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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到我在一中真正的朋友,恐怕也只有子言佐翼了。垣斐然,隗杰仅仅是我的玩儿伴。他们的处事方式过于保守和猥琐,无法真正玩儿到一块。
“心情不好,找你们俩吃顿饭,喷喷天。”
“弟弟,怎么了?有啥事跟姐姐说说。是不是哪个小姑娘辜负我们云公子了?说出来,姐姐给你做主。”
“兄弟,不是为了女人吧?”佐翼问我。
“不是,就是闷得慌!想以前咱初中的时候多好,现在弄的……唉,我他妈后悔来一中了。”
“就这?不上档次!既来之则安之,弟弟!”
“兄弟,我前两天和史筱静好了,以后见面叫嫂子哈!”佐翼说。
“史筱静?就上次你给我指的你们班的那女孩?好看么!长得那么稀有!”我说。
“谁说不好看!她就是再丑,也是我佐翼这辈子真正爱过的第一个人!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子言皱皱眉头,“那小妮子真是走运,我怎么碰不上这么像模像样的男的啊?”
“恋爱就像等公共汽车,要等的往往不来,不等的却接二连三。不是没有,时候未到!想激情?可以,打出租!给你找个鸭,激情又不累赘!你要不?我现在就给你打电话!”佐翼掏出电话亮在子言面前逗她玩。
“操!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滚滚滚!素质低!”
“佐翼,你现在可是混粗了!一中的大哥了!”我笑着说。
“我靠!哥哥,自己兄弟话就别说这么闷了,你说这话让我都不知道咋办了!我混得再粗也不就是以后兄弟们不被人欺负嘛!”
“我不是那意思,你误解了!”
“兄弟,找个女孩吧。高中的女孩只有两类!明骚型和闷骚型!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么帅的小伙哪个美眉搞不定?!”
“弟弟,别听他说的!我们云作之所以不搞女孩是因为云作喜欢不骚型!是吧,弟弟!”
我一笑而过。
佐翼吃到一半的时候说有事先走了。留下我跟子言。
“子言,其实我看上了个女孩。”
“真的?谁啊?我认识么?谁家的女孩被这么纯情的帅哥给迷上了?呵呵?”
“扶蓉。我喜欢她。”
“什么时候看上人家的?初中那会吧?”
“也许吧,以前东韧喜欢她。”
“操!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弄的跟什么似的!把握机会,你可以的!”
“可惜,她现在是霁林的女朋友了!霁林也喜欢她!”我把头低下来吃菜。
子言沉默了一会,问:“然后呢?”
“没然后了。然后我们就在这吃饭。我是不是很逊?”
“逊!真他妈的逊!你们都逊!这怎么弄的,跟演戏似的?还弄的这么荡气回肠的!”子言看着我,“说实话,你爱她么?”
“当然爱她!”
“谁告诉你霁林和她好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霁林亲口跟我说的,他不知道我喜欢扶蓉。”
“那你就得接受打击了,小女孩落入霁林手里凶多吉少啊!”
“唉,这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无所谓。”
子言声音小了点,说:“就算霁林破了她,不是处女了你还爱她?”
“我爱的是扶蓉,不是处女!就算是她少一只胳膊一只腿,只要她还是扶蓉,我就爱她。”
“弟弟,你……唉,没想到你一个小屁孩说的还……其实这些话你应该告诉扶蓉的,她听了这话一定会考虑你的感受的。”
“不,我祝福她和霁林。真的祝福。在我心里,霁林和扶蓉一样的重要,甚至超过扶蓉。”
“操,跟他妈琼瑶对白似的,别这么煽情。反正你在这跟我说也没什么用啊。”
“就是心里闷,跟你说说,我这话也没法跟外人说不是。唉,我,东韧,霁林,我们演的哪一出啊?”
“扶蓉也忒幸福了点吧。云作,据我所知,追这小妮子的男孩可是不少。我看她也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女,怎么这帮男的这样为她折腰啊?”
