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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柯尚轻吻着她的双唇时,她全心回应,让衣衫悄声自她纤巧的肩头滑过,让柯尚修长的指尖在她柔嫩的肌肤开始游移,让这一切都……
忽然一丝极淡而熟悉的刮胡水味道钻进她的鼻端,她不禁全身一震,刹那间,她仿佛看到哥哥站在面前,用祝福的眼光凝视着她。
登时,祖儿难过得湿了眼眶,心也像被无形的手死命揪住似地痛了起来,不!她不要哥哥用如此平静的神色看她,她宁愿哥哥的脸上有妒恨暴怒的表情!
思潮汹涌间,她猛然推开正埋头汲取她幽然体香的柯尚。
在柯尚从前所未料的诧异中回过神来以前,她已经飞快地拉拢衣襟,像避难似地逃出帐篷。
“祖儿!”柯尚连忙追出去,在苍茫的月光下拉住她。“祖儿,你怎么了?”
“我……”她像是忏悔的罪人似地泪流不止,声音哽塞。“我……对不起……我没办法……”
柯尚愣了一下,随即了解地笑笑,伸手安慰地搂住她的肩。“这是你的第一次吧?该说抱歉的是我,或许是我还不够温柔。”
“不是你的错!”祖儿含着泪摇头,轻轻推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说:“抱歉,我想一个人在外面静一静。”
“……好吧!”他看着她好一会儿。“不过,小心有蛇。”
她喑哑地道谢,听着他钻进帐蓬的声音,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在穿过未干的泪雾,她似乎在白茫的月色里看到了一幕幕的往事。
哥抱着她走出无名的小医院,哥和她玩着沿街按电铃的游戏,哥展开双臂托抱住她,哥带着她去伦敦游玩,哥……
为什么人要长大?为什么她不能永无拘束地徜徉在哥安稳的怀抱里?祖儿越是回想往昔便越思念哥哥,心便越痛,痛得阵阵痉挛,痛得忍不住蹲下身来,抱头紧抿着嘴啜泣,不敢让任何人发觉。
“哥……哥……”
她不觉咬住牙关切切低唤,串流的泪水滴落在泥地上,在月光照射到以前,便渗进土里了。
第二天在吃完早饭后,整队拔营往更高处的营区走去。
沿途山路狭窄,一面是岩石,一面是陡峭的山壁,尽管有一根约竹竿大小的麻绳牵引着,但看来仍旧惊险万分。
“你还可以吗?”走在祖儿身旁的柯尚问道。
祖儿点点头,却心虚地避开柯尚所投来的关怀眼光,随着前面的人,贴靠着山壁往前走去。
面对柯尚,她能告诉柯尚什么?说自己长期以来,费尽心力地要脱离对兄长的那份畸形爱恋,却越陷越深,原以为他能令自己忘却,怎知……
就在她的心绪乱飞的当儿,脚下猛一滑,祖儿骤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往下坠,本能地要抓住山壁上的麻绳,麻绳竟在她的指尖擦过。
“祖儿!”柯尚惊喊一声,及时抓住了她背上的登山包。
只见祖儿双脚悬空,身体暂时止在半空中,却缓缓往下溜去。
“别往下看!”柯尚一手紧抱住她的登山包,吃力地伸出另一只手。“把你的手给我!快!”
祖儿被动地往上望去,只见同学们联手拉住柯尚的登山包,让柯尚能倾身掌握住她被救的手。
然而,她又往下望了一眼,脚下绿荫一片,配着天边的白云看来像极了伊甸园的颜色,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倏地钻进她的脑中,如果就顺着这山壁滑下去,会有什么结果?或许她就不必如此为情所困,如此……
“祖儿!”柯尚焦急的叫喊打断了她的思绪。“快呀!快把你的手伸上来!”
她再度恍惚地往上看向柯尚,却看不清他脸上急切的神情,只像被催眠般迟疑地朝他伸出手。
“对!祖儿!再……再上来……一点……”
就在他们指尖相触的刹那,祖儿背上登山背包其中的一条背带骤然松开,她还来不及尖声大叫,整个人便往山谷的深处坠落——
在意识犹尚维持着一丝清醒时,她听到柯尚划破天空的呼喊。
“祖儿——”
太阳开始朝西落下,魔蝎走进一栋旧公寓,如往常那般见门开了,是爷爷。
“啊!”爷爷的语气却有着一股着急与迫切。“快进来!快进来!”
