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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的记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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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起。他脸上没有了惯有的顽皮,也不大喜大悲,打了好球,似乎理所当然,打了坏球,也只遗憾地一笑。那特别有神的眼眸像深井,让人觉着他有无尽的能力。卫玥虽努力想做到心如止水,可也免不了被他深深吸引。

  齐锋很快赢下一局。卫玥不服输地要打第二局。一旁的叶知秋待着无聊,就跟俩人打了声招呼,进树林里朗读英文课文去了。第二局,齐锋原想故意让卫玥赢,可卫玥看出了他的意图,几次停下来让他认真打球,还以终止比赛相胁。第二局就打打停停,快结束时,一阵劲风从林外刮来,将垂直的球网刮斜了。俩人只能罢手。风越刮越大,他们只好拆收了球网。齐锋还对心有不甘的卫玥说:“你应该感谢这风,你就可以说,要不是起风,我就赢第二局了。”

  “赢你还不是时间问题?!”卫玥漫不经心地说。

  “不服是吧?那下个礼拜你再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齐锋热切地提议。

  卫玥板着脸,未做明确表态。齐锋还想重复刚才的话,那三人一起走了回来,并都惦记着早点儿回家学习。几个人便相互告辞。齐锋留着心眼,等卫玥说出要从东门走,他才扯谎说,要到新华书店买参考书,也要走东门。郑红伟和赵志勇走向了北门,叶知秋则孤零零地朝南门走去。身边没了一向形影不离的齐锋,叶知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齐锋和卫玥,见俩人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心里蓦地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暗想:“我把卫玥领来,是不是犯了个大错误。”她就扭回身,牢牢地盯住俩人,见他们一个英俊潇洒,犹如玉树临风一般,另一个貌美娇艳,仿佛风中的牡丹,他们相互映衬,显得那样相配,简直是公园里最亮丽的一景。叶知秋不由得苦笑着自语:“我和齐锋算什么金童*,人家俩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金童*。”

  而齐锋如愿地和卫玥走在了一起,倒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感觉莫名的兴奋在胸中奔涌,往日的潇洒似乎从脚底溜走了,直到走出树林,他才又提出那老问题:“你为什么在高三下半学期才转到六十中?”

  卫玥微皱了眉头,不情愿地回答:“听说六十中的总复习水平比六十五中高。”

  “你在敷衍我。”齐锋冷笑着揭穿。

  “我为什么要敷衍你?那你说,我为什么转学?”卫玥拉长了脸,不悦地问。

  齐锋老着脸皮说:“你肯定因为我才转来的。”

  “哼!”卫玥气极反乐了,并讥诮道,“看来你不光是‘空中飞人’,会耍赖,还爱自作多情,想入非非。”

  “我是自作多情,我真的想过因为你转到六十五中,可就是没这门路。”齐锋这回倒说得认真而诚恳。

  卫玥一愣,红了脸,忙低下头说:“你少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齐锋严肃地说。

  “你要再这样说,我们只好各走各的路了。”卫玥做势要离开。

  齐锋苦笑了一下,只好沉默。直到走出公园东门,俩人也未再出一语。公园东门北侧有一个公共汽车站牌,俩人走近时,一俩公共汽车刚好停到站牌前,卫玥紧走两步,来到车门前,边往车上迈,边回头冲有些发呆的齐锋说:“我该坐这趟儿车走,新华书店还在北边。咱们再见吧!”饶是齐锋反应灵敏,一时间也找不出跟她上车的理由,只能张着嘴看她消失在车门里。

  公共汽车汇入车流中,转眼间就消失了。齐锋仍心烦意乱,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等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却见杨全利跨在自行车上拦住了他的去路。齐锋没好气地说:“你横在这儿干什么?想要买路钱?”

  “我跟你要什么买路钱?我是给你指明路的。”杨全利露出一脸神秘。

  “哼!”齐锋满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杨全利和齐锋一起上小学时,学习上一塌糊涂,每天的作业全靠抄袭齐锋的作业来完成,因而和齐锋最要好。小学毕业后,他未能考上初中,一直和他爸爸做小买卖,也不十分用心,一天到晚四处游逛,却仍对学校念念不忘,经常在各个学校的门口晃悠,对某些学校的情况,倒比齐锋还了解得仔细。现在,他居然一脸油滑地问齐锋:“你是不是看上卫玥了?”

