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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乳房阻碍了向前的发展。物理老师果然是个豪杰，他一进来就自己我介绍说“同学们，我叫胡大军，你们也可以叫我大军”。
“这人应该安排他在晚上上课，可以节省不少电费。”阿龟为自己的发现得意不已。
吴老功又滔滔不绝，说：“龟兄，这你又不懂了，其实秃顶没有什么不好的，它除了可以节省电费外，还有许多的好处，例如下雨了，秃头的人就先知道，避免了头发被淋湿了的厄运，又例如，秃顶的人会给人一种很富有的感觉，事实上也是这样，看看那些大企业家，十个就有九个秃。总之秃头的好处无处不在，看讲台上的那头蛮牛，对自己的秃头就很满意，从开始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他已经抚摩自己的头顶21次了，平均没分钟就达2次之多。”
“那我们这些头发张全的人岂不是太遗憾了。不过你也太夸张了吧，将来老天准罚你娶个秃头的姑娘做老婆。”
“照理说，我们这些头发长全的人应该感到悲哀，但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的。秃顶的人以企业家或学者自居，长头发的人以。艺术家自居，肥胖的人以超现实主义者自居，丰满的人以自然主义者自居，浮胖松弛的人一浪漫主义者自居，干瘦的人以象征主义者自居。。。。。。总之，这世界上没有自认为百不如人的男子，也没有自认为一无是处的女子，每一种缺陷都可以弥补，所以相处起来自然是相安无事，世界之所以和平也正是因为如此——”阿龟佩服的五体投地，吴老功看在眼里更是刹不住车——“世间万物又何尝不如此呢，滔滔之洪水，卷树飞瓦的大飓风，给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但它们的存在都有其必然性的一面。波涛汹涌的洪水中足以见其真情，因此涌现出了李向群等可歌可泣的英雄；卷土飞瓦的大飓风，也极具利用价值，因此美国气象局提出了与大飓风和平共处的观点；挑战者号的陨落虽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它为探索月球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总之，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都是一种必然，小到一棵小草的生长，一只蚂蚁的死亡，大到挑战者号的陨落，神经病五号（神五）的飞天，无一不如此。”吴被老功没想到自己的吹牛本事纯熟到这等地步，可以从秃顶联想到世间万物，可见牛也是可以吹出来的，火车也可以用推的，被自己倾倒，只恨不会分身术，分出另外一个自己来发给自己一些物质奖励，只伸手抹去从嘴角溢出来的唾沫，一副意犹位尽的样子。
阿龟又被倾倒，但不忘记挖苦他一番：“照你这么说，你是来者不拒，只要是女人就行咯。”
吴老功又充内行道：“这你又不懂了，我说龟兄，话是不能这么说啦，你看，我虽然不算一表人才万人迷，但好歹也算半表人才五千人迷嘛，要迷倒个把还不简单，眼光当然没那么低了。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愚者见愚，我们看上的，别人未必看上，我们丢掉的，也许别人把她当熊猫（国宝）看：或者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脸长的像车祸现场的女子照样有人抢；同样，少胳膊缺腿的男人也有人抢，只要这个男人有红彤彤的太阳（钱），这也就是有些人不喜欢刘德华而喜欢吴孟达的原因。”吴老功又被自己倾倒，眯着眼睛问阿龟，“老龟，你——有——没——那个，那个？”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拜托。”阿龟被问得唐突，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想起了孙艳飞，一阵黯然神伤，说，“没——没有啦。”
“真的没有？”吴老功继续眯着眼睛，仿佛自己已经洞察一切，阿龟在他面前只仿佛被一层薄膜包着，只等他不打自招了。”
“没有啊，不——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啊，有什么疑难杂症搞定不了的，我帮你，保证药到病除。”
“目前也算是有一个啦，不过也等于没有啦，因为她说等到北大后才能和我交往，可是我这成绩想上北大，无异于掂着脚跟摘月亮——不可能的事嘛。”阿龟摊开手掌，表示自己拿不出那样的成绩。
