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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卡是五十万。
张雷把五十万的卡递给解东,解东不接,“我现在是你的员工,雇主给的每一分钱都应该属于公司。”
张雷点点头,“道理是这样的,就象这一百万,我要用它给兄弟们工资,奖励执行任务有功人员等,所以我不客气地拿了这一百万的卡,但这五十万的卡属于你个人,王工交代的很清楚,否则她给个一百万的就使不清了,何必要多此一举?我不能违背了雇主的意愿。”
他把五十万的卡塞进解东的上衣兜,“哥啊,我把你从平静的生活拉进了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不是只想让你为我打工,你是我的大哥啊!”张雷有点动情,“你这次任务的情况我到现在也没问,但从这两张卡可以猜出个大概:你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靠!”解东左嘴角上翘,“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真不敢想象。”张雷的话是由衷而,“走吧,今天中午为你接风洗尘。”
其实,张雷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出口,这次任务是有点风险,而且是任务中套着任务,但哪次任务没有风险?王工能在任务后追加了近一百万的保全费,肯定与解东单独执行的任务有关系,危险是一方面,有没有个人的情愫在里面呢?也许大概可能吧,俺的这位大哥对男人都有杀伤力,更别说女人了。不过王工可是位神仙姐啊,骄傲得从来都是斜眼看人。
张雷把兄弟们都喊过来了,在天上人间包了两间房。兄弟们轮流串桌,都是当兵的出身,喝得那叫个痛快。解东灌的应该是最多的,开桌前,张雷正式向大家做了介绍,并明确了他副队长的身份。张雷既是经理,也是队长,那解东就是仅次张雷后的二把了。兄弟们当然要向他祝贺,你一杯我一杯,解东是来者不拒。有点晕,有点飘,其余的一切正常。
晚上十点多,这场马拉松式的接风洗尘宴才宣告结束。兄弟们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天上人间。张雷把解东拉到一家茶室,他们终于有了交谈的机会和时间。
喝了几杯茶,连续地跑了几趟卫生间,解东就格外清醒了。这也是他的一大特点,酒喝的越多,脑袋越清醒,即使身子动不了了,脑袋还是一片清明,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张雷也是面不改色地端茶慢饮。解东从来没见他醉过,这人的一大特点就是:别人都醉他独醒。并不是他酒量有多大,而是他的自我控制能力强,驾御别人,随时随地根据周围环境调整自己,这些都与他的出身有关。从小受的熏陶不一样嘛。
解东将这次单独执行任务的情况做了详细地述说,当然漏掉了u盘。张雷仔细地听完,端着茶杯,眯着眼,他在思考。
“凯丽,不,王工还会找我们,也许是找你。”他斟酌着说。
解东没有说话,他心里很清楚,张雷的判断是正确的。
“别忘了,你这里还有x岛拉回的原石。”解东不想讨论自己。
“你以为那点原石就一定能牵住她吗?她的主要目的是想激怒我,让我帮她捣毁x岛石材基地。”
“你做了吗?”
“不做那一百万能到手吗?”
