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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第32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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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堂!”占尽优势的西门骡准备让已是位居绝地,也不知能不能逢生的靳旋玑给赶尽杀绝。   

  身为西门骡的二儿子,同时也在总督府任职师爷的西门炬,对这个措手不及的命令直皱着眉。   

  “升堂?”他靠在西门骡的身边小声地问,“阿爹?”他今天不是说只要见见这个客人而已吗?好端端的,怎会要升堂办案?   

  “叫我大人!”西门骡不但不给理由,还襥得二五八万地抬高了下巴。   

  在府里任职府衙的三儿子西门烁,在了解父亲大人的骡脾气已铆上了后,满脸同情地拍着一脸茫然的靳旋玑的肩。   

  “跪吧,升堂了。”无辜的羔羊,没事何必走进他家的大门来受罪?   

  靳旋玑百般不从地望着光滑如镜的地面。   

  这……男儿膝下有黄金,即使照身份来看,向朝廷官员行礼下跪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可是他实在是很难说服自己向一个又骡又凶,吼他的道理一条也不正,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想审他的官下跪。   

  “免了,特准不跪。”西门骡反而扬着手,脸上漾着恩赐的光辉。   

  “快谢他呀。”西门烁忙不迭地教靳旋玑讨好他。 

第95节:藕花深处(8)     

  “多谢大人……”靳旋玑在谢着他的同时,心底也被他的那副践样给惹出了丝丝怒意。   

  “有没有杀过人?”西门骡公事公办地问。   

  “没有。”太过分了,还真的把他当人犯来审。   

  “有没有放过火?”   

  “没有。”问这种问题,是呆子的才会承认。   

  “有没有偷拐抢骗过?”西门骡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揪出他一条小辫子来治罪不可。   

  靳旋玑火大地叉着腰,“当然没有!”他们俩是不是上辈子结过仇啊?   

  西门骡阴冷地指着他的鼻尖,“有没有不要脸地随便乱认弟弟?”   

  “这……这也算?”前面那些他可以不计较,但这招就太超过了。   

  西门骡两眼一抬,拉大了嗓门:“照实上禀,不然我就先罚你充军三年!”   

  “你……”公器私用哪!哪有人仗着自己的官权,这样不合理的私下审问还自己定罪名?   

  “听说你身上有本记载着旋玑剑法的《旋门赋》?”见他不回答,西门骡忽然对他笑得很阴森。   

  “在这。”站在靳旋玑身旁的西门烁,尽责地在靳旋玑身上搜出西门大人想要的东西。   

  他大咧咧地指示,“充公。”   

  “为什么?”在西门烁手上的充公大印盖上《旋门赋》的封皮时,靳旋玑扯开了嗓子大叫。   

  “妨碍经济稳定。”西门骡不疾不徐地给他安了一个罪名。   

  “它哪妨碍了?”这本破书哪有本事能成为他的罪柄?   

  “它在外头不是传闻价值高达十万两黄金?”西门骡得理不饶人地看向他,“一本破书也值这个价,人人不务正业地想抢想夺,你说,这不是妨碍经济稳定?”   

  当场被骡得条条是道的靳旋玑,只能哑口无言地瞪着他。   

  “那柄剑。”西门骡两眼一转,又把目标指向他身上的佩剑。   

  “这是我的家传宝剑,为什么也要把它充公?”靳旋玑在西门烁要把自己的松涛剑取走盖印时,紧紧抱着它不放。   

  占在上风处的西门骡冷冷低哼,“危险物品,充公。”   

  盖印的声响再度传至靳旋玑的耳底,当靳旋玑哀伤地才想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时,蓦然发现西门骡不怀好意的眼神,又开始在他身上的衣裳上打转着。   

  这回就换靳旋玑高高地抬起下巴换他襥。   

  “衣裳总没犯你什么法了吧?”他就不信连一套衣裳也能够犯了他大人的罪。   

  “太过花哨,对善良风俗有负面的影响,充公。”只可惜西门大人的借口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反正他怎么说都有理就是了。   

  眼睁睁地看着西门烁又奉命拿着充公大印,将他全身上下盖得满是通红的墨印时,靳旋玑终于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八字,原来就是在这里发扬光大的。   

  怎么有这么骡的人?别人的理都不是理,就他的歪理全都是真言,在他的面前,说也有罪、不说罪过更大,而他的官威又偏偏大得不得了,敢跟他顶撞和试图据理力争的后果,就是败在他的官权下被盖得满江红。   

  得意洋洋的西门骡还更乘胜追击,又再度地向西门烁下令。   

  “顺便充了他。”犯了更重的罪的人,就是他眼前这一个想要夺走他儿子的不速之客。   

  “哇……别盖在我脸上!”靳旋玑在西门烁的大印快盖上来时,边闪边不平地对西门骡嚷着,“你是想把我整个人都充公吗?”   