吴老功为阿龟抱不平，说：“谁这样有眼无珠，看来它真的有点玄了，不过没关系，你说出来，我帮你搞定，OK？”阿龟第一次听别人叫自己“珠”心里一阵舒服，说：“功兄，年有没搞错，让你帮我搞定，那我还追她干吗？”
吴老功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当然是你亲自出马啦，我只是在幕后帮你策划策划，好比慈禧太后——不，好比刘备身边的诸葛亮，刘邦身边的韩信，正所谓“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急也，而闻者彰；驾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至千里；假舟揖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功兄，你真不愧是南宁X中的学生，博古通今，融会贯通，小弟我佩服的紧，只可惜我爱的人乃年级第一名，而我。。。。。。认命吧，恨恨！”
吴老功好象发现了新大陆，拍着大腿说：“年级第一名，那不是我表妹吗，看来我们真有缘。龟兄，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最了解我表妹了，她肯答应你北大见，可见你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要害的位置，我敢肯定，此时她恨不能把你一口吃掉，只是出与女性的职业——丈夫是女性的三大职业之一——给你一个磨合期而已。老龟，相信我，准没错，她正张开大口等着你撞进去呢，只要你勇敢的向前冲，你们肯定会碰的头破血流头昏眼花的，擦出熊熊的烈火。不、过到时候可别忘了大伯我哦——至少也得请我喝一顿哦，不然太不够意思了。”阿龟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甚是舒服。吴老功继续道：“看来你还没了解女人哪。女人即女子，女子即好，好即好话，在她们的心目中，你说的一句好话往往要比你为她受苦受累任劳任怨重要的多。兄弟，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不要为她做的太多，她不会看见的，只要你肯多说几句好话，一切就阿弥托佛了。”阿龟彻底折服，只是迫于上课，不能拍着他的肩膀或头说“痛快痛快”，只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啊。”
“兄弟，你真是白活十几年了，亏你还那么出名，我劝你还是多看一些琼瑶痞子蔡安妮宝贝的一些东西吧，或者多看一些韩剧也可以，不过现在来不及了——”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我这里有一本笔记本，年拿去看看吧。浓缩即是精华，这是我几年来阅读的精髓，我相信你看了会有很大的用处。”
阿龟接过笔记本，把它当宝贝似的翻开，礼貌的内容可谓丰富多采，班驳陆离，包罗万象。阿龟沉浸在这些文字的快乐里，但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翻来翻去想要寻找实用一点的字句，可是句是找不到适合讲给孙艳飞听的，不是肉麻的心惊肉跳就是矫揉造作的无孔不入，只好把笔记本丢给吴老功，道：“好是好了，可是我总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东西背给她听吧。不行，就算我背得，也说不出口，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吧，此路不通也。”
吴老功见自己心爱的东西被说成乱七八糟，心痛不已，如果是别人，他早就冲上去和他决斗了，不甘心道：“孺子不可教也，你说不出口，可以用写的啊。女孩子最喜欢情书了，即使她们收到的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件，也够她们高兴半天了，如果她们收到的是一封情书，不乐翻了天才怪。大凡女孩子，即使她看不上你，她也会因为你肯写情书给她而感激你的，所以大凡男孩子也喜欢用写情书的方式表白，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况且写情书还有很多好处，除了安全外，你还可以借英文来与她亲热，称她们为dear某某。这些称呼在汉语里肉麻刺耳，可是在英文里就稀松平常，。我知道你英文肯定不行，不过没关系，你照样可以用我们博大精深的汉语来写，只要称呼用英文就好了。”
