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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化成灰,他都会认识,可是又怎么会落到父亲的手里呢。随即恍然大悟,只深恨时间他妈的不能像车子那样可以倒转回去,弥补这一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不知道,如果出了车祸,车子也是不能再倒回去,重再来的。如果孙艳飞知道了,不知道怎样说自己笨呢。龟父补充说:“我和你妈都看过了,你不会怪我们吧。”说这话时还是小心翼翼,生怕阿龟不顾一切的生气。阿龟没想到父母会拆开自己的信,又不知道孙艳飞写了什么,想看又不好意思,只好把把它塞进口袋里,等打发了父亲再看,但心想结果应该不会太糟,否则父亲也不会来找他了,想到这,心里不禁甜滋滋的,幸好这甜滋滋没表现在脸上,说:“爸,你们怎么可以拆开我的信呢,你们平常不是教导学生尊重别人的隐私吗,你们怎么。。。。。。”还没等阿龟说完,龟父就语重心长的说:“我们都是为你好啊。早恋没一个有好结果的,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业。儿子啊,当断不断,反遭其乱,当机立断,永除后患,你考虑考虑吧,否则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龟父教书多年,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有道理有文采的话——平时面对的都是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用这样的话来教导他们,这无异于拿挖机去挖红薯,如今可以在儿子的身上用到,心里觉的爽快无比,仿佛自己来的目的是表演,教训儿子倒在其次了,只恨不能把它录下来,回家放给老伴听,继续说:“你说过要好好学习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玩物丧志啊,你知不知道。”阿龟没想到父亲会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自己,心想孙艳非可能已经答应了,可是还没有玩,怎么会丧志呢,况且自己的“志”还不知道在哪呢,说:“爸,这事你就别管了,这很正常嘛,没有那才比喻正常呢。”龟父严肃的同时又加强语气,说:“难道我想这样吗,我没事干啊,可是你是我的儿子,我管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你甭管别人干什么,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得了,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要有志气——有志有气,再接再励,无志无气,回家种地,况且我们家又没多少地可种,你好好反省一下吧。我也不想说的太多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太让我失望。好了,我走了,你快回去吃饭吧。
阿龟以为父亲会到叔叔家去,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悬在心里的石头才落地,真正的“落日已沉西岭外,连扶桑也唤不出来”,但心里终究过不去,说:“爸,吃饭了再走吧,又不是没车。”龟父见儿子说了这话,心里安慰了不少,觉得自己总算没白跑一趟,拍着阿龟的肩膀说:“不用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语气慈祥的让阿龟突然感觉到了父爱。龟父年迈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阿龟第一次有种潸然落泪的感觉。
20
第二天,阿龟把这件事告诉了吴老功,吴老功听后笑地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说“父子情深哪,你老爸帮你当起中介机构来了,看来你们真是姻缘不浅啊。”
“妈个ABCD的,别取笑我了,”阿龟把信递给吴老功,说,“你看看,这封信昨晚搞得我一夜睡不着。”
吴老功看完信过后,好象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拍着大腿说:“好你个孙艳飞。龟兄,速战速决,今晚我们马上去找她。”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你以为这是捡垃圾,想去就去啊。”
“你真是个情场白痴。我早就说过,管他妈的什么肉麻不肉麻的。女人嘛,总是爱听这话,可是你就是不听,现在她逼着你说那句话,你以为她真的不知道吗。我实话告诉你,女人在这方面比我们男人高明多了,我敢打赌,只要今晚你敢对她说那句话,,你的怀抱就不会再空虚了,所以你一定要速战速决,越快越好,就像德国占领波兰的那样,而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你千万不要错过。”
