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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拳砸了过来。
8
宋林的拳头砸过来的瞬间,我没有动,尽管我想躲避,但是,我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想要移动一下都很困难。
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涌上心头,我暗叫不妙,我的病发作的真不是时候。
宋林的拳头即将要挨上我的面门的时候,我整个人“轰”地一声倒下了。
“这是个没用的病夫!”
这是我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驼背的老人,老人背向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挣扎着坐起来。
“你醒了。”
老人的声音很苍老,嗓子沙沙的。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严格地说,是你的同学救了你。”老人依然没有回过头来,“要不是你的同学把你送过来,恐怕此刻你早已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是李凤城送我来的?”我问,“可是,你没有救治我的药,怎么救我的?”
我所吃的药都是世间少有的,没有对症的药,根本救不了我。
“臭小子,为了你,我已经耗费了整整十多年的时间,我当然有办法把你救醒。”
他终于回过头来,当我看清他的脸时,忍不住一阵恶心。这是一张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脸,眼睛和鼻子扭曲到了一起,下面是一张很大很大的嘴巴,留着花白的胡子。
“你是张海,张教授。”
我终于想起了我来医科大学的目的。
他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张海。孙白那臭小子倒好,两手一摊,把你扔给了我。我可要费尽心思了。”
我说:“孙叔叔说,你能治好我的病,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张海呆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能,为了你的病,我已经研究了整整十多个年头,但是,我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是这样?”本来,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一下子到了冰点。要是,张海也不能治好我的病,看来,我是注定要在二十岁之前结束我的生命。可是,我不想死,美好的生活刚刚向我展示,我怎么能忍心扔下这么美好的世界。
张海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说道:“你放心,虽然我治不好你,但是,在这两年之内,保住你的命还是可以的。也许,奇迹会在这两年之内发生,我们能找到治好你的良方。”
但愿如此。
我心中祈祷着,可是,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别人打架了?你这样的身体,还想打架,真的不想活了?”他的话渐渐严厉起来。
我嗫嚅着说不出来。
“我早就跟孙白那小子说过,你就不应该上什么大学,你就应该一直独处,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可是,他偏不听,说什么,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和外界有交往,对你将来的事业有好处。鬼话,真的是鬼话连篇。”
我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和我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他们一直在背后规划着我的人生,我自己却一无所知。
我说:“张教授,你不要怪孙叔叔,其实,是我自己要来的。在学校里,我享受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能享受到这些快乐,我就是死了也是愿意的。”
张海说:“孙白把你一手拉扯大,你自然帮他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
张海说:“我也不跟你分辨了。记住,以后,每个礼拜的星期一,你都要到我这里来,我可要好好地治疗你,不能让孙白那小子看扁了。”
我说:“好。”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治病,我当然要听从他的安排。
“既然知道了,那你还不快走。”
他说话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情面。
我讪讪地下了床,向外走去。
张海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我朝思梦想的人:郑依婷。
9
郑依婷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扎着马尾,向我走了过来,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怎么可能在这里碰到她?她不是一家小报的记者吗?怎么会在医科大学出现。
郑依婷越来越近,我的心跳随着她的脚步而跳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也看到了我,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出来:“是你?想不到你会在这里。”
我的心情因激动而变得窘迫异常,语无伦次:“是啊……是啊,我在这里,我好想去找你……”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窘迫所在,脸一红,说:“你不是有我的名片吗?想要找我,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我想跟她说,我很想打电话给她,可是,怕她拒绝,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我还想跟她说,我已经等了她十多年,我爱她,她是我的唯一。但是,我蠕动着嘴唇,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张海叫道:“郑依婷,你来了,还不快进来。”
郑依婷冲我笑了一下说:“这个古怪的老头子,我再不进去,肯定会挨骂的。”说着,疾步而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一霎那,有了随她而去的冲动。
当我移步想要跟在她后面时,只听见张海斥道:“臭小子,叫你走,还不快走!”
我恍若未闻,依旧跟在她后面。
张海冷哼了一声。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抓到了高空,紧接着,“呼”的一声,我的身子飞了出去。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我已经站在了一座红瓦别墅的外面。这座别墅就是张海的实验楼。
我还想进去,别墅的所有的门都紧闭着,找不到进口。
我在外面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悻悻地走了。
到了外面,迎头碰见了李凤城。李凤城看见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杨皓,你好了,你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
他抓住我的手,关切地看着我:“杨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我有病,这种病一旦发作起来,我就会不明不白地晕死过去。所以,我一直拒绝和同学们往来,就是怕吓着你们。”
李凤城说:“原来如此,难怪当时你就像死去了一样,把我吓死了。”
我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宋林是怎么放过我们的?”
李凤城说:“宋林见你晕倒在地上,吓得转头就走。”
我笑了笑说:“这么说,还幸亏了我这病,才把他吓走了。看来,我这病也不是一无是处。”
李凤城说:“冷不防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能不害怕吗?”
