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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口气,柯默无声的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哼,不要灰心,天无绝人之路,上天既然把我柯默生出来,那就不会放任我们不管,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老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教士们点化愚夫愚妇们的言语了?”马脸青年笑嘻嘻的说道,这个家伙从来就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时常冒出的谬论若是让教会裁判所的人听见,只怕不判他火刑也得监禁他几十年,好在赛普卢斯队这方面管禁并不严,这也是赛普卢斯充满活力有别于其他地区的一大特点。
“老大,你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轻轻抿了一口酒液,苍白青年脸上已经是红潮泛滥了,显然有些不胜酒力,不过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证明他思维依然清晰。
“不说也罢,总之比起你们来,就是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了,除了流亡还是流亡,当然这中间也还发生了一些其他你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柯默摇了摇头,端起酒杯,酒液在口中回荡,似在细细体味着什么。自己这三年的经历只怕远远超乎旁人的预料,脸他自己也不太想回忆起那些日子,虽然磨难对人是一种锻炼,但这种介乎与生与死以及无限痛苦的磨练实在不是一个回忆的好话题。
“老大,看得出来,你好像有什么特殊的际遇,我敢打赌。”马脸青年脸上露出肯定的神色,眼中也跳跃着兴奋的火焰,“我感觉得出来,你身上好像有一股我们要塞里那些魔法士特有的味道,老大你是不是学会了魔法?”
心中一惊,柯默仔细打量了马脸青年一阵,想不到这小子的嗅觉挺灵敏的啊,自己刚才只不过想借用传波术窃听一下旁边那一座形貌特异的家伙的谈话,就被这小子感觉出来了。
“呵呵,偶尔机会学会一些不入眼的小东西,怕是难登大雅之堂。”柯默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多解释,“你们看那边那一桌人士干什么的?”
顺着柯默的目光望去,马脸青年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开了,雄壮无比的身躯,硕大的头颅上几根漂亮的羽毛,岩石般棱角分明的古铜色面容,一般人不敢轻尝的红茅烧酒竟然被一整杯一整杯的倒入大口中,一副酣畅淋漓的模样。
耸耸肩,马脸青年略一打量道:“哦,是野蛮人,近段时间,这些家伙来这边来得挺频繁的,好像是他们那边又遇到了灾年,不得不到这边来买粮食和生活必需品。”
“嗯,应该是,前两天我在市场上闲逛的时候也碰见了一些野蛮人运来了不少矿石在那里换取粮食,大概是过不下去了吧,平素这些家伙是难得踏足赛普卢斯的。不过那批矿石我看相当值价,不少是炼铸上佳武器的好东西,只可惜被那帮贪婪的商人霸住杀价,那帮野蛮人又根本不懂,怕是只卖了十分之一的价吧。”咂了咂嘴,苍白青年满脸可惜模样。
“哦?”柯默心中一动,自己这三年里跟随着老师学习,也学了不少修炼器物之术,虽然不很精通,但也知道许多器物一经添加特殊物质炼化,立即身价百倍,远远超出器物本身价值,但这需要修炼者本身的实力和添加物的特性。
“走,咱们过去看看,也许咱们还能碰上什么奇遇好事呢。”柯默挑了挑眉,一扬头站起身来。
不知道为什么柯默会突然对一帮野蛮人感兴趣,但马脸青年和苍白青年还是下意识的跟着站起身来跟在柯默身后一摇三晃的走了过去。
第七章 野蛮人
看到一干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家伙径直朝自己这一方走来,为首的魁伟大汉立即警觉起来,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当先一人身上流露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只是对方脸上露出的笑容似乎又不像有什么恶意,但在这赛普卢斯城中他不敢相信任何人,这些贪婪的凡人内心都是充满了肮脏的欲望,连血液里都浸透了贪婪,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们是打的什么主意,身边几名汉子甚至悄悄按上了腰间的厚刃砍刀。
来到一干身材高大的客人旁边,柯默没有丝毫局促和拘谨,随便拉过一张椅子放肆的叉腿坐下,“能聊聊吗?”
