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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四周本来正掷骨子玩牌九搓麻将的赌客当中陡然也有几十人拔出短匕与冲进来的护院刀剑相斗。
羽纤尘在冲突最开始就闪到离门最近的墙边。冷静观察。
如此看来是一出寻衅砸场的事件。矮个壮汉带来的短匕人手明显不敌赌场护院人多势众,地形熟稔,已经开始呈败势,矮壮汉子的剑法也开始紊乱,边战边准备抽身外逃。
黑袍人步步紧逼哪会放过他。
诺大的京城赌场要是没几个江湖身手好的压场子,怎么能开得起来。
手持短匕之徒死的死逃的逃,黑压压的护院向壮汉压进。
壮汉一看大势已去闹的也差不多了。捂着带血的右臂一个蹿身跃到门口正到了羽纤尘身边。羽纤尘侧身闪开和这混乱保持好距离。
庄家找的黑袍人身手不比他慢瞬间也跃到门口,门外的几层护院将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敢来就做好送命的准备,博弈坊也是尔等鼠辈来闹腾的地方,拿命来。”
“呵呵,开赌坊要人命,多少户因为尔等作孽倾家荡产。大爷我今天就是来替被你们的高利贷逼死的朋友报仇的。有种单打独斗的来吧。”
“少废话,给我拿下要留活口。大爷倒要看看谁的胆子敢动咱博弈坊。”
庄家厉声道。
门里门外的护院涌上来准备擒拿。
壮汉此时浑身是血,抵挡了几下摇摇欲坠体力不支。就在他要倒下的一瞬间,羽纤尘瞥见壮汉腕上肌肤刻有一支羽翎。
‘呼——’一道烟气弥漫门口附近几米的范围。
众人眼前一片盲色纷纷咳嗽不止。待缓过神来。那闹事的壮汉早已不见了人影。
羽纤尘拖着气息奄奄的壮汉跃上赌场后的几排房舍,七拐八拐的跳下院墙正落在一户人家的后院。
看着是处家境殷实的中等人家。
时近傍晚,不远处青瓦的屋舍没有灯烛,院墙边柴垛灌木稀疏暗影。
羽纤尘躲在树后将人安放在草地上,扯下袍袖包住壮汉的几处刀伤。
“兄弟,在下青城——帮帮主聂远。此劫也是替友报仇——若是还有命在——定报兄弟救命之恩。”
壮汉面色苍白艰难的睁开眼喘息着说出这几句话便晕沉过去。
突然前院传来几声狗吠,一个灰麻布袍老者一手提盏灯一手拄着梨木杖从房子前面绕出来,昏黄的灯光照出他脸上褶皱的文理和沟壑。
脚下还好跟着一只黄狗龇牙咧嘴的伸着舌头。
“你们什么人蛮横无理,私闯民宅?”
羽纤尘躬身拱手道
“老伯,在下异乡人羽纤尘路过此处见此汉子被黑衣人追杀,顺路救下躲到贵府,多有打扰。望老伯开颜,担待一二,在下只等这汉子稍微缓过神来便带他离开。绝不会伤及老人家一点。”
老者人精瘦看着却不是糊涂之人。见羽纤尘气度不俗,衣饰华丽也拱手道。
“贵公子仗义救人,老汉佩服。只是若如你说,这伤者来历你也不知,老汉垂垂暮年惹不起闲事,还望贵公子速速带人离开,免得老汉我报官,对你对我都不好。”
羽纤尘低头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矮个汉子。蹙眉:外有追兵,内又不留。本不管他这个外域王爷的事,但这汉子腕上的翎羽却是羽纤尘不能不救他的理由。
再次拱手道
“老伯能不能暂缓片刻。此即这汉子伤口未止,再动怕是出血过多伤及性命。救人一命行善积德。老人家若是嫌麻烦在下这先付银两。”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锭雪花银弹指一挥落在老者脚下的草丛里。羽纤尘如此弹出银子也是向老者恩威并用,让老者看出他的武功身手以便通融一二。
“唉——”
老汉头都未动脸色暗沉,嗓音却苍凉平静。
“贵公子这是让老汉我为难。既然贵公子执意不走,老汉我只有去报官了。”
