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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操心。”Bowen一脸的不耐烦,耀眼的十字架耳环在白炽灯光下晃悠着一闪一闪。
舒若笑着摇了摇头,脾气还是像以前一样暴躁。
“这衣服好漂亮哇!”师童放下Bowen丢给她的大包塑胶袋,拉开拉链,拿起里面的衣服不自禁后悔起来,“有这么漂亮得衣服,若姐姐,早知道,我就不找老哥把主角让给你了,错过了一次这么享受的机会。”
西式古典高雅的牛仔制服,金边褶皱,华丽而不张扬,生来就喜欢服装的师童完全沉浸其中。
“Perfect!若妹妹,你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的衣服的啊?”南宫水烈夺过师童手中的衣服,爱不释手地对着镜子比画:“怎么样,本少爷是不是很帅?”
“地摊货而已。”舒若不屑地扯掉南宫水烈手中的衣服,指着被扔在地上的黑色塑胶袋子,“士兵甲的衣服在那里,赶快去换上,不要磨蹭。”
“好可惜哦,这么漂亮的衣服居然是地摊货,我的身份怎么可以穿这么廉价的东西。”南宫水烈拒绝,眼睛依然紧盯着那件被舒若扯去的衣服,“虽然是地摊货,不过还算过得去,那么我就委屈点还是要这件吧。”
南宫水烈抱着满腔的希望直直地盯着舒若手中衣服。
“No way !”
果然。
舒若拒绝。
“为什么?”南宫水烈失望。
“地摊货配不上你尊贵的身份,不是吗?”舒若挑眉。
“不要,我就喜欢这件。”
……
拉扯中,师童挤到舒若身边,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看舒若,又偷偷地瞄了眼那边快要冒火的Bowen,小声地说, “若姐姐,你居然敢说琳娜姐做的衣服是地摊货,要是被琳娜姐知道,你就死定了!”
“是她自己的决定,我可没逼她为我设计。”舒若无奈耸肩,递给靠在墙边的Bowen一记“你耐我何”的眼神。
“琳娜,天呐!该不会就是那位十九岁就被誉为“天才少女服装设计师”的Arlene,后来因为嫁入瑞典皇室,才退出服装设计界,当时还一度成为服装界的一大损失。”某位知情人事惊呼。
“好了,自由言论时间结束,”师内羽挽起左手衣袖,瞄了下手表,“现在离我们上台还剩3分45秒,立刻——马上——准备。”
接收到信息,化装间里一片忙碌。
没事做的师童凑进Bowen,用手纣抵了抵他的胳膊。
“我说小波师兄啊,你是怎么逃出魔爪的?”
“……”
没有回声。
“《王子守则》第一百二十九条,未满十八周岁,Bowen殿下绝不可以出瑞典,这可以你亲爱的艾琳娜母亲为你特定的王子守则,内幕消息,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Bowen错愕地转头看她,对于《王子守则》他似乎不知情,“她自己叫我过来的。”
“啊!琳娜姐怎么改性了,居然允许你出国?”师童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他的出现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是朋友,从五年前开始。认识是在瑞典的皇家学院,因为哥哥在皇家音乐厅的一段表演被Arlene王妃“相中”,虽然 Arlene是王妃,但她看起来更像个长不大的老小孩,硬逼着他们叫她琳娜姐,喜欢和他们一起玩笑,她是亲切的,但对Bowen却是严格的,也许这就是每个做母亲的责任,对于自己的孩子,要求永远都是那样的严格。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八章 结局
礼堂,忽地一下暗了下来,观众席间一阵微弱的骚动。
红色幕帘缓缓拉开,舞台略显昏暗,一束渐弱渐强的灯光打在舞台,一场王子复仇记的童话盛宴开始了。
“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杰作!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上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
此刻的舞台是属于舒若,开场的剧目就像儿时的她,对世界、对未来充满着希望和憧憬,宽大的袖子衬着黑色马甲,一身的黑衣,是她喜欢的颜色,这算是琳娜姐送她的礼物吗?