我说:“是你送我到张教授那里的?”
李凤城说:“我当时叫你,你怎么也不醒,摸你的心脏,就像是停止了跳动一样,我当然害怕。但是,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救你,我不能这样眼看着你死去。于是,我想到了张教授,张教授是我们学校医术最高明的教授,只有他才可以救你。我就把你送到了张教授这里。张教授看了你的病情之后,没说什么,就把我轰了出来。”
我说:“李凤城,谢谢你,这次多亏了你,及时把我送到张教授这里,才救了我一命。”
李凤城说:“祸是我惹出来的,应该我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会强拉你出席任何活动了。”
我说:“说什么话,下次,我还把不得跟你出去呢。李凤城,是你让我知道了生命的乐趣。谢谢你。”
李凤城说:“是啊,其实,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应该活得开心活得精彩才是。我们没有权力选择生命的长短,但是,我们有权力选择,让生命活得有意义。”
我说:“你说的很对,活着就是要让生命有意义。”
我们边说边走在回去的路上。
10
身体的不适和痛苦,对我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我的整个的心都在了郑依婷的身上。她在张海教授那里!她就在我的身边。想到这些,我的心就飞扬起来,恨不得再次到张海教授那里去。
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星期一。早上,我早早地来到了张海教授的别墅前。别墅的大门依然紧闭着,我惶恐不安地看着,不知道怎么进去。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杨皓同学,请进来。”
我向四周看去,四周空荡荡的,声音就像是从空中飘来,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别墅的门打开了。
我没有犹豫,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外面看,是一座别致的别墅,到了里面,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里面是一间巨大的空旷的大厅,四周除了墙壁之外,没有门,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想起上次,我出去的时候,是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把我抓出去的,那似乎不是人类的手臂。可惜,当时,我的心都在想着郑依婷,根本没有在乎这些。现在到了这里,我才开始想起这些。
神秘!这真是个神秘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的指令。我已经隐隐明白,这里不是简单的地方,张海教授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的等待没有错。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一条手臂,一条巨大的毛茸茸的手臂,出现在我的身后,紧紧地抓住了我。我不能转身,不能看到身后的一切,我只能够感觉到,这条手臂的巨大和有力。这条手臂巨大到什么程度?在这个房间里,除了这条手臂之外,看不到手臂之外的任何东西。
这是什么样的手臂?这样的手臂如此巨大,它的身躯该有多么巨大?这是什么样的动物?我们的星球上哟普这样的动物吗?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转过我的心头,以至我失去了对所发生的一切的感觉。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站在一条通道上,通道两边亮着灯。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那条手臂又是如何将我放下又如何消失的?
我说不清楚。
我振奋了精神,我再也不能错过眼前的一切。
我向着通道前边走去,走了几步,这才发现,这里就是我上次离开的地方,也就是在前面那扇开着的门口那里,我看到了郑依婷。要是不错的话,那扇门里面就是张海教授帮我治病的地方。
郑依婷会不会在里面?
当我发觉这一切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我大步向着门内走了进去。
“你来得倒很准时。”
依然是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依然是背对我的身影。
“为了我的病,我没有选择。”
我的眼睛向四周看着,没有看到郑依婷的影子,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你很诚实。”
张海说。
“本来就是这样,我还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这要看你的造化。”张海依然没有回头,语气中没有任何表情,“躺下吧。”
我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上躺了下来。
“我的治疗方法和你以前的治疗方法可能有些不同,也会给你的身体带来一定的痛苦,你可要忍受住了。”
我说:“行,什么痛苦我都能忍受。”
是啊,为了能活下去,我能忍受一切。
11
躺在病床上,看着四周,心中疑惑,鼎鼎大名的张海教授怎么连一个助手和护士也没有。正想着,从那边走过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这是两个异常漂亮美丽的少女,白皙的脸蛋上找不到一丝瑕疵,脸上的微笑,暖入人心。
她们没有片刻的停顿,推着我向着里面走去。
里面是一间巨大的手术室,一台不知名的机器矗立在中间。她们两人把我推到机器的平台上,“呼”地一声,机器把我整个的身子笼罩住了。
张海说得一点也没错,尽管我看遍了世界上的名医,我还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治疗。整个人在机器里面,闷热异常,我几乎要晕倒。就在我要承受不住的最后关头,一阵剧痛,从我的脚底开始,袭遍了全身。这种疼痛,一开始就是来势汹涌,几乎有肌肤寸裂的感觉。我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就在我痛叫的当口,那疼痛进一步上移,通过大腿通过小腹直达我的心脏,每经过一个地方,我就感觉到我的肌肤我的经脉已经不再存在。当这股疼痛到达我的心脏的时候,我已经晕过去了。
“他能承受住这种痛苦吗?他还能醒过来吗?”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是郑依婷的声音。
我心底一阵激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迫使我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郑依婷,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那两位护士。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