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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不是人,否则不可能看不透眸中的光到底是什么。
黑衣人扬起了剑,如果麻衣不是人,那么,他必须要杀了她。
这个世界,有沙罗一个魔鬼就够了,再有妖孽出世,那么世界离毁灭就不远了。
“师叔——”剑在离麻衣眉心半分的地方被二竹的小手紧紧握住。
二竹的手里,渐渐流出血来,顺着黑衣人凛冽的剑一下往下流。
“师兄,你干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我们时间不多了,快带上二竹走吧……”其它黑衣人也纷纷发言。
就在这时候,麻衣突然昂起头,幽幽地看着他。
那一刻,他竟然迷失了自己。
那光太深太繁乱,他竟看到了千万年的繁华沧桑。
“想走,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把她俩放开……”付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接着,房门在咆哮一声后轰然倒地。
付简身后,是几百个手持魔剑的死士。
“杀了我吧,谢谢你!”麻衣说着,那迷失在麻衣眼中的黑衣人却像中邪一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师兄……”见到此状,那些黑衣人纷纷围上去。
“师叔——”二竹也尖叫着围上去。
噗——
一口蓝血,黑衣人的身体突然从地上坐起来,嘴唇里只有三个字,“杀了她。”
她,指的是麻衣。
那些黑衣人心痛不解地互相看看,剑尖却全都对准了麻衣。
对于这一切,麻衣浑然不觉,只是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看到那点点凛冽的剑光,突然咧嘴一笑。
那些黑衣人一愣,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麻衣的笑,太凄凉,太悲伤,犹如这天地间最后一片纯洁的雪花却染了尘埃,那代表着这世间最后一片纯洁的圣土也消失了。
高手对觉,往往就在一秒的时间决定生死。
何况这些人在付简看来,根本不算得高手。
衣袖一挥,身后的死士,高举起手里的魔剑。
几十道光交织成网,将那些黑衣人悉数定格在原地。
下一秒,二竹听见了身体碎裂的声音。
“师叔————”伴随着二竹的叫喊,那些人的身体全都化成一滩红红的血水。
就这样还敢来救人?
付简冷笑一下,挥手带走了麻衣和二竹。
……
“你想怎么样?”看着被付简绑在柱子上的麻衣和二竹,衣乐心里一阵一阵的狂涌的波澜。
“宝贝,我这么称呼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付简坐在床边,双目放光。
“混蛋……竟敢这么对王妃,我会告诉沙罗的……”衣乐气急,付简那副恶心难看的样子,也想要她。
“是吗……”付简不怒,看着绑在柱子上的麻衣,反笑。
“放了她,放了我的孩子。”衣乐的防线彻底松动,做为一个母亲,她终究是脆弱的。
衣乐很清楚付简不会怕她,更不会再乎她在沙罗身前讲他的不是。
毕竟沙罗对她,也已经失去的兴趣,一不高兴,她也会跟那些尼罗百姓一样。
“好啊?那你过来……”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付简冲麻衣勾勾手指。
看看麻衣那毫无生气的眼睛,衣乐终于慢慢镇定下来,“付丞相一向说一不二的,过了今晚,放过我的孩子,也放过那个小女孩,我要她们平安地离开尼罗城。”看了眼麻衣旁边的二竹,衣乐边走边说。
付简不说话,直直地看着衣乐。
沙罗认识衣乐有多久,付简认识衣乐就有 多久。
认识她有多久,渴望便有多久。
这一刻,一切终于实现了,而其它的,早已不再重要。
“母后……你走……你走……你走啊……”像是平地惊雷,麻衣终于醒过来,冲着衣乐大叫。
“傻孩子,母后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衣乐坐到了付简身边,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靠上付简结实的身体。
“母后……不要……”
“麻衣,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对你来说太过残忍,但是你一定要活下,我的孩子,一定要活下去……”
哧——
后面的话,淹没在付简粗重的呼吸里。
看着衣乐的身体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里,看着付简的身体慢慢地覆上衣乐,麻衣再也讲不出一句话来。
慢慢地,衣乐的身上*,慢慢地,付简的身体遮住了衣乐。
慢慢地,房间里只剩下男女身体交合的声音,衣乐娇弱的呻吟,付简粗重的呼吸,声声如剑,刺在麻衣小小的心上。
付简扭动的身体,在麻衣眼中像极了一条毛毛虫,丑陋而又恶心。她想将那条毛毛虫从自己母后躲在拿走,被绑的手脚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徒劳。
麻衣的嘴角,慢慢地流出血来。
左脸上的疤痕,也变成了幽蓝的颜色,散发着幽蓝的光。
那光,让她变得越发神秘诡异可怕起来。
母后只要你活下去!
