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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手指。一向轻笑的神情却严肃。声音极小的说道
“王上,属下断定羽妃是中了毒,至于何毒?属下疑心是番外的冰罗散。”
“何意?”
寒意罩上山莽的面部。
羽奴刚住进这千禧宫,是何人给羽奴下毒?
玄机的大脑也急速过滤着。
“属下请王上触摸下羽妃娘娘的周身肌肤是温的还是凉的。”
说罢转过身去。
山莽将手探进羽西雅的衣领复又触摸了她的脚髁。
“凉如冰。”
“似火却冰,肤若红霞,状似酣睡,冰寒宫阙。王上,这冰罗散服了不会致命。瞌睡数日自行缓解。但是——”
“如何?”
玄机跪下
“回王上,但是毒气却会迅速袭进筋脉肌理,令女子宫寒闭经不能生育。”
“如此狠毒?”
山莽淡淡从牙缝里念道。
“可有解救之法。”
“回王上,属下记得师傅曾说过此毒要两样东西做药引。一是域外热带地区的火雉鸟之王血,一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之男子的脐周血。两者调和做药引埋于冰下给病者在初春日午时服饮。属下知道这热带地区的雉鸡王尚有觅处,即在祁月国西南大夏域内即可寻到。只是这四柱皆阳之男子不好寻觅,况要医得此症还需四柱皆阳之人戒欲百日以固阳。”
山莽未语
“起来吧,这药引并不难。只是找出幕后陷害的人恐要费点工夫。”
“来人,这三日谁在羽奴身边贴身伺候?”
山莽冷声含着薄怒。
“回大王,是——是奴婢。”
倩儿声音颤抖的跪在内殿月洞门边。
“近前回话。”
“是,王上。”
王上薄凉冷冽。
倩儿感觉到这气场不对,心尖立即打起了鼓。本就胆小,几乎是爬的,跪倒山莽身边。
“奴婢,在。”
“这三日,羽妃娘娘,都见了什么人去了哪里?”
“奴婢回王上的话,羽妃娘娘——昨日在寒梅馆附近的山坡上溜达了半日。今儿早上去了秋水阁,带了礼物回访巧嫔娘娘,然后,还看见了如美人。然后就和奴婢回了千禧宫。”
“去寒梅馆附近?哪里有何留恋?”
“回王上。不是留恋,是羽妃娘娘,说——说——看看。”
“看什么?”
“王上,公主没说,请恕奴婢不知 ;。”
“看有没有逃出宫的路?”
山莽冷笑。这女娃子的小心思,他岂会不知。
倩儿跪着的身子抖得如风中树叶。大王不愧是当大王的料。公主昨天是这样说的。可是她不能告诉大王,那岂不是要公主犯难。
如果可以她宁愿在宫墙一角的寒梅馆那默默无闻的地方值守,这成天见大王的频率和紧张实在吃不消。
“恩,秋水阁见到了巧嫔和如美人。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还有呢?”
“回王上,只吃了一盏茶,然后如美人到了,就回来了,然后在千禧宫门口见到了静嫔娘娘。”
山莽啪的一刷袖子,声音不耐
“孤王让你说全部见到的人。全部。细细道来。”
这种话都说不利索的痴愚之流放在羽奴身边可真是误事。
倩儿把头都低到了毯上
“回王上,没——没有了——后来羽妃娘娘睡醒就去了大王的乾坤殿。”
山莽压了压火气
“好好照顾羽妃,待清醒了想办法不让她再睡。另外不得声张孤王方才所问之事。”
“是,王上,奴婢记住。”
待倩儿颤颤惊惊抬起头山莽早已走出千禧宫。
“玄机,撤下卫队侍从,随孤去秋水阁。”
秋水阁里秋水心。若是水无心,若是心如止水。便是少了多少烦恼。
巧嫔轻轻叹息,素手将画轴在书案上摊开,画卷里的男子负手立在湖边,只一个高冠紫衫的苍劲背影就已经透出了那股霸气和潇洒。
她不敢画出那男人的正面,怕那份尊贵威仪只能在画中日日相对更凭添落寞的悲凉。
曾经温热的呼吸犹在耳际,曾经低沉的絮语犹在记忆……
“禀,娘娘,王——王上来了。”
素弦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已经许久经年不见的王上夜晚来了秋水阁,她自是又惊又喜慌的失措。
“啊?”
