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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为配合家境小康的背景,不能穿些名牌衣服,但他仍挑些色彩突兀的衣服来展现他的不驯。亮黄色的T恤画上红色的印象派画,扭曲的人类躯体透着诡异,下半身的裤子从前面看是正常的深色牛仔裤,背面赫然出现人体骨骼,从大腿骨到膝关节延到小腿骨。栩栩如生。
他随便找了最角落的位子,旨在不引人注目好继续补眠。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女性的声音非常熟悉。
“是你、于永莲。”算算将近一个月没有碰面,她常来研发室,却总是跟他错过。
“你是企管系的学生?”
于咏莲的跟神从诧异转为了解,嘴角慢慢浮现一朵笑花,眼底眉梢都是笑意。“你是不是方向感不太好?”她试着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
“你……”地怎么会知道?
“被我猜中了!”他的表情让她笑得更加灿烂,原来天才也有弱点。
连子惑悻悻然的将手环在胸前,“我只是来这里补眠罢了。”
于咏莲耸耸肩,“这堂是中国文学课,这里是文学院的范围。”
从实习商业大楼出来,左转是企管大楼,右转便是文学院,看来他的方向感差得左右分。
“你是文学院的学生?”
“很奇怪吗?”她微侧着头,嘴角的笑容缓缓敛起,仿佛盛绽后便迅速凋零的昙花。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以为你也是商学院的学生。你是秘书不是吗?”
“我念的是法文系。”
在所有语言中,连于惑对于法文这种像嘴中含颗卤蛋,硬把一堆字母连在一起说的语言最没辙,所以法语是他的另一个弱点。
这时,教授来了,偌大的教室霎时变得静俏俏。
于咏莲将注意力转回课本上,不再跟他闲聊。
这种备受冷落的感觉对他来说,真的很不自在。他就读哈佛跟剑桥时期,女人以绵绵不绝、前仆后继来形容也不为过,身经百战不敢说,但花径随意晃,幽谷任采撷,养成他对女人的挑剔,不是绝美不入眼、不是窈窕不近身,变成他的择美标准。相貌平凡的她根本在他的标准之外,却……
接下来的时间,连子惑一扫睡意,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让她的身形逐渐深刻在心版上。
白云飞在穆尔扬的提点下,渐渐对连子惑心服口服,三人也在互较高低的情况下,慢慢培养出一种属于惺惺相惜的心情。
白云飞负责研发事务,穆尔扬负责全部的研发成果处理事宜,连子惑则积极展开白热化的侵略活动。
依他取得的股东投资额报表看来,总裁伍嘉仁百分之二十三及押尾明百分之十八,另外台湾富诚集团总裁于东诚握有百分之二十五,想要迅速取得公司主导权,最快的方法就是获得于东诚的赞助。
不过,据他与其他网路骇客交换的消息得知,伍家与于家有二十多年的叔侄交情,若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利基点,想要于东诚赞助的机率等于零。
每个人都有贪念,尤其商人的贪念更是平常人的数十倍。听说富诚集团目前积极开发积体电路研发,正好与白云飞刚完成的研发报告不谋而合。
既然要做,就要轰轰烈烈的做啊!
在连子惑有计画的撒网下,于东诚发现在学校的实习公司中,居然出现他高价悬赏仍无法研发出来的技术,身为国内五大企业之一,他怎能输给一间玩具性质的公司。
他多方的探索,且在连子惑的半推半就下,双方很快的搭上线。
相约见面时,连子惑、穆尔扬及白云飞一同前往。
于东诚也不是省油的灯,和他前往的两位研发部协理就是为了测试他们程度而来。
基于自信所带来的自大,两位专业人士怎么也不可能心服于这三个年轻小伙子,席间的来往质询慢慢变得尖锐。
连子惑翻阅杂志,状似优闲,事实上,他仔细评估过对方的程度,交给白云飞就绰绰有余了。
“……在电阻及电容的组合中,违反常理属于一种突破技术,也只有这样才能节省成本,创造更大的商机。”白云飞的话声方落,那两位专业人士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大势底定。
于东诚在商场上厮杀多年,当然明白谁输谁赢。可是依他近一小时的观察,这三个小伙子以衣着最为叛逆、眼带冷漠的男子为首。
“在商业界似乎没有听过你们的大名。”
“当然,我们家无恒产,穷苦出身,我们的名字实在不足挂齿?”穆尔扬笑着回答。
“你们的气质不像——”
“这就是老师们有教无类,春风化雨的成果。”
“你们愿意卖这套技术,是想要钱吗?”根据富诚集团的调查,这三个人出身平凡,甚至有人还是贫户。
“当然,我们需要一笔创业基金。”穆尔扬此次的任务就是代表三人发言。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想要多少?”