恰在此时墙外脚步的纷杂声渐渐由远而近。
耳听着情况越来越紧迫羽纤尘心下一横,袍袖一抖。
“公子且慢。”
一道杏黄色披风的身影翩然而至。人未到声先至。
“公子手下留情,待我劝劝姨丈。”
羽纤尘闻声望去不禁暗暗惊讶。停下腕上的动作。
那女子急急回身跪在老汉身边
“姨丈,这位就是半月多前在大堡镇救过甥女的恩公。思思请姨丈看在思思的面子上开恩,帮这位公子的忙。”
老汉顿住脚沉吟片刻呼出一声叹息
“因果都是命啊。既如此,思思带贵公子去地窖躲避。老汉来处理这一路的血迹。莫让追赶之人发现。”
“纤尘谢过老伯。谢过思思姑娘。”
“公子请随思思这边来。”
林月思思望着羽纤尘,心头狂抑住满心的惊喜,面含羞涩的走到羽纤尘近前帮着他将矮壮汉子藏进了后院的地窖,地面用浮草灌木枝掩盖好。
“人生何处不相逢。纤尘谢过姑娘仗义相帮。这位朋友的伤恐怕要打扰姑娘的亲眷一段时间了。所有银两费用由纤尘出。”
给受伤的汉子包扎好几处伤口,好在那汉子不是伤在要害。喂了些水,羽纤尘才有功夫抱拳对林月思思寒暄。
借着微弱的灯烛,林月思思凝视着浓眉寰眼精壮倜傥的羽纤尘,万语千言无法表达。
那一别后,他便占据了她的满颗心。
当日树林,他轻功飞出不远,林月思思随即追了出去。
但他轻功的行的快,她地腾功跃的慢。不久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本想着先来乌冥国京都找到姨母之处落脚再慢慢寻访他。
不想,命运竟如此厚待她林月思思,竟能在姨母家与他离奇相遇。
她不知道,羽纤尘一路走一路打听一路琢磨路向终究是来京城的速度比她慢好些时日。
“公子客气了。相比公子对思思的大恩,此事举手之劳而已。公子请随思思去见过姨母然后在此用饭可好。”
羽纤尘微微一笑
“思思姑娘不必劳烦,纤尘在燕居楼定了客房自是在那里用饭。明早纤尘带些药材过来有劳姑娘煎熬,等我这受伤的朋友清醒,便不再打扰姑娘姨母一家。”
“别——哦,思思是说,公子的朋友尽可在此安心养伤。思思会和姨母说,不嫌麻烦。”
林月思思将头低了下去不自觉的绯红袭上脸颊,幸好地窖里昏暗。
“纤尘就不叨扰了。来纤尘扶梯姑娘可先上去。”
“恩。”
林月思思听见羽公子说他扶梯子脸颊更加发烫。芊手提着裙摆一级一级走到地窖顶端,心里仿似感觉羽纤尘在下面注视自己的背影,小心肝激动的要爆棚。
羽纤尘其实望着她杏黄的披风缓缓移到梯子上部,眼前掠过顽皮的雅儿又在四处乱藏被他逮住后不情愿的一点一点蹭到他近前的场景。
雅儿,尘哥哥已经四个月没见到你。你究竟如何生活?落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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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营的校场里,旌旗猎猎,刷刷飘展。
山莽将羽西雅带到一处高台的亭阁里。
居高临下,不远不近。是俯瞰整个校场的绝佳位置。
山莽靠在廊柱上手捻下颌青须须的胡茬冷眼观看。
羽西雅却神经都被紧绷到要胀破衣衫。
在金羽宫时父王从不让她去战场体验那血雨腥风的场面。和宫里的羽卫们过招不过是打打闹闹。
哪有此时的壮观惨烈。
搏杀已经进行到一半,胜出的二十几人已经站在了场边自行修炼等候下一场和禁卫营侍卫的决斗。
显然,此刻出场的红袍武士实力就不简单。
明显看出他全身肌肉块暴涨。现出气血沸腾的杀机。
是的,这里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沙场。赢的走进那蓝色锦衣卫的营盘从此风光无限,锦衣玉食,家族荣光。