巧嫔惊的抚着画轴的手指将画轴带落到地上。
急忙弯腰去捡,只看见一双轻便玄黄的靴子在眼前停下。
“王——王上?”
那张梦回无数次俊美英挺的面孔再次在秋水阁见到竟淋湿了她的眼睛。
巧嫔薄薄的嘴唇有些抖
“臣妾,不知王上驾到,接驾来迟请大王恕罪。”
山莽没有说话,伸手拿过那张画轴凤眸微眯细细看了一会儿。
“爱妃画技一如当年,依然很好。”
此时巧嫔已经回过神来,素弦也端上了茶水。
“王上还记得当年,臣妾——臣妾只是画了些心事,请王上莫要怪臣妾。”
山莽扯唇似笑非笑
“孤王久已不来,爱妃有了心事?”
巧嫔微微红了脸。心里泛起一丝甜蜜王上说到了当年。
“臣妾自知愚钝,不能为王上分忧。”
“所以你动了心思,用了手段?”
山莽冰冷的语句像一坨冰砸到还在兴奋的憧憬着王上是惦记起她的幸福中。
“什么?王上?”
巧嫔正端给山莽茶盏的手一抖,茶水晃溢出来洒在山莽袍摆上。立刻浸出一片水渍。
“王上恕罪,臣妾一时慌乱。不知大王所言为何。所以——”
巧嫔慌忙跪下掏出帕子给山莽擦拭白袍的袍摆,眼泪委屈的扑簌簌滚落出来滴在袍子上越擦越湿。
山莽站起身
“爱妃如若觉得委屈去刑事房慢慢说明。”
“啊?”
巧嫔一时如坠冰天雪海,失望自不必说,更是震惊!王上竟然令她去刑事房?
这个她倾心爱慕了n年的男人,她心里最尊贵的男人,n年未曾踏入秋水阁,此番前来不是重圆旧梦,不是重叙旧情,竟然将她当做了邢犯?
“王——上?臣妾——犯了何错——敢问王上——何以如此待我?”
泪水滴滴答答落下,话语抽噎得不成声。
山莽已经走出了秋水阁。
“巧嫔娘娘,请吧。”
玄机抱拳
“既然王上吩咐莫让属下为难。”
深夜,陌水宫西南角的刑事房烛火明亮。
传出廷杖的击打和女子凄厉的呼喊声。在那静寂的秋夜响出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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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喊叫声扰得椒淑苑的如美人整夜未宁。清晨起来,眼睛一圈晕黑,有点浮肿。
“如儿,怎的昨夜没睡好?”
早膳时同住在椒淑苑的丽才人见了问道。
如美人和丽才人性子不同,但面子上倒也和得来。椒淑苑如美人的东殿和丽才人的西殿共用一个小厨间,各自的宫女们从御膳房领的膳食若是不合口,都会吩咐心腹宫女在小厨房弄点什么一起吃。
“哦,哪有啊,妹妹是昨夜想起了娘亲体弱,许久未见。”
丽才人撇撇嘴。如美人的娘亲虽是尚书府正房却早已过世,掌权的是三姨娘。
未进宫前在贵族圈子里就略有耳闻三姨娘刻薄泼辣,想必对她这个不是亲生的嫡女也好不到哪里去。真的是想你那后娘吗?怕是李公子吧。
李公子是尚书府的门客,仪表不俗风度翩翩,在如美人不知道自己可能会进宫前,二人已然私定了终身。只是本来定好进宫的三姨娘所出的三妹突然重病,才改由她这个一直被不冷不热养着的嫡女来选秀。
王上不宠,青春年少。丽才人倒是能理解她的纠结。
“别想你那娘亲了。吃点虾仁糕我们琢磨琢磨中秋宴饮的歌舞。如儿今年是吹笛还是弹琴?”
