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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写他,右手写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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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往上加:“那就六十五吧。”
  我对他此时的感情其实是刚刚六十五,及格了,但是不高。我想每个人心目中都有那么几个已经及格的人选。没及格的,条件再好也没有用;而及格了的,今后的发展就是天意人算都有的,最终在一起的未必是分数最高的那一个。
  欧阳昕一脸失望,重又将面孔埋入枕头,摸索着过来拍了拍我的面颊,而后说:“第一次。以后慢慢会好。”
  我不说话,他又说:“都说女人会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会记住他的最后一个。所以,你看,正好,我是你的第一个,你是我的最后一个。”
  我说:“这不公平。”
  他捏捏我脸,继续埋着面孔不说话。
  我忍不住侧过身来:“干吗蹂躏我的枕头?”
  他又难得抬了抬头,说:“不敢看你。”
  我抓抓他头发:“为什么?”
  他委屈的声音:“怕你不满意。”
  我就是真不满意此时也会大笑起来。他听见我笑更加着恼,干脆扭过脸去不理我。
  我说:“你别总对我这么小心翼翼的,现在你已经拥有我的全部了。”
  他即刻转过脸来盯着我:“真的吗?我总觉得你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拧住他脸:“觉得我不情愿你也不收手?”
  他叹气:“实在是怕夜长梦多。你没生气吧?”
  我摇摇头。有点怅惘,但还没到生气的程度。
  看他眼神中还有些不确定,我轻轻安慰他:“从你跟我说分手的那晚起,我就知道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他伸臂揽住我:“我也是。”
  我立刻震怒:“原来那之前你只是跟我逢场作戏,亏得我还总担心伤到你。”
  他紧紧揽着我不让我挣脱:“不是不是,最开始也许有点,从来没见过对我不理不睬的女孩子。后来看见你心心念念系着别人,就气得发疯,也没想别的。再后来,就是想跟你一起了,但是如果让我真的放弃一切去跟你结婚生子还是要想想的,所以我那时才要跟你商量,可是你理都不理我这茬儿。”
  我依然愤恨:“说来说去,我那时候要是跟了你,还指不定落个始乱终弃呢。”
  他扯扯我头发:“现在也有可能,你别放松警惕。”
  我猛地转头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他急忙赔笑:“放心,不会,我知道你这人肯定把第一次看得重,所以啊,现在我倒是真的放心些了。”
  我摇了摇头:“那倒不见得。我其实是个最没规矩的人,你看我喜欢的音乐就能知道。自芳常说,我和傅辉都是叛逆期过度延长的孩子。”
  他听我提到傅辉,没做声。
  过了一阵我问他:“你爱我吗?”他说:“你今天怎么了?”
  我说:“我对爱这个字的定义,很不幸,是最严酷的那一种。如果我爱一个人,就是为了他可以完全不顾自己,不要说付出生命,我可以为了他的幸福而离开他,只要他开心就好。”
  欧阳昕躺回他的一侧,对我说:“我不会离开你,爱你就要跟你在一起。”
  我不再说话,我们的爱情观似乎并不一致。那么,我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在这样一个孤独寂寞的异乡,萧索寒冷的节日,人的感情本来就脆弱,我没有怪自己,并且打算好好待他,尽管我们之间或许还没有完全和谐。
  第二天一早起来,昨晚落在外头的食物散了一地,我叹口气一件件收拾。我屋里藏的美少年起身帮我一起收拾好,然后让我带他出去玩。
  今天大部分地方都关门,我决定带他去轧马路。
  我开一辆小小的GM的Sunfire,标准Girl's car,外形漂亮,其他一无是处。我心仪奥迪TT多年,可惜一直狠不下心买。有次跟自芳提起,自芳说:“你省钱干什么?”我惨兮兮哀嚎:“省钱给未来男朋友买车啊,谁知道是嫁鸡还是嫁狗啊。”
  如今这个男朋友倒是不用我替他存钱,可是,上路不到三英里,已经被他骂了三百句,一会儿“你是蜗牛啊”,一会儿“你这技术也敢飙车”,弄得人不知所从措。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我在等左转的时候心烦气躁,看错了红绿灯,踩住油门就往外冲。欧阳昕及时拉起我的手闸,救我一命之后瞪着我说:“你怎么开车的?想谋杀亲夫也不用把自己搭上吧。”
  我气得当即下车:“换位子!”
