜不能寐,躺在床上嗤嗤发笑。第二日清早,她便悄悄将辛词的弟弟乃她继母与野男人私通而诞说与府中几位大婶。不出意料,那些个大婶将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足三日变成了樊城人茶余饭后议论的八卦乐事。
只是这几日宣正贤和单莲俱未出门,并未得到甚么风声,但想来三少爷宣然定有耳闻。梅子本想与他们一同出游,那些流氓无赖定会当街议人是非,想那苏辛词这脸如何安置?!现被困于府中,梅子深感遗憾,不过一想到辛词即将遭受侮辱,她自是喜得合不拢嘴。
殊不知,梅子这一切举动,皆在辛词预料之中。辛词之所以会应承下来,决定外出游玩,表面上是不忍拒绝宣夜,实则另有目的,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辛词一行四人乘着宣府马车驶向繁华街市,一路上宣夜紧挨辛词而坐,时而低眉羞涩,时而轻掀窗帘探头望去。辛词见宣夜脸露娇柔,只觉心中荡起层层温馨。她对宣夜并无任何旖旎念头,只是喜他天真可爱,宛若一朵含苞欲放的水仙花儿。
宣然和文宁瞧在眼里,只是心照不宣地相视一望。这二人均是人尖儿,自是明白辛词对宣夜无意,这般曲迎宠爱并非出于男女之情。而对彼此,却是暗暗提着警戒之心。他们二人年龄仿若,且又都是翩翩贵公子,自是将对方藏在心中比较一番。细细辨赏,竟挑不出甚么不足来。
幸而二人俱深藏不露,这一路上也算风平浪静,并无甚事发生。
到了柳叶街,四人下马徒步而行,那宣夜初识街景,自是不胜欢喜,怯怯弱弱地轻勾辛词手背。辛词欲躲,却见宣夜抿着嘴撒赖起来,好似路边野猫乞食,这便勉强一笑,任由他行事。
文宁虽心中不悦,却也拿宣夜这个看似无功无害的哑子无法,只得护在辛词一侧。偏生辛词并未领情,而是挽着宣夜纤手凑到宣然身边,宣然见状,自是喜极。文宁处处占不得上风,不免郁结,可又不好流于面上。辛词拿眼乜见他剑眉微蹙,并未放于心上。
四人走走停停,这便来到一家卖豆花的小店。倚门而立一位半老徐娘,见这一行人衣着光鲜,且无论男女均生得貌美,这便用竹竿挑起门帘,恭敬迎这四人入内。片刻,四碗豆花被端上木桌,四人这便悠哉食着。
樊城百姓自是认得宣家三少宣然,但见宣然对辛词体贴入微,四顾照应,又见宣然右侧那人并不是崇家少爷,这便推测出那位妙龄少女为借住于宣府的苏家小姐辛词。而那身材高挑,五官清朗的男子想来是被她拒婚的文家少爷文宁。
悠悠之口,焉能有片刻安宁。
但听众人躲在豆花小店外言论纷纷,有人道:“可也真是苦了苏家小姐,继母并非正气之人,熬不得清淡,竟和人私通,诞下野种冒充苏家血脉,还将苏小姐赶出府,占了她的家产逍遥快活。如此不知好歹的恶女,也亏苏小姐宅心仁厚忍耐了去,若是唤作我,定要报官治继母大罪。”
“你这话说得轻巧,那苏家老爹已亡,死无对证,苏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你让她如何抛头露面去递状纸。更何况,我听闻,她继母偷情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婿文宁。莫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情愿弃苏家良田美舍于不顾,跑到宣家躲避。”
“那怎可能,这苏小姐生得如此国色天香,难道有人舍近逐远,去勾搭一个害死亲爹的臭婆娘?”又一个道:“我瞧,定是这文家少爷有隐疾,苏小姐才会决意悔婚。”他话音刚落,便听有人传笑,有人叹息。
辛词闷头吃食,只是在心中暗暗而笑。这梅子自以为可以诋毁苏家声名,殊不知这等丑事一旦传上街坊,定是对偷食的继母加以指责。人心所致,无不是重贞洁,轻浮荡,败坏的是针离之名,至于她苏辛词,仍是清清白白。
本来,辛词顾念针离与爹爹曾为夫妻,不愿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谁知针离将其沉默寡言当成懦弱可欺,想借着继母的身份压她头顶,逼辛词服软嫁与文宁。这事大大触动辛词,令她不愿再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这婚是毁定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