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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怎么会呢?她根本就没跟我联系过呢。不管怎么说,既然是雨舒的生日,你和我都应该到,一起去祝贺她吧!”
“我应该主动回避的,你明白吗?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吴室长尽管眼睛失明了,依然是最了不起的女人,很有魅力,你也知道吧?”
“知道。”
“是啊,或许在了解一个人这方面,你比我更擅长。虽然很遗憾,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了,所以你一个人去吧,我真心希望这样,拜托了!”
“真的那样的话……章导演,有一件事是你应当做的。”
“什么事?”
“把我……把我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
章导演当时忍不住赞叹:面前的这个人果然不同寻常啊!他甚至觉得吴雨舒没选自己而选了永泰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什么有损自尊心的事了。
永泰一直在考虑怎么去见雨舒,即使雨舒不跟他联系,他也已经从医院里打听到了雨舒出生的日子。这段时间,他有很多个夜晚独自苦思到天明,发现自己毫无疑问也深深爱着雨舒,如果说雨舒的爱是血一样的鲜红色,那么自己的爱就是像水气一样透明的,所以较迟才觉察。
爱情来临时,不应当害怕。
如果害怕,那是因为条件和背景带来的威胁而已,跟爱情的本质没有丝毫关系。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遇,一颗心和另一颗心相遇,共同分享的时间里产生了几万种感觉,那就是爱情,其中既有快乐、苦痛、悲伤,也有哀愁和惊喜。
年轻是一条直线,纯粹也近似于一条直线,最深沉的爱情径直到来的时候,应当大胆地走上前去,拥抱爱情。如果因为不可知的未来而犹豫踌躇,那是很愚蠢的。在人生的路上看到那个人朝着自己走过来,不管是冷森森的刀刃,还是月光朦胧的馨香,决不要害怕,只管紧紧抱进怀里。
永泰已经下定决心,见到章导演后要把自己的这种心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无论他怎么想,自己决心已定,但作为好友,先跟他说一声是基本的礼节。没想到,章导演竟主动约他见面,并且首先敞开了心扉。永泰很感激,别出心裁地提出要成为章导演的礼物,他相信章导演肯定明白自己的心意,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接受的雨舒也会明白。
我的生日礼物!永泰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礼物!
雨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雨舒肯定扑哧一声笑了,但今天她却愣在了那里。永泰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心里荡漾着阵阵甜蜜,精神恍惚起来。
我是在做梦吗?
雨舒感到喉咙里干干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似的缓缓从沙发里站起来,迟疑地摸索着伸出了颤巍巍的双手。
“你说什么?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礼物?”
“是啊。”
永泰把自己两只白净细长的手放进了雨舒伸出来的手里。
“那么,永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雨舒握住永泰的手,紧紧抱在胸前。
“嗯。”
“要是打开包装的话,会有什么呢?”
“这个嘛……”
“星星?”
“嗯……”
“爱情?”
“嗯……”
“到底生日礼物的内容是什么?”
“我想……”
“你想?”
永泰的唇在雨舒额头上轻悄悄地印了一下。
“生活,怎么样?”
“生活?谁……”
永泰湿润的唇无比温柔地吻了一下流着眼泪的雨舒的唇。
“我们!”
“我们?”
“是啊,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盛夏的编织
经过红色邮筒时,里面吹出一阵风
那风载着你的心,那心是我所不了解的你的眼神
我长时间地凝望着邮筒,试图解读
思念不止,邮筒里似乎夜幕降临,发出星星升起的声音
想寄给你,把我自己
无论你在哪里,是否会接收?
“在做什么呢?”
“写稿子。”
永泰看着桌子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用下巴和脖子夹着听筒,是雨舒的电话。
6月16日,雨舒生日后一个星期。
“《科学》杂志社的约稿。”
“什么内容?”
“天上的流浪汉——彗星。”
“很忙吧,那我挂了。”
“哈哈哈……没事,马上就写完了。”
“你一说‘彗星’,我就想到李贤世的漫画里男主人公的名字——吴彗星,三百年前跟我是一家,呵呵……”
“这个我不太清楚。刚才在互联网上查了一下,发现美国好莱坞正在拍摄一部关于彗星的电影,叫《Deep
Impact(彗星撞地球)》,讲的是巨大的彗星跟地球相撞的故事,电影里第一个画面是年幼的主人公用小小的望远镜发现了逼近地球的彗星。”
“你的信息很灵通呀,英语系的人果然不一样。是哪些人演的?”
“罗伯特&;middot;杜维尔,女主人公是蒂雅&;middot;莱欧妮,还有《肖什克的救赎》里的摩根&;middot;费曼。”
“是吗?这部电影一定很好看。可是,那个故事真的有可能吗?”
“有啊,碰撞是有可能的,但一个孩子通过小望远镜发现彗星的可能性很小。”
这种事情在电影里是可能的,但在现实生活中,孩子绝对做不到。现在,为了找到未知的彗星和小行星,全球无数拥有大型望远镜、电子摄像机、超大计算机等先进设备的专业天文台全力以赴、毫不松懈,成千上万的专业猎手几十年如一日翻来覆去研究天空,只有他们中的幸运儿才可能发现彗星。新手偶然发现新的彗星,给这颗彗星起自己的名字,这种可能性几乎是零。
“永泰你呢?”
