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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叹了一口气,“教主您好好休息,属下告退。”言语中苦涩虽淡,却还未褪尽。不知教主有没有听得出来……
不待洛承影回答,也知道他不会回答。清商出了寝室,抬头望天,月色竟是美得凄绝……
三天一次的渡精又开始了,竟如落进了无果的轮回之中,拔不出来。自己不想这样占有他,倒不如没有房一事的时候,听他弹琴、陪他舞剑过得开心。谁让自己,偏偏就是教主近侍呢……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心神不宁的毛病越来越重,也难怪洛承影会不满意,两三个月来,平日里话不多的洛承影就提醒了他好几次,这样下去,终是不行啊……至少现在教主还需要自己。自己就要为他付出一切!
直到一天晚上渡精结束之后,洛承影的一句话,又把清商打入了地狱。
“清商,三天后,准备琉璃。”
命令的语气,不容质疑。
无奈,无可奈何。清商提衣下跪:“属下遵命。”
准备琉璃,最后一次了。十年来,终究要迎接这一天的到来,越来越近。洛承影或者一生都不会被感情所累,这样如果真是的是一种福气,那自己也宁愿绝情决意。无奈的笑笑,将手中那碗不似一般汤药而是清澈透明的的琉璃交给洛承影,他看得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对,却看不出他忧愁的原因。洛承影对感情来说,实在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接过洛承影手中的空碗,还有什么好说的,照旧脱了衣服上床,与洛承影干起不知道可以成为何物的情一事。如果连云雨之情都可以成为一种任务,自己的爱意又能从何说起?
清商当晚为他与洛承影的第十个儿子的努力在两个多月后洛承影的一次呕吐中得到了证实,他抚着洛承影吐得有些颤抖的身体,不再像第一次知道洛承影怀孕的时候那样有了初为人父的欣喜,此刻的他,心中满是苦涩。以后的几个月中,洛承影又要开始辛苦的孕育生产的过程,可他们……可其他人……他们却把这生命的孕育,爱情……不,应该是情一爱的结晶看作是冷冰冰的武功进展,尤其是洛承影自己也……从不觉得这个孩子的形成与他清商有任何的关系……他什么都可以忍受,他忍受了十年了,却在洛承影最关键的时候,心中的不满与被伤害的苦楚疯狂滋长。他终于发现,对于洛承影,他是爱惨了。
平复了洛承影身体的不适,清商一人出了试剑阁,转了几个弯,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教中一处叫“初年苑”的地方,这里是每一任教主所生下的孩子居住的地方,有专门的师傅教他们文学武功。待从师兄弟中选出了新的教主后,其他的九人就成为了圣教的九大护法。
“清商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嗯,无事便过来看看。”
这里的人都认识清商,因为他是教主近侍,虽无名义上的权利,却是教主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份自然也不同一般。这时“初年苑”里的老师正在给少主人们教授文学知识,因为洛承影十年来不知疲倦的怀孕生产,最大的孩子今年也才十岁,每个孩子也就相差一岁,最小的自然就是刚刚生下不久的月。因此,这上文学课是四岁以上的孩子,每人进度不同,都有相应的师傅教导。清商没有打扰他们,就在门外看看,看看自己的孩子们,有的正在学字,有的摇着脑袋背着诗文,那小大人的模样真是好不可爱。转到一间门外,十岁的阳正朗声回答着老师的问题,与其说回答,不如说是争论。听着孩子据理力争不让半步的语气以及那话中的条分缕析头头是道,清商心里暖洋洋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最后,他去奶娘那里看了看才几个月大的小儿子。那小东西已经会笑了……身处这清静的宅院中,清商莫名的安慰,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和洛承影一起来看看这些孩子们,可以……一家人……共享天伦……
想着想着,心中似乎清明了许多,又想到洛承影现在又怀上了他们的孩子,爱意和责任涌了上来。无论如何,那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孩子,任谁都改变不了他们的关系。清商暗下决心,攥紧了拳头:“承影,你不懂爱,我就用这剩下的日子让你懂!承影,我要定了你,一辈子!”