  “跟我抢儿子?”西门骡记恨地握紧了拳,“全部都没收充公!”就凭这个草包平民也想跟他抢儿子?先把他给充了让他不能抢再说。   

  “阿爹……”看不下去的西门炬,终于挺身而出主持晚来的公道。   

  正在享受胜利感的西门骡,姿态仍是高得很,“公堂之上叫我大人。”   

  “大人,这有悖常理也不符法,不能充。”西门炬慢条斯理地在他耳边说明。   

  “谁说不符法?”西门骡使劲地指着靳旋玑,“在华阴我就是法,给我充了他!”   

  站在后头已是头痛剧烈的西门烈,此刻只能无力地抚着额。   

  “家丑……”他就知道那头骡子一旦骡脾气犯起,所做出来的事就从没一件有经过大脑。 

第96节:藕花深处(9)     

  “大哥,你的那位客人……”也在府内任职幕僚的四子西门炎,站在他身边一手指着被西门烁追着跑盖印的靳旋玑。   

  西门烈摇摇头,“去把大门关上,在阿爹真的把靳旋玑充公了前,快去把他救下来。”   

  “好。”西门炎马上赶去救火。   

  西门烈淡淡地看着眼前闹哄哄、鸡飞狗跳乱成一团的大堂。   

  看来,他是别想冀望那个一点用处也没有的靳旋玑,能够仗着与他有血脉相联的这一点,来打动西门骡改变主意了,这下子他又该用什么法子来说服西门骡呢?为什么那老头的意志就是那么坚定,任谁来说都没用?   

  飘然似无的视线感,令西门烈的身子猛地一颤,恍然中,那道熟悉的视线又攫住了西门烈的知觉,打断了他此时不知该从何理起、想不出个好方法的思绪。   

  他飞快地回过身,幽暗的内堂里不见一丝人影,仍旧是没有半点视线的来踪,但在他的心头,就是有股毛毛的感觉。   

  而且,那感觉,似乎也离他愈来愈接近了。   

  4   

  “那头骡子!”   

  恼怒冲天的不平步伐,再一次奋力地踱向西门烈房中无辜的地板上。   

  打从不光彩地被人护送架下公堂后,自西门骡的虎口险险逃生的靳旋玑,就在西门烈房里以左左右右、踱来踱去的步伐来表示自己满腹的不满,让坐在房内有好一会的西门氏子嗣们,个个都看得有些眼花。   

  莫怪那位大人会唤名为骡,他简直就是货真价实的一头骡!   

  低首看着身上被充公大印盖得乱七八糟的衣裳,靳旋玑实在是很恨自己当初怎么没在西门烈警告他时,先去弄清西门骡是怎样的一个人,就这么呆呆地送上门来给人盖印,并且被充公充得两袖清风,还要靠西门烈的帮助才能全身而退。   

  安坐在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猫儿的西门烈,边逗弄着离家阔别已久的爱猫边出声打断那个想要把他房内地板踩穿的人。   

  “靳大侠,请你克制一点。”他冷睨一眼,“你方才骂的那头骡,是在场很多人的爹。”   

  “你那养父是怎么回事?他向来都是这样当官的吗?”靳旋玑干脆把所有的不满都往他的身上倒,“从没看过比他官威大、脾气骡的百姓父母官!”   

  西门烈反瞪着他,“自己没用就说一声,还好意思嫌别人骡?”临场表现唯唯诺诺,跟个狗熊似的,就只会在下了堂后来施马后威。   

  “我……”他的怒火瞬间被浇熄大半。   

  “你看看你。”西门烈更是不客气地拉过他,指尖直戳着他的额际数落,“全身上下能充的全被阿爹充光了,就只差没有在额头上也盖个充公大印而已,你可不可耻啊?”   