  他毫不客气地坐进驾驶座,起步之后,第一句话说“你这车的加速可真弱”,第二句话说“操作性也很差”。这两句我都忍了。可是他第三句说的是“这车的脾气也跟你一样坏”,于是他的第四句就变成“哎呀,你别跟我打架,很危险” 。
  中午路过一家Friendly,发现居然开着。虽然明知食物很难吃,可是我们昨晚都没有吃东西,我没怎么动倒是还好,他是把我当个瓷器侍候着,不敢轻不敢重的,我都替他累了,肯定需要食物补充一下,所以我立刻做了一回难得的东道主。
  饭后我照例要吃冰激凌,为了表示友好和大方,我拿一只小勺子分了他几口,喂一勺我就心痛一下,可是他的笑容却比我杯中的冰激凌还甜。
  我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想起过来看我的?”
  他说:“下雪了,看见地上的脚印就想你想得不行。想起来去年你踩着雪离去时,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当时的感觉就跟那天医生告诉我妈妈得了癌症一样。”
  我看他有些不高兴,赶紧握住他手:“我也很想你。”又接着转移话题,“你是怎么办的签证?换护照也要很早就打算才行啊,难道你早就计划好了?”
  欧阳昕靠在椅背上笑笑:“那倒没有,我是临时决定。至于护照,我以前有个女友特别喜欢到处跑,为了陪她……”我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以前听他讲他的那些女友,只是觉得有趣,今日却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即时停住话头,拿过勺子往我嘴里塞了一大勺冰激凌,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灿烂了。
  在美国的宽阔马路上驰骋之后,我们回到自己的小家,一起做了晚饭。美食美酒安顿停当,我说:“昕昕,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肯跟你了吗?”
  他兴冲冲听我下文,我说:“就是为了今天这顿晚饭。”
  这可不是纯粹虚言,美式中餐已经吃得我快吐了,我的手艺当然也不错,但比起他还有很大差距。他笑着揽住我:“既然这样,先付过账再吃吧。”我大力摇头:“美食当前,你除非杀了我,否则是不可能把我拖走的。”
  我开始暴饮暴食,他不停在旁边劝说:“明天还有明天还有。”
  吃得脑满肠肥之后,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消食。欧阳昕过来抱住我:“今天早点睡觉好不好?”
  我狐疑地看他,他也不隐瞒,直言道:“我想好好调教调教你的身体。”
  我摇头:“不行,晚饭已经吃过了,从此两不相欠。”
  他不说话,开始吻我。可是我正撑得坐都坐不下,我推开他:“说了不行。”他箍住我臂膀,继续吻我。我有些生气,叫了一声“昕昕”,他松手,我说:“你跟我相处,一定要学会一点——永远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唉,跟小孩子在一起就是这点麻烦,凡事都要教给他,包括对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已是约定俗成的事。
  他看我一眼:“我让你那么不舒服吗?”我想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昨天晚上。我想说没有,可他已经走进卧室不再理我。
  一个人坐在客厅,我打开手提电脑,习惯性地先查e…mail。自从欧阳昕过来,我的e…mail明显少了。
  今天,却收到傅辉的信。
  他很少给我写信。一定是大家都从自芳那里得了消息,知道我的工作合约到期,一起来凑热闹。
  我点开,他讲话一如既往的简洁有力:倾倾,圣诞快乐。
  去年冬天,你曾问我喜不喜欢你,我没有回答。
  今年冬天,我想告诉你,我没有回答,只是因为我不但喜欢你,还深深地爱着你。
  我一直在追求心灵的极度自由,不肯束缚自己,更怕给不了所爱的人她想要的生活。可是,爱情是掩藏不了的。我爱你,愿意为你束缚自己,安顿下来。我不打算再继续表演,想回家工作,闲暇时与你填词唱曲,好不好?
