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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刚还那么凶吼我,就不怕伤口流血呀。”
他被我这句话说得语塞,盯着我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黑了,着实像个理亏的孩子。
我忍不住笑了,笑他可爱。奇怪,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元修介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点都不邪恶了,他的每一个举动,在我眼里都可爱极了。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或许,是我们两个人都变了。
“喵喵~ ~ ~ ~ ”脚边,有一个小东西正在轻扯着我的裤腿。我低下头一看,原来是当初把我吓得半死的蓝眼睛的长毛怪。
我蹲下来,看着它那漂亮的海水一般透彻的眼睛,它却一下子扑进我怀里,懒洋洋地蹭来蹭去,然后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我在心里暗暗念叨:你这懒家伙,自己的主人伤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睡觉啊。
看着它浑身雪白华丽的长毛,我禁不住摸了几把。
元修介没有和我闹脾气,而是乖乖地一口一口喝着粥。他皱着眉头将我那无味的白粥喝完,撅着嘴对我说:“你的厨艺不好。”
“我跟你说过了没味道的。”我抱着长毛怪,坐在他床边的地板上。
他盯着我手里的猫,脸上又浮现了笑意。
“除了我,她不喜欢被任何人抱,看来你是个例外。”他轻轻摸了一下长毛怪,笑着说。
“我第一次看见她,她就像个球一样弹到我身上,还害我被你踢出去,失去难得的一份工作。”我轻轻拍了一下长毛怪的肥嘟嘟的身体,白了元修介一眼。
她在我怀里睡得香甜,被我一打,扭扭屁股,换了一个姿势接着睡。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的猫好懒,但是好可爱。”
“因为懒,她才不会逃离出我的怀抱,会永远呆在我身边。”他看着我,扯了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然后转过头看向落地窗,“你会永远呆在我身边吗?”
盯着他的侧脸,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这个问题好难回答。会,是我对他一辈子的承诺。不会,我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到底会不会,我对元修介的感觉,是爱吗,是能够付出一生的爱吗。可是,即使是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我连怀里的长毛怪都不如,她是进口的,有着高级血统的猫,而我只是一颗被上帝遗忘在角落里的杂草。
遗传的冰冷
我迟迟没有给他答案,房间里的气氛僵持住了。而就在这时,床头的水晶桌上,一个不大不小的莹白色电话响了起来。
“元修介,来电话了。”我提醒着他。
可是他连头都没有回,躺下去,被子往头上一蒙,气呼呼对我说:“告诉那个人,我死了。”
我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按了接通键。立马,在我正前方的墙壁上那个四四方方的玻璃一闪,上面就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我惊叫一声,吓退了好几步,怎么会突然有张脸出现在墙壁上啊!
玻璃上的脸有点严肃,他看到惊愕住的我时,眉头一皱,然后开口:“修怎么样了?”
他没有问其他问题,一针见血地问了元修介的状况。我瞪着大眼睛,朝四处看看。太神奇了,他说话的时候,我竟然感觉他就在我身边。盯着他俊朗非凡的脸,还有眉宇间和元修介有几分相似的霸气,我可以确定,他是元修介的爸爸。
“他……”我看着依旧蒙在被子里的元修介,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元修介似乎一点都不想和自己的爸爸说话。可是我知道,他只是在怄气而已。
“你等等,我叫他起来。”
我拿着电话,掀开被子,对元修介说:“你爸爸要和你说话,快起来呀。”
他没理会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眉头紧锁,一副我欠他好多钱的样子。
“算了,他没事就好,我还有事。”他有点失望,说完就要挂掉电话。我着急了,大声叫住他。
“等一等,元修介其实很想和你说话的!”不知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元修介会不会火冒三丈跟我急。
“是吗?你会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儿子吗?”他看着我,严肃的眼睛里泛着一点点玩味的光。
我拉起元修介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对他说:“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和自己的父母说话聊天吗,可是他们已经永远离我而去了,我只能在梦里和他们相见,可是你不一样,你的爸爸妈妈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努力,你们还是可以见面的。不要闹脾气好不好,听我的话。”
我克服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说出了这段话,可是我自己不知道,眼泪早就滴落在他的手上。没办法,即使再怎么克制,我的心还是会疼,会痛。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轻轻帮我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可是他自己的眼睛里却渗满了水分。
他轻轻曲着眉头,很辛苦地坐了起来,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爸爸,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你放心,我还没死。”他竟然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的爸爸说话,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元修介的爸爸没有因为他说的话发怒,却是惊奇地盯着我看,好像看外星人一样,对我充满着怀疑。
“这个女孩是谁?看上去不太像女佣。”他也冷冷的。
我在一旁听得揪心,敢情这样的冰冷是遗传的呀。
元修介紧紧握着我的手,眉头紧锁,对他大声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你是我的儿子,怎么不关我的事。”他皱起了眉头,“下个月我会回国,你不要给我再惹事了。”
扮演你的父母
元修介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挂掉了电话,紧接着嘀的一声,玻璃上的画面立刻就消失了。
“干什么,你们还没有说完呢。”我抢过他手里的电话,可是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用力拉住我的手,然后一把将我拥入怀里,我的触碰让他的伤口痛得更加厉害,可是他强忍着,咬着牙将我慢慢抱紧。
“元修介,你的伤口……”
“啊……”我轻轻一动,就让他疼得冷汗直冒,可是这个倔强的家伙却还是不肯放开我。
“不要动,静静靠在我怀里。”他虚弱的声音在我耳旁萦绕,“以后我会疼你,爱你,如果你想父母的时候,想和他们说话聊天的时候,我就扮演你的父母,和你说话聊天,不会让你感觉到孤独,不会让你再难过。”
我很听话,安静地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是两行眼泪又冒了出来。他是个大傻瓜,他怎么可能扮演得了我的父母嘛。可是,全身都暖烘烘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他一点都不懂怎么用华丽的辞藻去哄女孩子,可是就是这样朴朴实实,一点都没有修饰的话语,却让我的心非常不平静,为他疯狂跳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臂有点发麻的时候,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已经睡着了。郁闷,我是他的催眠器吗,为什么一抱我就睡觉啊。
我撅着嘴慢慢扶着他,让他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他静静睡觉的样子,我心里好满足。轻轻理了理他额前的黄发,我竟然忍不住俯下头,在他“丑丑”的脸上亲了一口。
房间的门却在这个不适当的时候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竟是校长大人。我吓得马上离开元修介的脸,捂着嘴,退离到远远的墙壁上。
短暂的惊讶后,她的脸上淡开了一朵意味深长的花。校长大人是个大忙人,也是个大美女,她的笑不逊色与任何年轻的女星,反而更剩一筹。
“修睡着了吗?”她伸出白嫩嫩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元修介的脸,接着说,“是慧儿让他睡着的吗,让一直都失眠的修这么安心地睡着?”
