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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云道:“什么话?”
冯云碧道:“他说:‘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回到我身边,因为我已决定灭掉英雄山庄。’他说得很平静,然后便提着剑走了,我拼命追他,可却追不上,等到我跑回‘英雄山庄’报信时,‘英雄山庄’已变成一片火海……”她说着情绪十分激动,泣声道:“当时我的心也好像被火烧化了,一下瘫软在地上,脑子中一片空白。不一会,他果然从大火中走了出来,步履蹒跚而艰难,提剑的手颤颤地抖个不停,脸sè也很苍白,目光戾锐犀利,却又像是苦涩疲倦。和我第一次遇见他时的表情一样,那就是杀了人之后的表情。他看见我,神情丝毫没有改变,只是随手抛给我一本‘恨天剑法’的剑谱,说:‘这是你爹的东西,应该交还给你。’我知道我爹和兄弟们,定然都已遭了他的毒手,嘶叫着扑上去,叫他还我亲人,可他却像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哼!他本就是个畜生,丝毫没有人xìng。”说着已然哽咽不止,半晌,才稍微平静,接着道:“当时我只想与他同归于尽,拔出短剑就向他刺去,谁知他竟没有躲,一剑竟刺到了他的右肋间,他仍就面无表情,只是脸sè更加苍白,双眼像是两个黑洞,一丝活气也没有。血从他的右肋间流出来,哼!他的血竟然也是红的!这一刀刺不死他,他气极败坏之下一定会杀了我的,可是他竟没有,只是轻轻地推开我的手,径自离去。不知道他是不屑出手杀我,还是还顾念一点夫妻之情,但不论哪一点,我都不会再觉得可贵,我知道我杀不了他,永远也无法替我的家人报仇,我决望了。心想活着若不能为亲人报仇还不如随他们而去,便挥剑刺向自己的胸膛。可他远远的却对我说:‘人只要活着,就总是有希望的,人要是死了,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你恨我,只要活着,就总会有机会杀我……’”
周天龙奇怪地道:“你既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他又杀了你的一家,他明明知道你会报仇的,为什么不杀你,反倒还劝你活着呢?”
韩飞云叹道:“一rì夫妻百rì恩,他再嗜杀成癖,再没人xìng,许是还念一点肌肤之情吧。”
冯云碧拭去眼角的泪痕,恨声道:“不管他为什么放过我,总之我既活下来,就一定要杀了他,他杀我一家,我也要杀他一家。”
韩飞云突地忆起那男人,忙道:“那么客站中的那男人……就是他的哥哥了?”
冯云碧道:“是的,所以我要杀他。”
事情已然发生,韩飞云也不愿再责怪她,只是觉得那男人死得实在是冤屈,不禁叹了口气。
冯云碧道:“如今他哥哥死了,我的仇人只乘下他与他那贱人妹妹,哼!那溅人只不过稍懂些花拳绣腿,若寻到踪迹,用不着你们,我杀她也是易如反掌。我今天还是那句话,谁能帮我杀了梅天寒‘恨天剑法’就是他的。”
梅无忌开口责怪冯云碧道:“你这丫头竟如此瞧不起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一个人杀不了梅天寒吗?”说着从那树上飞身而落,立到冯云碧跟前,那轻功简直已出神入化。
冯云碧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还是谨慎小心些为好。”
韩飞云道:“所以你就用‘恨天剑法’约群雄来帮助梅无忌杀梅天寒?”
冯云碧点点头道:“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可是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若知道要杀的是梅天寒十有仈jiǔ会做缩头乌龟,不会来帮我,所以才一直不透露要杀的人是谁。”
梅无忌冷笑道:“纵然都把他们骗来了又怎样?你没瞧见现在他们吓得腿都软了吗,还怎么能帮得上我。”
韩飞云道没有在意他的轻视,若有所悟地道:“这么说,您就是梅天寒的义兄了?”