一阵隐隐的不安蓦然笼罩魔蝎的心头,他不禁快步走进屋内。
“发生了什么事,奶奶?”奶奶湿濡的眼眶与暗哑的声音令他极为不安。
“祖儿她……”奶奶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
“祖儿怎么了?”他心头的不安骤然转浓,质疑的目光再次瞥向面色凝重的爷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爷爷。”
就在这时,电视中的新闻报导发出了新闻快报。
“……学生登山队,今天早晨十点三十分左右发生山难……”
魔蝎下意识地朝电视萤幕看去,只见十来个男女大学生满脸的慌张与茫然,其中更有女学生泪流满面,现场记者正采访失足坠落山谷的女大学生的男友。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魔蝎紧盯着萤幕上闪着泪光的轮廓,那个大男孩叫柯尚。“……祖儿正要把手伸给我的时候,她背包的带子突然断了,她就……对不起,我没办法再说下去……”
登时,他感到全身血液逆流,本能地深吸口气,咬住牙看着萤光幕上所显示的一切,仍然不太相信电视上的那个大男孩所讲的,就是祖儿,他的祖儿!
“……经过搜索队一个下午的搜寻,”现场采访记者职业化地报告着。“找到了该位女学生的登山装备,却仍还没有她的下落……”
看着电视里的现场报导,奶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魔蝎立时回过神来。
“奶奶,先别难过,祖儿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强压着心头的悲痛,镇静地对眼前的两位老人说。“我这就到现场去了解情况,爷爷,奶奶,在还没水落石出以前,你们千万别往坏处想!我走了!”
不等两位老人的回答,魔蝎已转身奔出公寓,扬手招了辆计程车,火速赶往山难的现常
第四章
当魔蝎抵达现场时,夜幕早已低垂;经过几番无功而返的探寻,搜索队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再扩大继续搜寻。
“都收队了吗?”魔蝎情急地拉住其中一位队员问。
“还有一两位队员在谷底找。”那人狐疑地打量了下他。
“我是那位女大学生的哥哥,”他从怀里掏出一纸证明。“这是我的救难支援证明,能让我参加搜救的工作吗?”
那人接过他的证件,看了好一会儿。
“请你等一等。”那人说着,便转身朝一个精壮的中年人走去。
魔蝎忍住心急,看着离他不远的两人正细看着那一纸证明,尽管那证件是伪造的,他并不担心这几可乱真的玩意儿会被识破,只担心救援工作的延误。
为了工作需要,他有成千上百张各式各样的证件,伪造这些证件的老人技术十分高明,从未有被识破的纪录。
“我们其实很需要人,”几分钟后,那中年人走过来,与魔蝎握了握手。“欢迎你的支援。”
“我希望现在就开始!”魔蝎单刀直入地说。“请借给我需要的装备。”
中年人凝视了他几秒钟。“我了解你要找你妹妹的心情,请跟我来!”
“对不起,你……你是祖儿的哥哥吗?”就在他把所需的配备套在身上时,一个满含歉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我是祖儿的朋友,能……能不能跟你一起到谷底去找祖儿?”
他认得这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大男孩,电视上曾报出这大男孩的名字,“柯尚”。
“这是你第几次登山?”他问。
“……第一次。”柯尚不由得赧然,低声答道。
“那还是在这里静心等!”他顿了顿已转身的脚步。“谢谢你没对祖儿放弃等待的希望。”
柯尚正待回答,魔蝎已拉住吊索熟练地朝谷底纵去,在这样的月夜下,这谷有如地狱般深不见底。
魔蝎持着手电筒,随着越纵越下的身影,顺着山壁仔细朝四周照去,直至谷底,诚如搜索队所言,这谷底毫无人摔落的迹象。
奇怪!他把手电筒朝一株大树照去,这树的枝叶被折断的痕迹还很新,显然有物体从上而下地坠落,为什么到了地上却毫无碰撞的迹象?只见树下过膝的芒草茂盛得不像有人迹,那么树枝折断的痕迹是哪里来的?
