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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眼角微扬,手一抖,打开扇子,五香小子真看上了这假男人?摇着扇子上前。
琏清守着门口,不爽地臭着脸。拂影二货闲得蛋痛,居然进花满堂鬼混,害得他跟着担惊受怕。
正有些烦躁,忽地见云澜穿着一身孔雀蓝比肩,里面衬着一件橙黄色的阔袖长袍,花枝招展地摇到自己面前。
牙根顿时酸了两颗。
忽地看见几个姑娘从云澜身后走过,走向花满堂,其中一个十分面熟,再仔细一看,竟是虹襄。
琏清抱着的法杖一抖,忙把头放低,背转身,不让虹襄看见他的脸。
虹襄正跟那几个妇人说笑,没注意门口的他,进了花满堂。
容景的隐卫,难道容景也来了?
云澜扇子在琏清肩膀上一拍,“五香少侠,见鬼了?”
琏清不答,转着眼珠子,看着虹襄的身影消失在花满堂里。立刻起身,“你来嫖?”
云澜嘴角勾起,扇子轻敲手掌,“别那么世俗,来洗澡松骨。”
“你慢松,老子还有点事,走了。”琏清脚底抹油地走了。
虹襄来了,拂影二货是吃不到亏的了,他没必要再在这里守门丢脸。
云澜有些懵,他就这么走了?下意识地看向左右,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人。想不明白琏清抽了什么疯,摇着头进了花满堂。
打听到‘行欢’去推拿了,又有些懵。如果他是女人,怎么可能来这里嫖?
转眼又一副了然,寒商国风开放,他在帝都开得花满楼,人来人往的不少也是女人。
反正这里都是女子,就是侍奉的小生也都是女子假扮。
女子来这里即可解去空虚,又可虚鸾倒凤,也不破男女之防。
走进大堂,女子青纱披身,柔媚的腰肢扭着,取悦身边的男人,这么多人共处一堂颠龙倒凤。
云澜有些傻眼。
突然有个满身酒气撞了他一下。他胸口顿时湿了一片。
云澜嫌恶地拍着胸前的水。
那人抬头起来,醉酒的眼中迷迷糊糊见是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庞。眸子一亮,伸手就往他腰上抱来,“美人,新来的?比花魁娘子还要漂亮几分,来,哥疼疼你。”
云澜脸色一变,忙挣开他的手,逃了出去。
打死他也不相信,‘行欢’能在这种地方。
慌不择路,撞开一扇门,门后是一条通道。
云澜眼睛一亮,难道去了这里?
一个伙计拦在他面前,“公子,那边不能去。”
“那边是什么地方?”
“是雅间。”云澜眸子半眯,扇子一拍手心,一定在这里了。
“我要一间雅间。”
伙计忙领了他出去大堂,重换了雅间的牌子。
云澜跟着伙计,从另一条装潢得奢华的走廊去了二楼一间雅间。
打发了伙计出来,云澜拉开房门,邪媚一笑,“这下,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姜黎离问道了自己想要的,刚把花满堂的姑娘支出去,洗去脸上的易容,就看见一个女子推门进来。
女子看见姜黎离,又惊又喜,关了门,扑了过来,拉着她从上到下的看,生怕她少了根指头。
一边看,一边絮絮叨叨,“黎离姑娘你这下玩大了,你不知道世子多担心你”
正是虹襄。
“容景现在在哪儿?”姜黎离眉间一皱,多亏你有良心,知道姐姐在外过的不好,马上寻了来,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情却是大好。
“帝都那边。。。世子走不开。";虹襄有点尴尬的看着她。
姜黎离脸色一暗,刚才的大好心情顿时冷了下来,终究是那个安小姐重要吧。
心里酸楚的要命,努力给自己说着没关系,鼻子还是一酸。
深吸了几口气,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不管她对容景来说算什么,但是能有几个用得上的人,总是好的。
“没事,现在缺人手,你能来就好”
虹襄帮姜黎离收拾了一下桌子上有点的酒杯,“虹襄刚才来的时候看见琏清公子在门口打人,还看见他身边有一个穿的很金贵的公子。”
“哦?”姜黎离大约猜到怎么回事,仍叫虹襄把经过说了一遍。“这么说琏清走了?”
“琏清公子走了,那位金贵公子在柜台上打听了一个叫‘行欢’的人,然后去了大堂。被一个咸猪手摸了两把,让伙计换了雅间。”
姜黎离眉梢一挑,这家伙果然不死心。
虹襄看了眼姜黎离,接着道:“被琏清公子打了的那两个人,出去后和顾林说了几句,三个人从后门进了花满堂。”
姜黎离有些惊讶,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能毫无遗漏地注意到,“你认得顾林?”
