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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见面时大都点头而过。我承认在一起时我们谈得很投机,我会把心里所感所想都表达出来。可是,“这就是喜欢她的理由吗?”我反问自己。
当然不是。
与我相处比她时间长、各方面比她好的女孩,都没有引起我这种感觉。况且,我还在尊奉“男儿志在四方,红颜可有可弃”的信条。
“对,我绝不能动真情。因为,我是韦子。”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那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心无旁骛,稍加整理,便去北航赴约。很快,我和朋友见了面,在北航的正门口。
“吴义,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有气无力地先打了招呼。
“怎么搞的,韦子,满面憔悴的,都不像你了。”
“怎么不像,我还是老样子。”
“记得你以前可是红光满面,不管什么时候都那么信心百倍,对一切事都表现得那么无所谓,好像没有你解决不了的困难似的,现在怎么判若两人?”
“唉,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人越大烦心事儿就越多。”我有些激动。
“好了,走,领你四处转转,然后喝上两杯。”他安慰我道。
我们胡乱走了一段时间,然后买了份报纸,走进了一条商业小街。那里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我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钻进一家酒馆。在东北角坐下来,我正对着门口,吴义正对着我,要了两扎鲜啤。
“来,咱俩先来一口,”说着他先喝了。
我也猛喝了一大口。
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女孩,披着长发,穿着贴身背心,紧身短裤,露出细长光滑的大腿,少女所拥有的婀娜多姿的线条尽显出来。
“她是个美女。”我情不自禁地小声说。
“想认识,我给你介绍。”吴义说。
只见她从柜台叫了杯可乐,径直走到我斜对面坐下。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她。我保证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盯着一个女孩看,而且还这么近,女孩又这么漂亮。她一直冲着我微笑,笑眼迷人,流露出动人的性感和那么一丝丝的柔媚,使人心惊肉跳,兴奋不已。
“这位是韦子,我同学。”吴义介绍说。
“你好,”她主动自我介绍,“我叫金小蒙,和吴义是好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简短地回答,同她握了握手。我感觉胳膊如同受到电击,心里痒痒的,身上似乎冒出了冷汗。
“听吴义说,你以前比较喜欢文学,文笔特别好?”
“仅仅喜欢而已。”
韦子日记(5)
“我也喜欢文学,特别是诗词。写了本诗集,但未发表。有机会向你请教请教。”
“我可不行,什么词呀诗呀的,了解得特少。”说完我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又叫了一杯。
“韦子,少喝点儿,我去趟洗手间。”吴义道。
“对了,你学什么专业的?”我主动问金小蒙。
桌上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不能把女孩晾在那儿,这是我一贯的原则。
“自动化。”她干脆利落地回答。
“好专业,”我脱口而出,“我这人打心里比较喜欢理科类专业,只可惜现在是文科类的。”
“咱俩正好相反,我原来是比较喜欢文科的,可现在却在读理科专业。”
“同病相怜。”我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说。
“哈哈……”我们表现得很默契。
我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叫服务员又来了一杯——对于喝酒我向来很自信。
“看来你的酒量超人,是个酒民。”她很惊讶。
“对,不过酒量没有你说的那样大。”我谦虚地说。又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红山茶”来,并点着,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烟圈。
“你还吸烟。”她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吸得很溜。”
“对,我不仅是个酒民,还是个烟民,看不出来吧。”
“的确看不出,你确实长得不像。”
“人不可貌相,有些事情用眼睛去看,只是表面的,内部的东西需要用心去慢慢体会。”
“没想到你说话这么深奥,富有哲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她问。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反问。
“对,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她答。
“你们聊得怎么样,都熟了吧?”吴义刚刚从洗手间出来。
我忙打了招呼,也起身去了厕所,这么多酒在肚子里怎么能好受。
从厕所出来,感觉好了不少,轻松许多。
那天,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回来时没了感觉,也不知道后来说了些什么。不久金小蒙给我打了两次电话,约我去麦城(麦当劳),我都借故说没有时间。从那时起,我学会了如何拒绝女生的邀请,尤其是漂亮的女生。后来吴义说我定力强,再后来我了解到金小蒙成了他的女友,他一定是听她说的。唉!他不知我的心是已经有了着落的。
如果让我说真话,阿晓是迄今为止唯一能使我魂牵梦绕、牵肠挂肚的人。但在她面前我总表现得无动于衷。我尽力掩饰自己,尽管我已找到了真爱。
第四章
青春是感觉,是心动,是浪漫。
那一阶段,酒局在大学里泛滥,也给我这个酒虫带来了许多的机会,我吸烟也比先前多起来。
白天正常上课,上课时我精力是集中的,对于一个几乎从来不复习的人来说,需要在课上记住要点,这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
那是十月里的最后一周,星期一晚间有一节全校自选课。
刚一进教室,我便发现了阿晓,靠南边窗台第二组,正面第二排,中间,旁边留着一个空位。
我走过去坐下,她一直低头看书,我向她身边靠了靠,几乎要贴上了,我想她一定会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
她厌恶地抬起头来。
“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呢!”
“你以为是刘德华呀,告诉你,我可是作了很大牺牲才坐到你旁边的。”
“你别臭美了。”她撒娇般地答道。
老师进来了,大家都默不作声。
课讲得很好,幽默、风趣、富有吸引力,每个人都很认真。
很快便下课了。
“我还没吃饭呢,肚子有点儿饿。”我对阿晓说。
“走吧,我们吃汉堡去。”她爽快地答道。
我们下了楼。
“我得先回宿舍一趟。”她说。
“好吧,我陪你过去。”
“唉,太倒霉了,把书放在教室里,刚离开一会儿就被人给拿走了,只好又去买了本新的,所以身上现在只有五块钱了。”
“别放在心上。”我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说的也是。”她表示赞同。
约有一分多钟,便到了楼门口,我在外面等她。
有几个女孩从远处走过来,应该也是这栋楼里住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女生们的天空总是那么湛蓝、活泼、富有生机、意趣盎然。她们的存在构成了校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韦子,在这儿干吗呢?”其中一个女生冲我问道。
她是同学刘芳。
“等一个人。”我答。
“什么人?”