梅无忌颔首道:“是的,梅天寒是我的义弟也是我的徒弟,你们想想哪有做师父的打不过徒弟的,那丫头费了这许多周章,请你们来,不过是多此一举。”
韩飞云回想起梅天寒那jīng妙绝伦的剑法,丝毫不敢小看,对这位狂放不羁的矮人确实没有太大的信心,但也不好驳人家的面子,笑了笑道:“我等若帮不上忙,能在一旁替前辈助阵,也就不枉此行。”
梅无忌笑道:“你道会说话,的确,你们这些人在我眼里,也只配看看热闹。”
韩飞云脸上泛起些红晕,没有再说话,道是冯云碧冷冷地道:“别忘了你三年前确实曾不是他的对手,否则又怎会任他横行这三年,梅天寒毕竟是梅天寒,别把话说得那么大,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梅无忌气息突地变得yīn冷而急促,干瘪的眼中放shè出愤怒的光茫,韩飞云知道这是冯云碧的话得罪了他,还没来得及替她解释,梅无忌已开口大笑起来,笑着道:“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本事,不过如果你知道一件事,就不会那么高看梅天寒了。”
韩飞云、冯云碧齐声道:“什么事?”
梅无忌诡异地笑了一声,若有所指地道:“让梅天寒亲口告诉你们吧。”
韩飞云正不解,突地感觉一股冷风浸入心肺,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接着便闻一个冷漠而沉郁的声音道:“我亲口说出来,也许你会更得意,但是今天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之数。”
………【第四章 韩飞云的儿子】………
韩星!雷破天!
韩星,韩飞云的儿子。
没有人知道他是韩飞云和谁生的儿子,总之韩飞云说他是自己的儿子,那么他就是韩飞云的儿子。
雷破天!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样?武功有多高?势力有多大?属于何门何派……他好像是刚从地狱里冒出来的。
韩星与雷破天本没有联系,可是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两人竟相继在江湖上“出了名”,一起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
不同的是,人们议论起雷破天无不脸sè苍白,战战兢兢;议论起韩星,便仿佛他是一大块肥肉,恨不得马上抓住他;然后独自吞了。
雷破天的确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出现便掀起猩风血雨。七rì之内,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十六位镖头、十九位邦主、老少十五位剑客连同他们的家眷皆无端失踪。而他们的镖局、邦会、府院尽都惨遭洗劫、屠戮,各家武功密笈、金银珠宝以及平rì笼络的jīng英人物也皆与这些人一同失踪,余下的老幼妇儒、平常小丁无不成了刀下之鬼,尸横满地,惨不忍睹。
十六位镖头、十九位邦主、老少十五位剑客,这简直可以说是半个江湖的jīng英。然而人们对于雷破天还是一无所知,似乎只知道“雷破天”三个字是这样写的。因为“雷破天”三个字通常写在墙壁或是门柱上,鲜血为墨,骇然醒目,蕴藏着杀机,渗透着霸气。经历过十几年前梅天寒那场浩劫的人们,不禁由此及彼,尚未见人,便已胆战心惊,魂不附体。
韩飞云不得不承认,雷破天是他继梅天寒之后,遇到的又一个棘手的敌人。不同的是梅天寒杀人不图名利、不为财sè,似乎只为了某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近乎疯狂一般。雷破天却似乎是在积蓄力量,另有图谋,若时机成熟,定会是武林中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劫难。可惜他行踪诡秘,无迹可寻,一时间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韩飞云没有取过妻子,这在江湖上,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梅天瑶没有人能打动他的心。可是却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儿子,令许多人费解……
