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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这么办吧!永泰也会很高兴的,虽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准备。”
“我也一样啊,一旦想起什么好主意,我再跟您联系。”
承焕和英振走后,站在淋浴喷头下面的雨舒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永泰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了。雨舒稍微冲了一下,穿着浴袍坐到化妆台前。她一边往脸上和手背上擦着护肤霜,拍打着,一边看着镜子里躺着的永泰扑哧笑了。
“看你的姿势好坦然啊!”
“嗯?”
“又不是我的丈夫,怎么能那么坦然地往我的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简直让我心惊肉跳。”
“听你这话,似乎是叫我明天就跟你结婚的意思。”
“要你结的话你结吗?”
“不结,直到我拿到针灸师资格证的时候为止。”
“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七年!”
“七年?算了,索性别结了!”
“哈哈哈!又受刺激了,心理休克了啊!”
“疯了吗?我怎么会做这么赔本的生意?而且,我洗完澡想喝点儿水,一看那个一点五升的瓶子已经从冰箱里一头栽到垃圾桶里了!什么人一口气把那么多汽水全喝光了?”
“呵呵呵!”
“别笑,小猪!我真的很想喝点儿加冰块的凉爽汽水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你这个汽水鬼!”
“警告你,要是你老这么说我的话,我会离家出走的啊!”
“走吧!走吧!快点走吧!”
“啊,天哪!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这就走了!我的衣服在哪儿?”
“走啊,走啊!衣服在这儿!”
雨舒把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全部扔在了他的身上。他气喘吁吁地脱下睡衣扔掉,开始把腿塞进裤子里。雨舒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坐到化妆台前笑眯眯地看着镜子里的永泰。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动不动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干脆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背着床得了,出去的时候也背上,我给你绑在身上,就像和服一样。”
“他妈的!怎么会有人说这样的话!”
他匆匆穿上衣服,伸出手摸索着往门的方向走,雨舒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面前,把他推向床的方向。
“你想去哪儿?小偷!”
“你真的疯了吗?叫谁小偷呢?”
“别废话,快躺到床上,我马上拿吸管来,不知道有没有那么长的?”
“嗬!吸管?干吗?”
“插到你的嘴里,一直插到嗓子眼里,我要把你肚子里的汽水吸出来喝。怎么了?”
“这是内视镜检查吗?还不如去洗手间呢。”
“为什么?”
“因为汽水都已经化成小便了啊,这岂不是方便快捷一百倍!”
“哎呀……你这个野蛮人!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雨舒猛扑到他的身上。
“又开始拷问了吗?”
“不是!”
雨舒把耳朵贴在他的肚子上,用手摁着他的小腹和胃部,让他的肚子波浪起伏。
“痛苦的夜晚!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行为?”
“郎君!小女正在寻找失去的汽水。”
“放弃吧,它已经抛弃你了。”
“这样的话……小女要舔舔那泪水。”
雨舒一下子盖住了永泰的嘴唇,吻着他。
“哦?永泰,你怎么穿着衣服呢?”
“你不是叫我走嘛!”
“什么时候?”
“我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了,我沉默!”
“说啊,什么时候?”
“哎呀,讨厌死了。”
“郎君!你不是说我耍小脾气的样子很可爱嘛,怎么现在又讨厌了,又要离开我?真薄情寡义啊!”
“你为什么像蚂蟥一样紧贴在我身上?能不能保持一点儿距离!”
“郎君!我听你的!”
“嗬!这么听话地走开了,看来我这一夜可以保全气节了。”
“真的,真的吗?我变得那么讨厌吗?”
“不是,但做事得有分寸吧,黄真伊你太过分了!为什么月亮一升起来你就变得性格怪癖,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哼!雨舒握起拳头,举起来紧贴在他的下巴上。
“嗯?怎么这么无理!”
“郎……君!”
“别尖着嗓子说话,我害怕。”
“小女只爱一个人,一辈子只爱这一个人,只选择一个,一直爱下去,一直到死都只爱一个人!”
“嗯……黄真伊,你的贞节可嘉,但恐怕是前生走错了路,我不是柳五星,我只是一个眼睛看不见稍微特别了一点儿的人而已。”
“是吗?哎呀!那我怎么办呢?已经……已经……我!这样的话,您……是不是住在果川的沈鹤奎4啊?”
真是的!到这个程度了,玩笑话和恶作剧也该告一段落了吧?但两个人互相鼓着劲,怎么也停不下来。既然已经开始了,也不能后退吧,那就走着瞧吧,看能走到哪一步!
永泰和雨舒都是这么想的。
“嗯……是的。”
“小女也曾读过那《沈清传》,知道他因为女儿清儿的关系得以重见光明,您为何依然……”
“我的人生没有走到那一步呢,但以后那种日子难道不会来吗?我漂亮的女儿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么说这附近也有那个凶恶的坏女人了!”
“最近跟我住在一起呢,我的命啊,真苦啊!”
“哎呀!在哪儿?要是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被她发现了,恐怕我就要被踢死了!”
“最近回家比较晚,到处卖唱,可能正跟江南的男妓嘻嘻哈哈地玩着呢。”
雨舒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用手掌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黄真伊!这,是怎么回事!我吓得胆都要破了!”
