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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瑶吃了一惊——薄靳言号称只做脑力劳动,此刻却也要追过去?
转眼间,他已经和那名警察,跑得不见影了。
简瑶的心一直紧绷着,跟留下的警察,一齐看着监控。那警察安慰说:“放心。我们已经通知山庄保安部,今晚任何出入口、任何人车不准进出。那个人只要还在山庄里,就跑不掉。”
简瑶闻言心头一喜。瓮中捉鳖,无论那人怎么伪装潜伏,薄靳言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赢定了!
——
然而山庄很大,树林山坡房屋很多,一时半会儿,要找到一个人却不是那么容易。
几十名警察都分散开了,薄靳言也跟一起出来的警察,分头寻找。警力有限,外围的守卫,只能交给山庄保安,有几名警察监督指挥他们。
找了半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渐渐发白。
这时薄靳言到了一片树林外。树林后就是几幢商务楼。他穿过树林,走了一段,忽的脚步一顿,嘴角泛起笑意。
泥地里,扔着件红色制服——正是刚才那人穿的。
他放轻脚步,加快步伐。
又走了几步,树下扔了条裤子,还有扫帚,和一双鞋。
薄靳言突然皱眉停下。
因为他看到,尹姿淇住的中心别墅,就坐落在山坡背后,那几幢商务楼中。
那人精于计算逃匿,这绝不是巧合。
他立刻掏出手机:“告诉保安部,尹姿淇的车,也不可以放。”
对方很快有了回音:“薄教授,刚刚西门,尹董事长的车出去了。因为是她的车,保安部长没有拦下。”
薄靳言:“……Fuck!”
对方迟疑:“教授……您说什么?”
薄靳言没理他,挂了电话,再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一棵树下,倒着个人。
尹姿淇穿着条裙子,身上搭了个披肩,双眼禁闭,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上。
据他所知,尹姿淇整晚都呆在豪华套房。还有数名保镖守护,可谓是万无一失。现在出现在这里,只可能是她自己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房间,然后被那人袭击,抢了她的车逃走。
薄靳言探了探她的气息脉搏,没事。
他极为忍耐的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才冷着脸,弯腰把她抱起来。
32
这晚,尹姿淇原本呆在中央别墅的豪华套房里;安全又舒适。
她后来出门;只因为收到了薄靳言的短信。
那是凌晨四点多。她没什么心思睡觉;因为隐约得知;薄靳言带了一大批警察进入山庄——这违背了他们之间的协议;令她有些恼火。
但她没有立刻去找他。
因为她知道;薄靳言不是个会听她话的男人。现在打扰,只会触他龙麟、令他厌烦。
事情已经发生,不如放手让他去做;还能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而她要做的;就是等他来解释,等他来道歉。
女人对男人,就该如此以柔克刚。
不出她所料;他很快发来了短信:“我在你楼下。一个人下来,给你五分钟。”
她不由得失笑——他连解释的语气都这么傲慢。
助理本来要跟着,被她拒绝了。跟薄靳言两个人呆着,她不喜欢有人打扰。
天色还是蒙蒙亮,中央别墅楼外的路上没什么人。她远远看到前方小树林旁,站着个男人。
那人穿着黑西装,身形高挑削瘦,背对她看不到脸。但毫无疑问应当是薄靳言。
她淡笑着走过去,在他背后停下:“这次不是你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原谅你……啊!”她低呼一声,因为男人突然转身,将她搂进怀里。
她的腰被紧紧箍住,脸埋在他胸口。刚要抬头询问,男人的唇就压了下来,与此同时,男人抬起柔软微凉的手,覆住了她的双眼。
“呵……”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舌头就强势闯入她的嘴,盲目的四处纠缠。尹姿淇被他禁锢在怀里,目不能视,摇头挣扎,却被他吻得更深。
然后不知何时,她就失去了意识,脑海中最后残存的念头是——
原来,薄靳言的吻,跟想象中一样,冰凉、生涩而有力。
……
当尹姿淇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
灯光明亮,周身柔软而舒适。而薄靳言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黑眸清亮,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
尹董事长被“他”袭击的消息,很快传递给所有警察,也传到简瑶耳中。
她跟那名警察,驱车前往中央别墅。
刚下车,就见别墅大厅里站了不少人,都是公司的中高层,神色关切的望着楼上。简瑶不知道怎么会惊动这么多人,走了几步,却听到旁边有人叫自己。
是原来汽车贸易部的助理——就是之前八卦薄靳言是“腹黑强势职场新贵”的那个女孩,跟简瑶关系还不错。
女孩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警察,小声问简瑶:“你怎么跟警察在一起?”