穆尔扬投给连于惑一记眼光,“八亿元买断这项技术。”他拿出已注册的智慧权书放在桌上。“另外,我要富诚旗下的创意网路公司。”
“创意网路?你怎么会知道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是我?”
“于总裁不用大惊小怪,任何公司行号,政府的商业司都有纪录,只要上网查便能知晓。我同时也知道这家公司目前处于亏损状态,我们接手,对你来讲不啻是扔了个烫手山芋。”
于东诚考虑一会儿,点头道:“好,我答应,八亿元成交,明天我会要富诚的财务部与你们联系,还有技术的转移会请这两位协理负责。”
“没问题,合作愉快。”穆尔扬伸出手与他们握手,从头到尾保持的笑意不曾消失一秒。
“你们有意愿在毕业后来富诚吗?条件可以任你们开。”于东诚带着诚恳的问。
“老伯,你不怕我们的空降会惹来贵公司高层人士不满吗?”白云飞以挑衅的口吻问时,还不忘扔了两个嘲弄的眼神给在场的两位协理。
“当然不怕,这个社会上,能者为首是不变的定律。”
“有能力者为首,既然能为首,又怎么会屈就?”这是连子惑第一次开口,语气不高不低,刚好让在场的人字句听入耳中。
“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才几岁就这么狂傲!”其中一名协理沉不住气的斥道。他就看这鬼里鬼气的家伙不顺眼,打从一进来后,随意扫过的眼神带着轻蔑,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穆尔扬收起笑意,“我想,这位协理似乎对我的伙伴十分不满,既然生意谈成了,我们也不用多留。”一行人起身,率性的离去。
“总裁,我觉得这三个小伙子古——”
“不用说了!”于东诚挥挥手打断他的话。他们非池中之龙,如果不能收为己用,最好保持友好的关系。也在这同时,他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
回到研发室,三人各据一方坐在懒骨头上,姿势极尽所能的放松到随便不雅。
“你还没吃饱啊?”白云飞斜睨着穆尔扬,打一回来后,他就搜刮冰箱里所有能吃的食物,现在吃得只剩下一颗苹果。
“那些老头子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一堆蚊子,看了就叫人倒尽胃口。下次要再进行这种交易,记得请他们派几个秀色可餐的美女来促进食欲。”穆尔扬啃完苹果,将果核丢进垃圾桶。
“连少,你做什么向他们要创意网路?创意网路只是他们为了探测市场才成立的,在财务跟研发上弱得可以媲美豆腐。”白云飞好奇的问。
连子惑啜口黑咖啡,“再过没多久,网路会成为世界潮流先驱。”
“你要发展入口网站?”穆尔扬端起花茶清清口腔。
“不,我要发展线上虚拟游戏,类似GAME,预计半年内登陆美国市常”
“线上虚拟游戏?”好陌生的名词。
连子惑对两人进行简单的讲解。
他的野心不再是实习商业公司的总裁,既然要玩就要玩得尽兴、玩得惊人,翔天、摩根尔、盟宇,全部要定了。
当然,这也是三人私下有默契未说出口的约定。
“咦,你要上哪?”白云飞问着突然站起来的连子惑。
“上课。”
“上课?”穆尔扬惊讶的看着他,“你不睡吗?你已经三天没睡了。”
连子惑不理会他们写满疑问的脸,径自往外走。
他正是要去睡觉!
