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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的钱,真的挺不错了。”他有点无奈地说道。
“果然是相好的。”听到此处他刚刚搂着的女人有点生气了,提着包就想走,吴名士喝道:“站住,谁让你走了?给我一边呆着。”被她这一喝,女人果然不敢再走了,回到他的身边不甘心地问道:“那这个女人是谁?”
“你管她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最讨厌不懂事的女人。”吴名士喝道,说着重重地将我的手一甩,如果不是林飞扶着,我差点就摔倒了,林飞轻声道:“这么多的人,你也不给他点面子,他毛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先走吧!以后再说。”
面子?姑娘的尊严都被他踩在脚下了,我还要顾忌他的面子?
我推开林飞,站直了身子,倔强地将眼眶里的眼泪止住,朝那个女人道:“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他什么相好的,我是他老婆,我们现在还没有领离婚证呢?”此言一出,似乎惊起了四座,他的那群朋友也都是面面相觑,个个是不敢相信。估巨系技。
那女人指着我道:“不可能,名哥怎么会娶你这种女人?”她鄙夷地瞧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我胸没的大吧!
“那倒是,他长得那么帅,看不上我?”我笑了笑道:“不过,他到a市的时候,一无所有,身上只有2000元的现金,住在只有二十平米的房子里,他半夜去我家偷东西,然后勾搭我,让我离了婚,这好几个月,都是我养着他,他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大家都知道,他就是我养的小白脸……现在不知道怎么发达了,所以就想一脚我把我给踹了。”
听到“小白脸”三个字,那群人就更加地炸了,看吴名士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有个问道:“阿名,你没钱跟我说,吃女人饭做什么?”吴名士的脸色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凶狠狠地瞧着我,然后一副故作无所谓的表情道:“钱你能给我,女人你能给吗?”他薄唇一挑,嘴角一扬,坏坏地笑了声道:“告诉你,结过婚的女人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083 你是我这辈子的耻辱
“告诉你,结过婚的女人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他饶有玩味地说道。
我也冷冷一笑道:“的确,不过你的技术也挺不错,哄得我蛮高兴的。在床上也是蛮听话的,就是因为技术好,又听话,所以才舍不得把你推荐出去,不然凭着你这长相。我应该还可以大大的捞一笔,挣个三十万可是不止的,如今想想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话也许杀伤力太大了。他半响没言语,我心中也微微有了些胜利感,我补充道:“若是有一天,混不下去了,记得回来找我,我还会养着你的,不过,那伙儿到了我的面前,可得更加的卑微,得跪在我的脚下给我脱鞋才行的。”
此话一出,他身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人道:“阿名,坐个牢而已,你就落魄成这样了,你该不会还添过这女人的脚丫子吧!”果然是风花雪月场所常驻的人,说话可真露骨。吴名士真心怒了,刷的一下拿起一个酒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如同炸开了花,指着我喝道:“这下子你心中该得意了吧!是不是该走了?”
林飞也拉我往外道:“行了。你也是嫁过人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顾忌男人的面子呢?别闹了,再闹对你没好处。”
“怒了?怒了好!不过把你的脾气收收,还有你求我的日子呢?离婚证还没领……所以交再多的女朋友,也娶不了谁呢?”我笑着朝她身边的女人道:“这位小姐,这样的男人,你也要么?”布豆讽才。
那个女人愣了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娇艳脸庞上的尴尬旋即便逝去,美丽的凤目朝我瞧来,走近我,冷静而高傲地道:“我要,我白玫瑰,十几岁就出来当舞女,什么男人没见过,但是还从未遇见名哥这样对我好的,你死活不离婚。不也是因为舍不得吗?你想的就是故意说这些难听的话,让我自动退出,然后好捡便宜吧!我可不上你的当。”
她挑衅地瞧着我,满满的都是一种“你爱的男人爱上了我”的成就感,鄙夷地瞧了我一眼道:“不怕男人找小三,就怕小三上不得台面啊!”
这话的确能够点燃我这个爆竹筒子,瞬间我就爆发了,反问道:“你骂谁是小三?”她说:“谁搭话谁是呗!”我本来就被林飞拽着,行动不太自由,此时我是太过想要打人,这边又被人拉着,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乱七八糟地手指就划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她惨叫了一声,紧随着我就感觉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吴名士一手拽过那个女人,指着我骂道:“单若水,你别太过分,你打我骂我都行,你他妈别碰我的女人。”
说着就朝我气匆匆地过来了,大有一种要“以牙还牙”的节奏,糟糕!这货不会动手打我吧!此时我内心燃起了一点点畏惧,而我被他那样一推,几乎就完全摔倒了林飞的怀中,林飞将我扶好,朝吴名士喊道:“你、你想干嘛,你还想打人是吗?我警告你,你可别太过分了。”
吴名士这才停住脚步,这幅男子气概,这幅英雄豪杰的气势,当真像个男子汉,他怒目瞧着我跟林飞,没言语,林飞赶紧拽着我往外走道:“此地不宜久留,有事儿以后再说。”
我似乎也是糊涂了,心里头却早早被插上了千百刀,简直就是被榨汁机给榨过了,“我的女人”?的确挺仗义的,那我算什么?此时我不得不思考,我到底遇见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站住……”刚刚转身,突然就听见他冷冷的声音传来,我刚刚一回头,就感觉一道血光朝我飞来,一条水柱迎面泼来,我一时难以躲闪,竟然被泼得我连连退后几步,然后险些摔倒,吴名士指着我道:“不得不提醒你,你这个喜欢泼人的习惯真得改改……”然后他将手中的高脚杯一折,那杯脚都断了,他横眉竖眼地对我道:“你就是我这辈子的耻辱,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否则,别怪我给你好看。”
他在警告我?林飞轻声在我耳边道:“这人真心不好惹,别逞能了。”然后就拖着我往外走,突然感觉好可笑,没什么比“你就是我这辈子的耻辱”更有杀伤力了,我擦了擦脸上的酒,道:“彼此、彼此……”。
人生第一次在内心憎恨一个人,憎恨到真心想要把他身上的肉一块连着一块地咬下来,我的眼睛此时就如同充满了火焰,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喷火,如此就可以把他们统统烧个干净,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说、说不过,我打、打不赢,所以在这里重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此时的狼狈不堪,也许与吴名士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此时的痛彻心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我只感觉自己这些日子辗转在各种火车站、机场、酒店,都是因为有一根精神支柱支撑着,以为找到了他,就能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而此时这个精神支柱全面倾塌,再也没有任何的理由让我继续坚持了,也许我真不应该来找他,真该当他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场梦。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如我想象中的怒火中烧,暴躁如雷,这就是被刺激到了极点的表现,我在脑海里将与吴名士发生的一切打包、删除、粉碎、格式化,甚至希望时光能够倒流,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陈家少奶奶,而不是此时这个狼狈不堪,欲哭无泪的单若水。
那一夜是我最漫长的一夜,因为我在做一个很复杂的选择,是继续留在c市与他周旋,还是回a市重新开始?