  我将这封信看了两遍,从一个与文字为伍的写作者角度来看,每一句都很诱人。只可惜,信发错了人。倾倾已为人妇,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我虽然不是个迂腐的人,骨子里却还有点传统。
  我再看一遍,长长叹口气:老天爷跟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也许一切都有余地,毕竟他一直是我梦幻中的情人,我也觉得自己还是爱他更多一些。可是现在,我只能叹口气,然后删掉信,并且努力把我对他的九十五分的感情往下压。
  欧阳昕的声音由卧室传过来:“倾倾,我生你气了,你快来安慰我。”我“啪”地合上手提电脑,去安慰我该安慰的人。
  第三天我们继续轧马路,欧阳昕坚持让我开车,说正好可以教教我,免得以后我自己撞死在马路牙子上。
  美国的铲雪车动作很快,只是因为最近过节清理没那么及时,路上还偶尔有些残雪凝成的冰。我们在一条单车道的小高速上奔驰,我按着限速加五英里的时速开,后面一辆摩托车追上来,不停闪灯要超过去。
  路面狭窄,我的副驾驶交代:“你开在正中间,不要让他,这里让车太危险。”我老老实实听话,一边抱怨道:“美国第一代摩托驾照持有者全部阵亡疆场,这玩意儿太危险了,开汽车是铁包肉,他这是肉包铁。”欧阳昕忽然回了一句:“跟我说这些没用,跟傅辉去说。”
  转眼到了一处开阔地带,他前后看看,对我说:“蜗牛往右边靠靠,他要是想过就可以过了。”这其实是违反交规的,但我的副驾驶也是个爱开快车的人,所以很理解后面那人的心情。我放缓车速,轧着右面的分界线开,后面的摩托车果然一越而过,那人到了前面还跟我挥挥手,车后面一圈彩灯挨个儿闪了一下。我笑笑,喊一句:“You are wele!”忽然就想,傅辉是不是也会有这样有趣的小心思,甚至,前面的那人会不会是他?

  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开得快了些。那人却更快,飞驰而去,瞬间没了踪影。
  谁知开过一个转弯,又看见他了,原来前面有一辆比我还慢的车,而且毫不相让,在大道正中慢慢爬行。那骑手为了超车,紧紧逼在大车后面,车距显然过近。欧阳昕立刻说:“减速,离他们远点。”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赶紧松了油门,轻踩刹车。
  正在这时,阳光一闪,忽然看见前方路面有一块成片的薄冰,紧接着便看见那摩托车在薄冰上斜飞而起,连车带人撞在前面车的车尾,然后那人像风筝一般落在路边。
  所有一切都在一眨眼的功夫发生。在封闭的车厢中,加上自己发动机的声音,我们甚至连声响都不大听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已经那样被抛起落下。前面的车即刻刹车,我惊得没了动作,一直盯着那个骑手。几丝金发飘在风中,不是傅辉。欧阳昕叫了一声:“刹车!” 同时伸手去拉手闸。
  我这才反应过来,幸好脚本来就是踩在刹车上的,一脚踩到底。前面那车显然也是踩到底的,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往那辆倒地的重型摩托和大车的车尾撞过去。
  我本能地想要避开他们,想让自己离他们远一些,所以往左打方向盘;眼角余光却看到欧阳昕因拉手闸而正前倾的身体,电光火石间不容我细想,我咬一咬牙又将方向盘往右拨过去。


  第十六章

  风云易测人心难信,寸寸相思变灰尘。——《情探》“咚”的一响之后,车身震了一下,安全带瞬间勒紧,拉住我身体,避免我前冲。我的车子撞上摩托车之后被阻了一阻,堪堪停在了前面车的后面几公分处。
  我早已吓得失了声,欧阳昕舒一口气:“没事,没撞到前面那辆大车就好。”他转身拍拍我:“你刚才反应太慢了,前面都刹了很久你还没动。”
  我双手仍然紧握方向盘,脚还踩在刹车上。他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声说:“没事了,我不是骂你。”说着将档位推入停车档,探过身来帮我熄火,而后关切地问道:“你没事的,对吧?是不是胸口被安全带勒得有点疼?过两天就好了。”我说:“膝盖也有点疼。”
  他看了一眼,下车来走到我这一边,打开我这侧的车门,而后跪到地上看我的膝盖,看过后说:“你刚才左右摇摆,膝盖可能被前面划了一下,应该不要紧,如果疼得不厉害,就下来再看吧。”我转头:“如果是骨折怎么办?是不是一动就会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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