“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知道,不过这与他们家族内部不和有关系。”
解东点点头,通过执行任务,他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你是怎么与她联系上的?你对她或者凯丽了解多少?”解东真的很想知道这些,好多的疑问等着他去破解。
张雷喝了口茶,用手指轻叩桌面,面容白净,有着一头柔顺长的女服务员赶忙过来给他们续上茶水。看着她轻盈地离去,张雷才开了口:“今天喝多了酒,回去也是睡不着,我就把知道的一些信息向大哥汇报一下。”
“切!”解东摆头,嫌“汇报”太刺耳。
“我们公司刚成立时,我在报纸电视上都做过广告,但效果一般。我和兄弟们想了一招,通过各种关系,各种渠道,将本省的一些知名企业,知名人士的有关资料来了个大汇总,采取主动出击的办法,上门服务,因为我们事先掌握他们的信息,知道他们近期的一些计划和急需解决的问题,拿着方案去的,基本上一谈就成。几单生意做下来,在业内我们也有了点名气,客户渐渐多了起来。但我们事先要掌握客户信息的好传统却不敢丢弃,这是我们成功的法宝。”
“来,为你成功的法宝干杯。”解东和张雷的茶碗碰到了一起。“你还有一样法宝是别家没有的,这也是你比别人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张雷深深地看了一眼解东,“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只执行了一次任务就被你注意到了。人在社会上混,说到底就是看你掌握的社会资源有多少,一个精明的商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甚至还要无限地去扩大。只要是别太过分,谨慎行事,该用的还是要用,这样可以节约成本,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达到利润的最大化。”
“是这个道理,我明白,你不用费力地解释。”解东露出一口白牙。
“与凯丽一共合作了三次,第一次是从国外进口一批器材,很贵重,让我们全程监控,第二次是往飞机场运送梦石,第三次,也是你参与的这次。凯丽只所以看中我们,我想主要原因就是你说的那个法宝。与我们联系的一直是王工,她在公司说一不二,公司内的人对她都很敬畏。但我们现她好象不太相信公司内部的人,通过我们对凯丽掌握的信息分析,这与他们家族的组合有关。凯丽是港岛龙鑫集团的子公司,龙鑫集团的董事长王仲恺是凯丽公司总经理王鑫的父亲,也是王工的继父。”
“你是说王鑫他们兄妹没有血缘关系?”
“是的。”
“怪不得!”
“什么?”张雷疑问。
“没什么,你继续。”
“王工的母亲是内地人,丈夫是个矿工,在一次事故中出了意外。这个年轻的寡妇很有些姿色,几岁大的女儿也象个洋娃娃。王仲恺回家乡探亲,正巧在本家的家里碰到了这对母女,可能是对母女的可怜,或是被她们的美貌所吸引,他竟动了收下这对母女的念头。经过我们的分析,是身在海外的乡愁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王仲恺是中年丧妻,留下一个独子,就是王鑫,刚满十岁。他正在事业的起步阶段,没有更多的精力照顾家庭。既然有了娶妻的念头,以照顾家庭为主,王工的母亲应该是很合适的人选,没有太多的犹豫,这对母女就被接到了港岛。王仲恺其人有几大嗜好,书法、收藏和化工。书法和收藏不矛盾,可这化工就不挨边了,偏偏他就是喜欢。家里有一间专门的化工室,里面放满了瓶瓶罐罐和各种化学试剂。没事的时候,他就在里面鼓捣一番。港岛的电视曾播过对他的访谈录,主持人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个嗜好,他一脸的神往,说:我在中学的化学课上,第一次接触化学实验时就喜欢上了它。两种不同的物质放到一起,转眼就变成了一种新的物质,原本清澈的液体,滴进一滴同样透明的液体,瞬间就有了绚丽的色彩,这真是个美妙的世界。你想象,不同的物质在你的手里不断地变换,是不是很有意思?当时主持人的回答也很有意思,她说被你王董事长一番声情并茂的描述,我也想试试了。在他的收藏里,有很大一部分是石头,各种各样的奇石、怪石。他走到哪,只要是有石头的地方,他都要流连一番,看有没有值得收藏的。家里因此摆满了世界各地的,五颜六色的石头,化工间也不例外。那个越长越漂亮的洋娃娃经常尾随在继父的身后,看他鼓捣出的一个个奇妙的世界,她也要玩。王仲凯对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很是宠爱,胜过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怕伤着女儿,给她戴上防护镜、手套、还有个大大地口罩,把女儿全副武装好以后,就手把手地引导她走进了那个神奇的世界。”
“你别看我,《港岛风云》上都有现成的文字记载,你上网搜一下,也有很多相同的信息。有些是我原文照搬的。”
过于细节的描述,让解东的眼里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张雷不得不中断讲述,向解东解释。
“她因此就现了加工梦石的方法?可石头是惰性的,很难产生化学反应啊?”
