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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青春就是用来浪费的-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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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言短信安慰我,爱上她是种错误,放弃她是种觉悟。 
  2 
  听朋友说,霁林和疤子因为社会上的事发生口角,疤子指着霁林的鼻子侮辱他:“你跟你兄弟被同一个女人耍!”于是,霁林和疤子约定时间火并。地点是秋水市北环路。 
  我给霁林打电话:“霁林,带我一个!” 
  凛冽的风拍在我脸上,一辆辆货车从旁边呼啸而过。对面是疤子的人。两伙人加起来有七八十口。 
  “霁林,你懂规矩么?三十分钟,打死打伤后果不计。不许报警!” 
  “操!你当老子第一天出来混?” 
  “那就少他妈废话了!”疤子一喊,后面的一帮罗喽一拥而上。疤子撕着霁林的领子甩霁林一拳,霁林随后也给了疤子一腿。我和几个弟兄扭住一个人对着头猛踹。疤子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一砖拍下去,我们的一个弟兄开了瓢。血流满面。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一下子傻了。 
  那边,几个兄弟也在掂着木棍抡打着对方,木棍打在身上,发出闷响。 
  “操!”霁林挣开了几个人的束缚,撕开大衣,从怀里抽出一把一尺长的砍刀。“老子砍死你!” 
  说实话,我看到霁林拿刀的那一刻,真的怕了。身体里的血没有沸腾,反而有些凝固。 
  霁林没等疤子反应过来,就一刀捅进疤子的腹中。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本来还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突然都愣了。霁林又对着趴在地上的疤子补了两刀,砍在背上。我拉住霁林要走,显然霁林已经打上了瘾,死活挣扎地不走,嘴里念叨着要砍死这帮人。慌乱中,霁林的刀在我胳膊上划了一道。毛衣一下就破了,血就真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顺着指头往下流。霁林看见我流了血,才领着重兄弟撤离。 
  “云作,”出租车上,霁林的声音在颤抖,“这次可能出大事了,记住,要是条子追究责任,你一定得说你是碍于朋友面子被我拉来的。记住,你没动手!” 
  “霁林。”我的声音也在颤抖,快哭出来了,“我和你一起承担责任!” 
  “傻×!要是该判十年绝不会因为两个人承担而各判五年!现在能保一个是一个!”霁林把一块布缠在我胳膊上,“我肯定是躲不过了!” 
  两个小时后,在医院急诊外,我们两个被刑事拘留。 
  警察问我疤子是谁砍的?我说我没看见,不知道。警察拍了一下桌子,让我说实话。我问他这重要么?警察过来扇我一巴掌。跟我说,疤子现在失血过多,正处于休克状态,检察院很有可能以故意杀人罪提起公诉。 
  “你打架了么?” 
  “我……我没动手!”我低着头,不看他们。“是霁林叫我去的,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碍于面子才去的。” 
  霁林那边咬得很死,一口咬定疤子是他砍的。道上的规矩,即使是仇人,也不能出卖给条子,所以疤子的人也没说什么。这次警察插手是过路司机报的案。后来警察找到了凶器,上面只有霁林一人的指纹,责任也就基本认定了。 
  我的父母以及霁林的父母用尽了一切手段往局子里疏通打点,条子们对霁林还算客气。 
  后来听说疤子的命保住了。霁林故意伤害致人重伤。            
  十五天后,我治安拘留结束,交了罚款就回家了。霁林已被检查机关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现在还在看守所里。 
  3 
  出看守所的时候,狱警把电话还给了我。换了电池,上面显示您有二十七条新短信,全是东韧的。 
  回家后,我站着让父亲扇了一巴掌就回自己屋里了。然后隐约听到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抽泣。我想哭。霁林还在里面,而我,就这么出来了。 
  忧伤就像野草,不用耕作便漫山遍野地蔓延开来。 
  我又收到东韧的重复信息:云作,到底怎么回事啊?霁林现在怎么样? 
