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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林自然已经早不是以前的小林,被柳志给掉包了。
柳志的易容术得字下九门,虽然下九门真实功夫不行,但这些门派中一些易容、缩骨等奇术还是让柳志有了几分兴趣。
柳志情知迟则生变,他没有停留,继续往村内冲去。
隐藏在和外村的军人都有特殊的口号和联系方式,自己这般硬闯,很快就会出现问题。
柳志将速度飙到极致,但还是遇上了抵抗。
………【三十四章 极殇】………
() 柳志撞开一栋房子,尘土飞扬间一梭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
柳志双脚连拨,地上两块石头从撞开的孔洞中飞出,两声闷哼声响起。
“啪啪啪,”又是一梭子弹。
柳志的残影已经从屋子的另一头穿了出去。
“彭!”
柳志眼角闪过一道明亮的烟火散发,这等于是告诉了村里所有的人,他到了——
柳志眼角渐渐红了起来,这摆明了是一场想置他于死地的局。
利用他的亲人来杀他的死局。
杜震天没有想其他的,他只想要他柳志的命,给自己的侄子报仇。
柳志怒了,从来都是杜家咄咄逼人,现在竟然用他的亲人来威胁自己,这已经触犯到了他的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杀!”
柳志面对前面四个手持武器,拦在自己前面的军人,大吼一声,两道白sè的光芒在夕阳下带着昏黄死亡的光辉,犹如两个筷子穿起四只虾,将四人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柳志看也没看,直接从四人仍在抽搐的身体上穿过,此时他的心已经被狂怒给充斥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就是父母姐姐的安全。
突然,前进中的柳志感觉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突然出现在心头,他来不及多想,身体犹如一根即将倒地的木头,在贴地的时候双腿猛然一蹬,生死存亡之间的感觉让他瞬间爆发了所有的力量。
就在他刚刚贴地弹出去的时候,一颗炮弹击中了他刚刚立足的地方。
轰!四散的泥土石块几乎将已经跳出十几丈外的柳志被埋住了。
对方竟然开炮了!
柳志没有时间后怕了,他知道,自己虽然是暗劲巅峰高手,但面对全副武装,枪炮齐全的军队,如果在这个村子里面一个不注意,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还没有站稳身体,身体犹如一个不停旋转的螺坨,直接向前穿了出去。
两个村民打扮的军人一个正在校准,一个扶住弹膛,正要再次发shè,一个身影遮住了他们面前即将落山的夕阳。
柳志含怒两掌,一掌将其中一个军人脑袋拍进了他的胸腔,一掌将一人的脑袋拍断,抓起炮弹,狠力向右边另外一个炮弹发shè点一掷。
轰!巨响让整个山村几乎都颤动起来。炸膛的炮弹燃爆,又是几个士兵尸骨无存。
柳志眼神之中稍稍露出了一丝不忍,但瞬间又被强硬取代。
柳志看看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抬头看着远处不停狙击的脚步声。他继续朝着人多的地方主动扑去。
肃涛刚刚入特种班不久,这一次任务是他第一次任务,他知道,这一次,特种连出动,只是为了对付一个人。但是,随着形势越来越紧迫,传来的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一次对付的人有多么可怕。
他和小李,小杜,大刘四人一组,听到了炮弹组发来的讯号之后,立即赶了过来,谁知道,还没赶到,远处已经完全寂静下来了。
军人的直觉告诉他,所有炮弹组的人都完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开枪!”
一声凄厉的喊声,肃涛听出来了,是小李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去拉保险,结果他眼角余光发现,小李端着枪的手只突突了几下,就被一致手抓住,跟着,小李整个人四分五裂,仿佛一个破麻袋一样,内脏散落到处都是。
再接着是小杜和大刘,两个人和自己一样,还在拉保险,结果两个人的脑袋突然如西瓜一样,啪地一声,开了。
红的黄的搅合在一起,仿佛开了一个酱铺。
肃涛的手停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即便动作再快,也依然是同样的下场,他虽然想回头,但似乎已经没有机会。
但他没想到的是,魔王一样的黑影落在他的身旁,看到他停止拉保险,竟然也停了下来,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手掌停在自己的脖子旁,没有抓下来。
“你倒是聪明!”