阿龟虽然看过不少小说，但从来没有认真的看完一部小说，比如看了《三国演义》，他只记得张飞是睁着眼睛睡觉的；看了《*》句只知道潘金莲长的不错，很会勾引男人，倒是对《素女经》念念不忘，可惜用不上。阿龟料想自己写不出情书，即使写的出，也不能打动孙艳芳心，只好说：“不行，我写不来的。”
吴老功见自己几年来提炼的精髓依然没能用上，心有不甘，说：“不要紧，我可以帮你写，不过要下课了，明天再写吧。”
“好吧，不过不要太肉麻。”他突然想起了李大富。
“你放心了啦。”吴老功见自己的精髓终于可以用上，信心足得像几百匹马力的机器。
胡大军果然是个豪杰，声音大的要把天花板震飞，如果世界上尽是这样的人，音响公司非破产不可。下课铃响了，她马上收起课本，没讲完的那句话也被腰斩了，走到门口，又忽然回过头来，说：“有些同不太听课，但作为一个老师，最重要的是尊重学生的选择，你们听不听，随你们的便，你们的耳朵又不长在我的脸上。”说完转身大步的走了，很有大侠风范。阿龟对着他的背影，心想：这还算个人。
17 情书
下午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是所有老师中唯一没有秃头的，但他造型比谁都有特点。他的额头亮晶晶的，绝不亚于阿Q头上的濑伤疤，又光又亮；他的头发厚的使他的头部要比平常人长许多，具有女人穿的高跟鞋的性质，使他的海拔高度增加了不少，但由于重力不够还是地心引力不足，他的头发向两边卷曲，形成“两面倒”的局面，使得中央的那条路线格外分明，像国家一级柏油马路，或是一条防火沟，火从这边烧过去，没有烧到那边的道理；他看上去依然一脸的幼稚，但胡子却长的可以那去放风筝或钓鱼，使得他看起来像个上了年纪的小孩子，或是年轻的老头子。他一进门就操着流利的汉语说：“同学们，我叫李阿旺，你们也可以叫我阿旺。我很高兴，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学习英语。学英语最重要的是加强能力训练，而写作就是加强能力训练的最佳手段。今天的课程任务很简单，只要完成一篇500字的作文就可以了。为了给大家一个丰富的想象空间，本次作文不限制体裁，也不命题，大家尽可各显神通，不要客气。”他的话音刚落，台下的唏嘘声不绝于耳，一个女生嘟哝道：“500字，还说简单，我的姑奶奶的爷爷的爷爷！”此老师的耳朵极为尖利，似乎听到了那女生的话，眉头一皱，说：“大家不要吵了，你们要知道，这是能力训练的最佳手段——最佳手段啊，500字，也许多了点，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们咬紧牙关写下去，甭管它通不通，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够500字，只能多，不能少。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500字就变成50字了，到了真正的高考，区区100字，何足道哉。将来你们也一定会感谢我为你们所做的一切，因为这对你们的终身大事大有帮助——”说到终身大事，大家兴趣大增，立刻安静了下来——“用英语写情书要比用汉语写的成功率高许多，将来你们的太太也一定会因为自己的丈夫能够用英语向自己表达爱意而骄傲的，例如——”他越说越起劲，要以自己为例，但一想到昨晚被老婆臭骂了一顿，差点被滚到床下去睡，便闭口不说了，许久才改口道：“不浪费你们宝贵的时间了，这是谋你们的财，害你们的命，我可担当不起。好了，你们快写吧，下课了我过来收。说完他就匆忙的走了出去，台下一遍哗然。
阿龟从书包里取出一踏信笺，递给吴老功，说：“这小P简直是一派胡言，哪有写500字的英语作文的，高考又不是马拉松比赛，他是不是昨晚做恶梦太多啊，你不会真的写吧？我相信你不会写的，既然这样，喏，帮我写情书好了。”
吴老功接过信纸说：“写，写，当然要写了，不然到时候怎么交差啊，况且我还是好学生呢——”阿龟拍着他的头说：“你少来了啦。”——“你放心啦，所谓的写就是抄——”从抽屉里掏出一本《英语沙龙》——“你的任务就是抄两篇作文，怎么抄都可以，只要凑够500个单词就行，他不是说让我们各显神通，不要客气吗？我的任务就是帮你写情书，你放心好了，这可是我的强项，包你满意，如果不满意，你随时来和我退货，包你满意为止。”
许久，阿龟写完作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爽快无比。在他的记忆里，恐怕这是他写英语写的最多最认真的一回了。他别过头去看吴老功写完了没有，只见一张信纸被他涂得满满的，但他依然在苦思冥想奋笔疾书，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笔，伸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