简瑶含糊答:“路上遇到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出事了。”女孩说,“董事长晕倒在前面的树林里,不过好像问题不大。你们薄总刚才把她抱回来,整个别墅的工作人员都看到了。”
简瑶:“这样……我现在就去找薄总。”
“你们部门其他人呢?”女孩奇怪的问。
简瑶笑笑,没答。
女孩也没在意,又小声跟她八卦:“哎,据说刚才薄总脸色很难看、很紧张董事长……之前就有人传他是董事长的新男朋友,你有没有□消息?”
简瑶意外的看她一眼:“他当然不是,别乱猜。”
——
尹姿淇的保镖都守在外间,简瑶走进套房,只有助理在。她是名三十出头的女士,起身朝简瑶笑笑:“董事长醒了,薄总在里面跟她讲话,我带你过去。”
两人穿过走廊,远远便见最里的主卧,门虚掩着。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尹姿淇的声音传来:“靳言,你刚才为什么吻我?”
简瑶愣住了。
没听错,是“吻”。
一旁的助理也停步不动。但她只静默了一瞬,第一反应居然是轻轻握住门把手,将门关上了。然后把简瑶一拉,两人又走回客厅。
“简瑶,不管你刚才听到什么,都是董事长的私事,不要对外讲,明白吗?”助理说。
简瑶:“……我明白。”
她一头雾水,薄靳言怎么可能吻尹姿淇?她是他姐姐。
可心里,仿佛又一股涩涩焦躁的细流,在往外冒。
——
主卧里。
薄靳言坐在沙发里,长腿随意交叠,抄手望着神色复杂的尹姿淇。
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柔和而优雅,眉目灿然生辉。
尹姿淇看着这样英俊如星辰般的他,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然后就听到他,语气凉凉的开口:“不好意思,我的初吻还……”他忽然顿了顿:“……虽然不在了,但我没有跟你乱~伦的想法。恭喜,看来你是跟鲜花食人魔2号接吻了。”
——
太阳已经出来了,金黄光泽覆盖着广阔幽美的山庄。
简瑶坐在窗前,发呆。
“他”已经逃走了,警察全都出动,展开公路追缉。大客户3部的嫌疑犯们,也被秘密押送走。
她和薄靳言只需要等消息,剩下没什么工作了。
只是……
他真的吻了尹姿淇吗?
简瑶忽然想起刚才路上,女同事讲的八卦:“据说薄总脸色很难看、很紧张董事长……”
她从没看过薄靳言,为哪个女人的安危,那么紧张过。而且,薄靳言对尹姿淇,似乎一直是不同的。他挺听她的话,包括这次破天荒来查这个小案子。
难道……她真的是薄靳言心里,默默喜欢的女人?毕竟只有她一个女人,曾经陪在他身边很多年。只是因为姐弟名分,所以一直压抑?
而刚才,他们危难见真情了?
简瑶嘴角露出略带苦涩的笑。
如果是真的,那她的感觉,真是不太好。
正想着,门被人推开了。
薄靳言神色淡然的走了进来:“我们今晚回B市。”他在简瑶对面的椅子坐下,手搭在扶手上敲啊敲,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简瑶应到。能不能抓到“他”,完全看刑警们了,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两人静了一会儿,简瑶问:“董事长被袭击是怎么回事?”