  靳旋玑哀怨地咬着唇,“人家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嘛……”他当然没办法像占尽优势的西门骡那么威风,他不但没有硬一点的靠山,更没有一个可以看的后台。   

  “大哥,好歹靳大侠来者是客,你就先让他发泄一下再来损他。”好心将靳旋玑解救下来的西门炎,安逸地坐在椅上边喝茶边要西门烈留点口德。   

  “没错。”西门炬也点着头,“遇上了阿爹那种人,他能够不被判刑安然地走出大堂就已经该庆幸了。”好险今天有他们兄弟在,不然这个靳旋玑可能就要被流放到边疆充军了。   

  “来,先喝喝茶压惊和消火。”西门烁善体人意地为靳旋玑斟了一碗茶。   

  望着一屋子同情他的陌生人,都还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救他一命的靳旋玑,不禁细细打量起他们。   

  “你们是……”在这座总督府里,除了西门骡和西门烈外,原来也是有好人的嘛。   

  “他的弟弟。”三位西门家的子嗣动作一致地伸手指向西门烈。   

  靳旋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反对我认他吗?”摆不平那个西门骡就算了,就不知道这三个人是不是也不同意他把西门烈给带走。   

  “不反对。”出乎意料之外,他们三人整齐划一地朝他摇首。   

  “啊?”这么好沟通?怎么跟刚才的那头骡差这么多?   

  西门炎搁下茶碗叹了口气,“我们从小就知道大哥是靳风眠前辈的亲儿子,也都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如令府中惟一反对的,就只有死都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的阿爹。” 

第97节:藕花深处(10)     

  其实他们西门府全家上上下下,每个人早就都知道西门烈是养子这一事,每个人也都很鼓励有意想寻根的西门烈去找寻自己的亲人,可是就算集中了府里所有的同意票,也还是敌不过西门骡的一张反对票。   

  “我们已经跟阿爹开导过无数次,叫他别紧捉着大哥不放,并且试着去接受大哥不是他亲生儿子的这个事实,但那个名字和人一样骡的阿爹,就是听不进我们的话。”西门烁也无可奈何地耸着肩,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方法好来打通西门骡那永远都不会通的任督二脉。   

  “在所有的儿子中,阿爹最疼的人就是大哥了。”西门炬淡淡地说出西门骡会那么坚持的原因,“因此他说什么都不肯将辛苦苦栽培出来的儿子拱手让给别人,他当然更不会承认大哥不是他亲生儿子,也绝不可能让大哥去寻根认祖。”   

  靳旋玑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那我要怎么办?我爹还等着我把他带回去交差呢。”西门骡要儿子,靳风眠也要儿子呀,而西门烈也不能让他们砍成对半来平分。   

  西门烈白他一眼,“什么怎么办?动脑子想办法啊。”他的脑袋真的是生来摆着看的不成?   

  “哪有什么法子?”靳旋玑苦恼地揪着发,“他是官我是民,他只要喘一口大气我就被他给压死了,我怎么跟他斗?”如果他面对的是凶狠又不讲理的江湖中人那还好办,可是……对方偏是个官,他连一根毫毛也动不得呀。   

  “没办法就不要认我。”西门烈将猫儿放至一旁,两手环着胸朝他唾弃,“我不承认这么没用的人是我哥哥。”他看破了,这个中岳盟主就只有头部以下的部分管用,而脑袋里装的都是豆渣,往后要是认了来当大哥的话,这岂不降低他的格调?   

  “西门弟弟……”已经够沮丧的靳旋玑,哭丧着脸直要求翻脸不认人的西门烈别那么绝情。   

  就在他们拉拉扯扯之际,一道浓郁芳香的花粉味,轻巧巧地渗进房里的空气里,西门烈顿了顿,感觉那股近来总是缠绕着他的视线又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动作飞快地推开身边的靳旋玑,跃身飞奔至门前,非要找出那个一直躲在暗地里偷看他的人。   

  门扉在西门烈的手中迅速开放,外头的艳阳,措手不及地灿灿映至门内,照亮了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在明亮耀眼的光芒中,他看见恰似一朵亭亭盛绽的花儿,就近站在他的面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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