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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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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你被架子倒下来压着已经送了医院,”雷雨顿了下来,夏天侧头去看他,雷雨也看着他:“你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手脚冰冷,血液逆流。”
  夏天从来没见过雷雨这种认真的表情,他不怀疑他的话,雷雨不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以前他的小女友就常抱怨雷雨从来不对她让步,不肯说点好听的话。
  “到医院是跌跌撞撞上楼的,路都走不好了。”雷雨自嘲的笑:“在病房外面看见你安好的坐在病床前,那一刻我很自私的就只想还好不是你躺在病床上。调整了很久,然后才揣着平时的表情走到你面前。”
  夏天没有接话,另外一只脚也缩到了沙发上,手抱住脚下巴还是搁在膝盖上。
  雷雨叹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即将失去才知道珍贵,这么狗血又恶俗的。”
  “更恶俗的是,这也算是被经年累月的习惯蒙蔽了眼睛。”夏天喃喃的像是在自语。
  雷雨往后靠在沙发上,侧过头去看夏天,挑起嘴角:“对,所以即便是那次倒塌事件以后,我还是并没有认识到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其实要多谢白皑,不管是他救你那次,还是他说喜欢你要追你的事。要不然我不会这么快明白。”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这件事?”夏天怀疑的皱起眉头看过去。
  “哈。”雷雨干笑,摸鼻子:“他找过我。”
  夏天无语。
  雷雨赶紧辨证:“所以我后来看他极不顺眼。”
  夏天哼一声,不说话。
  雷雨的心里路程坦白到此结束。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两个人看着电视,沙发上扣在一起的手成了一个凝固的画面。
  中午雷雨在夏天这边吃的饭,虽然现在是放暑假的时间,两个的爸爸却是高三班的任课老师,还要上一段时间课,妈妈都是要上班的。夏天把冰箱里妈妈留的菜放微波炉里打热,凑和着吃了,下午两人打算去溜冰场玩玩,溜冰大概是夏天唯一喜欢的运动了,他玩得极好,开火车,转圈,冲波浪,雷雨都要让他三分。
  出门的时候雷雨等着夏天关门,忽然想起:“夏天,你还没正面回答我。”
  “什么?”夏天将钥匙放进包里漫不经心的问。
  雷雨看看楼梯上下凑到夏天耳边去:“喜不喜欢我?”
  “废话!”夏天一脸正气:“当然是喜欢。”
  “你这表情怎么我觉得不像是在说喜欢到像是我欠你钱了?”雷雨怀疑的看他。
  夏天把背包往身后一甩蹦着下楼了,嘴里隐约的哼着歌。
  雷雨跟着心情飞扬起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是约会。

  亲吻

  告白完,坦白完,正式成为恋人的两个人,却连接吻都没有过,雷雨大大的不满。他想还有四天两个爸爸就放假了,那个时候只怕他更没机会和夏天做点亲昵的动作。
  这天听着雷爸爸招呼着对门的夏爸爸一起走了,雷妈妈没一会儿也跟夏妈妈一起出门了,雷雨从床上蹦起来就往对门窜,窜到一半倒回去,先洗脸刷牙,要不然夏天肯定不让亲。
  拾掇好,早饭也不吃就去敲门,夏天含着牙刷来开的门,看他一眼回洗手间继续未完的工作。雷雨关好门,也不呆在客厅直接进了夏天卧室,往床上一躺随便抓一本书翻着。
  夏天打开冰箱翻东西,叨着一盒酸牛奶站在卧室门口:“你吃早饭没?”
  雷雨坐起身朝他招手:“先别吃早饭,夏天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夏天走进去。
  雷雨拉住他手拽他坐在床上,取下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夏天反射性的眯了一下眼:“你干嘛?”
  “接吻。”简洁有力目标明确。
  “等一下。”夏天把手里的酸牛奶挡在两人之间,自己有些尴尬起来,太熟了就这点不好,想做点啥冒粉泡泡的事都没那种气氛。
  雷雨不急,就只是带着笑意的这么隔着酸牛奶盒看他:“你害羞了?”