衣乐的声音,字字如钟。
哥哥们死了,父王疯了,母后被付简糟蹋了,家没了,国没了,要怎么活下去……
付简和衣乐,依然在继续,麻衣的心,随着他们的一次次结合……
死掉。
活下去,那就活下去吧……
麻衣的双眸内暗流涌动。
绝望,突然间变成了恨,那样强烈的恨意,足以成为她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当然要活下去,不活下去,怎么能为她的父王哥哥们报仇,怎么能为她的国人们报仇。
那笔血债,不活下去怎么讨回来……轮回的门,终于大开。
赊欠了一千年的未来,赔上了一千年的过往,只为此生……
破这天地……
天都这么无情,我又何必有情。 。。
新的开始……
八年,弹指间匆匆别过。
在这苍山大川间,我们生活了八年。
八年的日子,埋藏了太多亦改变了太多。
比如说,我和二竹,长大了。
“师父!”看着背对自己的男子,我轻轻唤了一声,身上一寒。
他的身体被窗外涌进来的雾包裹着,雪白的长发随着窗口的风舞动着,尤如一个个鬼影。
他身上有着过于强烈悲伤的寂寞,看着那样孤单的背影,心头突然间就痛了。
如果我不是麻衣,我真想留在这个男人身侧,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师父!”见他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再一次动动唇。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也是我决定离去的日子。
八年前离开于罗立下的誓言,便是有一天再一次地回到那个世界。
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他为了自己所为付出代价,只要动一下心念……,便似要被当初的惨烈淹没。
“你真的决定离开?”师父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是。”
“你过来?”师父转身,把我叫身边,“既然如此,为师就送一份礼给你吧。麻衣,生日快乐。过了今天,你便真正长大了。凡事小心,师父等着你回来给我庆祝第一千个生日。”
说话间,一股幽蓝的柔光自他指间喷涌而出,将我紧紧包裹……
蓝光一阵接着一阵,让人感到头晕眼花。蓝光里夹带着一股赤红色的劲光,似一条细绳紧紧地缠上我的四肢百骸。
“师父你干什么!师父——”看到那红光我惊讶地大叫起来,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它的束缚。
可惜还是晚了,就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蓝光慢慢暗了,红线也消失了。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你……”颤声看着身边的男人,我实在无法接受刚才发生的事。
那道红线里是他一百年的修为,他分明只差几年就能功德升天了,为什么……
“这是为师所能送你的唯一礼物。去吧!”师父转过身,不再看我一眼。
“师父,你好好保重!”很久之后,我只说出这么一句话,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退出了他房间。
脚刚跨出房门,早已拿好包袱等在外面的二竹便扑上来,“姐,你跟师父说了吗?”说着说着,二竹突然看着我愣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来。
“怎么,见鬼了。”拿过包袱,我白了一眼傻瓜般站着不动的二竹。
“姐,你……你……”二竹指着我的脸,两只眼睛差不多要掉出来了。
不再理会二竹,我背着包袱甩开了步子朝下山的路走去。
“等等我啊,姐你看看你的脸……”好久之后二竹才跟上来,拿着镜子晃到我眼前。
脸?
