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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运用自身的魅力去诱惑和征服那些她喜欢或喜欢她的人。其中包括雕塑家诺古奇、苏联的政治人物托洛茨基,以及与女画家欧姬芙、女影星多勒丝?德?瑞奥之间的同性恋情。
对于金星双子、太海合相、火天合相的人而言,这种对不同性质的爱欲的探索和沉溺原本就是一种潜能。而对于她深爱的丈夫,这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反向的控制。这也再一次证实了,金冥人对于外在的冲突与纷乱绝不惧怕,真正折磨她的是内心无法餍足的情感渴求。弗里达说过,她与里维拉是“饥饿与食欲的结合”。
在夫妻之间永无止息的情欲战争中,弗里达将一个女人的嫉妒形式展现到了极致。她的痛苦从未退场,尽管掌管艺术的金星将这部分能量转移到绘画中。金星双子座带来的分裂性人格,对她却是一种隐微的救赎。
她在画中描绘一些带有截然不同性质的双重意象。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在自画像中给自己添加一些男性特质,比如刻意强化一字形的浓眉,甚至给自己加上胡子。这种双重意象在《两个弗里达》中有最明确的体现,两个弗里达手握手,暗示着她们的同源性,一个是手持剪刀流血的弗里达,另一个则是稍显冷漠的弗里达,前者将自己的心脏移植给了后者。
这种反复出现的绘画形式,如同一种驱魔仪式,让弗里达观照自身的痛苦,使她能够暂时与痛苦分离。然而这痛苦的移植是不可能彻底的,就像镜像一样会被打碎。而她生命中发生过的那些悲惨事件,已被永远地铭刻在了残破的身体之中。弗里达的一生都在试图用她的爱与痛苦去控制那些她爱的人,而在死亡来临之前,她终于放弃了这唯一可能的生命形式。最后的日记里,她袒露了一个巨蟹座女人的诚实:
“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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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高烧的影子
村山加奈惠
1988年1月19日生于东京
东京大学艺术系在读
爱普生彩色影像大赛2007年度大奖获得者
村山加奈惠说:人在回忆某件事情的时候,会整理自己的所有感受,解开记忆的线索。我一边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的往事,一边用照相机拍摄,这些照片带着温度、气味、感触和感情,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在解开记忆的线索,同时也表现出自身的记忆。
森山大道评价其作品时说:黑暗中的秘密仪式,或者是照相机和暗室所具有的密室性直接被图形化,这是一幅神秘的作品,写真里包含着各种各样的内在因素,让人领会到照片的本质所渗出的情趣。
发高烧的影子
图/ 村山加奈悾
文/ 故事
感谢:Epson画廊
1。
那天,咖啡馆里生意太好,不得不跟一个穿连衣裙的女孩拼桌。
她很瘦,像个刚刚结束高考的学生。头发凌乱地挽在脑袋后面,胸部过分平坦,没有穿胸罩,却丝毫不会让人产生肮脏的联想,皮肤或许是被夏天的太阳晒成浅褐色,看不出毛孔,像是上过了一层釉。她安静地坐着翻看一本小说书,嘈杂让她没有办法沉浸到书里去,于是她不时地抬起眼来扫视一下周围,眼神是少女才会有的惊恐,时刻担心着自己过分引人瞩目,仿佛别人都在观察她的年轻。其实她的长相平淡,除了我,没有人注意她。
我注意她,是因为她的平淡,平淡到毫不自知,平淡到惊心动魄。
她让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哪怕我的额头蹦出两颗过气的青春痘,哪怕我穿着跟她一样的连衣裙。但是我已经不再骨瘦如柴,无法戒掉的香烟让我鼻翼两边的毛孔粗大,细眉淡眼的气质突然之间就从身体里溜走。
她坐在那里,从零钱包里抠出几个硬币来付咖啡钱,仿佛提醒着我,时光不再。
2。
早晨又梦见中学时代常去的水族馆了,水族馆里游客稀少,企鹅和热带鱼如同水母般漂浮,安静,诡异。梦境里全部都是影子,她们的影子与企鹅、热带鱼一起漂浮,占据着我的梦境。我睡得太多了,却仿佛怎么也醒不过来。