翻覆的情绪及亢奋的思绪,他急切需要一种宁静的因子来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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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连子惑由教室后门溜进去,于咏莲坐在她的位上,专注的侧脸,时而咕哝软语的唇,奇异的让他受到内心的舒坦。
直到前天,他无意间瞧见她放在桌上的文学报告,才知道她名字中的“莲”是指莲花的莲,与他姓是同音不同字。
或许这只是签名档的巧合罢了,他压根不愿在名字上头细想什么。
连子惑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你怎么来了?”于咏莲吓了一跳。
“我想睡觉。”说完,他真的趴在桌上。
于咏莲习惯成自然了,打从一个月前他走错教室跑来文学院睡觉后,似乎发现文学这种拗口加上难解的之乎者也很适合催眠,从此以后,常见他带着熊猫眼来访。
只要她在身边,他脑中奔腾的思路就会平静下来,进入舒眠状态,并且屡试不爽。
她简直就像他的安眠药,效果甚至比安眠药更有用。
“咏莲,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坐在于咏莲身边的同学好奇的问,她是这学期从英国姊妹校交换来的学生。
她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小心教授注意这边。”说完,她拿起外套披在他肩上。
仔细端详闭上双目的脸,她发现原来男生的眼睫毛也可以这么长、这么卷。如果说女生的眼睫毛又长又卷,代表具备母老虎的潜在特质,那男生呢?
于咏莲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向讲台上的教授,继续专心的听讲。
趴在桌上的连子惑其实尚未睡着,想起那段网路上的聊天——
永:HI!懦弱者。
惑:你常在这里吗?懦弱者?
永:你在找我?想做什么?上次不战而逃,聊到童年就落跑也没打声招呼,不叫懦弱叫什么?
永:又跑了吗?
惑:我不喜欢聊童年。
永:WHY?你应该感谢你的童年才对。
惑:感谢?怎么说?
永:如果你的家庭状态可以唱我的家庭真可爱,幸福美满又安康,那你的名字有可能叫曾幸福、吴美满、施安康。但是生于安乐便无忧,就像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怎么对抗外在的暴风雨。清醒点好吗?我们都无法否认童年会影响我们的成长。
惑:你的想法都这么积极吗?在你的眼中没有不好的事情值得抱怨吗?
永:当然有,譬如我的身材不够丰满,穿比基尼无法让男人流口水。
永:又不说话了。
惑:我在想你穿比基尼的模样。
永:我的身材有三十四、二十四、三十四哦!开始流口水了吧?
她的身材很好,所以不可能是于咏莲。慢慢的,黑色漩涡卷走他所有的意识,沉沉坠入梦乡里。
当他再度醒来,教室空无一人,桌上仅留一个保温瓶,他习惯性的打开来,就着瓶口喝了一口。
淡淡的薰衣草加天天竺葵香在嘴中与鼻间渐渐散开,消除了疲 惫。或许是心理作祟,但不可讳言,他已经习惯她这样的体贴伺候。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由门口传来,是于咏莲。
她提高手中的红色塑胶袋,“要吃饭了吗?”
“嗯。”他点点头,肚子配合的咕噜叫。
于咏莲走到他的桌旁,打开饭盒,登时香气四溢,淡淡粉红掺白的花瓣是樱花凉拌荷叶丝,十足的春季料理加上酸甜的滋味,令人胃口大开。
连子惑低头大快朵颐,偶尔抬头看她秀气的吃相,她总是优雅的将红萝卜丁还有葱花挑出来放在他的饭上。
他也习惯的混着饭一起吞进肚子里,好像是长久以来培养出来的默契。
他们在一起,总是安静,他忙着侵略大计,她忙着读书;或许明白自己不是什么聪明慧黔的学生,没有天赋的资质只好用加倍的努力来弥补。
“你自己住在外面吗?”
于咏莲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颔首,“住在外面比较自由。”
“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可以省下房租跟平常开销。要不要随你。”
连子惑的语气轻淡,其实他心里吓了一大跳。天知道跟一个几乎陌生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只要有点脑袋的女孩都会说N0,更何况他们连要好的朋友都称不上。最后一句只是化解她若是拒绝而产生的尴尬。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住在一起,彼此可以互相关照……”
“好啊!我明天搬过去。”
“远水总是救不了——你刚刚说什么?”她答应了?没有问任何理由。
“明天我会搬过去,你把地址写给我。我的房子明天租约到期。”
“你难道不担心——”
于咏莲倾身在他挺直的鼻梁轻轻印上一吻,“难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