  我的眼泪一瞬间就不争气的全跑了出来。我给东韧打电话:“东韧,霁林现在被起诉,可能会被判刑。” 
  “云作,别急,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我再让我爸托一下他在检察院的熟人吧。” 
  “东韧,别的我不说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一趟吧,我陪你去看看霁林。”我放下电话,蒙着头就睡了。 
  4 
  再回学校的时候,大家没有像我想象得那样围过来问我这些天去了哪儿。而是恐慌地躲开。我的桌椅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云作,你出来一下。”班主任赵老师把我叫出来。 
  “云作,你的这事发生之后,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虽然你没有犯那么大的错误,但毕竟也是参与了。学校做出开除你学籍的决定希望你能理解。关于善后工作,下午你叫你家长来一下学校吧。” 
  “赵老师,我知道了。感谢您半年来对我的器重和栽培。我会记得的。那我走了。” 
  “唉!”赵老师遗憾地叹了一声,“云作,再让你父母做些工作,也许不会那么严重。” 
  “谢谢老师。” 
  我背着包走出了秋水一中。一如我当年走进来的时候。只是我现在长高了,长大了。五年的青春,全献给了秋水一中,可如今落荒而逃。当年的欢声笑语是否还可以回荡都在庄严的校园?成熟像是围城,幼稚儿盼成熟,成熟的人不要面孔地想返璞归真。昨天下了场大雪,初中部的孩子们在雪地打雪仗,不亦乐乎。又想起以前,我也曾这样地乐过,疯过!再看看高中部的学生,在雪地里疾步行走,无人愿意弯腰捡一把雪。因为他们都大了。五年了,初一时我在校园里栽的小树都长粗了。 
  花儿已经枯萎,如我那逐渐逝去的青春…… 
  5 
  缑瑜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我不知道再和她说些什么。我高中最凄凉的时光里,缑瑜给了我最亲切的关怀,我不好意思再面对她。 
  畅宛给我发过一条短信:云作,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不奢望我们能彼此理解。以你的性格,你能记住曾经的我就满足了。我已经不再对她敌意,我们终究不是一路的人,不能勉强人家。 
  我被开除后的半个月里,我都在家写小说。本来暑假的时候就不想写了,但面对窗外的满目苍凉,我终于又提起了笔,书写记忆。 
  在此期间,我只接了秦璎一个电话。秦璎一直在电话那头喃喃地哭。我说,秦璎,乖,不哭,我还活着呢!活得好好的!她说,云作,你别这样,难受就说出来呗,别装强大。我说,我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来的云作死在故事里了。说完,我的泪排山倒海地砸下来。秦璎哭得更厉害了,她问我,云作,你以后去哪儿啊?我叹了口气,咽了咽唾沫,不让秦璎听出来我在哭。我说不知道,赋闲在家吧。云作,你来学校吧,让你父母塞些钱。秦璎,我不想再回秋水一中了,我想离开这里,离开秋水。 
  “云作,那你再给我唱首歌吧。”秦璎的声音被泪水浸得发涩,“我想听《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而孤单的滋味,谁都要面对,不只是你我会感觉到疲惫。”秦璎哭着说,云作,出来吧,我想见见你。我说好。我忍不住抽泣起来。电话那一头,声声忙音。我应该高兴,至少到现在还有一个人为我哭泣。 
  秦璎在秋水河畔的小土坡上等我,我跑了过去。 
  秦璎看见我就哭了,我的手搭在她肩上,说,不哭了,没什么好哭的,其实我早不愿意上学了。秦璎摇了摇头,感叹道,为什么会闹到现在这样子?我看了看天,说,我也不知道。            
  我躺在枯草上,秦璎坐我旁边,我给她讲述我和扶蓉的故事,一幕一幕。我说我真的很爱她,但是却无缘在一起。秦璎淡淡地说,我真的很羡慕她。我看了看秦璎,没把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秦璎告诉我,她明年去英国,自费留学。我说,也许以后我们真的就再也不会相见了吧?秦璎说,一定会的,她会回来的。 
  在太阳要落山的时候,我拍拍身上的土和秦璎离开了小土坡,碰见了扶蓉。秦璎看看我,我看看秦璎,拉住秦璎的手走到扶蓉面前,对扶蓉说,这是我女朋友。扶蓉礼貌地对秦璎说,你好。 
  在我和扶蓉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停下来,没有转头对扶蓉说:“其实我不喜欢你!”扶蓉轻声说,哦。然后我努力地撑着眼皮拉着秦璎消失在暮色里。 
  夜色深郁,我闭上眼,看见无尽的幽黑。 
  我没有再去过一中。没有再见过扶蓉。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女孩终究是我命中的过客,匆匆消失在没有结局的故事里。 
  今冬的秋水河,格外萧瑟。夕阳下,河面倒映着枯枝和我的憔悴不堪的影子。 
  举起手掌对着太阳,手的背面是干涩的亟待和放肆的绝望,晶莹的泪光模糊了满目创伤。 
  6 
  周末东韧来过一次,我和他一起去看霁林。但是霁林不见我们。看着冰冷的铁门缓缓闭合,我抬起头,看见浮云里沉重的忧伤。 
  东韧问我扶蓉现在在干什么?霁林出事,她有没有看过霁林?我说,不知道。你别让我温习伤口。过了一会儿,我猛地又问他,你知道霁林和扶蓉的事? 