“这是她长大以后的事情了,再说她又读了研究生,还是这方面的博士呢。靠!你问我,我问谁?你化学学得不错啊,还知道石头是惰性的,要不要你也去研究个幻石什么的?那咱们就不搞为别人保全擦屁股的危险勾当了,跟着你财去?”张雷对解东的怀疑很不感冒,好象是他在编故事呢。
“我日啊,你小子这张嘴还是那么损,我不就是不明白吗?”
“你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那么简单,梦石就不会有黄金一样的价格了。”
“也是,你继续。”
“不讲了,伤自尊了。”张雷真有点困了,“我那有些资料,你可以自己看一下,还可以上网搜一搜,这种名人连屁股上有颗痣都会被暴光。”
………【第十章 不能回头】………
张雷把解东安排在自己的三室两厅里,这小子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认准了钻石王老五在现今很吃香,越地珍贵起自己来,就是不娶。
张雷给了解东两天假,让他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还给他了一万元的薪水,说是公司没有固定的工资,按执行任务的风险级别和保全费的额度来计算。解东说他已得了五十万,坚决不收。张雷说那是你额外的收入,与工资不沾边,不能混为一团,坏了公司的规矩。
几天之内,解东由身无分文变成了一个拥有五十一万元的“小款”。解东有很多的感慨要:感谢张雷;感谢女魔;感谢老婆。虽然这五十一万元是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可没有这个机会,即使把命丢给阎王爷,也换不回来一文半分。
怎么处理这飞来的横财,是解东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他来到银行,先给老家的老娘划过去五万元,现在真方便,只要有个帐号,到哪都能转帐,不用再通过邮局了。给老婆的单子先填了四十万,想了想,又改成了二十万。别吓着她,以为我抢劫了银行。慢慢来吧。
尔后,他到手机专卖店挑了一个三星滑盖888,到移动公司办了一个不用身份证的神州行sIm卡。
在移动公司的门前,他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很久没接到儿子电话,更没接到儿子汇款的老娘很高兴。但不忘了嘱咐儿子要保重身体,她一个人哪能花了那么多钱,别惦记她,好好工作,别为了钱走了歪路。
好好工作?我倒是想啊,谁给我?当然不能和老娘说这个。
“妈,你还记得我小时侯来我们家的那个远房小表妹吗?”听了张雷的讲述,解东抛弃的念头又回来了,女魔不是王仲凯的亲生女,是从内地过去的,那么她也就有可能真的是我的小表妹。母亲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你问她做什么?”老娘的声音立刻警惕起来。
“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有没有嫁人?”
“不知道!我告诉你,那个丫头命很硬,是个不祥之物,她父亲就是被她克死的,她小时侯来咱家时我就给她算过了,她克男人,与她沾边不死也得伤,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就是见了也装不认识,你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我的妈呀,解东的冷汗立马出了一身,不是被母亲固执的偏见吓的,而是被她的冰冷语气惊的。一个曾经的四五岁的小女孩何以让母亲记忆犹新,刻骨难忘?是因为我为她残破了人家的头?差点打瞎人家的眼?反正以后在母亲面前不能再提到她了。
又安慰了母亲几句,解东挂断了电话。
老婆那,他不想通话,了一个信息,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自己还好,给她汇了钱,是通过银行转帐到她的活期存折上的,请查收。对于母亲和老婆的这两个帐户他记忆深刻,里面有他太多的心酸和心碎,他平时的花销都是从这两个帐户里支取的,而不是向里填充。
信息出后的第一秒内,解东的手机就响了,是一快节奏的和旋乐。
看号码,是他最熟悉的那串数字。那个冷艳刻薄却也亲切的人浮现在解东面前。
忘记介绍了,解东的老婆沈利也是位能干的女强人,这些年,三百六十行几乎被她做遍了,现在经营一家婚纱摄影城,挖苦讽刺解东的同时,她也把解东变成了一个穿名牌,抽好烟,坐轿车,却身无分文的家庭主夫。她能让你在享受的同时,心里憋着气,带着怨,就是不让你痛快了。这个女人和女魔有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