八 小影早孕反应强烈
洛承影这次的孕吐比以往都要来得早些,还严重了许多。怀孕不到两个月,洛承影就深深陷入了没日没夜的呕吐当中,别说吃东西,就是闻一闻那些稍有“异样”的气味都会吐得天昏地暗。现在的他浑身无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胸闷欲呕的感觉无时无刻不侵袭着他的身体。然而他与其他孕妇或者“孕夫”不同的是,他的怀孕不只是怀孕,这折磨人的孕期,正是修炼吾天诀的重要时期。秘笈中有孕期相应的修炼法门,无论是内功和外功一样都轻松不得。洛承影在强烈的早孕反应的折磨之下,集中精力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更别提要潜心修炼武功。可想而知,他每日当过的如何痛苦。
教中的医者洛风曾为他诊过脉,说这都是该有的反应,更何况这是教主的最后一胎,理应无比艰难。由于练功的缘故,洛承影这一胎不能靠外力进食安胎药或者其他补品补给胎气和母体,只能利用本人的功力和修炼之气与胎气融为一体,相辅相成。极阴的胎气与至阳的内功若要求得相通相合,期间必有极强烈的冲突过程,这便是洛承影十月怀胎和最终生产的过程。如此看来,洛承影怀孕的辛苦程度当是难以言喻了。
早已退隐的前任教主洛璞玉为此还专门来看望了自己的孩子,这个当上教主后仅用了十年时间就即将完成吾天诀的令自己骄傲的儿子。这么短的时间,在洛岚圣教可以说前无古人,就算是创教祖师也未能达到。可是,当他看到试剑阁中卧榻之上,那因为怀孕而虚脱无比,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时不时按着胸口,眉头轻拧的孩子时,忽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努力挣扎着要生下他的情景,自己生他足足生了三天三夜,有那么一会儿,自己就要放弃了,可却感觉到腹中孩子的生命力是如此顽强,自己又有何道理弃他不顾呢?而今看来,这个小儿子像自己一样当上了教主,也像自己一样陷入了怀孕产子的轮回,受尽折磨。
洛璞玉一手覆上儿子的小腹,一边轻轻揉着一边问道:“经常疼么?”
“有时候会疼,但是……并不很重。”
洛璞玉没有说话,又揉着一阵,才放开了手。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道:“承影,万事都不可强求,到头来终是为难了自己。”
“谢谢爹,孩儿明白。”
罢了,他说明白就一定会明白。洛璞玉暗道,他是自己最疼的儿子,也是十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这次怀孕来势凶猛,但他相信,他的好儿子一定可以平安度过。
“孩儿不孝,扰了爹的清静……”洛承影抿了抿嘴,有些无奈的开口。
“傻孩子……”洛璞玉一笑,站起了身。“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俯身示意洛承影不必起身相送转身出屋,清商自然是紧随其后,送出了试剑阁。洛璞玉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但并未回头。
“清商,好好照顾教主。”
“是,属下定当尽力。”
洛璞玉不待清商回话便兀自离开。清商望着他清朗的背影,有些怔忡,仿佛回到了五岁那年,看到洛璞玉挺着高隆的大肚子的模样,那是他肚子里怀的,正是洛承影……
“呕……呕……咳咳……呕……”
忽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清商立刻转身进了房。冲到床前将呕得差点儿要从床上摔下来的洛承影揽入怀里,一手护着他的小腹,一手抚着他的脊背顺气。满眼的怜惜落了下来,只可惜,洛承影并没有看见。他通红着脸,上气不接下气。
“教主,好些了么?”感觉洛承影在怀中的颤抖渐渐平缓,清商轻声问道。洛承影若有若无的点点头,无意识间,虚弱的将头埋在清商的肩窝,整个身体更是软软的依偎着清商,还不是地动动去寻找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极尽缠绵。
洛承影不知道,这样保护的姿势,让清商何等心动。一下一下帮洛承影顺着气的手似乎也改变了意味,不知是安抚还是爱怜,那沾了一层薄茧的手划过怀中那一头青丝,柔软的力度足以叫人安心。“教主,属下帮您端杯水如何?”虽然舍不得离开这样难得的温馨,可还是问了出口,他还是那样细腻的关心的他的每一分感官。洛承影拒绝了,还继续靠向了他,让这个怀抱更加紧实。终于,在他脆弱的时候,自己还是有用的。
“腹中难受的紧,帮我揉揉吧……”洛承影轻闭着眼,淡淡的气息全部落入清商的胸口。
“是。”清商应声答道,将怀里的人稍稍侧身,手掌来到那住着他们二人的孩子的平坦小腹,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慢慢揉按着。这样的工作,他做过的次数早已不计其数,却也不敢有一丝的马虎,谁让怀里的是他最心疼的人呢?
