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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的哥哥们看着她奸诈的笑容,就知道她又是想一个人独揽了衣乐做的烤鱼了,于是很无奈地点点头。
对于这个可爱又调皮的妹妹,他们都是很宝贝的,小小的要求,不在话下。
离河远远的地方,幼小的仓洛沙盯着麻衣和她的家人快乐幸福的表情,几乎都入迷了。
麻衣的笑脸,大概是最醒目的了。
就远离得那样远,仓洛沙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笑容里,有暖暖的味道,那笑容,像一抹温暖的阳光,在毫无预兆的时候突然将寒冷从他生命里抽离。
也许,就是那一抹赶走了他生命的笑脸,让麻衣走进了这个孩子孤独的心,也走进了他的生命……
战败
于罗烦闷地翻阅着桌上比山高的折子,全是关于边界情况的紧急报告。
每本都说沙罗国屯积了大量的军队在边界,不时地骚扰所在地的军民,搞得人心惶惶。每本都请于罗派兵。
于罗很清楚,沙罗的小小骚扰,只是想要让他做好战争的准备。想要于罗知道,他已经义尽了……
积了多年,战争终究是要开始了。
微微地叹口气,于罗吩咐身边的侍丛道:“去把龟将军给我找来。”
得了命令,侍丛很快地找来了龟山城。
“大王,您找我!”穿着黑绿色宽身官服的于罗国大将军龟山城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叩首。
在于罗国,龟山城的名字家喻户晓,相比于于罗的王者之威,人们对于龟山城有着更多的的敬意,龟山城确是个让人敬畏的强者和智者,即有大将之风,又有大将之能,以不到万人的军队挡下敌国几十万大军的攻击,更只身入敌营,换来长达于罗国长达二十年的和平。
他创造了一个亘古的奇迹,亦成整个于罗国人的骄傲。
“龟将军,关于边境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是的,大王。臣知道!”
“到时候你去找沙罗,一定要保护好我教与你的东西,记住,是用生命去保护!”于罗看着龟山城,双目里有着让人颤抖的威严。
“大王!臣定不辱使命,誓死保护羊皮卷!”龟山城再次将头重重地埋下去,声音低沉沙哑,双唇嚅动着却未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不止是一代君王,一代名将,更是一起成长的生死之交,两人的分别却是这般悄然无声,唯有宫殿两边静坐的金佛像双眸中流露出那抹深远的不忍,召示着世人,这场别离的存在。
一日之后沙罗果然对于罗国宣战。沙罗军队所向披靡如有神助,于罗国军队却如同一盘散沙,一击即溃,完全没有丝毫战斗力可言。
于罗面对惊慌的子民,沉默着。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没有反抗的战争。
于罗不只是用一个国家为自己的年少轻狂赎罪,
更是在用一个国家去守护那不能开启的传说。
用一个国家,在承载担沿袭了万世千秋的责任。
尼罗离边境的距离不远,两天就能到达。
两天之后,这里便会成为一座被敌人包围的城池。
大儿子麻一站在于罗身边,皱眉看着城下来来往往的人们问出了心中积聚许久的问题,“父王,为什么不让我和龟将军去前线?”
“孩子,不要问为什么……”于罗握住衣乐的手,平静得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可是,前线连吃败仗,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沙罗打败的!”少年提高了音量,道出自己心中的不满和焦急。
于罗摇摇头不再说话,紧抓着衣乐的手飘然而去,留给大儿子麻一一个残忍的背影。
静静地看着于罗和衣乐交缠的背影,麻一的身影不觉间被夕阳拉长。
守城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突然间觉得很惊讶,大王子的身上,怎么会有夕阳呢?