3。
过往的照片已经很少拿出来看了。看了,便觉得怵目惊心,他们也会指着那些照片说: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这样看起来更无忧无虑一点。
而我只是觉得,看着照片,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长成了现在这样的女人。倒是想起电影《心动》里面,金城武把梁咏琪的黑白报名照贴在台灯上面,很多年后,梁咏琪老了,就变成了张艾嘉。小时候每次看这部电影都会大哭,现在不会哭了。
但是终究我没有跟电影里的梁咏琪一样,在十八岁时跟乐手谈恋爱,也不曾在派对上喝水果伏特加喝到吐,或者坐夜晚的摆渡船,去岛上找旅馆做失败的爱。
4。
我难过,大概是因为我记不起来在那个咖啡馆的女孩的年纪,我做过些什么,想起来的都是些细枝末节。比如说夏日浸泡在浴缸里光洁的双腿,耳垂上的珍珠耳环,阳光阴影里的一截楼梯,操场,妈妈种的植物。
我从不曾想挥霍过时光,却发现现在不再有时光供我挥霍。
5。
那个坐在位置上抠着硬币付咖啡钱的女孩,她或许还未交过男朋友,她的嘴唇还未被用来亲吻,她的蕾丝内裤还没有被褪下,她因此看起来那么洁净,平淡到光芒四射。她还有很多时间去感受,四季的推移,城市的变迁,她还有很多时间去感受爱,以及残酷。这些通通被我粗粗略过的时光,都已经变成记忆里模糊不清的黑白阴影,只在梦境里偶尔闪现,漂浮。
她是我的过去,她会变成我,我却无法变成她。
6。
我坐了久违的公车去了那个中学时代的水族馆,我曾经逃课在这里看了一下午的海豚表演。但是它已经被拆掉了。
耳机里放着的歌是《低俗小说》的电影原声,一个低沉的男人在唱着:女孩,你很快就将变成一个女人。
帕慕克:嫉妒这种黑情绪
帕慕克,2006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他在获奖感言中说:小说是一个人把自己关闭在房间里坐在书桌前创造出的东西,是一个人退却到一个角落里表达自己的思想——而这就是文学的意义。文学是人类为追求了解自身而收藏的最有价值的宝库。我们需要耐心、渴望和希望,创造一个只倾听自己内心声音的深刻世界。真正文学的起点,就从作家把自己与自己的书籍一起关闭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
2008年他来到了北京,他说在谈嫉妒之前,得先喝些酒。
帕慕克:嫉妒这种黑情绪
Jealo(u)sy is a dark feeling。──Orhan Pamuk(手迹)
采访/胡赳赳
谈嫉妒之前我得喝一瓶酒。
总是想要得到别人的爱和关注,这不是我一个人独有的问题。我在很多采访中都说过我嫉妒我的哥哥,这样说或许会伤害我跟哥哥的感情,我很想要越过这个问题,但是同时我又想要保持诚实。我与哥哥在成长期中时刻都在竞争,他很能干,在学校里的时候就各方面表现出色,理性,有责任感,当我还沉浸于游戏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关注秩序、规则。长时间里我都想要模仿他,这种情感非常复杂。
有一种伟大的文学遗产,德国人把它称为“双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与我们完全一样。德国文学发明了这种写作,纳博科夫、普希金、爱伦坡也都写过这样的主题。这些作家让我敬仰,嫉妒,惧怕。我也试图在《白色城堡》中描写这样的双生主题,这个双生主题与东方和西方的关系有关。土耳其渴望融入西方,却被告之还没有足够的资格,东方人试图抓住欧洲的精神,同时又对这种模仿感觉罪恶。其实这种状态也能够让我联想到我与我那个能干的哥哥之间的关系。
我一直认为在东方和西方的关系里,嫉妒是联系的纽带。但很可惜的是,现在很少有人能够认同嫉妒这种文化交流的过程。
王小慧:一地愤怒的茶叶末
王小慧,双子座的摄影师,很女人的艺术家。相比嫉妒来说,她更愿意讨论孤独。她觉得嫉妒是个很乏味的话题——或许是因为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经开始遭人嫉妒了。
王小慧:一地愤怒的茶叶末
采访/丽劫
鲤:在你的那个时代,嫉妒是否表现得比现在更激烈?