我不甘心,不服气,不能接受他这样的玩弄我?然而又不得不甘心,不得不服气,因为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有过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是想法终究是个想法,现实就是不可能,我还没有活够,也不能去死,我上有老,下有小,容不得我这样不负责。
半思半量的进入了梦中,梦中也是与他百般纠缠,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我才被妈妈打来的电话吵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哭湿了枕头,妈妈说:“快过春节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吴名士不辞而别的事情,我骗他们说,我去吴名士的老家拜会他的亲人,来之前,爸妈还特意的嘱咐我:“虽然小吴的爸妈都不在了,但是对待他的其他亲人,你也不能怠慢。”
我说:“很快的。”
妈妈好像听出我的声音不对劲,纳闷道:“怎么哭了?”
我连忙坐起来擦干了眼泪道:“是的,我们吵架了,他想在b市过年。”
妈妈道:“那你就跟他在b市过年嘛,反正都是一样的,他想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过年是没有错的。”
妈妈,你真是个好人!我在心中默默地念叨道着,然后起身下床,坚决道:“不、我也要跟我的亲人一起过年。”
084 会有人替我还给你
我火速地收拾行李,我要以光速的节奏回归我的家乡,那个地方也有我的伤痛,但是那里也有我避风港。我拖着行李出了门,林飞就站在门口,看他那副颓废而憔悴的模样,莫非在我的门口守了一夜?是怕我自行短见吗?
见我拖着行李纳闷道:“你要干嘛?”
我简洁道:“我要回家。”
“你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
“难道我的精神状态不应该不错吗?”我反驳道。对不起,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我没法给这个人好脸色。我拖着行李往电梯的方向走,他跟着我道:“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回头冷漠道:“没必要,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该怎么回家?”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哦,对了……”从包包里拿出结婚证跟离婚协议书递给他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离婚?不过我相信你神通广大、能力高超,可以办到。从今往后,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跟你也是,所以,就算你回了a市,我也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
林飞有点无奈地瞧着我,欲言又止,愣愣地接过那些东西,想了想道:“你是对的,他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又好奇地道:“不过。你真的放下了?”
放下?怎么能够放得下?但是不放下又能怎么样?我也不能杀了他?我一肚子的委屈与怒火,真想发出来啊,但是发不出来能怎样?发出来了又能怎样?我什么都不能改变,只能接受?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是什么英雄豪杰?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包包里取出一张画纸,这是我模拟着吴名士坐在他精心打造的阳台上喝咖啡看书的场景画出来的,他的侧脸可真是英俊啊,手中拿着一本《禅语人生》也感觉特别的高姿态,上面我配上了一行字:“我不信佛,但是我相信因果,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无可奈何,然而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替我还给你”。
到那时,他一直会明白我此时内心的痛楚,那时,他一定能够知道他将我伤得多么的深刻?深刻到刻骨铭心,深刻到与血肉相缠、深刻到不能愈合。
我对林飞说:“帮我转告他,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让他也承受这一切的,我今天所承受的痛苦,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替我还给他的。”
林飞愣了愣道:“要不你还是自己跟他说吧!要不,你去打他两个耳光,或者,你再缠他两天,也许他会回心转意呢?”
我冷笑道:“你太低估我单若水了,我从来都没有翻垃圾桶的习惯……”,不是每个人值得我去纠缠的,我之所以来找他,是因为我心中有幻想,现在,远离渣男,才是正道。
临时到机场买了机票,还需要候机两个小时,百无寂寥,静静地坐在候机室内听歌,而实际上,世界如果没有宁静,那么一定是我聋了,我什么也听不见,眼前的一切都是一片虚幻,人来人往的喧闹,熙熙攘攘的繁华,对我而言,都是水流过的青石板,不流任何痕迹。
从来没有如此冷静地面对这几个月来我经历的一切,从不速之客的不请自来到陈子杰与单若心的双层背叛再到职场上龙争虎斗、吴名士的雪中送炭、日久生情、假戏真做到此时的情如流岚、爱似夕雾,人走茶凉,不欢而散,这一切的一切,既是真实又是梦幻,如此不堪负重,又如此不堪一提。
广播里温柔的女声传来:“前往a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x号登机口登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我知道我该走了,离开了这座陌生的城市,也该忘却那个熟悉的人了。
我心如死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