阿龟说:“可是我已经在信的背面写下了那句话啊,而且还用英语写呢。”
吴老功恢复专家的身份,说:“切,英语又怎么样,你以为她会看到吗?不会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十件事有九件是聪明的,可是往往在最关键的事情上发生错误。”阿龟又被吴老功倾倒,只恨不能用墨水去把天空涂黑,让天立刻黑下来。
昏黄的暮色下,阿龟扒在栏杆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皮底下就是曾经令人赞不绝口的久曲河,而如今已是令人绝口不赞,这并不是因为如今人们的嘴里都长了金牙的缘故,而是因为河里水的质量也恁好了。铜绿色的水面漂浮着五彩缤纷的垃圾,一切应有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鱼了——也许有吧,不过是死的。面对此景,阿龟更加心急如焚,环保意识不禁油然而生,直想把这里的居民集中起来用AK47进行扫射。当然,孙艳飞一家除外,这样到时候他就可以和孙艳飞在清澈见底的久曲河畔漫步,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和阻拦。
政府曾经多次为清理这条河而奔走呼告,但都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逼良从娼容易,可是逼娼从良就难上加难了,久曲河里的水迟迟得不到改善也是这个道理。在阿龟的记忆里,学校也多次组织全体同学为清理这条河而贡献自己的力量,但都没能解决问题,过不了几天,河里又堆积起各色各样的垃圾,如果外地人看到了,一定得佩服凤山人惊人的创造力。阿龟怎么也想不通,政府为什么不发动那里的居民去清理,而是发动学生去,还美其名曰为社会作贡献。
等待是漫长的。吴老功从那里走道孙艳飞的家只需要几分钟,来回也不过十分钟,其间还要加上一些必要的或不必要的过程,比如和飞父飞母寒暄几句或孙艳飞途中摔了一跤又或出来时编个理由来搪塞飞父飞母等等,但这也不过要十几分钟。事实上,阿龟也只等了十几分钟,可是这十几分钟也太漫长了,仿佛世界末日,没有尽头,无穷无尽。
孙艳飞知道吴老功转回红星中学,而且和自己同班,非常高兴,想起了阿龟,说:“你到我们班肯定会很好玩的,尤其有一个人,你们见面了肯定会相见恨晚的,”吴老功知道是阿龟,故意追问是谁,孙艳飞死活都不肯说,只说到时候见了你就知道,脸上晕出一层淡淡的红润,在月光下依然清晰可见。吴老功看在眼里,说:‘是不是王八啊,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孙艳飞看着吴老功的眼神,知道他们已经认识了,写信的事又萦绕在心头,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拉。”吴老功说:“我们也是刚刚认识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相见恨晚。我就是帮他来叫你的。”孙艳飞焦急道:“他在哪儿,我的信呢,他收到了没?”吴老功火眼金星式的说:“当然收到了,而且是他爸送来的呢。”孙艳飞莫名其妙,直到吴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她才哭笑不得的说:“那他有没有被他爸讲啊。”
“当然被讲了,不过不多,据阿龟说他只说什么‘当断不断,反遭其乱,当机立断,永除后患;有志有气,再接再励,无志无气,回家种地’之类的话,然后叫他三思就走了。”
孙艳飞再也忍不住了,笑道:“他爸也真有意思,连教训儿子也像在做文章,可阿龟不会写作文,真是大奇大怪了,我看他肯定不听话,否则他也不会来找我了。”
阿龟远远的看见两人走来,整了整衣服,咳了两声以提起精神——唤起面部肌肉的光泽。孙艳飞不断的逼近,阿龟倒紧张了起来,要说的话已经在心中反复练习了好多次,还是害怕关键时刻感冒了,想迎上去也不是,只是犹豫的站在原地,其实心已经到孙艳飞那儿了。此时,他倒希望孙艳飞走得慢点或时间过得慢些,可是又急着跟孙艳飞见面。
吴老功大老远就向阿龟挥手,说:“龟兄,我来也!”孙艳飞在旁边暗笑。
阿龟见吴老功向自己挥手,仿佛这挥手的部分是孙艳飞的,心里塌实了不少,迎上去,说:“我们慢慢走上去吧。”
一路上,阿龟倒是很健谈,不过只是跟吴老功一搭一唱,但这些话都是为孙艳飞而说的,以达到“旁击侧敲”或“侧面攻击”的效果,此时他恨不得吴老功就是孙艳飞。孙艳飞被凉在一旁,但依然带着理解的微笑,可见女人的忍耐力是非男人所能及的。课堂上,出去大小便的大都是男生,即便是下课时间,男生厕所也门庭若市,而女生厕所却人烟稀少。三人走到一棵大榕树下。吴老功建议到树下乘凉。浓密的树叶将月光无情的拒之与门外,但借着路灯,可以依稀的看到对方的脸——不愧是约会的好地方,因为此时脸上所有的辉煌便可以忽略不计,整个一张光滑帅气的脸。吴老功起身说:“我去那边一下,你们慢慢聊吧。”然后转身走进茫茫的夜色中。两人都希望吴老功多呆一会儿,可是又希望他快点走,于是都默不作声。
