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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准一个机会,小任抢了球拍,说:
“我来一个吧。”
“你,不行不行,你还是跟那些女老师们打去。”
小任嘻皮笑脸的,他不放拍,别的老师也只好让他,小任就打起来。
和他对阵的是宁校长。两人先练了一会儿,接着开球,打二十一个,谁输谁下。宁校长完全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用左手就可以打赢你。”他真的换了左手与小任对阵,小任也不计较,还是在那里打着,有时还哈哈笑出声来。
最终小任输了,他只好尴尬地走掉。
天色晚了,打球的老师们散了摊子,宁校长回到办公室,擦着额头的汗,歇了会儿,意气风发地说:
“要是我初中遇上个好老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小任,初三时你的数学老师臧明贝对你可够好的,上个星期天我们一起喝酒时他还向我问起你,”
宁校长瞟了小任一眼。小任只是盯着学生的练习本看。宁校长接着说:“我只好跟他回答,您当年最得意的学生现在很惨啦!在我们分部当了一个代课老师,我把你的情况简单地给他说了一下……”宁校长又看了小任一眼,小任还是不抬头。
“初三时我那个数学老师哪里会教数学啊,他自己都没搞通!英语老师又跟我过不去,有一次上课还把我赶出去了。我呢,他妈的出去就出去,我就在外面小树林里呆了一节课……”
“上二中,班主任想培养我,让我当学习委员,结果后来让他失望,主要是我那时太不懂事……读完大学,他们问我分哪里去,我说我还是回老家,于是我回了这个中学,我在这里教书是很认真的,经常打夜工刻试卷啦……”
“有一年县里搞评教评学,最后全县选出二十个老师决赛,我抽签抽了第一个,这是顶不好的位置,结果我得了一等奖。”
“在分部干了一学期,钱都分给弟兄们了,大家所得还是可以的吧!”
小任听宁校长发了一番感慨,他很想听听施校长对他有没有什么表示,但宁校长竟没提这方面的话头,小任也只好不作声。
孤男寡女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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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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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任好象看见他始终一个人站在干干的操场上,春去秋来,学生在他周围走来走去,却没一个人理他……
小任不能忍受这种感觉,他把笑脸迎向每一个人……
星期五下午学校放了学生,等学生们全*,校园里是一副空荡荡的凄凉景象,教师们也在纷纷收拾准备离去。只有小任不忍,离别对他来说是那样的残酷,小任要拼命留住……他兴致极好地拿着一副球拍到处找人打球。
他先找李敏老师,李敏老师说要回家,他接着找梅小红,梅小红也说要回去,他再去找千惠,千惠没理他。那些男教师们更不用说,看他拿着球拍都笑着直摇头,小任只好在走廊上干站了一会儿,忽然看见张欣老师从面前走过,小任急急忙忙喊:
“张欣老师,打球吧,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呢,又没事可做。”
张欣老师迟疑了一下,居然伸手接了拍子,小任猝不及防,大吃一惊:他原以为张欣老师是会拒绝的,现在弄巧成拙了。小任有些不自然地跟着张欣老师走到石棉瓦棚子下的木球台边,两个安好网子,这就乒乓地打了起来,打了好一会儿,两人居然都没有开口说话。
张欣忽然开口说:
“你接球的时候把拍子往下压一压,免得球飞出去。”
小任就把拍子往下压一压。
张欣又说:
“攻球的时候,要注意侧身,只要侧过来就好攻球了。”
小任就侧身攻球,这样两个练了一会儿,小任急不可待地提出打二十一个,张欣说:“打就打嘛。”
小任咬牙切齿地开始了发他的下旋球,他自以为很旋,张欣一接过来,小任就有点慌:原来他的旋球一点都不旋。他勉强推挡回去,张欣起板就扣,扣中了!小任一脸沮丧。
这时学校的老师都走得差不多了,校园里静静的,静得让人发毛,只有池塘水反映着春天的篱墙。
千惠老师穿着她那件风衣,从那边走过来,肩上挎着一个小包,她招呼张欣说:
“张欣,走吧。”
张欣说:“你先走吧。”
千惠老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看见小任在那里呆站着,她就转身走了。张欣接着跟小任打球,空气更安静了,校园里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别人了,确实一个人也没有了。小任的脸上有点不自然起来,他真的希望能有一个人来,解除这种安静,那该多好啊!
他看了一眼张欣,发现她一点事也没有,还在那里认真地打着球,没有收手的意思,小任就更加不自然了。他想把力气用在打球上,结果动作就有些僵硬变形,屡屡失分,他的姿态也潇洒不起来了。后来变得只在那里跑来跑去地拣球,张欣扣球的动作越来越大力,越来越凶狠,好象尽展她刚性的一面一样。
小任擦着额上的汗水,气息也粗了。
第一局小任输了,输得很惨。两人又开打第二局,张欣打了一会儿,开口问他:
“什么时候把你写的小说给我看看?”
“谁说我写小说啦?”
“宁校长说的。”
“他吹的,别信他。”
“既然写了,给别人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那小说不叫小说,完全是胡编乱造。”
这回张欣老师没吭声,好象在想着别的什么。小任其实是很想有人谈谈他的小说的,他便又接着说:
“再说,我觉得你也不是喜欢看小说的人,看小说的人都是象我这样,恍恍惚惚的。”
“是写小说的人才这样恍恍惚惚的吧。”
“你的乒乓球打得挺好的了。”
“我以前参加过县里的比赛,可惜没把握好机会。”
“我们学校的男教师里面,谁打球最厉害?”
