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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又是一声响声,木盒的第三层终于缓缓打开,柳志带着期望死死盯着那打开的木盒内部。
相较前面两层,第三层木盒只有区区的三本书,一块黑黑的石头,还有一个瓶子以及一个长条形的石头盒子。
柳志伸出手来,拿出三本书来,仔细翻看。
第一本书封皮古朴,完全不像是后人誊写出来的,柳志微微用手一撕,结果纹丝不动,书皮上用小篆写着三个大字,“悟真篇”。
小篆在华夏是古老文字,先秦出土的文物中,很多就是这种小篆字体,柳志跟随南羽田曾系统学习过这种字体,南羽田在这方面堪称华夏的专家。
柳志再翻看起第二本书,第二本书书面虽然古朴,但颜sè却与内页不同,想来原本封面已经遗失,是后人补上的。
“《太上感应篇》?”柳志惊呼。
这典籍可太有名了,柳志曾听南羽田称世上所存的《太上感应篇》基本上都是残缺的,当年道教始祖以此篇演化无上奥义,及时周公的《周易》也是在此基础上推演而来的。
只是如今世人只知《周易》,而不知《太上》了。
“如果这是无缺完本,那可是价值连城了。”柳志心道。
柳志忍住没有翻看,终于将第三本书翻了出来。
“嗯?”
柳志一愣,第三本书上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字体,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字,而且封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是拿在手上,一股清净自然的感觉凝聚心头。
柳志终于忍不住,他翻开了第三本书,结果更惊讶了。
因为第三本书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字。
“这是一本无字天书!”
柳志失望了,这样的书根本没有什么用,对自己。
他受南羽田的影响,是个无神论者,其实那些道藏对他而言,虽然不至于是大运动时期所说的糟粕,但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可供参考的一种思想论述,真正让他欢喜的,是那些武功秘籍。
最近大陆解封之后,从香港引进了一些影视作品,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如《霍元甲》《陈真》《再向虎山行》,都让向柳志这样的年轻人激动不已。炼成功夫之后那种快意江湖恩仇的感觉,让人激动万分。
柳志收敛激动的心情,拿起了那块黑黑的石头,左看右看,足足翻看了十分钟,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
“是矿石吗?”柳志疑惑地放下来,拿起那个玉瓶,轻轻打开,一股雾气冲瓶而出,柳志微微一闻,登时犹如吃了人参果,全身十二万八千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柳志连忙盖上瓶子,“这什么东西?”
柳志摇摇头,他可不敢多试,这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太诡异了,刚才的一番经历,就如同幻境一般,让人觉得害怕,不可思议。
柳志忙不迭放下玉瓶,又翻开了那个玉盒,“不会又有诡异吧。”
玉盒中静静躺着的,是半株根须围绕缠了四五圈,长出人形的人参,上面半截出现齿痕,已经被人咬掉了,只余下大概二分之一,柳志根本看不出是多少年份的人参。
“这人参可是大补之物啊。”
柳志关上木盒,心里寻思着将人参放到家里,rì后以备亲人用到,这东西可是救命之物。
“东西拿到了,回去吧。”
柳志将东西整理好,将钥匙反转,机关转动,木盒回复如初。
第二天,柳志赶回柳家山。
柳志再次打开木盒,拿出那只玉盒,交给柳云山,道:“这是半支人参,具体年份我不知道,就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柳云山却不过儿子的好意,只得收起来。
“这原本属于陈东来的东西,咱们是不是不该拿?儿子。”
柳云山有些迟疑。
“爸,既然要让咱帮他完成心愿,那就得付出点利息啊,更何况,他还要咱照顾他的儿子,等以后碰上他的后代,我肯定要帮衬一二,收他点东西,还不应该啊。”
柳志不以为然,他想到陈东来的凶残,又说,“这东西很可能就是那家伙抢来的,偷来的,原本也不属于他。”