  东韧说,初中毕业前在霁林的日记本里知道的,当时还摘抄了下来,本来想拿那些话给扶蓉看看,帮霁林办件好事,但后来忘了抄到哪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缓缓闭上眼。 
  想起安妮宝贝的一句话: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我的伤口,疼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 
  暮霭流尽,黑夜笼罩着秋水。黑夜无疑是个优秀的场景制造者,擅长用黑色去演绎青春那喧闹之后的凄凉和颓废。            
  ――如果命运真的要披上流浪的外衣才会充满神奇,那么你就颠沛流离吧,只是请别背负太多的沧桑…… 
  1 
  我爸联系了他在加拿大大使馆工作的同学严伯伯,让严伯伯安排我在加拿大完成学业。 
  签证办得差不多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整理我的行李,准备离开秋水。我生活了十七年的秋水。 
  我给缑瑜发了条短信:缑老师,感谢你对我的关照。明天我就要离开秋水了,愿我们还能相见。她问我去哪,我没有告诉她。 
  还有子言,我高中的义姐,我给她发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一个句号。她回复了六个句号和一句话,我们一直都会期待着你! 
  “秦璎,我是云作。我要离开秋水了,去加拿大。乖,不哭。想啊,几年之后我就是海归派了!为我高兴吧!” 
  “云作,我送你。” 
  “不用了。我不想带走回忆。”我顿了顿,“秦璎,如果有机会,我去英国找你。” 
  “云作,以前,看过一句话,送给你。如果命运真的要披上流浪的外衣才会充满神奇,那么你就颠沛流离吧,只是请别背负太多的沧桑……” 
  2 
  在我动身前,垣斐然给我带了一封扶蓉给我的信。我把它塞进背包里。 
  还有那个陪了我好多年的相集,我要带走它。我很小的时候笑得有点傻,但无疑是快乐的。也许只有那种年龄才可以让我笑呵呵地把一个很丑的破草帽扣在头上。一瞬间,我长高了半米。笑得好看了,也不傻了。却不是那样快乐。照片里,霁林,东韧和我被永远地定格在了十五岁。我已经两年没有照过相了。 
  东韧那个日记本的最后几页在我动身前撕掉了,哗哗啦啦的。            
  岁月像是断了弦的乐章,岁月作古为华丽的想像。 
  1 
  汽车的发动把我带回到现在。 
  东韧在机场的入口处等我。我朝他抿了抿嘴。我爸妈和东韧的父亲谈起话来。 
  “云作,其实我今天来送你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今天你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 
  “我会回来的!别搞得跟追悼会似的。别说什么你永远活在我心里之类的话。呵呵,伤感什么?我是出国深造了!为我高兴吧!”我捧着东韧的脸,东韧的脸庞上那跳动的光线变得若即若离,一时间竟让我有些恍惚。我看不清他的眼睛,那里有我熟悉的泪水么? 
  在机场,我看见了一对母子抱头痛苦的景象,大概那个孩子也是要出远门吧。我看了看我妈,对他笑笑。 
  安检过后,我就坐在候机厅的长椅上。看着窗外飞机的起飞降落,我想,飞机会带走谁的过去?带来谁的故事? 
  我忍不住打开了扶蓉给我的信。 
  云作: 
  展信佳! 
  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其实我一直是喜欢霁林的。那时候在初中,你们几个欺负我。霁林每次都是背着你们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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