两人分明知道吴老功找借口离开,给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吴老功离去的方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孙艳飞明知故问:“我表哥去哪儿啊,怎么还不回来?”而且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阿龟附和说“说去一下,怎么这么久啊,是不是掉进河里去了。”其实心里担心吴老功真的回来。孙艳飞听到“掉河”两字,想起了水源洞的事,对阿龟的感激又油然而生,心突然狂跳了几下,一层红润又悄悄的爬上双颊。
不会的,是吗?呵呵。
呵,应该不会的。。。。。。。
两人为了掩饰尴尬,以吴老功会不会掉河为中心谈个没完没了,仿佛两个白痴在用梦话对话。在这一过程中,阿龟为自己设想了种种表白方式,最后觉得两种方式可行: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紧紧的抱住,然后用最深情的口吻说出那三个字;二,先对她说出那三个字,然后饲机行动——如果她有忸怩之色,就毫不犹豫的将她抱住,如果她目露凶光,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前者是冒险型的,但成功率往往较高,后者是传统型的,有进有退,可以减少日后的尴尬,但成功率较之前者偏低,这也就是很多人不愿买政府证券的原因。阿龟再三思考,决定走传统型的道路,放眼望去,孙艳飞的脸布满了红霞,黑暗中隐约可见。阿龟砰然心动,不禁看得呆了,已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孙艳飞见阿龟看着自己,浑身不自觉,但心里甜的仿佛侵过蜜,含笑带怒的说:“你怎么老是这样看我,有什么好看的。”心里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看。
阿龟回过神,咳了两声,不断的鼓励自己要勇敢,说:“艳飞,我——_”孙艳飞见阿龟叫自己艳飞,不禁砰然心动,期待着阿龟继续说下去,但心里仍然怪阿龟不把那艳字去掉。阿龟我了好久,终于吞吞吐吐的说完——“爱——爱——你。”声音越来越微弱,但已经足够了,因为孙艳飞已经听到了。
吴老功的话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回响,他的胆子也因此壮了不少,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孙艳飞的手,仿佛在试探水温,见她并没有拿开的意思,才敢抓住。孙艳飞的手碰到阿龟的手,仿佛触电般,想拿开又不想拿开,只好让他握着。两人的目光相遇了,刹那见间,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了两个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害怕与不安忽然之间没有了,仿佛早上的雾霭给阳光驱散了。阿龟紧紧的把孙艳飞抱住。孙艳飞顺势一倒,倒在阿龟的怀里。
孙艳飞抬起头,望着阿龟,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阿龟即使再白痴也不会不知道的。他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覆盖上去,角度精确的无懈可击。两人初次接吻,但都觉得不是第一次,因为正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或梦里,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刚开始时,觉得有写别扭,但两人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使得这个预谋已久的吻稳定了下来,密不透风。许久,孙艳飞才顶灵便的把阿龟推开,深深的舒了了一口气,含笑带怒道:“你好坏,讨厌啦。”
“我就是要坏给你看。”阿龟点着孙艳飞的腰间说。心里想这吻这么重这么久,她应该承认我是他的男友了吧,仿佛接吻也像体检一样,要有一定的斤两才过关。
“我要你赔我的初吻。”孙艳飞撒娇说。
“好啊,我赔你就是了。”阿龟又把孙艳飞抱过来,疯狂的吻着。从此两人的关系就像热带植物般飞快的生长。夜深了,阿龟才恋恋不舍的把孙艳飞送回家。分别时,两人又在黑暗中摸索着接吻了一阵子才肯离去。回去的路上,阿龟心情极好,自觉已化成夏天的一部分,于是挥手和月亮作别,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