  夏天瞪他,可在雷雨看来没了眼镜遮挡,那墨玉似的眼珠实在是没多大杀伤力。拿下挡在中间的酸奶盒放一边,雷雨搭上夏天两边的肩语气痛心疾首起来:“夏天,你没忘了我们已经是恋人了吧啊。”
  加重了恋人两个字的发音如愿的看到夏天垂下了眼睑,当然没有一般小说里描写的什么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颤啊颤的,没那么长,也没颤,但是密密匝匝的有三层之多,从根部长出来到梢头往上扬起,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起来很漂亮。
  雷雨慢慢的凑近,夏天感觉到他气息已经迎面扑上了他脸颊,有些惊慌的样子抬起眼睑看他一眼又飞快的垂了下去。雷雨因为他这个小小的动作心脏怦然的快速跳动起来。越靠越近,也越来越有气氛,眼看嘴唇就要贴上,夏天蓦然伸手推住雷雨:“等一下,你一大早早饭都不吃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要接吻?”
  雷雨挫败的垂下头,猛的将夏天扑到床上:“对!”再也不管不顾的啃上去。
  夏天只来得及唔唔不成语的挣扎,当然慢慢的唔唔的声音也没有了。
  夏天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雷雨慢慢的引导,夏天由一开始的被动到能偶尔学着雷雨的样子回吻回去,他一回吻回去就被雷雨更激烈的再吻回去。
  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天觉得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开始用力拍雷雨的背,雷雨这才放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蹭他鼻子:“要多加练习,居然不知道接吻的时候用鼻子呼吸。”
  夏天顾着大口大口的喘气没空理他,雷雨得寸进尺,去亲他鼻尖:“初吻,我的,有牛奶味。”傻傻的乐。
  夏天气坏了,很想推开压着自己的雷雨,奈何浑身都发软,像是做了全身按摩骨头都是酥的哪里使得出力气来。
  “滚开。”连语气都是软的,没有平日里的犀利冷淡。
  “不要。”雷雨耍赖的把夏天抱得更紧。
  夏天艰难的蠕动想要摆脱他:“重死了。”
  雷雨抱着他翻个身,让夏天压在他身上,手一下一下的在他腰那里轻拍着,像是在哄小孩儿睡觉。夏天刚开始觉得捌扭,在这样一下一下的安抚中才放松下来,耳朵贴在雷雨左胸腔处听他的心跳。
  “雷雨。”
  “嗯?”
  “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的你就没个挣扎之类的?”
  雷雨沉默了一下:“你呢?”
  夏天换了个耳朵继续听雷雨的心跳:“我当然有挣扎,我那时候就想着反正你跑不掉,就算你结婚生子了我还是能看到你。我哪儿都不会去,就守在这里,你跑再远总要回来看雷爸雷妈吧。”
  “这样就行了?”
  “这样挺好。”夏天轻轻说。
  “敢情如果我没发现我喜欢你你这辈子都不会说了?”雷雨声音里有不可思议的语气:“该说你伟大还是说你胆小?”
  夏天抬起头看了他一下:“少扯开话题,是我问你呢?”恢复正常的夏天思维敏捷得不像话。
  雷雨咧开嘴笑得欢,搂了他一下:“这都什么社会了,我为什么要为了我的性取向挣扎?”
  “你就没想过雷爸雷妈?”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了,夏天撑起身起床:“我妈留了粥,出来喝。”
  雷雨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瞑想。
  “雷雨,出来喝粥了。”夏天在外面叫。
  雷雨撑着床一跃而起,麻烦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周未两家凑在一起吃饭,因为雷家把连着厨房的小阳台打通了,所以厨房要比同格局的夏家大些,聚餐也就在雷家举行了。
  夏天在厨房帮着两个妈妈择菜,两个爸爸在客厅看CCTV5,雷雨在自己房间玩电脑,雷妈喊了几声让雷雨来帮忙都听见应没看见人出来。
  “雷雨这小子从小就没夏天勤快。”雷妈妈不满的抱怨。
  “这又没什么事。”夏妈妈手里忙着一边跟雷妈妈两个人聊。话题从两个孩子从小的趣事一直聊到以后娶妻生子。
  夏天在一边听着闷得慌,好不容易完了手里的事交给两个妈妈。
  “天天,去雷雨那儿玩去吧。”雷妈妈说。
  “哦。”夏天洗净手就退出了厨房。
  他到没去雷雨房间,在客厅和两个爸爸一起看电视了,CCTV5正放明年奥运的相关新闻。雷爸爸问夏天:“夏天,要是能买到票你最想看哪个项目?”
  “篮球!”雷雨在卧室听到了高声叫。
  “谁问你了!”雷爸爸吼回去。
  夏天仔细想了想:“乒乓球决赛吧。”
  “为什么?”夏天不喜欢运动这是两家都知道的事,不仅雷爸爸好奇,就是夏爸爸也好奇自己儿子为什么会选乒乓球,应该不会是什么因为是国球的原因。
  “因为没负担。”夏天推推眼镜。
  “什么意思?”