在我念书的时候,我跟我的好朋友被提名争取一个出国的机会,但是出国名额只有一个,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是让我去。当时我跟她是特别好的朋友,我们俩的饭票都是合在一起吃的,形影不离。她家也在天津,决定我出国的那一次,她还和我们一起坐火车从天津回上海。那一次正好她发烧,我爸爸就把唯一的一张卧铺票给了她。没想到回到学校以后,她却跟别人说,我爸爸来上海出差是为了给我走后门。这些都是莫须有的,但是因为当时很多人羡慕我们可以竞争出国的机会,所以大家也会同情她落选,于是大家都愿意相信她。我就这样被彻底孤立了。
我经历过文革。在文革中,很多人性缺陷集中爆发,或许也是因为嫉妒。为什么所有的资本家或稍微有些钱的人就要被抄家?为什么要均贫富?我爸爸在当时好几次被他的同事把牙都打掉了,他们批判他是反动学术权威,因为他当时做了很多项目,做了不锈钢的化工设备,像高炉一样,他们就说他在为自己造纪念碑。他当时是那么年轻的一个总工程师,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很不容易。而那些嫉妒他的人却借这个机会来批判他。
我们国家从毛泽东时代开始就讲究“平均”,不太能有心理素质去承受差距,去接受有差别。
鲤:在男性掌握话语权的艺术圈里,女性艺术家的身份应该很自然会遭人嫉妒吧。
我经常会被别人嫉妒。以前会为此生气,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很多嫉妒是非常有杀伤性的,人们会造谣中伤你。比如说很多著名的出版社给我出过画册,我在很多美术馆做过个展,而其他很多艺术家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社会承认。于是就有了谣言:他们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和出版社或者美术馆的人有什么样的关系……我会遭到很多男性艺术家的嫉妒,这或许也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很多人不会把嫉妒变成积极的能量。就像跑步一样,一个人快一个人慢,那个跑得慢的不去认真琢磨怎么跑得更快一点,却会给你放块绊脚石。
我很少在作品中表现嫉妒,我也很少关心别人怎么样。我的创作一直都是很向内的,指向自我的。可是我或许在感情方面会比较在乎,因为我如果要爱,就很执着,或者很纯粹,不能有任何杂质。
鲤:在德语中嫉妒也是一个阴性的词语么?
在德语中有一个专门的词语来形容因爱情而产生的嫉妒。
很多年前,我刚刚与一个男人分手,心里对他的感情还很难形容。那时我要出国,打算在出国前去见他最后一面,我带着一筒茶叶和一张他曾经非常喜欢的照片,打算送给他留作纪念。却没想到,他把我堵在他的家门口,不让我进去,当我意识到他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女人在的时候,我就变得非常非常愤怒,令我愤怒的是他的不坦然,他不能坦然地跟我说,他已经有了一个新女朋友。
于是接下去我做出了令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举动,我先把门很大声地摔上了,然后我把照片撕成两半,扔得楼梯上全部都是茶叶,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当时的样子,特别陌生,特别不可理喻。
后来我想,或许这就是嫉妒,我想那时候我大约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的吧。
嫉妒只是一种情绪,一种消极的,阴暗的情绪。但是我觉得在我眼里嫉妒不是百分之百消极的,有时它会产生积极的能量。嫉妒是因为你比他差一些,他已经达到你想达到的高度,于是或许这时候你想的会是,我要比他做得更好。男女之间的嫉妒,因为它里面有太多情感因素,所以有时候不受理性的控制。但是如果男女之间的爱一点没有嫉妒,一点都无所谓的话,那么这种爱也是无所谓的。
棉棉:低眉的菩萨,我可以放下爱吗
棉棉,70后作家。信佛,最近完成了一部4万多字的小说,即将出版单行本。对接下来要出席的各种宣传,她显得很介意。她问我们,是依旧走现在的黑白灰路线,还是高调一点。我们都觉得还是黑白灰要来的好一些吧。因为她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棉棉:低眉的菩萨,我可以放下爱吗
采访/丽劫
鲤:你觉得嫉妒是一种具有伤害性的感情么?
我觉得最具有伤害性的,最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