想起刚才师父的话,我突然间一颤!
己接过二竹手中的镜子,我慢慢朝着里面看去……
左脸骇人的红斑不见了,却多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我张张嘴,她也张张嘴,我一笑,她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一瞬间,竟看到了满世界飞舞的白雪,好美……
见鬼,我竟被自己迷得晕得转向。
不自觉地伸出手指,我狠狠地大叫,“二竹!”
“姐,你干什么!”二竹捂着耳朵退后老远,生气地看着我。
“二竹!”不理会二竹的愤怒,我继续大吼。
“姐!”二竹无语地看我几眼,突然赌气地冲着我大叫一声。
是真的,我真的好了……
可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
相遇……
半眯眼看着圣月城高高的城门,心底一点一点地苍白。
建立在死亡之上的繁荣,怎可心安理得。
八年了,沙罗,你该还清当初欠下的债……
看着城门上苍劲的字,不曾注意扑面而来的沙尘,等二竹尖叫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噗——
我狠狠吐掉口里的尘土,只听到似乎有人惊讶地低声议论,好像是太子。
踏踏——
留给我两声马蹄声,一匹马就这么飞快地来飞快走了。
“姐,你没事吧?”二竹飞快冲到我身边,“有没有受伤?刚刚那人太可恶了,要是伤了人怎么办?”
“没事。”我冲二竹笑笑,降了她的火,眼睛无意落在地上却一愣。
好熟悉的玉佩!
小如蝉薄如翼,通体发出绿色的光,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不染一丝尘埃。
怎么会在这里?我一惊。
当初从那女子尸体边捡去又丢了,我找过很久都没有找到,却在这里出现?
“姐,这是什么?好漂亮。”看到我手中的玉佩,二竹好奇地拿过去仔细端详起来。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罢了,不重要了。
轻轻地扬起唇角,“你喜欢,姐姐送你!反正也是捡的”
“真的吗,哇,还是姐姐最好!”二竹很喜欢的样子,一直拿在中看不停。
心底总感觉莫名的烦乱,隐隐的要出什么事的不安。靠在客房的窗边,竟然莫名地失了神。
“姐,出去看看吧,外面好热闹。”二竹不知看见了什么,兴奋地手舞足蹈。
“你去吧,我想休息。”看看二竹笑逐颜开的脸,我只是摇摇头便继续发呆。
“那我去了。”说话间,二竹已不见踪影。
调皮的丫头,我无奈地笑笑。
门外传来打抖之声,一声巨响之下房门轰然倒地。
“啊啊,好痛!别打了,别打了,付小姐饶命啊!”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痛苦地趴在门板上,叫苦连天。
“这样就受不了,还敢拿钱,把钱还给我。”刺耳的冷笑中,一个有一双很招人喜欢眼睛的女孩从门外飞快地走来。
地上的男人麻利地爬起来,看到我一愣,本能地躲到我身后,“姑娘,救救我吧,那疯女人会打死我的。”
“臭男人,看你还怎么躲……”一颗石子从女孩手中弹出,不偏不斜正中我额心。
“啊!”看到我,女孩有些意外地张大嘴巴,“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谁,跟你何甘?”看看身后像没了刺的刺猬一样蜷缩着的男人,我抬起头颇有些想笑地看着对面的女孩。
天知道,我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进了我的房间问我是谁?
“你,流血了……”女孩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了,移开眼睛,面色有愧地指着我额心。
“是吗?”摸摸额头,指间立即染上了点点血迹,我依旧无动于衷地反问女孩,“所以呢?”
“刚才真的对不起,我不是要打你的……”女孩深深地息了口气,眼尖地抓住正欲借机逃走的男人。
“臭男人,把钱还来。”
“付小姐,你已经把我打成这样了,我不能还你。反正你家里有的是钱,就别再跟小的记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