柳志的猜测,确实仈jiǔ不离十,陈东来这木箱之中的典籍和物品,包括箱子本身,都是大动乱年间强抢而来的。
“儿子,”柳云山收起了人参,拉着柳志说起来一件事情,“今天去县里开会,马上就是高考了,儿子,你也算是咱柳家山的高材生,我推荐你去了。”
柳志一愣,登时苦笑,“老爸,我这段时间都没看书,你这是干嘛。”
“柳家山一穷二白,有谁能拿得出手,百年树木,十年树人,村里虽然渐渐富起来了,但人才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养成的,儿子,你得争气啊。”
柳云山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也知道时间太紧,而且儿子刚刚出狱不久,按他的意思,是让儿子再上一年夜校,然而明年参加高考,以儿子的聪明,那肯定是没有问题。
他真希望儿子能跳出农村,进入大城市,脱离农民的身份。
“好吧,爸,那我这几天认真看看书,你帮我去县里借一些高考方面的书,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嘛。”
柳云山答应,立即兴冲冲地去借书了,时间太紧了,可不能浪费时间。
“老爸,你倒是把人参放下啊。”
柳志苦笑地看着父亲心急火燎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片温暖。
柳志其实并不畏惧高考,在劳教所一年时间里,那个把他抓进来的李jǐng官似乎对他另眼相看,曾来过几回,而且拜托过狱jǐng照顾一二,还带来一些书,都是一些与高考相关的书籍,似乎算准了他要参加高考。
李jǐng官叫李祖德,已经调离县刑侦大队,现在是a省公安厅刑侦处处长。
经过一年多的学习,其实柳志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参加高考,但他不想人知道他和李jǐng官的关系,故此也不好跟父亲说起劳教所里的事情。
………【第七章 冲突】………
七月份,正是毒阳高照之时,a省迎来了恢复高考以来第七届高考。
柳志五点钟就出门了,柳云山借了村里一台拖拉机,将儿子送到镇北县。
草草吃了一顿早餐,柳志看了一下考场,将准考证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便打发柳云山回去。
柳云山叮嘱了一番,才带着担心回去了。
看着柳云山开着拖拉机送柳志来高考,考点外面的不少考生都露出鄙夷的神sè,明显是个农民土包子,连带看着柳志的眼神都带着不屑。
柳志没有理会周围的眼光,他饱经世事,从十二岁开始就种田卖谷,十四岁开始就来县里找工作,不比这些咬着金汤匙出生的学生。
八十年代以前的几届高考,有很多年龄大的考生,因为动乱年代停止高考,所以那几年不少三四十岁的返乡知青都来报考,如今几届都过去了,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现在多是按部就班读书的少年,并没有什么阅历和经验。
即便如此,柳志的年龄也算是极小了,16岁的高考生,要不是每个乡镇有推荐名额,像他这样的,根本是不能报考。
柳志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这表是柳云山厚着脸皮从老支书那里借来的,他怕儿子弄不准时间,当时这种表还是奢侈品,不是一般农民能带的起的。
“还有一个小时,”柳志发现时间还比较充裕,他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从包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太极要义》,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市面上流传的太极,与真正的国术完全是两回事,太极讲究劲道圆润,绵绵不绝,能牵能引,四两可拨动千斤之力。
是一种内家拳的技巧,任何拳法能柔,含劲圆润,在一定程度上都能说是太极。
公园里老头老太太练得温吞吞的拳法,只是架子,强健身体的,与功夫其实无关。
几天的功夫,柳志遍看了木箱第一层的功夫册子,他没有功夫底子,就兴趣来说,他倒是喜欢太极,这与他的xìng格有关。
能柔能刚,刚柔并济,是为大智。
每天早上,他都上山,按照这本初级的《太极要义》,进行吐纳呼吸,同时站桩、靠背、练劲,打熬筋骨。
一般来说,练功夫讲究“法、侣、财、地”,法,指的是方法,要有人教导,有方法,这一点,柳志倒是不虞,在木箱之中,除了功夫秘籍之外,还有各个年代杰出高手的注释,以及对于功夫的理解,柳志悟xìng不低,就如同身边有几位尽职尽责的老师教导。