冷冷的声音响彻在耳朵旁,肃涛突然感觉到了有一种新生的希望,他的身体颤抖起来,刚才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反而平静,现在有了一丝生的希望,他的恐惧才出来。
这个魔王的声音还真年轻。
此时此刻,肃涛似乎还有闲心去想这个。
“告诉我从柳家山带回来的三人在哪里,我就不杀你。”
肃涛没有任何犹豫,他说了三个字。“在祠堂。”
说完之后,他还指了指具体位置。
他此时对让自己这些特战连前来送死的人充满了恨意,在他看来,这些军人都死的不值,被抓来的三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家,这个黝黑的魔王,一切一切的神秘,告诉他这只是一场私人恩怨。
柳志没有食言,他放了肃涛,肃涛也没有回部队,他从此隐姓埋名,部队里以为他和特战连所有殉职的战士一样,已经牺牲了。
这是后话不提。
柳志身上散发这浓重的血腥味,等他来到祠堂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心里涌起了一阵惊悸。
祠堂十分安静,大门犹如一个黑洞洞的大嘴巴,像是等着要吞噬什么。
晚上的天空十分美丽,柳志头顶上的星空星辰灿烂,月如银盘,正是团圆之时。
年快到了,今年本该是和爸爸妈妈姐姐一起开心过的一个年。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段嫂死了,后来自己又坐牢了,每一天安生rì子,现在父母受自己连累,又遭遇了这样的劫难。
柳志心里生出了极度后悔的念头。
如果自己不接受陈冬来的传承,自己应该是可以过平凡的一生,家人也会平凡安乐。
柳志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他只觉得心跳如鼓,越是走进祠堂,越是脑海中犹如一道道电光闪过。
终于,他穿过了那张嘴,看清楚了祠堂里面。
柳志只觉得砰地一声,自己的灵魂坠地了,而后,又飘飘荡荡升了起来。
然后,一股腥甜的气息不停地从嘴角涌出来。
“嗬嗬嗬……”无意识的音阶就像一个个毫无意义的音节,从他的口中发出,柳志跪了下来,眼角滴下了两地鲜红的泪。
他的眼角睁裂了。
祠堂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正zhōng yāng是一个灵牌,上面几个字:
“贤良侄杜少阳之灵位”
灵位下面是三个托盘,上面竟然是鲜血淋漓的三颗首级。
柳云山、何佩芸和柳明鸢。
柳志跪在地上,双手伸往虚空,却似乎永远也抓不住什么。
他的眼光涣散,全身的气息不稳,犹如一个十分不稳定的火山,似乎随时会爆发自毁。
鲜血不停地从他的口中涌出,血泪亦不停地从他的眼角滴落,
“咚!”
一根足有手臂粗细的钢棍敲在柳志的后背,柳志被铁棍几乎抽飞。
他的前胸出几个肋骨穿了出来,前胸一片血迹。
两人在柳志身后出现。
前面的一个大汉穿着迷彩服,板寸头,脸上一道伤疤,全身肌肉虬结,脸sè冷漠,手里拎着一根铁棍。
后面一个中年人,穿着普通,但气势沉稳,脸容方正,有一股久居人上的气势。
中年人望着不chéng rén形的柳志,脸上露出恶毒的微笑。
“你好吗?柳志,我是杜少阳的二叔,杜震天,咱们终于见面了。”
“我送给你的这份礼怎么样?”
杜震天口中发出震天的笑容,虽然笑容里面根本没有一丝欢喜,只有无尽的恶毒和嘲笑。
“少阳是我杜家的独苗,你竟然敢动他,你们一家人都该死,都该下地狱。”
杜震天慢慢走过来,抬起脚狠狠地踩了柳志鲜血模糊的脸,柳志依然没有动静,但他的脸上眸光中闪过了一个白sè的点。
而后,这个白点带着一股无以伦比的仇恨凝聚起来,他的全身震动起来,此刻,整个祠堂似乎都有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凭空起了漩涡一般,一阵风平地而起。
………【三十五章 化境】………
() 祠堂内部平地起了一阵风,跟着,这股旋转的诡异之风越来越大,整座祠堂四周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泥土夯成的砖块和木头在风声中震动,犹如风化腐朽的残物,望之让人心寒。
柳志瞳孔中的白点越发大了,白点渐渐化为白sè瞳孔,他的天灵盖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门,无形的吸引力成为了整个狂风的zhōng yāng。
“杀了他!”
