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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逞的那玲眼中透出妖魅的眸光:“你们以为逃得了吗?在这里,我的世界,每一朵花的灵魂都要向你们索命,用你们的血来迎接重生,明白吗?每一株婆罗花都是活的。”
海儿和夏席互看了一眼,信赖的眼神让彼此坚定。她珍惜生命,蓝海儿最怕死了,不过这时候突然觉得,和小席在一起,如果失去生命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眼前的那玲,缓缓地闭上眼,随着她异常纤细的手指交合,暗夜里浮动着一股异样,没有人的气息,没有生命的迹象,究竟是什么动静?
海儿头一次深刻体会阴风孱孱四个字的含义。
她在吟唱,声线像女巫般丝丝缠绕,细细的,很似精致,像要唤醒什么,温柔却阴凉,萦绕在花园的每个角落。
“聆听,孩子在哭泣,逝去的生命,瑰丽在凋零,偿还吧!醒来吧!天使的面容娇美的躯体,年轻洋溢活力,是午夜的重生祭品。”
夏席突然紧皱了眉,刹那间似乎恍然大悟,低喃出一句:“婆罗灵!”
下一秒将海儿抱进怀里,“你相信我吗?”
第75节:暗夜魅行(6)
海儿闻着他身上有温暖的好闻的气息,眉宇间有淡蓝的光晕,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信!”
他便笑了。
“闭上眼海儿,跟着我的意念走,也许我们会在这里翘脚上天堂,但仍要有战斗的勇气。”
她将双手交托于他,刚一交握心上便涌出很强的祥和与归属感,她惊讶地睁开眼:“你是灵动者!”
传说中的灵动者,是唯一的,灰色地带的主,小席,就是那个人吗?那为什么会来?
心灵互通的两人,夏席便很容易感受到她强烈的疑惑,睁开眼对她笑了笑:“我来,是因为,海儿你这里啊。”
这个女孩子,他关注很久了,也等待很久了。
海儿偏头看了看已身在一团黑雾中的那玲,她的煞气甚是冲天,竟没伤到她,是因为自己周身浮动的淡淡蓝晕吗?那是小席的庇佑。
她将视线移回夏席身上,那双眼,那微笑,那样的面容,本就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他见她脸上荡开欢畅的笑,“小席能来,谢谢。”
他笑着伸手带下她的眼睑,握住她的手,带她进入纯净的意识空间。海儿只觉得,仿佛掉进了厚厚的云层,舒软惬意,有暖暖的温柔,心灵仿佛被洗涤,一下子空灵起来。
突然一股沉闷的气压笼罩过来,低迷的声音在耳边缠绕,让人喘不过气,她心念一动,欲以反击,又感觉力不从心,无从下手,这时候意识里传来小席的声音。
“海儿,沉住气,凝聚你的精神灵力,我们只要给予全力的一击,便足以让她大伤元气。”
她静下心来,跟着他的感觉,以念力将精神力量凝聚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没有视觉上的阻碍,知觉便更加的敏感和锐利,暗黑力量压近袭来,只听小席一声“放!”
倏地睁眼,蓝光飞剑,剑破污浊,剑气一脉,穿透那玲的身体,重击之下,溃不成军,碎布般凋零倒地。
可是,没有!
突然之间出现的一道幻影,闪电般让人来不及反应,视线跟不上光的速度,再定睛看时,哪里还有那玲,那一道幻影是实非虚,是谁?
海儿蹙眉想了想,会是那玲的同伴?她竟还有同伴?依稀,是个男人的身形。
回头一瞧,本想对小席说,却看见他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海儿大惊,有些仓皇失措:“小席!”
夏席唇角勾出一抹虚笑:“没事。”
7.
海儿带夏席回总部。
时光看见她多带了一个人,还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不由打趣:“蓝海儿,你还打包啊!”
她一听立刻就想动手,转念想起身旁的小席,偏头看了看他:“感觉怎么样?”
