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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这话,气有怒气全冲上脑门顶,一脚踹向云澜,“小子讨打。”
就照着云澜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庞打下。
烟然脚步一动,双手钳在顾林的腿腕间。
顾林痛得哆嗦,云澜连忙把顾林一脚踹出危险地带。
姜黎离眼角含笑,叫你还不死心,活该。
“把云澜捞出来,剩下的接着泼。”
绳索被解开,烟然提了他的后领。云澜长得很高,烟然只是寻常女子高度,她只是轻轻一提,云澜就被提了起来,摔在一边。
看着云澜出去,顾林又急又气,骂骂咧咧,却没有人理他。
虹襄直接挪来浴桶,又一下又一下地泼向三人。
烟然随手丢了块干毛巾给云澜。云澜望了眼无遮无挡的房间,又看了眼屋里的二个姑娘。
向里间求道:“姑奶奶,能不能你出来,我进去,等我换下湿衣,我们再换回来?”
“云澜公子阅女无数,风流传便青丘,还怕人看不成?”
姜黎离手捧着杯茶,慢慢地吹着茶叶。
云澜干咳了一声,他看别人和别人看他怎么能是一回事?
“能不能请哪位姑娘,去给我买套干净衣裳。”
没人理他。
他只得又咳了一声,“借一身凑合着也行。”
扔没人理他。
第四十九章 千钧一发
“阿嚏。”云澜只觉得一丝风拂过,都冷得不行,“拂影,好歹我们交情不错,我都愿意给你暖床,还不成吗?”
姜黎离翻了个白眼,死性不改,“我和你有交情吗?我不记得了。”
“喂,之前的你不记得也就算,可是这之后的呢?我们……”
“这之后的啊,我怎么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以前不认识我,还做了自我介绍,嗯,是的,当时赫郎还在场";
";之前的,你也记起来了?";云澜声音有点颤抖。
十岁那年,他生了一场重病,父亲带他去落花谷找青丘第一琴师令扶摇救治。
落花谷就像名字一样,到处都是花,她就是在矮矮的梨花从中出现在他面前。
父亲去求令扶摇大人,他虚弱的躺在谷中,看着白衣女娃朝着他走了过来,检查了他的情况,扬起胳膊喂他喝了口她的血。
只是一口,他身上的痛苦全都没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的血能解天下毒,治天下病。
只是他没有机会告诉女娃他的名字,就被扶摇大人丟出了落花谷。
";没有。";姜黎离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云澜的思绪。
云澜噎住,不再求姜黎离,看了看屋里两个姑娘站着的位置。
等两人反应过来,抢上去拦截,他却总能巧妙地避开她们的拦击,几个回合,就进了里间。
姜黎离眸子微沉,这人是青丘国国公的儿子,虽然没见过他出手,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绝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脓包。
云澜扫了眼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笑嘻嘻的姜黎离,直接跳到屏风后,连打了个几喷嚏,“拂影,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黎离阻止住追到门口的虹襄,示意她回去继续给外头骂街的三人降温。
“我怎么不能了?”
云澜见姜黎离没让那个女子进来,松了口气,开始脱身上湿衣,头探出屏风,冲凤浅抛了一个媚眼,“我会伤心的。”
“噗。”姜黎离一口茶喷了出去。云澜抹干了身子,虽然赤条条的还是冷,但比刚才算是舒服了很多,在屏风后叫道:“被子,被子。";
“我叫她们进来观**,好不好?”姜黎离走到屏风前,手指轻刮微微有些透明的屏风,“她们正是对男人好奇的年纪,光看**,好像还不够,不如今晚让你服侍她们两个。一夜五次,对你而言,小菜一碟,是吧?”
云澜嘴角的媚笑僵住。
姜黎离转过屏风。
云澜连忙用手中的毛巾遮住要害。
姜黎离把他从上看到下。他不胖不瘦,虽然没有琏清和玄芷他们那样练武人的硕健。却体态均匀,腰线更是柔和性感,说不出的性感。
她的视线让云澜心里直打哆嗦。
云澜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为遮挡住她的视线,云澜把毛巾往上提了提,没用,她的视线接着往下。
“不能再往下了,拂影,你注意身份。”云澜喉咙有些发干。
外头守着两人,他可不敢反扑,动姜黎离一根手指头。就算现在没事,哪日见到赫郎也没好下场。
姜黎离的视线不在往下,她伸出手,卷着他颊边那撮细软毛发,轻轻卷,慢慢看撩,更撩得人心猿意马,男性荷尔蒙快速分泌。
云澜吞咽了一下,口渴,心热。“拂影太子妃!”
姜黎离抬眼,淡淡地向他瞟来,眼里一片澄清,没半点**。“姑奶奶。”云澜立刻改口。
凤浅微微一笑,“云澜,你觉得**太子妃是什么罪过”她的声音温和无害,好象是在跟他商量事情。
“你把持的住。”云澜勉强干巴巴地挤了个笑,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是往这里面跑,而不是往门外跑。
“把持的住吗?”姜黎离装作惊讶,“我是在为你着想啊,看你脱衣服这么快,便提醒你一下。”她低头往下看了眼,勾起嘴角,
“很迫不及待嘛。”
“你就故意气我吧。”云澜磨牙,被她这么撩拨法,没反应都不是男人。
往后退了退,往横里跃开,直接钻进软榻上的被窝。
把湿毛巾从被子里丢出来,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不用再赤身**,终于松了口气。
卷着被子跳下床,站到门边,一有状态可以马上逃跑。
这厚颜无耻的女人可是青丘太子妃,若在这里传出个什么声,受害的可是他,至少赫郎会直接废了他。
虽然他和赫郎是合作者也是对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还不能把他惹恼,那人口口声声说着对她没感觉,但是云澜知道,那只是赫郎在强硬的算计管住自己的心。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说什么一夜五次?这不是成心把他弄肾虚,打死也不能放松。
姜黎离瞧得好笑,“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在江湖漂,总要学样本事防身。”云澜有了被子保护,恢复了平时的神采飞扬。
好像他裹着的不是被子,而是锦衣华服。
这厚脸皮跟华韵真是有得一拼。
外头几个冷得脸青唇黑,一个喷嚏一把鼻涕,连骂人的时间都没了。
";云狐狸,你来这。。。。。。";
话还没说完,门被人‘哐’地一踢开,几个身影闪入房间。
明晃晃的刀影冲着姜黎离面门刺来。
裹着被子的云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个翻身踢掉了对着她刺去的刀,又慌忙放下腿,走光了。
姜黎离心下一沉,有刺客!