“可能是平泽贵老师吧,石华老师的削球很不错,你和宁校长打球时我告诉你,你就攻他的左手,你攻他的左手,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听说分部刚成立时是让你当校务委员,你没有去。”
“我才不想去呢,我不愿和他这种人在一起。”
“他这种人怎么了?”
“我就是不想和他这种人在一起。”
小任不懂张欣何来对宁校长这么讨厌?大家是生活在一个小地方的人,彼此有什么动静大家都知道,也许他们彼此都了解吧。只有他小任,因为刚落家不久,什么也不知道。
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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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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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会儿,小任沉默起来,两人有点无声无息的了。张欣关心地问:
“怎么?打得没信心了?不象刚开始那么积极呀。”
小任抹了一把汗,实际上,汗水把他的眼给弄模糊了,这个张欣,打起球来一点也不手软。张欣接着说:
“乡党校那里有一副很好的木制球台,我以前常去那里打。”
小任还是没说什么,他的情绪不知怎么掉入了低谷。原来他不知怎么结束这场打球了,眼看校园里一个人也没有,这一对孤男寡女的可怎么往下发展呀?张欣越放松小任就越紧张,加上他又打不赢她,只在跑来跑去地拣球的份儿,又打了一会儿,小任开口说:
“我们不打了吧。”
“好。”
两人下了网,收好球拍,一起离了学校,并肩走下学校的那个山坡。这次张欣没有推她那辆带小孩座椅的自行车,小任觉得与张欣老师同行不胜荣幸,心情正好呢,忽然张欣老师谆谆告诫他说:
“好些事情你不懂,在学校里你不要乱说乱言,免得坏了规矩。”
小任听不懂她的话,但却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强烈地反驳说:
“我觉得你们总是把极小的事情看得极大,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张欣一番好心没得到好报,她气恼地说:
“你说有什么事是极小的?”
她那刚性的一面也让小任惊讶,小任没想到对方也会突然生气,他愣了一下,含混地说:
“我觉得什么事都是极小的,现时代,哪有什么大事,不都是些极小的事吗?”
张欣冷冷地回答说:
“你这人就是怪怪的,处处跟别人不一样,这是不行的,别人就会说你有神经病。”
小任一听神经病这三个字,他就一股火冒上来,强辩道:
“我本来就有神经病,那又怎么样?!”
“我可没有神经病,我跟你不一样。”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同样相处吗?何必要划分得那么鲜明!模糊一点,不是很好吗?社会是有多样性的,不能被一种意志统治着……”
张欣实在不耐烦小任的书呆子气,她打断说:
“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不清,你和我说这些就象跟小学生谈《红楼梦》。”
“谈谈有什么不好?”
小任虽见对方不耐烦已经到了极点,但还是把嘴边的疑问说出来,好象故意刺她一般。他实在搞不懂对方为什么会发火,他觉得女人就是这样变来变去,捉摸不定,但他却从不去考虑来胧去脉。
两人之间走着走着,渐渐拉开了距离。这些距离是由陌生,和莫名其妙的提防造成的。两人各想各的,各自走了一会儿,大概张欣老师的怒气平息了,她开口说:
“你觉得跟我这种人说话是秀才遇着兵了吧?”
“没有,我刚才也不知讲了些什么,好象是各说各话,彼些的话都没听清。”
张欣不再说话。两人一起下山,朝前走了一程,然后到路边等中巴车。车来了,两人都上去,车内拥挤,两人就都站着。二十分钟后,两人在农机厂旁边下了。路边就是乡党校的院子,院子里安静得很。张欣转头问小任:
“进不进去打球?”
小任看了一眼乡党校的院子,这地方他没进去过,虽然他父亲也当过乡党校校长。
小任想到对方是有夫之妇,他紧张了一下,小心问:
“你认识这里面的人吗?”
张欣点点头。
小任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半天他说:
“算了吧。”
“那就算了吧!”
张欣不再说什么,转身就朝公路走去。她行事的风格是那样干脆与坚决,小任有点跟不上,他急忙跟着她一起走。好久无言,这次是小任先开口了:
“这次乒乓球赛,你在班上挑选了哪两个人?”
“女生郭晶莹,男生方武。”
“方武打球恐怕不行吧?”
“可不是吗!本来我看好的是池乔阳,但为了公平起见,我还是在班上搞了个选拔赛,池乔阳把所有的男生都打败了,偏偏最后是方武,方武上来把他打败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让方武参加学校的比赛。”
“可能是他打累了,也有点掉以轻心。”
“嗯。”
“郭晶莹好象不错。”
“嗯,可以吧。”
“班上有几个语文不错的女生数学都很差,我真没办法。”
“这些女生,我告诉你,她们的上进心都是很强的,但上学期数学差得太多了,一考成绩差,二考成绩差,把她们的信心全都给考没了,这样自然就形成了偏科,你最关键的,是要帮她们把对数学的自信心竖立起来。”
“有时作业都不交,我不知该怎么办呢……”
“你想点办法啊!别老指望我。”
小任想说那些女孩子,他能怎么办啊?!但他没说,因为走到小任的家门口了,两人说了再见,就分手了。
孩子们是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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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是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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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任在屋后又见到浦灵,她正在辅导她儿子的家庭作业,见到小任,笑着问:
“怎么样,和千惠老师?”
“没什么进展。”
“他们说你正在和她发展呀,还喊她打乒乓球呢。”
小任不明白山上的事情怎么会传这么远?他呆了一下,想想有没有什么其它的不妥的言行?然后他就尴尬地否认说:
“没有,她长得不好看。”
“哈哈……”
浦灵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小任也跟着笑了。浦灵问他那平时都在干什么呢?小任就回答说在打乒乓球,浦灵就哦了一声。
星期六小任在家学了一会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