侣,指的是对手,练功夫讲究要实战,所以没有领悟,必须身边有人要喂招。柳志在山上练功,向来是一个人,所以很多自己的理解没有办法去实现实战,倒是有些遗憾。
至于,财和地,出来山上是个练功的好地方之外,这财也是柳志最缺的。
“穷学文,富学武”,这是自古以来的共识。
要练武,必须要有充足的财富,因为在练武过程中,不仅食物要跟得上,而且很多时候,练武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的,用的东西,练武时的器具,以及拜师求艺的礼金,都不是寻常人家能否负担得起的。
当年国术宗师收徒,除了每月收取费用之外,逢年过节还必须准备腊肉、鸡蛋等物品,拜谢师傅一年多的教诲。
咏chūn大师叶问,收徒时体谅徒弟家贫,免除部分徒弟的费用,结果引起了香港各门各派的反对,因为他破坏了规矩。
柳志这段时间也明显感觉食量大增,站桩时虽还没入门,没到炸劲爆发的明劲,但家里食物的营养已经跟不上他的消耗量。
加上这段时间他准备高考,所以现下他也只是揣摩看一下拳谱。
“时间快到了,”柳志看了看表,收起拳谱,往考点走去。
“嘎”,一声急刹车的声音,一辆桑塔纳轿车停在了考点校门口,一个年轻人从车上下来,柳志登时吃了一惊。
“龟背鹤形,行如猿豹,这人血气好旺,感情是个练家子。”
或许是感觉到了柳志的目光,那年轻人淡淡地扫了柳志一眼,眼见柳志不过是个普通不过的乡下人,便不再关注,昂首步入考点。
如果是以前柳志不过是觉得这人有点jīng神而已,自从看了拳谱之后,上面对练武之人的描述,让柳志总是不自禁地观察着别人,果然,就在今天,他就碰上了练武之人,看来,在平凡人之中,像这样的奇人异士还是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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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考场出来,柳志到电话亭给李祖德打了个电话,这人对自己不错,在劳教所的时候就为他高考的事cāo心,柳志对他还是印象不错。
李祖德非常高兴,叮嘱他rì后,一定要去省城找他,爷俩到时候好好喝一杯。
柳志想了一想,答应了,毕竟现在李jǐng官是省厅领导,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有事求到人家的头上。
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那时高考不是像如今,一天就结束了,没有许多科目,柳志下午考完出来考点,忽然发现前面似乎围了一群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志心里咯噔一下,忙分人群进去。
人群中间一辆桑塔纳轿车正撞在一台拖拉机的屁股后面,一西装革履的人正揪着一名中年人的前襟,大声斥责着什么。
“你们讲不讲理?明明是你撞了我的拖拉机,还要我赔偿,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中年人脸sè通红,想要拉开那西装男的手。
“这路边是停像我这样高档车的地方,可不是停你这拖拉机的地方,你挡了我的道,还怪我撞了你?今天你必须要赔偿,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西装男紧紧拽住中年人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
“爸,怎么啦?”
柳志眼神中闪出一丝怒气,脸sè平静地问道。
“阿志,”那中年人正是等着儿子的柳云山,他此时有些狼狈,“我停在这里等你,结果这人开车从后面撞了上来,撞坏了我的拖拉机,还要我赔钱。”
西装男一瞥柳志,见是一个少年,嘴巴一歪,叫嚷道:“怎么,父子俩一起欺负人啊。”
柳志淡淡一笑,“就您,还不配。”
“你不过是个司机,让车主人出来说话吧。”
西装男登时心里一惊,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妈的,当然是看到的。”柳志心里道,不过为了给这个跋扈的司机一点压力,他抿着嘴巴没说话,只是脸sèyīn沉了下来。
这车正是开始那位身怀功夫的年轻人所坐的,柳志观察力惊人,自然不会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