杜震天发现不对,心里升起了极度的不安,他厉声对身着迷彩服的疤脸大汉叫道。
疤脸大汉一言不发,举起手掌中的铁棍,狠狠地向地上的柳志捅刺下去。
柳志仍是一动不动,任凭铁棍刺入自己的胸膛。
铁棍入胸,鲜血飞洒!
不过很快疤脸大汉发觉不妥,因为他掌中的铁棍只刺入了三寸,之后便如同刺在一块jīng铁上面,完全无法动弹,遇到了极大的阻力。
柳志的头顶百汇穴打开,他的口中发出一股犹如九天龙吟的声音。
“吟……”
随着这一声长啸,他头顶上的房顶发出崩裂的声音,终于轰地一声,被一道rǔ白sè的光芒冲破。
这番奇景太过神奇,让祠堂里面的两人陷入了呆滞之中。
rǔ白sè的光芒直接透入柳志头顶百汇穴,柳志整个残破的身体被光芒裹紧,他眸子中完全变成了白sè的瞳孔,发出了妖异的光芒。
疤脸大汉心头升起了寒意,他下意识地想把铁棍抽回来,但铁棍犹如嵌在了jīng钢之中,丝毫动弹不得。
杜震天长期身处高位,身体比疤脸大汉要弱的多,他已经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正贴着墙强睁眼看着祠堂zhōng yāng。
疤脸大汉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几乎要将他碾压得呼吸困难。他是特种部队数一数二的高手,但面对这样不可抵挡的伟力,心里也生出了退却之心。
毕竟再大的利益也要有命去享。
他当机立断,脱手放开铁棍,看都没看所在墙角的杜震天一眼,就往祠堂外飞奔。
“龙队长,你——”
杜震天震怒非常,气的几乎要吐血。
但这一刻,深处灵气zhōng yāng的柳志已经将周围千里方圆聚集而来的灵气一扫而空,虽然身为凡人的杜震天和龙姓男子看不到,但柳志此时的意识已然完全化形。
眉目宛然,五官俱全,双手双脚虚浮而立,眸子里面也是淡淡的白sè。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骨髓造血成功,所有的废血都随着伤口排出来了,地上檀睲的鲜血预示着柳志的新生。
化境,柳志终于晋级化境了。
不过,懵懂的柳志并不知道,这个化境不同于这世间任何一个化境,注定的,柳志是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没有一个化境高手需要千里方圆的灵气。
没有一个化境高手意识全然化形为婴儿。
没有一个化境高手踏空而立,犹如神佛。
柳志灰白的目光撇了撇已经成为逃得肉眼看去,只剩一个小黑点的龙姓男子,化形的意识突然分出了一股rǔ白sè的气体,裹住了地上粗如手臂的铁棍。
铁棍竟然如同一根羽毛被风卷起,漂浮在空中。
“去!”
柳志无任何表情的脸上静静地吐出一个字。
铁棍犹如一道闪电,往龙姓男子逃离的方向电shè而出。
意识分化的痛苦犹如割肉,但却远远比不上柳志心中的丧亲之痛,他的脸上泛起了一种青sè,恍如厉鬼。
全身劲力犹如九幽寒风,在经脉中不停游走,他的身体越发变得苍白发青,加上他的鲜血犹如铅汞般沉重,所以整个人就像变成了一座浮雕。
大理石做成的浮雕。
他灰白的眼珠移动,然后直直地看着躲在墙角,早已经直了眼角,一直在看着这个神奇的事件在眼前发生,却浑身抑制不住,不停瑟瑟发抖的a省纪委书记,一方大员。
“我爸妈姐姐有没有留什么话?”
柳志的话犹如冰块撞击,说不出的冰冷生硬,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