一口流利的山地语让几名身材异常魁伟的汉子都是一愣,尤其是为首那名壮汉更是惊讶莫名,这年头凡人中能有人会山地语可真是新鲜事,而且好像对面这个一脸让人看上去就不舒服的邪笑的家伙口音还相当标准,连自己也难以听出和自己同伴口音有什么不对,巨大的头颅下意识的点了点,眼睛却直定定的盯住对方,似要看穿对方想要搞什么鬼。
“呵呵,大哥,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不是坏人,我不过是一个对想和你们交个朋友的普通人罢了,也许咱们有缘能够成为好朋友也不一定。”无所谓的放松身体,柯默大大咧咧的微笑着解释:“听说你们那边又遭灾了?”
眼中满是警惕之色,为首壮汉皱皱眉生硬的问道:“你怎么会说山地语?”
“嘿嘿,这有什么不正常吗?跟别人学的,难道凡人就不能学山地语吗?”柯默反问,他明白对方的疑虑,一个凡人去学山地语可以说闻所未闻,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企图的确很让人怀疑。
摇摇头,为首壮汉轻轻抚摸了一下手腕上漂亮的金属护腕,沉静的道:“请你不要回避,你如果想要成为我们的朋友,就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和我老师学的,他一年前就死了,他不是野蛮人,也不是兽人,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凡人,至于他从哪里学会山地语的,我也不知道,他也没有告诉过我。”柯默似是看穿对方的心中的想法,索性一古脑儿抖落出来,满足对方的好奇心。
“凡人?凡人怎么会山地语?”喃喃自语了一句,为首壮汉和他旁边的几名同伴用目光交换了一下疑问,他也知道肯定从面前这个家伙口中问不出其他多余的东西,但脸色已经和缓了许多,“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们来赛普卢斯做买卖,好像缺乏经验,被人坑了不少?”柯默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红茅烧酒咂了一口,巨大刺激让他脸一下热了起来,摇摇头,“好酒,只是太烈了,不适合我。”
为首壮汉对柯默这个放肆的举动有些意外,表面上虽然没什么,但内心却多了一丝亲近感,凡人很少愿意和野蛮人同桌共饮,即便是生意需要,他们也不愿与自己族人共坐一桌,更不用说同饮同食了。对方这等举动,看似无礼,却将双方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你们凡人喝的酒都是些寡淡无味之物,与白水无异,如何能与这等性烈味高之物相比?”为首壮汉旁边的一名汉子忍不住出口道,显然是不忿柯默的说法。
只是一眼就让还欲发话的同伴闭上了嘴,为首壮汉没有过多废话,一张轮廓分明的宽脸上更多的是直爽和坦然,目光沉凝落在柯默脸上,径自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不喜欢绕***。”
柯默点点头,直言道:“我这个人名声不好,但喜欢把事情挑明,你们野蛮人不太会做生意,只怕你们带来的货物很难换到足够你们需要的粮食,若是你信得过我,不妨让我替你们作主,我想也许会让你们有一个意外之喜。”
心中一动,首领模样的汉子再次将目光深深落在对方的一双眼睛里,但出乎他的意料,对方还是那般玩世不恭外带一丝笑意,似乎看不出多少诚意,下意识的首领汉子便想拒绝对方,他从不相信凡人,即便是这种迫于无奈的交易也是勉为其难,虽然他不知道这交易中那些贪婪的凡人商人究竟从中牟取了多少利润,但他知道这些商人承诺给付的粮食远远不足以解决自己所需要,可是无论自己怎么要求,还是另寻出路找其他商人,可走到哪里,自己的形容就告诉他们自己是野蛮人,头上就像刻了随便欺侮几个字,商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拒绝加价,甚至直言不讳的告诉自己整个赛普卢斯以及荷马地区价格都是一样,永远不可能有变化。正是这个原因才将自己和同伴逼得走投无路的境地,无奈之余只好来酒吧买醉消愁排解心中的烦闷。