如美人佯作释怀的一笑。
“姐姐说得是呢。莫不如想点眼前的乐子。中秋王宴,你我的节目本来也是摆设,留住大王视线的还不是玉姬娘娘的歌舞。演点什么,姐姐想,如儿照做就是。”
抬眼看见角落里她的贴身侍女红绫正冲她眨眼。
放下银箸
“姐姐慢用吧,如儿还有件披风急着绣完,就不陪姐姐吃了。”
丽才人抿唇点点头。夏烟如鬼点子多,否则也不能在没有生母的尚书府稳稳的坐大小姐这么多年。
“怎样?”
如美人的寝殿里,她拉过红绫询问。
“回娘娘,奴婢听说昨半夜静嫔和巧嫔的府上都被黑衣人翻过。”
“黑衣人。”
如美人心里一颤,难道是大王在暗处的隐卫吗,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这些神秘人。
大王竟然出动隐卫,为了那官奴?
“红绫,椒淑苑可有异样?”
“回娘娘目前没有,但是——”
如美人一个眼色止住了红绫接下来的话。
“本宫知道了,你该忙啥忙啥去吧。”
既然王上能出动隐卫,就表示宫内安全度数降低,岂能随便说话。
天气晴好,如美人换上望仙石榴裙和红绫在御花园中慢慢散步采了一大束万寿菊悠闲的走到礼佛殿。
“红绫,去青果那里找个琉璃花瓶来,我先自己进去。”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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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中午,王上夜里去了秋水阁,巧嫔被带到刑事房的消息传遍了陌水宫的各个角落。
听说之人无不大吃一惊。
静嫔在内殿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镜不停的往嘴里扔果脯。腮帮子蠕动着仿佛如此就可以消气,黄白镜子的脸气得有了红晕。
早上醒来,竟然自己寝殿被翻了个底朝天连压箱底的留待和大王侍寝时想穿的红鸳鸯肚兜都被晾在地砖上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这是什么情况?
宫里是谁出了什么岔子竟然能翻她妃嫔的寝殿。
而早膳后更吃惊的消息被水莲带进来。
“娘娘,听昨儿个值夜的太监说,夜里大王去了秋水阁,随后巧嫔就被带到刑事房。”
水莲走近了俯在静嫔耳边说。
“哎呦——咝——”
一口咬到了舌尖。
“贱奴,禀报也不会挑个好时候。”
静嫔生气摔了手里的几粒果干。
水莲慌忙跪下
“奴婢知错。”
“还有什么消息?”
“回娘娘,奴婢还听说,昨夜里刑事房有人被杖责,那叫声老惨了。”
巧嫔受罚?宫里犯了错的妃子若是受责,由侍卫里的值守禁宫的阉人执行。当众脱下裤子,那羞辱比宫女受刑还令人无颜苟活。毕竟选进来的都是出身不薄受了诗书礼仪的大家闺秀。何况巧嫔更是那自诩清高的才女。
静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伴君如伴虎,巧嫔啊和两年儿你一直和玉姬争来争去竟落到今日。唉,红颜薄命啊。
但是究竟何事呢?
“再去瞅瞅还有什么乐子?”
静嫔胖胖的指头又捏起几个果肉边嚼边琢磨。
“水心,带上你做的绣鞋样子,去礼佛殿给玉姬娘娘看看。早就说要给玉姬娘娘做双厚底双面花的丝履了。”
玉姬像是早就知道有访客会来,没有在经房诵经而是端着茶水淡淡的侧卧在外殿的客榻上。
“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这几日身子可好?”
“本宫安心礼佛不为凡俗杂事烦心自然是好。”
玉姬淡淡的吹着茶叶沫子。
“倒是静妹妹可好?”
静嫔一愣。今日玉姬和她说话的口气——不对劲啊。不是她对她的一贯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