败了,只能愧对父母生养一场,含恨九泉。
对面绿袍的武士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身体精壮矫健透着灵动的劲气。
双方如两只猛虎逼视对方。
场外发令官一声锣响。两道身影瞬间交结在一起。
“嘶——”
场外士兵一片吸凉气的声音。
三年一次选拔赛。让场外这些兵士也不禁想到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血拼来到禁卫营。
红衣大汉果断不乱连出了十几记重拳,快如闪电。
绿衣汉子未接初招几次躲闪就要倒下之际突然一招龙摆尾扫出一道风影。
红衣汉子眼看劲风带过急忙跃到半空,晴空一记霹雳掌。
羽西雅的心也瞬间被揪起,紧紧握起手心。
“这一场,本公主猜那红衣武士胜出。”
“呵呵。”
山莽淡淡应道。
就在红衣武士的重拳要落下之际‘嘭’的一声闷响。
绿衣汉子的速度却比红衣武士的想象要快早已金龙回首,一记对掌。
只见红衣武士的身体如石块一样重重落在地面。口里喷出鲜血。
绿衣汉子就势一脚踩在红衣武士胸口。
发令官敲锣示意:一声。二声——
红衣汉子双手欲扳开绿衣汉子皂靴。却只是更猛的吐出一口血不再动弹。
“铛——”
金锣第三声敲响,红衣武士没再爬起身。
绿衣汉子冲场外拱手抱拳走到胜出的那一队。
“羽奴,你输了,是不是该松开孤王的手了。”
正沉浸在刚才那电光火石般武斗中的羽西雅突然被山莽的冷声唤醒。
因着他的话低头一看,自己正紧紧攥着山莽的手,十指交叉手心都浸出了汗。
“喂,贼王,你怎么随时不老实,抓着本公主的玉手干嘛。”
山莽翘起唇角。将手指从她指间的纠缠中抽出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是你紧张。不过,有孤王在,无妨。”
“你——哼!”
羽西雅被他淡定的揭穿使劲的往回拽手,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攥住。
好在下一队的武士又开始了对打。将她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校场上刚烈霸气蔓延。几番厮杀。两队武者就这样一下子全都以半数站到了场边。晃着红衣绿衣都有的二十几个身影。
最后禁卫营里三年以上的侍卫列出二十五人。与这些新胜武士一一过招。
羽西雅看的有点倦了。被抬下场的武士那惨烈令羽西雅不忍目睹,转头看校场周遭的布景。
直到场上兵士发出呼声,一道绿光带着鞭腿扫倒最后一个蓝衣侍卫。
山莽挥手,玄机从后方无名处近前手捧一个玉托盘,托盘上的物件蒙着金绸。
“王上有何吩咐?”
山莽站起身揭开玉托盘上的红绸将半截金面戴在脸上。只露出精光深邃的凤眸。
立时现出英武神秘的煞气。仿佛玄女湖初见般令羽西雅心头一动。
“将那绿袍武士带到孤王的台子下。”
“是,王上,属下马上去。”
羽西雅撇撇嘴。
“贼王,你怕看吗?”
“你想看?”
“不想。”
羽西雅撇撇嘴懒得理他,转头去瞧玄机带来的绿衣汉子。
那人跟在玄机后面,身形高瘦精壮,面目离得远还看不清楚却感到了不俗的气场。
越走越近直至山莽所在亭子的下方驻足。
啊!
羽西雅仿佛触电暗自惊呼一声,蹭地站起,随即捂住已张成o型的嘴。
“羽奴认识?”
山莽凌厉的盯着羽西雅的神态。
“哦,不。本公主只是——只是感觉这绿衣武士就是方才使出龙摆尾绝杀技的那个武士。本公主最佩服这招。果然全场最棒。”
差点失态被贼王发现。羽西雅本是看客轻松闲散的心此刻突然紧张复杂的乱跳提到喉咙。
羽纤尘——堂兄——竟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