“喂,我什么时候跟男妓一起玩了!难道客户们都是男妓吗?”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我说的是坏女人啊!呵呵呵呵!”
听他这么一说,雨舒站在床上利用席梦思的弹力跳起来了。
“这是干什么?我头晕!”
“今天,要叫你被坏女人一屁股压死!”
雨舒说着就坐到了他身上。
“救人啊!救沈鹤奎,啊,不,救金永泰啊!”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吧!说我只爱一个人,直到死为止!”
“所以你现在要杀死我吗?现在?说要跟着我去死的话都是谎话吗?”
雨舒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使劲摁住永泰的身体,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你以为我疯了吗?难道我想在小区里建一座贞节牌坊吗?你老实点儿,别乱动……对了,躺平了!我到底为什么要你这样?我只是……为了让你睡得舒服点儿,想替你把衣服脱下来而已!别的事想都不要想!什么?叫我坏女人?哎呀,坏女人要是像我一样的话,那个村子一定到处都是贞节牌坊,村里的人要是拿来烧火的话,恐怕一辈子都烧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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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深,星星越清晰美丽
星星是黑暗养的玲珑花朵,生活越艰苦越刻薄
世界越混浊越卑鄙,对纯粹的人的思念越深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星星和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是双胞胎
人们的爱近似于星光
2001年9月4日,永泰的生日,天一整天都阴沉沉的。
汉城阴着天,毛毛细雨时下时停,夏季也仿佛随着太阳一起消失了,秋的气息一团一团地弥漫在街道上和建筑物的角落里。
在明伦洞成均馆大学和大学路中间的一条深巷里,从傍晚开始就有人三三两两地出现,寻找一个叫做“静谧”的咖啡馆。
在巷子尽头,他们惊呼一声:啊,就是这里了!咖啡馆的门口挂着一块小小的木头牌子和绿色的星星,下面写着英文,此外没有任何装饰,简洁大方。然而,推开门走进屋里,就不是这么平凡无奇的了。
通往地下的台阶两旁的墙壁和整个屋顶都是活的,以深黑为背景,大大小小黄色、红色、蓝色和白色的星星灯散发着朦胧的光芒。沿着木头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就像是乘坐宇宙飞船飞向太空,整个人像走进了星星的田野。
无论是谁,哪怕第一次来到这个地下咖啡馆,一进门也会马上明白咖啡馆的名字“静谧”的含义。六十多坪的室内空间全部漆成了钴蓝色,整个天花板就像天穹一样是拱形的,仿佛一个天象馆。下午五点,屋里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无论谁都会发出“啊!”的一声赞叹,就像独自走进了广阔灿烂的宇宙一样,目不暇接,接着就会感觉到时间的无限,因而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屋顶上居然还有星星、蓝色气体和白色灰尘形成的巨大的银河!这是因为拱形屋顶和四面墙壁全部跟电脑相连,投影机把实际夜空中的星星和银河投射在四周的缘故。
一边墙壁下面是半圆形的小舞台,上面放着白色的三角钢琴、吉他和麦克风以及音响设备。室内的桌子和椅子都有着最简洁的线条,玻璃桌子的表面在光线照射下隐隐泛着白光。
这个地方,平时只有少数爱好者光临,但9月4日这天,从晚上八点左右开始,这里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晚会。
室内的坐位被七十多个人挤得满满的,却几乎听不到呼吸的声音。舞台后面的墙壁映射出香槟杯样子的处女座。这时,一名女子走上舞台,观众席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她把西格维亚吉他抱在怀里,坐在银色的圆形高脚凳上。
女子穿着黑色长裙,黑色束腰罩衫,容颜美丽非凡,举手投足风度翩翩,她就是音乐咖啡馆的女主人吴雨舒。
披着一头波浪长发的雨舒调着吉他的弦,偶尔转头清清嗓子。尽管酒和饮料就放在手边,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拿,坐在观众席的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聚光灯照射下的雨舒的一举一动。
“非常感谢各位来到这个意义深刻的地方!今天我的打扮是不是跟平时不一样?呵呵……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也就改变了一下风格,请各位多包涵!”
雨舒含笑致辞,观众席上发出阵阵笑声和热烈的掌声。
“今天,是永泰兄的生日!而且,是我见到永泰兄的第一千零九十七天!在此,对为他的生日费了不少心思准备的各位会员和我的同事表示衷心的感谢!……是的,各位也很清楚,永泰兄去年年底给了我一件非常珍贵的礼物。”
似乎心里泛起感情的激浪,雨舒说到这里顿住了,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
“平时……除了有一天我突然收到永泰兄送的水仙花之外……嗯,不知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送了我水仙花,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吧?可是,从那以后,到现在为止,我再也没有收到像样的礼物,那些恋人们之间通常会送的香水、围巾、玫瑰和蛋糕全都没有,也从来没有请我吃过有里脊、外脊的烤肉……是的,因此,我曾经好几次想过要把坐在那边的永泰兄一脚踢开。”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坐在观众席中央的一个男人身上,场内再一次成为欢声笑语的海洋,坐在他周围的人有的拍拍他的肩膀,有的把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上面。
承焕、英振和孝民都坐在永泰附近,永泰跟英振互相搭着对方的肩膀。他披着驼色的夹克,始终面向雨舒,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