  “你怎么认识卫玥?”齐锋惊讶地瞪大了眼。

  “她是六十五中的校花,谁不认识?”杨全利露出掩不住的得意,“依我看,她当咱们市的市花也说得过去。不过这市花好看,未见得人人能摘呀!”

  “别卖关子,有屁快放?”齐锋不耐烦地催促。

  “你知道吗?她呀,是‘冰人’的‘戏’。”杨全利神秘地压低了嗓音。

  “你放屁!我真揍你了。上次,你把小叶和‘冰人’扯在了一起,就恶心了我一回,让我一想起这话,就想呕吐。这次又给我胡扯。我真受不了你了。”齐锋冲杨全利扬起了手。

  杨全利一边伸手挡着,一边急切地说:“咱俩谁跟谁,我还能骗你吗?我亲眼见过,他们俩肩并肩地逛街。”

  齐锋瞪起眼,喘着粗气,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再过半个月,毕业考试就要进行了。虽然在深度和广度上,毕业考试都远逊高考,六十中的学生都可顺利过关,拿上毕业证。可学生们却将这次考试当成了高考的预演,学校也准备搞个总成绩的全年级排名。排一个好名次,当然可以取得心理上的优势,学生们就像对待高考一样准备着毕业考试。

  郑红伟的成绩在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总排名中,首次被挤出了全年级的“十强”,他早憋着一口气要重新杀回去,对这次考试自然格外重视,吸取上次考试对政治重视不够,考分拉了总分后腿的教训,他早早开始背政治。可背了一下午政治,又想起各科老师发下来的练习卷像小山更像债务一样堆积在他的案头,他不得不在第四节又开始做数学题。无论谁背一下午政治,都难免头晕心烦。郑红伟解题时就感觉思路不如平时敏捷,终于被一道难题难住。他却不好意思请教别人,感觉太伤自尊,有过的先例,也只是他和叶知秋之类的尖子生探讨过些特别偏和怪的超难题。而眼下的题,仅是普通难题,六十中的中等生即可做出,他只好一个人往出憋。

  快下课了,仍憋不出结果,他便在心里大骂自己无能。这时,一股冷风悄无声息地透过门缝刮了进来,同学们感到了阵阵寒意,都不免打哆嗦。忽地,从西墙角传来了呢喃含糊的声音:“妈妈,妈!快给我盖上一块儿毛毯,给我盖上!”声音虽小,但在静悄悄的教室里,人人可以听到。众人好奇地停止了书写或思考,转头向后看去,就发现最后一排的赵志勇头枕着书,身体瑟缩地伏在课桌上,睡得正香,嘴里还娇娇地嘟囔:“妈,我冷,我冷……”他嘴角的涎水流了一摊。众人一怔,随即爆发出了痛快淋漓的大笑,并纷纷说,赵志勇一定又“开夜车”了。齐锋脱下了自己的夹克衫,走到赵志勇跟前,将夹克衫盖在他身上,还轻轻拍打着赵志勇的肩,学着赵志勇妈妈的口吻说:“宝贝儿,乖!安心睡吧!”众人又大笑。笑声未落,教室外突地咆哮起了漫天的黄风,一股狂飙竟破门而入,眨眼间淹没了整个教室。前排的一位同学忙去关门,刚关上,转身的功夫,门又被大风撞开。她只好又去关,并用门后的大扫帚把门顶住。等她回到座位,外面已经一片混沌。刚才还湛蓝明净的天空被黄色帷幔遮掩无余,艳丽的太阳也被囫囵吞没了。教室里一下黯淡无光了。有人将六个日光灯全部拉亮,班里顿时笼罩上了一团白雾。

  这股狂风足足肆虐了半个小时,在空气中布满黄色微粒后,才呼啸着离去。微粒在微茫的残阳照射下泛着惨淡的黄色光晕,使世界一片昏黄。便有人惊叫:“地球要爆炸了!”

  六十中的李校长在大喇叭上亲切地宣布了取消今晚晚自习的消息。郑红伟收拾好书包后,和齐锋、叶知秋一起走出了教室,取上自行车,推出校门,才跨上车,缓慢地并肩骑行着。叶知秋和齐锋已和好如初,像往常一样,俩人闹别扭,从不超过三天。齐锋望着满眼的黄雾,想着在校园里遇见卫玥,她仍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也雾糟糟的,忍不住出口抱怨:“谁家的媳妇生下怪物了,把天气妨成这样!”