舞台的背景盛世而隆重,金色宫殿大厅,蜿蜒深沉的幽黑密林,典雅的殿宇,大屏幕一幕幕地转换着背景。
深夜显幽灵、先王揭阴谋、装疯伤情人……在激情高昂的音乐声中剧情一一呈现在观众眼前,舞台上娓娓深情地诉说着这场绵久的爱恨情愁。
这是一场完美的演出,继承着传统,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倾情的演出,沦陷在感情的深处,华丽地展示了人之间的阴谋与背叛。
“唉,只望血肉之躯能瞬间化为甘露,无条件无禁戒人类自戕;上帝啊,上帝,人间万物我观之已是乏味,枯燥……”金黄色的发带隐去了舒若原有的一头乌黑亮发,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地张狂,如妖精般的肆虐,充满力量而阴沉的言辞,给舞台带来一种危险的气息。
没有中场的休息,只在剧情转换大红色幕帘拉下的的时候有片刻的准备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舞台巨作接近尾声。
结局,最是可悲,王子的命运?复仇的终结?
昏暗的光线中。
舒若配着长剑英姿飒爽,最后一场的悲情大结局,她将以生命捍卫整个丹麦王国,完成自己的承诺。
洛夜希凝视着舞台上的人影,眼瞳显得格外的清晰。
因为他知道,这场结局绝不一般,或许将是最震撼的一幕。
当初在策划整场话剧的时候,他就觉得太过悲惨的结局不适合她,她所潜在的气息无一不证明了她是胜利者,所以在最后的一幕做了些改动,或许存在一些私心,但他十分的喜欢这样的结局。
舞台上,舒若手持着宝剑,剑首冷冷地对着师内羽,眼神默然地看着他,“亲爱的叔父,很幸运地我还有能力站在这里,对于你的*我很感激,你的伟大成就了我的所有……”
背景是庄严神圣的宫殿建筑,师内羽神色凝重地面对直指着他的宝剑,眼神是惊愕而惶恐的,却依旧对着宝座露出贪婪的目光,他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演员,将克劳迪斯的角色表现地淋漓尽致,面临着死亡依旧贪恋着王位,一个为权势而疯狂的人,不会简单地追逐生命,却也十分的害怕失去生命。
俊美的面容,深黯的眼睛,舒若带着痛苦的面容直直地站在他面前,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手指依然紧握着剑柄,她似乎极力地克制着她想要爆发的疼痛,那一刻,他是似乎开始后悔导演了这出复仇记。
她的心很痛,而他,愿意陪着她心痛,知道不能为她分担痛苦,所以他选择和她一起疼痛。
舒若右手转过剑身,一束灯光照射过来,剑柄处一道淡紫色光芒耀眼万分,紫色中带着忧伤的幽绿,就像是来自古老而深远的召唤。
瞬间,舞台下面一阵轰动。
是Coral!
幽静的深夜,不平静的是人心。
没有人知道,一场王子复仇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生存、毁灭,结局就在你手中。”递上原本国王为哈姆雷特而准备的毒酒,舒若清冷阴暗地对着师内羽,现在在她面前的不再是她的朋友,亦不是剧本中的克劳迪斯,透过她的眼睛,她看到了母亲被推下楼的那一幕,爷爷没有生机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看到的只剩下仇恨。
在所有人都震慑在Coral带来的惊讶中没有回过神的刹那,舒若扔下一句“生存、毁灭,结局就在你手中”就离开了舞台。
没有人看见她转身离去时悲痛的表情。
会痛苦。
是因为她原谅了一个最无可赦的人吗?
还是,她在害怕会后悔她现在的决定?