九 老一辈的故事
“如此,清商打扰了,多谢肖师父。”
清商拱手言道,行过礼便起身离开。一身青衣的中年男人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黯然的叹了口气。前几日就听说洛承影因为孕期反应强烈,终日寝食难安的事,自己就开始担心。很想去看看他,很想做些清淡可口的东西给他吃,很想陪他说说话,减轻他的负担,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啊……只是碍于现在的身份,纵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去看望教主的理由和身份,就算是亲生父亲又能怎么样?
这位肖师父就是前任的教主近侍,洛承影的另一位父亲。每一位教主近侍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也就“无官一身轻”了,圣教为他们安排了专门的庭院,吃穿用度的待遇仅次于教主,让他们过着平静安逸的日子,直至终老。
清商不忍看着洛承影成日成夜的呕吐和虚弱,自己想不到办法,就来前任近侍的居所请教,据说前教主生洛承影的时候情况也是凶险异常,无论怎么说,这位肖师父也比自己有经验的多。然而实际情况却让他失望了,听到的和医者洛风所说的都差不多,似乎是洛承影都该承受的,毫无其他办法。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会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不能让承影在那种痛苦之中饱受折磨!
“清商!”
已经走到院子门口,身后的叫声让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发觉那人的脸色似乎与刚才有些不同了。
“肖师父,有何吩咐?”
“哦……”那人有些局促,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开口,“嗯,清商,回去帮我向教主问好……”
“是,肖师父放心,清商一定带到。”
原来是……这样的事。一个父亲这样让别人给自己的儿子问好……清商不免有些酸涩,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像肖师父一样,躲在这样的院子里,度过余生。过往的一切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清商是清商,洛承影还是洛承影,他们的孩子却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生命里好像从来没有交集,教主高高在上,接受着朝拜,他就窝在这小小一隅,不再被人记起,连承影或许都不会记得他,更别提……那些孩子们了。锁于深宫的嫔妃尚且可以抓住机会母凭子贵,他呢?就连那些深宫中的女人也不如……
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慢慢走向深渊,危机感没由来的冲到顶点。看着眼前的肖师父,竟然像是在照镜子……忽然间他就想多跟这位同命之人多说几句,或许,对面那人也理解不了他,他对承影的情意。
“肖师父,清商斗胆多问一句,教主如今的身体,您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不知为何,刚刚一席谈话结束,他总觉得那人有所保留。没有及时得到回应,清商顾不得许多了,更是步步紧逼,为了承影,就算是大逆不道又如何?
“教主始终是您的儿子,难道您真的没有半分怜惜之心?”
肖师父顿时大骇,“清商你放肆!这种话岂可随便乱说!”
清商应声提衣下跪,身体稍稍转了方向,“清商对教主不敬,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
半晌,院子里只剩下二人的喘息声。
“你跟我进来。”
清商起身跟着进屋,看着肖师父将所有门窗关好,心里不免纳闷。再看向那刀刻一般的脸上时,却被那显示着威严的目光震住了。
“清商,我问你一件事。”
“肖师父请讲。”
“……你,是不是爱上了教主?”
“……”第一次被人问出这种问题,清商忽然觉得有些眩晕,很快镇定下来,带着微笑坚定地答道:“是,我爱他。”
“哈哈哈……”肖师父突然张狂大笑起来,清商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