  “这都什么话呀?你从哪儿听来的?”叶知秋冲齐锋皱了眉,又耐心地说,“这叫沙尘暴,是植被减少,土地沙化严重导致的。” 

  “是啊!如果再不注意保护生态环境,再过度开垦和放牧,迟早有一天,我们这座城市也会被风沙埋葬。”郑红伟接过了话茬儿。

  “有这么严重吗?”齐锋瞪大眼问。

  “过去夏国的都城统万就是被风沙埋葬的。”叶知秋回答。

  “那你说人类是在进步还是退步?”齐锋激动起来,“原本一个苍翠的世界,被人类搞得黄沙漫漫。这且不说,再说另一个严重问题,——缺水。地球上五分之三的面积上明明是水,人类却不断闹水荒。你说,这是不是大自然对人类能力的嘲笑?”

  “你说的那五分之三是海水。”郑红伟笑说。

  “是啊!你不是科技发达吗?你不是还要征服太空吗?难道就找不出一种操作简单,成本低廉的净化海水的方法?”齐锋见郑红伟陷入了深思,气势更盛,“自己的一大堆问题还没解决,还要征服太空,这不可笑嘛?”

  “你这话太偏激!治理环境和征服太空还是应该同步进行的!”郑红伟思忖着说。

  “什么叫同步进行?你给我表演一个同步进行。”齐锋拉住了郑红伟的车把,非让他下车表演。郑红伟忙挡开他的手,连声说:“好啦!好啦!我怕了你啦?”郑红伟知道齐锋轻易不和别人辩论,一旦辩论起来,那就非要把对方辩得哑口无言不可。有一回,他和齐锋因为某事辩论起来,在教室、在回家的路上,都没辩出结果,齐锋竟追到他家里,直辩得他口干舌燥,高挂免战牌为止。

  说话间,三人骑行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叶知秋和齐锋该直走,郑红伟却需要右拐。他忙和齐锋、叶知秋道了别,朝右拐去。

  郑红伟拐进了一片工业区,路两旁基本都是工厂的院墙,墙上爬满了泛绿的藤蔓,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儿。郑红伟从小是在机械厂后的家属院长大的,闻惯了这种气味。每每从这儿路过,他都能感觉出一种回家的温馨。每当他看见一些途经此地的人,用手绢捂鼻子时,心里总会涌起莫名的恼怒,暗骂:“令人作呕的表演。”同时,他也喜欢听院墙里传出的机器轰鸣声和嘈杂的人声,而院墙外的街道上除了工人上下班时总是行人稀少,有种独特的静,与院墙内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郑红伟就喜欢在这种闹中之静中散步、遐想。若干年后,当他成为一家大厂的厂长后,这里的工厂已搬迁到了开发区,他每次途经这里时总会有种莫名的惆怅。

  眼下,郑红伟行进在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便加快了蹬车的频率,自行车飞也似地在路上疾驶。他脑子里仍在想和齐锋的辩论,也想到了路两边工厂的黑烟和粉尘对环境构成的威胁,心里无端地难受起来,精神也涣散了,等他在昏黄的光线里,看见前边竟还有一个人时,他的自行车已冲向了对方的后背。他一惊,赶忙紧急地摆动了一下车把,才连人带车贴着对方的身体驶了过去。好险!他暗叫,并惊出一身冷汗。他忙放慢了车速,还纳闷地想,别人都嫌少长了两条腿,恨不能飞回家去,这位倒好,有自行车当拐棍儿使。她……她的自行车是不是坏了。想到这一层,郑红伟就无法安然前行了。他略一迟疑,就拐了回来。

  骑行到那人近前,郑红伟看到对方是一位女生,推着小巧的二四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书包,还用红纱巾蒙着头和脸。郑红伟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觉着她俏丽的身姿似曾相识,但他不及细想细看,就跳下车问:“是不是自行车坏了?”

  对方注视了他片刻,才点了点头。

  郑红伟支好自己的自行车,接过对方的车子,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仅是小毛病:链条脱落,就微笑道:“这么点儿小毛病,你还处理不了?”

  “你觉得是小毛病,小难题,对于别人就是难以解决的大毛病,大难题。”对方柔声辩解,语音又让郑红伟觉着熟悉。他不免抬起头又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扭过了脸,他只好又低下了头。

  上链条这类小活计,对郑红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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