“心上人呗。”我一不留神说了出来。我知道我说错了话。
“谁呀?”
“你呀!”我玩笑地答。
“讨厌!”刘芳不再理我,与其他人一起进了楼。
一阵微风吹来,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阿晓出来时换了件牛仔服。
“天冷了,多穿点儿。”我关心地说。
“嗯,你也要多穿些。”
“谢谢你,你最近忙些什么呢?”说完我点燃了一支烟。
我们朝一家小商店缓缓地走去。
韦子日记(6)
“也没忙什么,乱看一些书,自修了一点儿法学。怎么搞的,现在还吸烟。”
“啊,这是我最后一支烟,以后不吸,戒了。”我煞有介事地答道。
“你说戒,我怎么相信你呢?”
“我发誓,我韦子从今天起如果再吸烟便……”
“好了,我就信你一次吧。”她打断了我的誓言,也幸亏如此,否则以后真的要受老天惩罚。其实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相信我能把烟戒掉的人。
小店已经没了汉堡,就叫了一个面包,我狼吞虎咽地将面包消灭。
我不想保持什么君子风度,我要将自己的丑相尽显出来,希望能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样就会为我自己不喜欢她找一个理由。可是我想错了。
“没想到你吃东西也别具一格。”
“挺野蛮吧?”我冷冷地问。
我送她回去。这时正好下课铃响了,同学们如潮水般从教室里涌了出来,像突然捅了马蜂窝一样。甬道变得拥挤不堪,摩肩接踵。等人流过了,我们已走到了阿晓宿舍楼下。
“你胖了不少,有一百八十多斤吧?”我故意挖苦她,希望这次能让她生我的气。
“唉,我说韦子,你知不知道这样说一个女孩太不礼貌了?”她柔声说。
我看她小嘴一撅,脸蛋微红,没想到她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可人,这么端庄娴雅,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不喜欢她的理由,压抑在内心的矛盾斗争得更加剧烈了,变成了一种心痛。
“对不起啊。”我弱声弱气地道了歉。
“没事儿,你这人就是嘴巴臭了点儿,其他都还挺好。”
“谢谢你能原谅我。”我回答得小心翼翼。我的情感、我的直觉已经不允许我做出哪怕是一点点一丝丝对她构成伤害的举动。我已经从内心深处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表示内疚和悔恨。
“韦子,周末有没有时间?”
“有。”
“那好,周末我得去参加一个大型考试,你能送我吗?”
“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是背你去还是扛你去?”
“又来了。我先回去了。”
“好,拜拜。”
我踽踽地往回走,泪眼婆娑。
望着广袤无垠的夜空,我愤愤地问自己:“我这是为什么,我这是怎么了。阿晓,你知道吗?你已经把一个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韦子变成了一个步履维艰、思绪万千的韦子。你越是在我面前无拘无束,我就会越觉得你天真无邪、可爱至极。地球上有几十亿人口,为什么让我认识你,为什么我们偏偏是朋友,我又怎么会喜欢上了你?你知道吗,一个人为了拒绝这种感情,需要付出多大的意志力、忍耐力;将这种感情隐藏在心里,需要具有多么宽广的胸怀。我一直认为没有我韦子解决不了的事情,在我的面前没有困难,困难到了我面前也需要回家休息。只要我认准的事,一定要成功。是的,现在也是。我一定会成功。”
第二天一早,我将头发洗干净,打上发水,在脸上抹了点儿“大宝”美容霜。在镜前端详了自己半天,确定一切合眼,便背起书包奔出宿舍楼。
我迈着轻盈的脚步,神采奕奕,欣赏着周围的景色。生活是美好的,人要学会享受生活,学会创造生活,这样才能活得精彩,有意义,我也要如此。
课上我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我是个能自我创造快乐的人。我需要读书,这样才能丰富自己,使自己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图书馆里,我如饥似渴地翻阅着,心无旁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已到周末。
周六晚间,我给阿晓打电话,约好第二天十点我去送她。
周日,天空飘起绵绵细雨,街上已是湿漉漉的,我策划好来回的路线,连可能出现的和她的对白也精心设计了半天,煞费苦心。
十点钟,闹钟声响个不停,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关了闹铃,抓起电话,拨着那熟悉的号码。
时间仿佛停滞了。
“喂,找哪位?”电话那边是她那让人心跳的声音。
“是阿晓吧,我是韦子。”
“对了韦子,我忘跟你说了,有一个男生也去考试,和我同路,我跟他去就成了,不用你特地陪我了。”
时空这次是真的停滞了,我脑海里嗡嗡地,整个身体麻痹了一样,失去了知觉。
“那太好了,省下我了。”我强作镇静。
“韦子,外面下雨了吧,我还没有出去呢!”
“对,下了一上午,记得多穿件衣服。”
“谢谢你,你说我们怎么走最好啊?”她问道。
“那是你们的事了,”我不禁生硬地答道,“我可管不了。”
“那好吧,再见。”
我蓦地将电话放下,心里怒火和怨气一并喷发出来。我需要发泄,需要眼泪。
我踯躅在雨中,接受风雨的洗礼,发现要想对她置若罔闻我已根本做不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