他谨慎地往前踏去,对面前所见的情况百思不解,照理说,祖儿从上面掉下来,应该是距他一步之遥的位置,怎么任凭他手中的强力手电筒来回照明,就是在这堆芒草中,不见一丝坍塌的痕迹。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往前跨了一步,突然脚下一个踩空,若不是他及时稳住重心,肯定摔个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回事?魔蝎拿起随身的短棍朝脚下的芒草拨刺了几下,惊讶地发现原来这是个被芒草所盖住的地洞,那……这么说来,祖儿若从上面掉下……
登时,他的心猛然狂跳,强忍住双手的震颤,飞快拔掉遮掩地洞的芒草,几分钟后,果然一个约肩膀宽的地洞出现在他眼前,在手电筒往地洞里照去的同时,他简直不能呼吸——
几番探照下,他果然看到一张毫无意识的姣美脸蛋!
祖儿!他带着恐惧,把手伸进地洞里,只勉强能碰到她的脸,魔蝎再用力地将手臂推进去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平静下来,这回探到了她微弱的鼻息,太好了!她还活着。
“喂!”他赶紧拿起挂在腰际的对讲机。“我找到人了!”
当祖儿睁开眼睛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正紧握着她的手的柯尚。
“祖儿!你觉得怎么样?”他不禁趋身上前问道。
“我……我在哪里?”她强掩心中的失望,虚弱地问。
她以为是魔蝎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一直在她耳畔低唤着她的名字,原来只是一场梦,原来她又把柯尚……
“这是医院,”柯尚柔声道。“医生说你的命差点保不住,幸亏当时你哥哥加入搜救队,及时发现你……”
“我哥哥……”祖儿的眼睛骤然一亮,却兴奋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他在这里吗?”
“就在外面,你等一下。”柯尚拍拍她的手背,转身走了出去。
祖儿不觉屏息等待,却感到胃部一阵猛烈的翻搅,不一会儿,病房的门静静地开了,出现在门后俊挺明晰的轮廓,果然是魔蝎。
“哥,哥……”
一时间,坠山的恐惧骤回祖儿的心头,当下泣不成声。她本能地要抬起手,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
魔蝎忙走过去,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嘴边的笑是为她再生欣悦的戏谑。“你准备还要再吓爷爷奶奶跟我几次?知不知道爷爷奶奶的头发白了多少?”
“哥,哥……”她无法回答,只是歇斯底里地泣唤着他。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说:“我没带猪脚面线来,真是错了!”
“……哥……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她哽咽地说。
“喂!可别太过份。”她的依赖直溶他的心窝,表面上却开玩笑地拍拍她的额头。“有你男朋友陪你了,还要拉我在旁边替你们倒茶水吗?”他觉得心中有一股酸意。
没想到祖儿的泪流得更急了。“我不要你走嘛!好不好?好不好?”
魔蝎神色复杂地犹豫着该不该答应,祖儿怎会知道,叫他这样静坐一边,眼看着她和柯尚两人卿卿我我,对他是怎样地心如刀割的折磨!
“对不起!”柯尚忽然打开房门,敲了两下。“我有点急事,必须赶回台北,抱歉,祖儿,不能陪你。”
“柯尚……”祖儿叫住转身要走的柯尚,眼光充满诚恳。“谢谢你。”
柯尚对她无言一笑,离开了。
祖儿微吐了一口气,紧紧反抓着魔蝎握着她的手。
“怎么了?”
“柯尚走了,你不能把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扔在这里!”她憋着气道。
魔蝎不禁对她钟爱地一笑。“瞧你,把自己说成一只没人要的可怜虫!”
看着魔蝎温柔地微笑,一阵冲动教她忍不住纵情大哭。
“怎么好端端又哭了起来?”他忙不迭地为她擦掉涌不尽的眼泪,口中犹开玩笑地说:“是不是点滴打得太多了?怎么泪水一直流个不停?”
然而,祖儿却不由自主地合上眼睛,全心感受着魔蝎停留在她脸腮上的轻触,那从他指尖传来的温热似乎要将她的心给融化了。
见祖儿自然地合起眼,安稳地偎进他的手掌中,魔蝎登时感到心脏在那瞬间停止了跳动,除了手掌里柔嫩似水的感觉外,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此时的祖儿,有如惶乱逃躲风雨的小黄雀儿,终于在他的掌心找到避风港似地,那眼睫间犹存的泪珠更令她有如一株急需他呵护的花朵般,如此教他心生爱怜。
“哥……哥……”合着眼的祖儿不自觉切切低唤着。
顿时,魔蝎感到似乎连全身的神经都在轻颤。
这声声透着深情的低唤,如此诱引着他,教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那来自她身上混着丝丝药味的体香,更令他忘了彼此应有的束缚,只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