《哈姆雷特》,属于王子的复仇记在一片惊叹声中拉下帷幕,演出很成功,不仅是因为改编了原著,更重要的是最后一幕Coral带来的震撼,谁也不会想到,即将拍卖的Coral宝石会在一场高中院校的舞台剧中出现,是否在暗示Coral已被人暗中拍下。
第十九章 最后的礼物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生存或者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问题。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存在着太多的讽刺。
舒若看着四周堆满杂货的仓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得彻底,就像是坠落到千年的冰层之中,寒冷入骨。
她在讽刺。
讽刺自己的宽容。
“生存、毁灭,结局就在你手中。”难道他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她已经给了他机会,结果还是一样。
面对着凌天,她的父亲,舒若只剩下冷笑,嘲笑自己的大度,她都已经放下了仇恨,可是他却还是不能放过她。
“将Coral交出来。”
这就是父亲十年未见,对女儿的说的第一句话。忽然由心发出一中怜悯,可怜他的不可一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幻想他的权势。
“这个?”舒若手里晃悠着从剑上取下来的宝石,“很抱歉,他不属于你,而你更有资格拥有它”
陈述的肯定句,她没有看到凌天铁青的表情,只是注视着灯光下发出淡淡幽绿光芒的宝石。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着舒若一句威胁,语气中明显带着不耐烦。
没有答话,舒若将宝石拽握在手心,它也在可怜她悲哀的命运吧!原来宝石也可以比人心更加温暖。
“你以为现在你还可以逃出去吗?识相的就交出Coral!”凌天换上狰狞的面容,对于她手中的Coral,他势在必得。
“逃?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时候的蓝欣若,就算是你设计让爷爷的车祸,将妈妈推下楼也不敢告诉别人,最后还被自己的父亲拿枪对着自己的蓝家小姐!”舒若的眼中不再有痛苦,不再存在感情,冷冷的声音在空气中仿佛结了一层无形的冰。
“你不要再自以为是的过分,现在的我,即使是让你现在就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也不会有人敢对我说一个不字,凌董事长,对于你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个称号而已。”
透过玻璃窗,明亮的月光照射进来,废旧的仓库显得有些杂乱,空气中压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就如十年前一样,不同是,十年前她是被迫的,而现在,她已经有那个能力与他对峙。
看着眼前她的父亲,曾经他也是这样地对着她,朝她开枪,然后看着她坠落。
原来,“父亲”这一词,原在她的生命中的意义竟是伤害。
真是讽刺!
地狱莲紧紧地握在她掌心,背对着月光,拉长的身影覆盖了面前黑洞洞的枪口,黑夜中一朵蔷薇色的地狱莲等待绽放。
“准备好了么?”
瞬间,舒若的脸上闪过一阵决绝,然后化开一抹温和的笑意,柔和地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有时候太完美也是一种警告。
“那么现在开始吧!”不容他拒绝,舒若已经扬起右手。
夜晚很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
是他的枪快,还是她的刀快?
“不要!”
突然间,仓库的大门被撞开,蓝晨曼慌张地冲了进来,“爸,不要!你不可以这样!”
“闭嘴!”凌天冷冷的瞪着她,对于她突然的闯入有那么一丝的错愕,但很快恢复了默然,“这里没你的事,给我出去。”
“爸,你收手吧,她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从来都不知道她最尊敬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即使拿枪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有半点的犹豫。
“女儿?笑话!我还没有这样的父亲!”舒若瞅着凌天,一脸的不泻,他怎么可能有资格当她的父亲。
“可……”蓝晨曼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是啊,他之间的仇恨她怎么可能插得进去,自己只不过是从孤儿院领养过来的孩子,她有什么资格来介入他们的生活。
蓝晨曼颓然地放下抓紧门把的手,无力地退了出去。或许真的是她太渺小,什么事都做不好,她只希望,她的爸爸还是存在那么点的亲情。
“砰——”
从门板里面传来开枪的声音——
“哐当——”
是什么物体掉落的声音——
原来——
一切都还是无法改变,她怎么可能会期待爸爸还会有感情的存在,他本来就是无情的,不是吗?
蓝晨曼颤抖地握着门把,她在害怕,害怕打开门后会看到鲜血淋漓的场面。
“吱——”
宿命的大门掩开一条缝隙。
冷风略过缝隙,渐渐地越来越大,仿佛快要装载下整个世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