她不提还好,一提薄靳言的脸色就冷下来。
“哼……他盗用了我的手机号,给尹姿淇发短信,骗她下楼。”
简瑶恍然,不由得庆幸,幸好那人没对尹姿淇做什么,真是凶险。
同时也瞥一眼薄靳言阴恻恻的俊美脸庞。
他……是在为尹姿淇被欺侮生气?
简瑶的心跳有些不稳,那个问题在唇边辗转了半天,最后终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出口:“你今天吻了尹姿淇?”
没错,就这个语气,就像普通朋友,奇怪的提出疑问而已。
“嗯。是啊。”薄靳言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答道,“在抓捕疑犯的紧要关头,抽空去亲吻自己的姐姐——你是觉得,我今天没带智力和道德出门吗?”
简瑶:“……你没吻她?”
“废话,吻她的是那个人。”
简瑶微愣。
心情骤然一松,喜悦一下子涌出来。
但想到尹姿淇被那个人吻了,又觉得不忍。难怪薄靳言会生气了。
正想着,一旁的薄靳言突然慢悠悠的又来了句:“我昨天只吻过一个人。”
简瑶瞬间一滞。
他说的,不会是那个擦枪走火的轻吻吧……
简瑶面无表情的转头望着他。
而他此刻也睁开眼,修长黑眸中隐有笑意,似是戏谑,又似得意。
简瑶的脸陡然一热,心跳就跟坐了火箭一样,突突突,突突突。
他这表情,是想对她说什么?
是不是,会不会,跟她想的一样?
那个吻,也让他心神不宁吗?
心跳……快得就要蹦出来了。
“不会还是初吻吧?”他低沉的嗓音中,有浅浅的笑意。
简瑶的脸更热一层,语气却很平淡:“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不是?你都二十六了。”
这回换他滞了一瞬,没答。
“放心。”他站起来,拿起外套和行李,“以后你有了男朋友,这件事我不会说。走吧。”
简瑶脑子里懵了一下。
以后你有了男朋友……
以后你有了男朋友……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到门口,又转头蹙眉望着她,似在催促。简瑶立刻笑了笑,拿起衣服和行李,跟了上去。
原来是这样。她想,原来他心里没有她。
——
第二天简瑶刚起床,就接到薄靳言电话:“去警局,看一些证物。”
简瑶不清楚为什么要去,但还是温温和和答:“好。”
薄靳言又问:“今天早上吃什么?”
简瑶揉揉昨晚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答:“忘做了。”
结果两人坐在楼下粥铺吃早点。
薄靳言优雅的扫荡完一堆食物,抬头一看,她还低头细嚼慢咽。
他长指捏着下巴,颇有兴味的望着她:“今天你格外安静,为什么?”
简瑶含糊答:“唔……感冒还有点没好。”
“哦。”
黄警官在一间会议室接待了他们,他只带来两件证物:裴泽的手机,和一整包……毛发?
“你们慢慢研究,我先去录口供。”黄警官带上门离开,屋内就剩下他俩。
薄靳言先拿出手机,翻了一阵,最后递到她面前:“这张?”
简瑶一看,明白过来——正是那天在裴泽家吃饭,他偷拍的照片。
薄靳言摁下删除键。
简瑶忍不住开口:“你专门带我来警局,就是为了删除照片?”就为了这点小事?
像是猜中她心中所想,薄靳言嗓音低沉的答:“我对你承诺过的事,无论大小。”
“……谢谢。”
然后他又拿过来那一整包毛发。看起来有数百根,每一根都是寸许长,单独用小证物袋密封装起来。有的袋子上还写着人名,有的则没有。
简瑶:“这是什么?”
薄靳言伸出手,在那几百个小袋子里拨弄,不知在寻找什么:“记得裴泽家里的毛笔吗?”
“嗯,有印象。”
“这些就是从毛笔上拆下来的,全是女人的头发。”
简瑶心头一惊,听他继续说:“他家里一幅字画也没有,也没有看到砚台魔汁,单独一根毛笔,珍而重之放在橱柜里,还告诉你时常会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