涌到嘴边的谢绝话语又被收了回来,作为一个首领,他不能仅仅凭着个人的好恶来判断事情,那样太不理智,宽脸汉子略略思考了一下便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摇摇头,柯默自信的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简单,因为你们别无选择,赛普卢斯的商会早已将商人们形成了一个严密的组织,你们无法打破他们的垄断,至少现在你们没有这个能力。恐怕你只有相信我也许才是一个明智选择,虽然我也没有绝对把握,但相比起你们现在能够换取的东西,我这边具有的诱惑力要大得多,而且只要我做了第一次,只怕商人们的联合阵线就很难维持下去了,最终得益的将会是你们,所以我希望这第一次么你们要把最好的东西拿给我。”
终于明白了面前这个貌似游手好闲的家伙话语中的意思,首领汉子在心中已经悄悄接受了对方的提议,当然加入对方所说的能够兑现。但是有一个问题他还是需要问一问:“那么你就不惧怕那些商人们的报复?”搅了那些商人这么大一笔生意,商人们不可能这样忍气吞声的算了,这些在赛普卢斯拥有强大经济实力的家伙若是要报复起来,谁都要考虑再三,野蛮人粗豪质朴的性格让首领大汉首先考虑对方的处境,当然作为首领了解这种解决后事的手段也是判断对方是否真心完成这笔交易的方法,对于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只有通过这种简单的方式来判断对方了。
“呵呵,商人们的确很有实力,不过他们不会来骚扰我们,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赛普卢斯毕竟还是尼科西亚王国的一部分,还是属于菲利浦大公的领地,这里是法治之区,不会容忍有违法行为的出现。”狡猾的一笑,柯默语焉模糊,并未正面回答对方,不过流露出来的自信倒是让对方放心不少。
犹豫了一下,首领汉子终于点头应允,勉强答应了这门交易,见对方已经应允,柯默绝不拖延,立时让一直站在一旁茫然看着自己和野蛮人谈判的普腾草拟了一分买卖协议,然后让野蛮人首领随自己到隐秘处签订。
野蛮人虽然以山地语为自己语言,但却没有自己的文字,买卖合同均以买主所在地区通用语言写成,利用野蛮人不通晓有关合同方面的法律细则和文字不通的弱点,几乎所用商人都再这上面耍花样,让野蛮人吃尽了苦头,在荷马地区没有人愿意真心帮助这些野蛮人,法务官们更是鄙视这些粗头粗脑的野蛮人,每一次野蛮人们的控诉都只能得到一顿皮鞭。看到对方郑重其事的向自己解释合同的条款,野蛮人这位首领汉子从内心感觉到也许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对的,若真是欺骗自己,那自己也只有认了,至少对方在此时表现出来的慎重就足以让自己无法辨识真假。
谈完细节问题,柯默要对方一周后听回音,并让对方到处散播说这批货物已经被雷瑟家的老二、鲁克士家的二少爷还有摩多家的三少爷买下来了,其他就不用多管,尽管静候佳音。原本这些野蛮人还有些担心,但看见柯默等人并未打算将这些货物拿走,所以心底下立时放下了许多,老老实实的按照对方交待的办法行动起来。
打点完这一切,柯默知道既然做了这件事情,只怕要想偃旗息鼓也是不能了,不过他原本就没打算回到赛普卢斯城老老实实过这一辈子,这样的生活太过平淡无味。
第八章 玫瑰酒廊(1)
自从这在外流浪三年的所见所闻已经让他的思想有了很大转变,原来自己在赛普卢斯城的所作所为在现在的自己看上去是那么的幼稚和荒唐,尤其是近一段时间柯默更发现自己的脑子中经常泛起无数奇怪的幻想,让自己无法理解,许多自己原来未曾想到过的东西,许多自己从未想过的东西,都无缘无故的在脑子里浮起,就像另外一个人记忆与思维突然与自己的思想混合形成一个另外的人,柯默又觉得不像,至少自己的思维还是按照自己的原来的思维在进行着。
也许一切都在变化,自己的思想也一样在变化,人生就是这样,就在无数小的变化中逐渐形成更大的变化,量变到质变,社会就是这样发展,柯默的脑子中突然又无缘无故的涌起这样一句哲言。当柯默拉着两个烂兄烂弟登上赛普卢斯城有名的玫瑰森林酒廊狂饮不休时,昔日的赛普卢斯三条狼又回来了的消息不胫而走,马上就在整个赛普卢斯城内传开了。
与此同时,几名精悍的骑士策马慢慢驶过富丽堂皇的玫瑰森林酒廊门口,一脸憔悴的中年骑士显得十分疲倦,连日来的寻找让弟兄们已经精疲力竭,可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就像长了翅膀一般突然在赛普卢斯城内消失了,根据船主的交待,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