下面早就乱成了一团,桌椅翻到的声音传来。
虹襄和烟然早已经被黑衣人拖住,云澜裹着被子,怎么看怎么都施展不开,往窗外看了看,还有不少的人往这边飞来。
姜黎离眉间一凝,流年不利!
面对袭来的刺客,拿出五火七禽扇左右闪躲。
这些刺客比上次的好的不是一个档次,就是五火七禽扇不注入妖力都招架不了。
看着裹着被子的云澜,姜黎离往他身边靠去,想着借他一点妖力。
可是黑衣人的袭击实在是太猛了,根本没有分身跑过去的机会。
若是以前,云澜可能会应付自如,可是偏偏此时他没有穿衣服。
云澜虽然骚包,但是并不代表他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裸奔。
姜黎离皱着眉,一边狼狈的闪躲着,一边想着怎么脱身。
暗处。
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一袭血衣,伫立于人群之中,纤细的身影如同一挺松树,虽然年少却好似带着无人可挡的气势,面容上沾染的一些血色不显狼狈,反而像浴血而来的修罗。
没想到她身边这么多奇才,那么,就更不能留了。
狭长的眼眸微眯,少年冷肃持起长弓拉满弦,箭锋银光凛冽。
还从来没人能在他的箭下逃开过。伸手拿起身边的弓箭,瞄准了她的身影。
房间里混乱一片。
姜黎离早已力不从心,满身鲜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黑衣人的。
谁都知道,拼命闪躲的她,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一箭无论射到哪里,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就算云澜他们有一人可以脱困救她,也快不过箭的速度。
一旁被困住的虹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猛地敲在了向她袭来的刺客头上之上。
刺客的黑色衣装上沾染了愤怒的血迹,却带着无奈的绝望。
黎离小姐就这么死了,世子知道了,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说,才能让世子不心痛。
不,不可能的。
只要黎离小姐不在了,无论是怎么说,对世子的伤害都是一样的。
怎么,她都要赌一赌!
少年的箭已经从指间松开,,寒意森森地射破了空气就带着千钧之势,冲开空气的阻碍,朝着姜黎离而去。
位置,是她的心口之处!
云澜裹着被子,动作受了很大的限制,不能脱身。
他一个侧翻,不过横劈过来的刀,极速的向着姜黎离冲去。
而对方的目的,也是这个明丽的少女。
虹襄一直在周围将人群隔开,可她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敌不过成百上千的围攻,她和姜黎离早就被隔壁开来。
那一箭,眼看着从她的头上呼啸而过。
就在这时,忽然从楼角方向,两道黑色的利光,飚射而出,像是被飓风带走的光影,比起少年的箭,还要更快,更强!
其中一道,狠狠地撞上了银色的光芒,在箭头处一砸,生生转变了方向,刺到了围剿的面具少年旁边人的太阳穴内。
而另一道,像是一道带着月光之势的利箭,在刺客的头上呼啸而过,带起阵阵长风,吹动他们脸上的面巾。
带来的,不仅是耳边的呼啸之声,还有箭上蕴含的寒冷杀意。
面具少年突然见到那根长箭出现,眼神一利,反手就要抽箭再射。
可是他的速度慢了一步,那箭在最后一百米的时候,速度诡异的忽然增快,箭头上凝了一块冰晶似的物品,在空气中猛然增长,咚的一声,从他的肩胛骨处穿透而出,将他生生带退数步,才堪堪站住。
是谁?!
冷厉的目光看去,花满堂的雅间里是一道极醒目的白色身影,墨发在风雨中飞扬,虽然遮住了些许的面容,却无法掩住男子绝然的风华。
他还未曾看个清楚,白色的影子,在空气中一晃即消失在眼前。
接着,窗口马上关闭了,那白色的影子好似幻影一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到了房间内,接住了一身浴血的少女。
姜黎离昏昏沉沉之中,只看身边忽然开阔了起来,那些阻挡在她前面的力量一下子泄了下去,唯一可见的,只有一双墨色的眼睛,熟悉又美好的眼睛。
墨黑如缎的长发整齐的束着,墨发雪衣,又如远山幽谷般沉静出尘。黑色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让人在也移不开眼。
身上只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白麻帛衣,但那种清秀绝伦的清雅高贵之气,却已经不是世上任何锦衣玉带能与之媲美。
是尘诏。
看清来人,如同脱力一般,轰然倒下,一双修长的手臂,适当地接住她异常轻薄的身躯,在碰到她湿润到粘手的衣裳时,身子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白袍轻衣的男子抱着瘫倒的少女,站在百名此刻面前,一袭长袍随风轻舞,全身伫立,如同亘古的玉人,透着无比的尊贵气息,又带着萧杀的冷意。
暗处的男子,眉毛皱了皱,看也没有看身旁属下的惨死,闪身消失在原本的地方。
而裹着被子的云澜,此刻也松了一口气。
待姜黎离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