“烟然之前也在万剑山庄,把该记的人都记下了。”说着拿出一个地图递给姜黎离。
姜黎离睨了地图一眼,万剑山庄大大小小,甚至机关都清楚的画在上面。
容景的人到万剑山庄调查不过三四天时间,不用等人吩咐,就做了这么多事。
如果是来真心助她的,她将是如虎添翼,想做的事,自然会更顺风顺水。
反之,她想做的事就更加艰难。
第四十八章 被人阴了一把
虹襄看她沉默,又道:“黎离姑娘,虽然世子没有来,但是却是心里记挂着的。”他把身边最好的人都给了你,把自己处于水火之间。这些话,她都想说,可是没有世子的允许,她不能说。
姜黎离笑笑,不管以后和容景怎么样,起码现在看来他给了她几个好帮手。
“烟然还在这里?”姜黎离喝了口茶看向虹襄。
虹襄点了点头,对着窗吹了一个奇怪的口哨。
片刻,一阵轻烟凝在屋子里,化成了一个女子模样,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和气息。
";烟然?";姜黎离眼中变了变,容景身边的,果然都是好身手。
";嗯。";烟然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冷冰冰的眼神动都没有动。
姜黎离也不介意,谁说人家不能冷冰冰?花泷不也是一副冰山。
";你们过来。";姜黎离向她们勾了勾手指。
烟然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和虹襄一起凑近。
姜黎离这样那样地吩咐了一番。烟然应了,无声无息的散去。
虹襄陪着凤浅进了雅间,放下拱门帘子。
一刻钟后。
门无声地打开一条缝隙。
云澜凑到门缝上往里看,见房里熏香缭绕,揉了揉鼻子,看帘子上的投影,那人身材单薄,应该就是行欢。
行欢正在脱衣服,外衣已经脱去,只穿了中衣。眉梢挑了挑,这下总跑不掉了。
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进屋,轻轻关拢房门。
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见帘子轻动,象要出来。心想,他还穿着中衣,如果不肯再脱,还是不能证明什么。
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要看个明明白白。
把手中扇子藏在身后,晃身缩小了身子藏在了外房软塌下。
他刚潜身下去,门又被人无声推开,进来三个人。
却是顾林和两个打手模样的人。顾林也看见帘子上的投影,冷笑了一下。
这下,看你怎么死。递了个眼色,属下把门关拢。
三人就要往里间走。突然房梁上跳下一个人,没等他们看清来人的相貌,已经一人一脚,把他们踹到软塌上面。
云澜在软塌下面,看见有人上塌,立刻从下面翻身向着软塌上的人抱去。
大粗腿,水桶腰,衣服也不对。而且是三个人……
云澜连忙放开,却看见三个在软塌上咧嘴的大男人。他抱着的是顾林。
云澜一怔之后,立刻反应过来,着了道。
立刻提气,跃出软塌之外,腿却被人抱住,硬生生地拽回软塌之上。
就在这时,又有个人从梁上跳下,瞬间,几个人被分别捆了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冰美人烟然,绑绳子的时候,看见跌落在踏上的扇子,拾了起来。
云澜手身在后面,挽出奇怪的模样,正想解开绳索,烟然的声音却冷冷传来";别解了,困仙锁。";
冷冷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云澜用法术解开的想法,无奈的趴在顾林背上看向烟然手中,“姑娘,那是我的扇子。”
烟然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把扇子就要往地上丢。
“别摔,扇子柄太不太结实,姑娘小心着点放。”云澜对自己的容貌一直很有信心,但烟然看他的时候,简直象看木头人,让他觉得很受打击。
烟然又看了他一眼,“还你。”
直接把扇子丢向他脸上。
云澜刚要挪着脚去接,听见帘子后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女声,“把那只母狐狸放进来。”
手一抖,扇子没接住,掉在了软塌边上。
烟然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只发狂白毛狐狸。
看着那只好像有病的狐狸,心里也猜到了里面人是谁。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重新看向烟然手里的狐狸,不是那狐狸神经病,而是给它喂了春药,云澜俊脸马上绿了。
听见是女声,顾林大怒,一脚重重地踢在属下身上,“没用的东西,不是说是这个房间吗?”
云澜知道了里面是谁,又见烟然只是拿出来母狐狸,并没有做什么,呼出一口气,还算淡定,试图把挤挡在面前的三个人推开些。
但一个小塌,塞了四个大男人,又哪推得开。
他无可奈何,只得凑合着任脸压在顾林手臂上,困着的手努力的伸向脚底,去摸扇子。
顾林被云澜挤的心情差到极限,微微动了动身子,软塌旁边桌子上一盏茶就倒了下去。
云澜心一抽,动作加快,今天这把扇子是纸面,怕湿水。
云澜的脸被人反复挤压,痛得眼泪都要飚出来,才把扇子捞了出来,扇子面已经湿透。
打开来,精美的扇纸已经糊得不成样子,而上面画的秋海棠更是面目全非。
云澜心疼地叹了口气,唐伯虎的真迹啊。
他花了八千金,才买到的这把扇子,一杯茶水就没了。
顾林不知帘子后是什么人,但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鳖,怒道:“你是谁?”
里面的人不理他。
顾林更怒不可遏,“你赶紧放我出来,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看来这位爷火气很大,虹襄,给爷降火。";
虹襄端了一大盆冷水从里间出来,淡定的走到四人面前。
云澜脸色一变,“我不热。”
肚子里把自以为是的顾林蠢才骂了千百遍。
虹襄哪里管他,拿着盆子倒头就泼了下去。
冰凉刺骨,几人给泼的喷嚏连连。
云澜捏着鼻子,忍着喷嚏,“姑奶奶,云澜知错了,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你就放过云澜吧。”
";以往什么交情?";
“阿嚏。”云澜打了个喷嚏,见她装傻苦着脸道:“姑奶奶,云澜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放了我吧。”
顾林平时在赵国,哪有人敢对他有半句无礼,几时受过这样的折磨。
怒瞪着面前纱帘,“你可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待本少爷,是不想活了?”
“火气还是这么大,看来,温度不够,虹襄,在给大爷降降。";
“等等,阿嚏。”云澜连忙叫住,“我没火气,拉我出去在泼。”
虽然云澜住在人字院一号房,但顾林一直认为他不过是和泯王沾上点关系,所以才被人捧着,而他本人,没有半点本事。
所以顾林平时虽然不敢招惹云澜,但暗里对云澜却极不以为然。
见云澜为了少受点罪,竟连给人当牛做马的话都说出来了。更打心眼里看不起云澜。
听了他这话,气有怒气全冲上脑门顶,一脚踹向云澜,“小子讨打。”
就照着云澜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