“有一种女孩,让你一见到她就想关心她,就想爱护她,就想去爱她。然后还可以不明理智的包容她。我现在明白,多数人活着是为了配合别人的游戏,看似大家都溶入了游戏,可最后往往突然发现自己是个配角。”
“行啦,弟弟,不就一扶蓉嘛!”
外面,四月的雨,细如针,连如线。空气被不急着落地的雨浸的潮糊糊的。路灯的光晕都显得那么暧昧,雨中的秋水朦胧起来。
10
“同学们,我们现在面临分科的问题。有些同学为学文还是学理焦躁起来了。现在不要关心这些,我们现在主要的把每一科都学好,到时候再由老师帮你分析学文学理的利弊!现在一定要稳住阵脚……”虞头在讲台上吐沫纷飞,津津有味。
“什么啊!搞什么分科啊!”
“韩寒说过一句话,全面发展导致全面平庸啊!”
“就是,郭敬明也说过,分科这东西就是让你知道从小接受全面发展教育是绝对错误的!”
……
我一直沉默,因为我觉得在公开场合说废话有损形象。政策是不可能听到这些人的议论的,而且,政策也不可能因为这几个人的话而改变,等到你自己真的当了教育部长了再说吧。可这些人一旦真的当上了教育部长了,就会想,从前我也是过着苦日子过来的,凭什么要给别人造福?于是曾经澎湃的革命热情搁浅下来。兴许这就是中国人喊了几十年教育改革而迟迟未见大动作的原因了吧。
那些把文理当成左手右手的小资们太矫情。我把文理比喻成上山时扛的水桶,只要随便甩掉一只都会很轻松。
“同学们,至于分科的问题,确实有所争论,现在的高考制度很乱,比如我们省,前年大综合,现在小综合,什么3+X,3+2X的。你们还是全面学习比较好,以防万一!同学们!政策是上面领导动动笔杆子玩的游戏规则!现实确实有很多无奈,比如我们都生在了这个人口大省,所以你们的就业就学压力相当重!我们的高考录取分数线要比同种试卷的其他省高出一大截。但我们没办法啊!”
我开始慢慢地了解我拥有的生活。高考制度像是以色列与巴勒斯坦的停火协议,让人不能完全相信。还有这高考录取分数线也是千古奇冤!比如河南的分数线奇高,青海西藏的分数线就像纳斯达克的科技股,永不出头。这无外乎是说,你河南必须出N个人才,多了不要;你青海必须出M个人才,不够了凑数也得凑齐!这叫无耻!如果这就是规章制度,这就是王法,那么拜托,以后不要让我在语文书上看到“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么做作的话。
中国是极爱平等的国家,有什么稍显突出,就一定会有人拿长刀削平他。
如果说在初中或是刚上高中我是叛逆的话,那现在我一定是有叛不逆了。改变能够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一切都应该到了圆滑的时候了。
11
临下课虞头才说,下个星期运动会,班委组织一下!
今年的运动会我第一次当观众。
其实一中的历届运动会都只有运动员在运动,其他人都在晒太阳。主席台上面的喇叭不停地喊:“请各班同学有秩序地坐好!不许带跑!场内的非运动员同学请立刻出场!”片刻,这种和谐的声音就变成另一种激昂的声调,好比用《山路十八弯》的高调吵架:“哪个班的?哪个班的?班主任把你们班的人管好!不要乱跑!那个!那个!穿红衣服的男孩!回去!听见没有……”
开运动会又好比去屠宰场杀猪,场面混乱到壮观!
我又看见了扶蓉,那个注定为我带来波澜的女孩。那个让我放不下的女孩。
她报的项目是一百米短跑。而我们班的位置刚好在一百米直道起点处。我看着她,竭力去视觉满足。扶蓉也无意间瞥到我。在对视零点几秒后,我转过了头。
这是我必须忘记的人。
想起陶喆的一句歌词:风吹落最后一片叶,我的心也飘着雪。
下午我早来了一会儿和一些人在球场里踢球。我踢得格外尽力,像是一年前的这个季节,我把扶蓉叫出来看我比赛的心情一样。
微风拂过,操场上的黄沙便劈头盖脸的袭来。运动会在两天后草草收尾。
一个人一旦被感情的事烦着了,他离颓废就不远了。
在我第N次觉得我已经把扶蓉忘记后,我又第N+1次想起她。
12
我写的小说在一个知名论坛连载着,人气不错。
一日我在和网友聊天时,QQ的小喇叭闪动了。身份验证是:我是扶蓉的同学。
“你好,你是?”我在网上对陌生人一向客气。
“云作么?我是柳芸嫣!”