“他有失眠症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修就很难睡着,医生说是焦虑引起的。”
这时,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机递到校长大人手里,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她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旁,说了几分钟,回过头来时却告诉我她有事得走了。我惊愕地看着她,从她进来,还不到十分钟,只是摸了一下元修介的脸,竟然现在就要走。
“或许,会失眠会焦虑的原因,是父母经常不在他身边吧。”我看着依然熟睡的元修介,有点失落地对她说。
她背对着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可以帮我好好照顾他吗?”
“可以,但是他更希望你们可以在他身边,难道就不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花一个下午去陪陪他吗?”
“你说得对,但是我不能这样做。”他将手机扔给身后的男人,然后坚定地离开了。看着我一直都很敬佩的校长大人,我的心此时空荡荡的。握起元修介有点冰冷的手,看着他眼角慢慢渗出来的眼泪,我哭了。他是真的睡着了吗,还是梦里有让他伤心的事情,为什么会不停地流泪。我拼命帮他擦去眼泪,可是自己的脸上却哗啦啦,满是泪水。
我辞掉了蓝莓酒吧的工作,接下来的每天都是在家里,华格里,还有元修介的家来来回回。他的恢复能力真的很惊人,不到一个星期,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而华格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韩灵予提前毕业,灵行楼也已经改名为新清楼。除了韩灵予,灵行楼里没有人是胡新的对手,所以他自然就接替了韩灵予的位置。听小艺姐讲,韩灵予已经是旷世集团的总经理,并通过考验,接管了黑元帮。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却是朝着他不想要的方向发展了。是我伤了他,让他自暴自弃了吗。我的心情很复杂,我以后该如何去面对他,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绝对绝对不能伤害元修介。他外表看上去很邪恶,好像什么事情都打不倒他似的,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脆弱敏感。他的心似乎一碰就会碎,就像易碎的琉璃。
铃兰项链
吃完午饭,我一个人静静地走在洒满了落叶的小道上,凉爽的秋风轻轻拂过脸颊,让我禁不住想起了韩灵予。那么早就步入黑社会的他,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他才18岁,就要帮着自己的爸爸管理一个国际大公司,不知道他手下的员工会不会说他闲话。他头脑那么好,应该是没问题吧。
“咳咳……”在我前面突然有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我乱乱的思绪。
我抬起头来,见到的是胡新和魏雪雪。
“我有话要和你说。”一向废话多多,嬉皮笑脸,神神秘秘的胡新,此时却是用一张严肃的脸对着我。而魏雪雪依然是不屑与我,双手抱胸,撇过头,从我身边经过。
“我先走了,你小心点,别被这女人迷了去。”她背对着胡新,招招手,就离开了。
这条长长的小道上,此时,只站着我和胡新。风轻轻吹过,洒下了一片片金红的落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白色盒子,递给我。
“两年前,我打败原先的老大,以为整栋楼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可是,当我撕毁了一个乖乖男生的素描后,被突然爆发的他打趴下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栋楼不属于我,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心甘情愿跟在他身后。我告诉自己,灵老大的事就是我的事,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我什么都帮不了他,只能看着他带着遗憾离开这个学校,放弃他的梦想,投身于真正的黑道,走上他命定的道路。”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轻轻抽痛着。对韩灵予,我很愧疚,但却无可奈何。抖着双手打开盒子,我竟然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从没有对女孩子动过心,可是却被你伤了真心。这是他为你设计的铃兰项链,消失一个多月的灵老大,一回来就躲在套房里设计这东西。起初我还以为他出去饿坏了脑袋,后来才知道是你让他有所牵挂。铃兰,幽雅清丽,芳香浓郁四溢,象征着幸福,呵……”他轻轻抽了一口气,有点讽刺地说,“不知道是灵老大的幸福,还是成就了你和元修介的幸福。”
我睁开眼睛看着盒子里的项链,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细细的铂金项链上镶着两朵相依在一起,如轻风中摇曳的串串风铃般洁白娇小的铃兰。
“他还好吗?”我咬着嘴唇,开口。
他看着蔚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说:“要通过黑元帮的考验,不是半死,也是满身伤痕。”
“他受伤了吗?”我惊恐地看着一脸忧伤的胡新。
“你以为黑道是那么好混的吗,就算灵的爷爷是黑元帮的头,可是那个叫冷一晨的家伙不会那么轻易就让灵夺走他的权力和地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