韩飞云本想这样向人们解释:“在梅天瑶之前,我曾邂逅一个女子,一见钟情,当时家父已然先游,也没顾世俗礼教,私自结合了。后来,那女子生星儿时,难产死了,韩星是我的儿子,亲生的儿子。”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不管怎样,我既收养了这孩子,就要给他家的温暖。若要让他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享受这种温暖,就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儿子,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韩飞云的伟大就在于,为一个孩子的感受,宁愿使自己背上“风流”的名声。可是这种解释根本就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它出台之前,江湖上已经有很多种说法了……于是韩飞云也就有了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流韵事,广泛流传,家喻户晓。对此,韩飞云除了无可奈何的一笑之外,毫无办法。而且已经有很多种合情合理的解释,自己的说法就不必去凑热闹了。
庆幸韩飞云对于诸如此类的很多事情都很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儿子。
为了抚养教育儿子,他费尽心力,又当严父又作慈母,cāo其衣食、冷暖。授其道德、武功,简直已无微不致。所以很多人都很羡慕韩星。
韩飞云很累,却很快乐,因为有韩星。对于他来说,付出自己的爱给韩星,这本身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何况韩星又是那样出sè:他从小就聪明伶俐,禀赋奇佳。十一二岁时已然jīng通天文地理、诗书棋画,韩飞云所授的“流星剑法”已有小成,在江湖后辈中独占鳌头;十三岁便在“少侠会”上一举夺冠,这比当年的韩飞云还要早上四年;十七岁时竟然在武林大会上,战胜了“十大高手”中的三位,一举凌身新一届“十大高手”之中,名列第七位,虽说与其父比起来还相觑甚远,但以一个少年之身,汲身于武林中最赋盛名的”十大高手”之列,十多年来还是绝无仅有的……这一切无不令韩飞云欣慰和骄傲。可是有一天令他震惊的事情却发生了,这一天是5月初9,在这一天韩星突然不见了,是离家出走。
韩飞云焦急而且气愤,不惜号动整个武林为他去找儿子。
群雄很奇怪,回想韩飞云父子一项和睦,在这样的时候本应该同仇敌忾对付雷破天。韩星怎么会弃父不顾,毅然出走呢?再说儿子出走,虽说不是时候,但也是家事,韩飞云一项公而忘私,这次怎么又如此紧张,不惜号动群雄,竟将雷破天的事情也弃之一边呢?韩飞云对这些问题却都是支支吾吾,像是有难言之瘾,不肯说明。愈是如此,群雄愈是忍不住好奇,百思不得其解,便想起了三个人:周天龙,薛龙儿,韩福。
周天龙当然是韩飞云最亲近的人,谁都知道薛龙儿是韩星未来的妻子,韩福是韩飞云最忠实的管家。父子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三个会比别人清楚。
周天龙冷着脸,总是不耐烦地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去!”群雄知道无论周天龙知不知道内情,只要他不想说,天王老子也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人们又去问薛龙儿,薛龙儿通常楚楚可怜:“星哥哥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我以为他是为了‘雷破天’的事烦心,只是劝慰,道没防备什么,谁知他……他竟会不声不响地突然出走……”她了解的并不多,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知道韩星为什么走,至少那样能明确一下该怎样去找他。
群雄又拉来了韩福,韩福开始还口风甚紧,不肯叙说。可是“醉仙楼”上等的三杯竹叶青下肚,再加上五十两银子入怀,嘴上便没有把门的了:“其实用不着大惊小怪,无非公子与老爹吵了几句,负气而走罢了。”
“既然是负气出走,耍小孩子脾气,兴许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盟主何必号动整个武林找儿子呢?”
韩福道:“公子好象还偷走了什么东西,老爷才着急。”
“什么东西?”
韩福忖思着道:“象是一本什么剑谱,5月初5端午节那天晚上,公子向老爷要那剑谱,老爷不肯给,才吵起来。当时我正路过他们门口,只听公子怨声道:‘如此旷世奇学孩儿早就想领悟一番,兴许能化去那其中的戾气,成就一套天下无敌的神技呢!可爹迟迟不肯拿给孩儿一阅,推说什么攻力尚浅,根基不稳,我看分明就是不给孩儿机会……’老爷道:‘你不要胡乱猜疑。那神攻虽说诱人,但绝非常人所能演练,你年刚十九,攻力浅、根基差,确实不宜尝试。莫说你,就是为父参详近二十年,至今仍化不去半分戾气,也未敢习练一招半式。’公子道:‘孩儿也不是要盲目习练,只是想同爹一起参详,化不去戾气就不练吗。’老爷道:‘你年轻气盛,定力不够,见那其中招式必然痴迷。既便化不去戾气,也会禁不住诱惑强行习练,到时身不由己,愈罢不能,后果定然不堪设想。’公子不服气地道:‘见都没见过那剑谱一眼,您就能断定孩儿定力不够吗?’老爷笑道:‘知子莫若父,你的脾气、禀xìng,为父焉有不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