“是你啊!你怎么知道的我的QQ?”
“听说你写小说,我在论坛里看了你的联系方式。”
……
“你还喜欢我们扶蓉是吧?呵呵,是不是啊?”
我很冷静地回答:“以前是。现在不知道。”
“我早就跟扶蓉说过,我说云作看上你了,她还不信。”
“那又怎样?”
“*********是她的QQ。有时间你跟她聊。”
我望着屏幕上的“可乐嘉宾”,却一直没有点“加为好友”。我关了QQ,把“可乐嘉宾”拒在好友外。
13
一中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隐晦起来,清纯的记忆仿佛发生在远古时代那么遥远,不复追求。
晚上,扶蓉来找我,我快乐并痛苦地和她站在走廊上。
“云作,我……我想找你说说话。”
“嗯,行啊,你说吧!”
“柳芸嫣是不是在网上碰到你了?”
“是啊!呵呵!”
“那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么?”
“暂时没有想起来。”我叹了口气,“是不是你有什么心事啊?”
“嗯。”扶蓉低着头,我把手搭在她肩上。我说,“既然当面说不出来,我们就在网上聊吧。”
凄楚的夜,剥落了我尚未痊愈的伤口,疼痛到麻木,然后违心地快乐着。
中午放学,我问她:“扶蓉,怎么看你很不高兴啊?”
“好烦好烦。”
“你……男朋友不陪陪你么?”我毫无意识地就把话题转了上来。
“我没有男朋友。他不要我了。”
“为什么?怎么弄成这样?”
“你认识他的,你的好朋友。”
“我知道是霁林。他跟我说过。他不喜欢你了?”
“他对我朋友说,他不喜欢我了。呵,当时,他也是对我穷追不舍,可最后……”
“你们什么时候分的?”
“大概我们在一起没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听说他不喜欢我了。”
“你恨他么?”
“当时恨,现在不了。他不喜欢我了,我也永远不会再去喜欢他。我讨厌他!”
……
每天中午我都在网上和扶蓉说会话,逗她开心。扶蓉和霁林分了,我现在是什么角色呢?
我放《痴心绝对》给扶蓉听。
“扶蓉,我喜欢你。以前没说过。但是已经在我心里掖了很久了。”虽然是在网上,但我打出这几个字感觉我好有勇气。
“真的么?”接着她又说,“我不信,你和霁林都是一样的!我现在谁也不信!”
“本来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但那时我发现东韧喜欢你,我有顾虑,所以沉默。后来又是霁林,我还是沉默。现在我不想沉默了。不管你怎么想,我觉得这句话我说出来就不后悔。那天你问我,喜欢一个人应该怎么办,其实我多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我的玫瑰晚了一步。你知道那天在二高,霁林对我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么?”
“云作,对不起。我是不是伤你伤得很深?”
“东韧和霁林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但是……”
我们又说了很多以前的事,她说她的,我说我的,像是彼此在交换着什么。
末了,扶蓉说:“云作,让我考虑考虑好么?”
“扶蓉,我爱你。”说出这句话时,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应对来自东韧和霁林的压力。我甚至准备暂时为了我的感情而放弃我们三个的友情。我想面对我自己真正的感情。
14
孤注一掷后,我对我的未来突然无限希望。心境似乎也挣开了枷锁。我也可以像电视剧上那样,为了心爱的女孩轰轰烈烈地抛去所有。我开始相信言情片里的信誓旦旦,相信了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并开始相信霁林东韧可以理解我。
次日,扶蓉上线,她问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