一天后,沙罗军队真的就包围了尼罗城。
一座居住着二十万人的城市,被沙罗军队围成了铁笼,不说一只蚊子飞不出去,但是一只鸟也绝对逃不掉那些已经杀红眼士兵的双眼。
时间,比于罗的预估,早了此。
“父王,那些是什么人?好可怕……”幼小的麻衣并不知道她的国人都称那些人为沙罗鬼,只是被那些沙罗士兵脸上的残酷和漠然吓到了,感到害怕。
于罗抱起麻衣,满带着胡碴的嘴在麻衣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孩子,不要害怕!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都不要害怕,知道吗!我的女儿是最勇敢的,一定不会害怕的!对吗?”两滴细细的眼泪,从于罗眼角悄然滑落,他只能更用力地抱住麻衣。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堂堂一国的王。
然而面对这个他最疼最不放心的女儿,他也不得不忧心她以后的命运……
麻衣啊,他的儿女中最单纯最善良的一个女儿,却也是最聪明最倔强的一个,认定了事即使前方是死路即使头破血流也会头也不回地往前。
这样的性格,注定了她的一生都将充满了苦难……
哎……
于罗叹出一口气,眉头扭在了一起。
麻衣不知道于罗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她的父王为什么那么悲伤,但她最讨厌父王不高兴。
在幼年麻衣的记忆里,于罗从来都是微笑着的,就像寺里的佛,笑得和蔼又好看。
“父王,不要难过嘛,麻衣喜欢父王笑。”麻衣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只手却捏于罗的嘴角,顺带着也将一些粘粘的液体涂到他脸上。
“臭丫头,竟然将鼻涕擦到父王脸上,不想活了是不是……嗯?!”于罗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轻轻拍打着她的屁股,一直紧紧绷着的心,突然间松开了。
生命中所有的大喜大悲,至多为了生死别离。
害怕生死,却也不过是害怕心中的那份恐惧。
生死,谁又能掌握。
生死既然无法掌握,又何必害怕。
人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
于罗感激地亲了一下麻衣,她的无心之举,居然能敢走自己心中的困惑?
“大王,龟将军投降了,城门大开,那些沙罗鬼已经杀进来了!您快带着王妃太子们逃走吧!”满身血污的王宫卫队首领跪在于罗面前,一只手握着明晃晃的大刀,另一只手却已不知道去向。
空荡荡的衣袖,通红一片,空气里都填满了腥咸的味道。
首领身后,是一条污黑泛红的模糊长线。
那是他一路奔来大殿之中所留下的血迹。
“哥哥,叔叔他怎么了,他的手哪里去了?”麻衣对趴在大殿外墙边偷看的哥哥小声问。
第一次看到那么惨的一个人,满身是血,还少了一只手,麻衣的身体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
“他的手被人砍掉了。可是麻衣不要害怕噢,不管发生什么事,哥哥们都会保护你的,知道吗!”她最小的哥哥麻亚,摸着她的头,目光坚定无比。
“嗯,我知道。”受到麻亚眼神的感染,麻衣亦坚定地点点头。
麻衣是真的不再害怕了,她有世间最好的哥哥,无论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定会保护她,她还怕什么。
他们不再讲话,继续朝着大殿看去……
“大王,快带着王妃和王子们离开吧,这里马上就要被包围了。”道领悲痛地大叫,踉跄着站起来想要去拉于罗却因为体力不支而瘫软在地,两只眼睛无力地大睁着。
“大……大……”王字,首领终是没有叫出来,从嘴角涌出一股鲜血,瞬间就汇了小小一滩。
“死了!”于罗奇怪地说了句。
“没错,死了!”衣乐不知何时从大殿一侧屏风后走出来,看了一眼地上双眼翻白的首领,应首。
今天的衣乐,穿着红色的轻衫,风华绝代的样子更比从前,每走一步都如一片彩霞般绚烂夺目。
于罗看着衣乐,继续说着让人奇怪的话,“现在我该还的还了吗!”
“还了!”衣乐没有停下来,走到于罗身后,细手轻轻将于罗脖子整个环住。
“衣乐,今生——我,终于不再欠你——”于罗突然间就笑了,笑得很轻很轻,好看的眼睛弯成天边的月亮。
“母后住手——”麻衣的大哥哥突然间从大门口冲进去,站在于罗和衣乐身边,脸色惨白地大叫。
麻衣和她另外的几个哥哥也都从大殿外走了进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衣乐和于罗。
偷听人家讲话,必竟不是件光彩的事。
“叔叔!”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满身鲜血,眼睛白得像条死鱼的眼睛,麻衣条件反射般捏紧一个哥哥的手。
“母后,你在做什么——”
“麻一……母后……”衣乐手中的匕首,轻轻落到地上,发出轻脆的响声。
刀!