夏席伸出两指在右脑门上轻轻地一挥:“还好。”
而后看见一个26,7左右,年轻俊朗的男子,他兴奋地跳到男子面前:“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清泽?”
海儿也学他跳过来,一手揽过他的肩膀:“没错,他就是老板。”
清泽看着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大小孩在眼前忽悠忽悠地转,唇边不由有趣地笑了笑,传说中很厉害的人,应该是他吧,灰色地带的灵动者。
“老板,查到了。”
阮西的老板椅飞转过来,夏席看见她惊叫了一声:“美女!”下一秒头上便给海儿赏了一个爆栗。
“小色胚!”
夏席冤枉地举高双手:“我是纯欣赏!”
阮西丝毫不理会两人的笑闹,径直开口:“所有的明文记载里,都没有相关婆罗的资料,我是在一本传奇志中找到的关于婆罗族的传说。”
婆罗族?小席眼中灵光一闪,颇感兴趣地坐下来专心听。
“传说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婆罗一族,他们族人的灵魂都是从婆罗花中孕育出来的,传奇记载婆罗花50年一季,从育花到凋零的这段过程,需要非常悉心的照料才能让婆罗花存活,花凋之时,便是婆罗灵诞生之际。”
“婆罗灵——”
海儿低吟了一句,和夏席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婆罗族应该是不会杀生的,虽然拥有召唤灵魂的力量,但是性情安逸,族规也很严格,不是爱逞凶斗狠的族人。当然,这些都已经是百年以前的事,至于现有的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婆罗族,是不是存在于某一个空间,没有人知道。”
第76节:暗夜魅行(7)
“那玲是婆罗族的人,整个婆罗花园都是。”
阮西的话刚完,海儿便很肯定的说,她有一种感觉,很清晰的记得那玲袭击时的妖魅,那不是常人能有的力量。
原本低下眼听阮西报告的清泽,听见她的话,倏地抬眼,眼神中有着希望她解释的意思。
海儿撇撇嘴耸肩,无从解释,她能说,只是感觉吗?
“不,海儿,那玲不是婆罗族的人,婆罗花园也不是。”
一直没做声的小席突然反驳了她的话,脸上有着难得的认真和严肃。
“婆罗族的人,是不杀生的,那玲却想致我们于死地。”
婆罗花园,该是一种纯良的美,而那玲的花园,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海儿抿了抿唇:“说不定这个那玲是基因突变来的。”
小席听着咧嘴一笑,拍拍她的脑袋以示表扬她的想法很有创意。
“总之和婆罗族是脱不了干系的。”小席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婆罗花园都已经让你们毁了,还有引那玲出来的方法吗?”阮西有些戏谑地问,真是两个孩子,做起事来完全不考虑后果。
一旁闲着的时光终于抓住机会取笑两人:“还真是伟大的创举呢!”
海儿狠瞪了他一眼,这次很难得没上演“全武行”。
只有清泽没说话,他不说话那眼神也能让你心里发毛,他只是看着小席,不经心地一瞥,小席以无比灿烂无害大小通吃童叟无欺的笑脸,加上透彻明亮的眼神回看他。
“放心,那玲不会罢休的,等不到我们去找她,她就会自动送上门来。”
海儿像突然想起什么,转向清泽问:“老板,究竟是谁这么想查那玲的下落?这次的案主又是谁?如果那玲和人类没有关系,我们根本没有查下去的必要。”
她可不愿意把大好时光浪费在一个异族人身上。
清泽笑了笑,有一些狡猾的意味:“你不想要钱了吗?”
啊!踩到她痛脚,这七寸打得真是神准!
夏席转向阮西:“关于婆罗族的记载,还有更详细或者比较突出的内容吗?”
阮西很快翻出一打资料递给他:“都是些很琐碎的东西,你自己慢慢看吧,不过,传奇虽记载婆罗族天性淳朴,但还是有一个天生的死对头,同一时代的那刹族。”
8.
“我们现在就像等死一样等那玲自己来吗?”