“我的几率……这个嘛……能有百万分之一也就不错了。”
“天哪,几乎不可能嘛!”
“不是不可能,比摸彩票摸到头奖的可能性还大呢,哈哈……对了,你今天做什么了?”
“我?哈哈……的确有件事值得告诉你,好久没练功了,今天在客厅里比画了几下,结果一个踢腿,把装饰架上的一块板子踢了个粉碎。”
“嗬!你怎么样?没伤着吧?”
“我没事,就是整个装饰架全扔垃圾桶里了。”
雨舒整天闷在家里,浑身的能量几乎要喷发出来却无处可用,积聚起来的郁闷某个瞬间化作了怒火,对此,永泰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以后可别做这种出格的事了!”
“为什么?这样心里痛快多了。”
“那就做吧,可是别伤着自己。”
“我想着想着就开始生气。”
“……?”
“你还记得我生日的时候你吻过我吗?”
“叭!”
“是啊,突然‘叭’的一下!”
“哈哈……我没听到那种声音啊!不过,你是因为想到这件事太生气了才拿家具撒气的吗?”
“当然气愤了,莫名其妙地被你吻了!”
“哈哈……你发火的那一瞬间,要是我在你身边,恐怕吓得连骨头都要发抖了。”
“你说对了,今天要是抓到你,一定会打翻在地,把你的嘴‘叭叭’地啄着吃掉。”
“嗬!叭叭?你真是野蛮的贪食者啊!”
“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啄食你,叭叭,啧啧,哇哇!哎呀,突然特别想见你!”
“要是有人偷听的话,还以为是食人族的对话呢!得了,我害怕了!嘴唇被吃掉了的样子,我想都不敢想。”
“其实我……最近我不知多有女人味呢,昨天晚上把南希都吓倒了。”
“哎呀,你们家真可怕啊!一不小心就有什么碎了,有什么被打倒了,又有什么吓倒了。嗯,南希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一本正经地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织东西啊。从昨天开始,我变成织蕾丝花边的女人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符合我的形象?”
“马上夏天就来了……织东西是不是应该在冷飕飕的深秋才合适呢?而且,你怎么会织东西呢?怎么想到要织东西呢?我也吃惊得要朝后倒过去了呢!”
“呵呵……嗯,我突然想起了那部电影——《紫色》,想起电影里那个非常慈祥的黑人老奶奶坐在安乐椅上织毛衣的镜头,两只眼睛像是沉浸在回忆中,放在裙子上的双手还是在习惯性熟练地动着棒针,我想我也能做,所以就立即行动起来,孜孜不倦地编织起优雅的女性气质了!”
“呀哈……”
“但是,进展不是很顺利,线老缠到一起,棒针偶尔还会戳到鼻子上,线团也常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散了,一句话,速度慢极了。真做了以后才知道,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腰酸背痛的。看来,摆出一副淑女姿态,对我来说,简直比一掌砍断十个瓦片或凌空一脚踢断松板还要难啊!”
“呃……”
“可是,无论多么难,这个夏天,加上秋天,慢慢织,总能完成一件作品吧?比如永泰穿的背心。”
“我……我的?”
“当然了!”
“哈,谢谢!好感动啊!你是不是正在准备储藏冬天的食物啊?织的不是一件单纯的背心,而是保温饭桶的外罩吧?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叭叭稀里哗啦啧啧地吃吗?”
“哎呀,你果然厉害啊,一下子就猜对我织东西的目的了!等着瞧吧,在南希的帮助下,我连钮扣都给你缝上。”
“让我猜对了啊!虽然有点儿害怕,还是很期待啊,我要是穿上那件背心,保温性能一定非常好!”
“一定的,一脱下背心,你的胸口就会呼呼冒热气的,可爱又漂亮……嗯,热气腾腾的,正适合抓来吃,啧啧!”
“哈哈哈……本该害怕的,可不知怎的心情这么好啊!等等,有个问题:要让我成为你冬天热气腾腾的食物,我们必须在一起啊,这个冬天。”
“这个嘛,得让我好好想想。这周你能来吗?周末。”
“去不了,有十五对家庭的聚会,还有一个学院的学生。”
“嗯,是吗?南希妈妈给我们送来的大酱味道好极了,真可惜,只好我们自己长肉了,我也很希望永泰你能长点儿肉啊!呵呵……看来想引诱你得研究新的作战策略了,要不就大刀阔斧地改革一下。”
“不用了,我就喜欢现在的,非常适合我。”
“嗯,什么?”
“明天去。”
“明天?”
“我得去给退溪路上的学生新闻社网站上载一些星星的照片,虽然也可以用电子邮件发给他们,但总得去拿照片费和稿费吧,都是顺便。”
永泰想起了大哥。
“明天你来!午饭的时候见个面!”大哥的语气不容拒绝,不带任何感晴色彩。
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在这里兼职的大学生承焕,永泰做了个手势,叫他等一会儿,然后用手握住听筒。
“我下午三四点到。”
“好,等你!”
带着满是油污的麻线手套的承焕看着永泰把听筒放下,吸着鼻子扑哧笑了。
“台长,您似乎在谈恋爱呀?”
“看得出来吗?”
“是啊,您的表情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