麻衣突然一愣,她的母后拿着刀,放在她父王的脖子上……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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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了一下,感觉好混乱……
不知道会不会看都看不明白……
害怕ing……
噩梦伊始
麻衣愣愣地看着于罗衣乐两人好久,咬咬唇,脸上露出一脸天真可爱的笑容,“父王母后,你们是在玩游戏吗?这样的游戏很危险的,不要再玩了好不好?”
“父王,我们走吧,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迟了沙罗会杀光所有人的!”麻一看了眼衣乐掉在地上的刀,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非常急切地看着于罗,眸间的恐慌一点点地扩散开来。他不是麻衣,所以很清楚事情的可怕性。
“麻一,带着你的弟弟妹妹先走吧,父王还有些东西要整理——”于罗的话还没讲完,便被打断。
“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听到没有……”大殿外,传来一个男人有些粗暴的声音,然后是很多铁鞋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咚咚咚……
看来,走不了了!
于罗看向衣乐,用眼神求她放过孩子。
来不及应允,若大的宫殿里突然出现许多手持利剑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宫殿里顿时小了许多。
“于罗,好久不见,还好吗?!”一个男人朝着于罗迎面走来,他身后那头如团燃烧的火焰般的红发,刺痛了麻衣的眼睛。
即使这样,麻衣还是看到了身后那个和她一样年纪的小男孩,瘦小的个子,黑黑的皮肤,一双清澈干净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她。
坏人!
麻衣恨恨地看回去。她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也知道那个小男孩一定是那些宫女口中的沙罗鬼。
即使在小男孩的眼中,麻衣并没有看到一丝的恶意,还是狠狠地看着小男孩。
两个孩子间的眼神交汇,本来只是件微不足道,冥冥之中却成了命运可笑的棋子。
如果她没有记住那个小男孩的名字,以后的事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可惜,事实永远是事实,这个世界不会有如果。
“衣乐,过来!”火红头发的男人朝着衣乐招招手,笑得很邪气,一双丹凤眼微微地眯起来,让人看不到他眸中蕴藏的情绪 。
衣乐愣了一下,放开趴在于罗肩上的手,双眼迷茫地朝他走去。
本来该是用跑才对。
衣乐想着,却如履薄冰。
“你想怎么样?要杀了我吗?那就动手吧!”于罗态然地看着火红头发的男人,冲着衣乐背影扬起小小的弧度。
“杀你!”沙罗(火头发男人)念着这两个字,突然间笑了,是那种很轻蔑不屑的样子。“你想死?”
“是的,我想死!”于罗没有犹豫。
“父王,不要!”麻衣和哥哥们却齐齐喊出来。那些卫兵就狠狠地朝着他们看来,双眼里流露出准备吃了他们的骇人目光。
“哟,孩子们挺孝顺的嘛!”沙罗突然将脸转身麻衣和她的哥哥们,“你们不想看到你们父王死会是什么样的吗?很好看的喔,流出的血会比天上的烟花还要美!”
“坏蛋,不要伤害我的父王!”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麻衣突然从哥哥们中间冲到前面,伸直拳头就往沙罗肚子打去。
打人专打软肋,这是她六岁就知道的道理。
所有的沙罗兵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同衣乐在内,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沙罗大气也不敢出。
沙罗国的人都知道沙罗最喜欢的是打人而不是被人打,从来都没人打过他——还能够活下来的。
“有意思的小女孩,你很勇敢!”沙罗狞笑着看了于罗一眼,突然紧紧捏住麻衣的脖子将她提在半空。
“沙罗,不要伤害麻衣!放下她……”于罗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脖子上的刀压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麻衣的脸涨得通红直到青筋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