  雷雨从卧室探个头出来:“因为怎么着都是中国的冠军。夏天,进来。”
  两个爸爸哑然。
  夏天磨蹭了一会儿抵不过雷雨的眼神儿,还是起身进去了,他一进去雷雨就把门甩来关上了。
  夏爸爸看了看门:“这两小子又干嘛呢?”
  “随他们折腾去呗。”雷爸爸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视机。
  甩上门雷雨抓过夏天就啃了一口,夏天皱眉推开他:“作死啊!”
  “这话跟谁学得呢?”雷雨摸着下巴,骂‘作死’的夏天意外的有味道。
  “跟我们宿舍那个小上海。”夏天随口说,坐到雷雨电脑面前:“你在干嘛?”
  “网游,你不感兴趣的。”雷雨靠过去坐在椅子扶手上。
  “无聊的人才玩网游。”夏天轻哼。
  雷雨在心底用眼白望天,果然。

  暑假

  隔段时间两家就凑在一起吃顿饭这大概是从爷爷那辈就开始的,不是老一辈觉悟有多高知晓优生优育的好处,而是两家奶奶都在生了一个男仔娃后就没再有生育过了。
  后来提倡计划生育后,两家因为只有一个孩子就给安排了独生子女费,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十块钱,两位爷爷奶奶就更没再生一个的打算了。
  所以,对于两家来说,既是朋友也是亲人。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雷妈妈忽然问:“小雨你不是说你爱的人在你们那个学校吗?你们怎么样了?”
  “咳咳……”雷雨被呛到了,拼命的捶胸。
  “哎哟这是怎么了?”夏妈妈敢忙递水。
  夏天面无表情的吃自己的饭心底却在兴灾乐祸,活该。
  “干嘛,这不是你当初说的吗?”雷爸瞪他儿子:“还给我死活要考那个学校。”雷爸爸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很不满。
  “挺好。”
  “挺好那你到是带回来我们给看看。”夏妈妈温和的说。
  “就是啊。”雷妈妈起哄。
  “呃,这不年龄还小嘛。”雷雨快没词了,眼巴巴的望着夏天希望他能帮着说两句,夏天却像没看到一样自顾吃自己的饭。
  雷妈敲自己儿子脑袋:“你老看天天干嘛,啊,对了,天天你见过那女孩子没?”
  雷雨高兴了,让你不顾我:“妈,夏天见过了,有他把关你们别操心了。”
  “是吗?天天,那女生长什么样啊?”夏天妈妈也好奇了。
  “挺漂亮。”夏天不屑的看一眼雷雨:“可惜雷雨刚把人给甩了,另外又找了一个?”
  ……
  “小雨,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家啊!”雷妈妈首先发难。
  “当初要考这所学校是为了么呀你这混小子!”雷爸伸手就要揍人。
  夏爸拉住雷爸:“算了老雷,孩子这学校都读了一年了。”
  雷雨可怜兮兮的护住自己脑袋想真被夏天给害死了。
  夏妈温柔的拍拍雷雨的肩:“是呀,算了老雷,孩子还没定性呢。再说小雨聪明,以后丢不了你人的。”
  雷雨刚想松一口气,他妈又问了:“那你后面这个怎么样啊?”
  “挺好。”雷雨转了转眼珠笑得有些贼:“斯文,冷静,聪明,长得也好,又勤快。”
  “有这么好的女孩看上你?”雷爸有些嫌弃的看自家儿子:“看上夏天还有可能。”
  “不是,”夏爸看看夏天:“我怎么觉得雷雨形容的人好像我儿子啊。”
  “爸!你想太多!”夏天皱眉放了碗筷:“我吃饱了,你们慢吃。”离开餐桌去客厅看电视。
  “瞧你们,把天天惹生气了。”雷妈一个一个的责怪。
  夏妈妈倒是还笑呵呵的:“没事,没事。”
  “我看看他去。”雷雨也扔了碗筷跟去客厅。
  夏天见他过来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跟他们说声我们出去逛一会儿。”
  雷雨看一眼夏天扬起声喊了句:“我们出去逛逛。”
  “这么热天气逛什么啊逛?”夏爸爸问。
  “就下面小区随便走走,吃太撑了。”
  两人拉开门下去了,还真就是在小区里走走。
  “夏天,下来干嘛?”雷雨牵起衣领扇风,小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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