夏席托着腮,看了看对面那个同样无聊的人:“不然你能有什么创意的想法。”说完他突然一脸兴趣地仰起头:“海儿,你是故意那样说的吧!”
她雾煞煞地看着他:“什么?”
小席一脸“你心知肚明”的表情,“其实你早就清楚那玲不是婆罗族的人,那么肯定地误导他们,是存心的吗?”
她倏地瞪大眼,这小子,神仙啊?而后又挫败地撇撇嘴:“是啦!他们要探究起来是很麻烦的事,所以不如以一个直接简单的事实堵上他们的嘴。”
说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怎么猜到了?”
小席乐滋滋地笑着:“没办法,谁让我和你一样聪明呢。”
海儿刚想笑他,便看见他正了正神色:“不过,你老板,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他真是个厉害的人。”
光那双看似温情脉脉的眼,就不知要杀死多少纯情少女的心,笑里藏刀的中翘楚,够磨人的。
“我也没指望能骗得了他,说着玩的,你不是也反驳了嘛!可是,如果那玲不是婆罗族的人,那么她又是谁?建造婆罗花园的目的又是什么?那些婆罗花——”
“也许根本不是婆罗花,只是一些类似于婆罗花的植物。”小席打断她的话。
“可是那晚她那种招魂似的——”
“咦——!”他比了个恐怖的表情:“别说这些晚上睡觉会做噩梦的事情呀。”
海儿听了笑得有些高深:“你会怕吗?灵动者。”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两人互看了几秒,恶作剧似地笑起来。
“那玲是什么人,为什么建造婆罗花园,有什么目的,只有她最清楚,找她问不就好了。”夏席两眼烁烁闪亮,唇边勾起难以名状笑容:“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
第77节:暗夜魅行(8)
9.
那玲来时,并不是一个人,海儿心想,真有帮手啊!
仔细看,是那晚截走她的幻影,原来是个银发男子,动作间银光浮动,幻化般光影闪烁。
那男子站在那玲身后,很戒备,仿佛担心她瞬间就逃跑,突然又觉得,是在守护,护着那玲的安危,真是矛盾。
“我要你们死!”
哇!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啊!
夏席和海儿两人刚想防备,突然看见那玲身后的银发男子以一种轻巧的手势化解了她的煞气,怪怪,不是帮手?内讧?
“不能杀人。”银发男的声音真好听,柔和悦耳。
那玲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满眼的怨恨,奇怪的是竟真的没有再出手。
夏席了然地晃晃手指:“原来银发兄才是婆罗族人,那么那玲,你就是那刹族的咯!”
原来如此。
那玲的眼神如火似剑射向小席,唉,何苦这么费眼力,她难道不知道姓夏名席的孩子是个天生没心没肺的人吗?
“你说的真好,没错,我是那刹族人,你们知不知道婆罗花园的每一株花,都是那么的娇贵,那是毁灭婆罗族唯一的灵体,你们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精灵之气才育出了这一片,却被你们毁了,你们就这么轻易而举地,毁了!你们该死!”
“那西雅!”
银发男子看着那玲的脸色由白转青逐渐妖冶起来,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缓缓地隐藏起担忧,逐渐显露,以至大变!
原来那玲叫那西雅啊!
海儿像看戏般作旁观状,小席笑眯眯地回应:“真抱歉,我们不知道说。”说完又转向海儿:“似乎我们还做了一件好事。”
两个外族人间的争斗,自己关上门闹就好了嘛,干嘛要闹他们人间乐土呢!
那玲的眼光突然凶狠起来,小席和海儿两人没什么感觉,倒看得银发男子惊慌起来。
“那西雅,和我回去,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那刹族也不会再复活,跟我回去吧,族长会减轻对你的惩罚,婆罗族会原谅你。”
突然,那玲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哀伤,一种很幽怨的旋律,海儿看在眼底,心里一下子了解了什么,又不确定。
“我是那刹族人,永远都是,消灭婆罗族是一种亡命,南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是死也不能抹杀的使命。”
“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