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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今夜他仔细看了她的肩骨没发现那烙印的‘羽奴’二字,他真要以为,这个灰头土脸的普通宫女就是羽奴的变身。
不是。他自己给了答案。自从祁月境内担心羽奴消息到回宫不见羽奴身影,他是思念太重了。
那只不驯却善良可爱的野猫子,到底丢在了哪?
不只陌水王城,就是江湖上,他也派自己的暗卫们查了。
没有羽奴的宫里,他似乎越来越感到无趣,呆板,了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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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此时仍旧守在寒梅馆后院一堆杂物的后面。趁着天黑打扫的老太监走了没人看管的功夫,绿萍急溜进了后院。天幕只有一丝弯月的残光。寒风穿过废旧大殿的窗棂和枝杈呜咽的鸣着。
绿萍本就胆子大,况且为了见倩儿一面,她也顾不上害怕。
夜半,一只大猫嘴里似衔着东西从墙外蹿进院子嗷呜几声在枯井周围徘徊。几只不知名的鸟被大猫惊动得扑棱愣振翅惊叫飞起到远处。
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大猫拉进去。那只手伸出的突然月光下一闪而过显得苍白惊秫。
绿萍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想到那有可能是倩儿,胆子又壮了起来。
她在大猫进到枯井之后猛地窜过去掀开井盖掏出打火石照亮
“啊——”
井底一声惊叫。
随即一只小犬般的大猫蹿出来冲向绿萍抓绕。绿萍白日听了艾离儿的说法已经做了准备掏出短匕挡住大猫的侵袭。大猫悲惨的嗷呜一声从跃起的高度坠地。同时井下蹿出一个身影已经落到地面。
不是倩儿,绿萍断定,倩儿身形较胖,况且井下出来的这个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绿萍挥刀抵住他的后心。
“什么人?如不如实招来,我可喊附近巡夜的侍卫了。”
“别——别喊。
是女的声音。蓬头垢面的瘦小身影衣不蔽体冻得瑟瑟发抖蹲下捂住脸弓背垂头窝在膝上。
受伤的大猫瘫在那人的脚边嗷呜惨叫着冲绿萍瞪幽蓝的眼睛,猫威犹在。
绿萍弯下腰用打火石的光映她的脸,吃惊的张大嘴巴。
“水——心?”
那人迅速伸手捂住率平的嘴,一股酸腐味呛的绿屏差点窒息。
“别说出去,好姐姐。”
水心趴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绿萍再次进宫也已经易改了真容。水心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水心想既然认识她又没杀她,就不是积云宫的人。
“求求你,好姐姐,有人要杀我,别说看见我了。”
绿萍与水心平素只见过几面,不熟。但是自从静嫔自尽,水莲也跟着自尽。水心不知所踪,此时弄得如此凄惨。
凭绿萍的精明也猜出了几分缘由。
“好,这寒梅馆现今冷僻无人,今晚你和我说出缘由,我肯定给你保密,日后找机会给你送些衣食御寒,若是不说,别怪我不允许脏污之人污了寒梅馆的干净。”
“姐姐,水心怎会不说。就算姐姐今日放过我,偌大陌水宫逃不出走不掉。我也不知道能活过几日。水心正是有一肚子的冤屈要说,姐姐听了,在这宫里也算有人知道水莲静嫔娘娘的冤仇。我冒死说出真相也不枉和水莲姐妹一场。”
静嫔?害公主中毒嗜睡不能生育的黑手。然后担心事发败露自己了断。而这害公主不能生育的事,还是倩儿偷偷告诉她,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公主知道。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她将水心带到杂物后隐蔽处
“你说。”
“姐姐细听。那日,静嫔娘娘去积云宫小坐,静嫔娘娘还拿着做绣鞋的小样儿带我去的。本来静嫔娘娘外出一般都带着水莲。那日水莲因为事情没做好被静嫔责骂留在了静园阁。我在积云宫外殿等侯时,被青果叫到御花园帮着*,因为玉姬有插花的爱好。采了很久,回到积云宫接主子时,青草来告诉我说,静嫔娘娘早就回去了。我大吃一惊深怕挨骂三步并作两步往静园阁跑。在门口就听见宫里太监的惊叫声——”
说到这,水心身子恐惧的颤抖。
“静嫔娘娘三尺白绫自尽了,旁边陪着的还有水莲。然后宫人禀报了玉姬,玉姬宣布说,宫里在查千禧宫羽夫人昏睡之事怀疑是有人下毒,静嫔娘娘做贼心虚自尽。水莲因为是帮凶也自尽。然后玉姬就将我发配到浣衣局做苦役。本来后宫复杂,我也想在浣衣局了混此残生,可是有人心虚留不得知*。一日夜间竟有人要来暗害我,正是这只在静园阁时养的大猫焕焕咬了那人惊醒我才救我一命。”
水心此时连冻带惧已经泣不成声。
同是宫女,同被迫害过,绿萍能体会水心的处境,当初自己在大圆殿等死之时不也是如此凄惨。
但是倩儿的死已经耗干了她最后一点天真。水心此言还不知真假。就算真的自己又能做什么?自己和公主目前也是自身难保。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你自可安心在井里躲避。我这有一些食物本是要祭祀朋友的你先充充饥寒。”
“水心谢谢姐姐。”
接过糕点,水心狼吞虎咽的哽咽着吃下。看的绿萍也是替她凄楚。
回到乾坤殿偏房。
绿萍是三等宫女若是在别的宫殿是要和其他宫女同住一间。
但乾坤殿特殊,每个宫女都自行独住。
绿萍打开门,艾离儿正在她的榻上打着呼噜。因为睡出了汗,被子滑到肩膀下。
绿萍把被子给艾离儿拉上去盖好。坐榻边发呆。
今晚的情形完全出乎她意料,没见到倩儿也就算了,竟然从水心口里知道了蕴藏的阴谋。
静嫔——玉姬——
每次事件都少不了玉姬。绿萍咬紧银牙。
自己和公主虽暂时易容躲得过暗算,但是逼宫陷害,倩儿的死,甚至那次公主的落水。大仇又何时报?
“绿萍,不是倩儿是吗?出了什么事?”
艾离儿已经醒了,睁着清亮的眸子看她。
要不要和公主说静嫔的事?说了,她就会问起她的毒。知道了自己的毒,哪个女子会不难受?绿萍纠结着。
“说罢,本公主有什么事是受不了的。”
第九十五章 幽魂索命
艾离儿已经醒了,睁着清亮的眸子看她。
要不要和公主说静嫔的事?说了,她就会问起她的毒。知道了自己的毒,哪个女子会不难受?绿萍纠结着。
“说罢,本公主有什么事是受不了的。”
艾离儿似乎看穿了她的纠结。
“公主——”
鸡啼三遍。两人絮语了*,
艾离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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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云宫内,玉姬独坐在菱花镜前。珠花,玉环散了一地。
新提上来的近侍宫女碧月弯腰不停的捡着。
青草小心翼翼的给对镜锁眉的玉姬揉着肩背模仿着青果当初的样子温言劝慰
“娘娘的魅力才华哪是那早已过气的巧嫔可比拟的。何必为了——”
“出去——都给本宫出去——”
玉姬扬手一推再次将碧月刚捡回来的首饰推到地上。
“是。奴婢告退。”
青草心里叫苦,同样是劝,为什么青果每次都说的玉姬心花怒放转怒为喜。自己每次都成出气包。上次千禧宫石头阵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急中生智扭身侧开的功夫同时用臀部将青果拱到娘娘身边给了她一个救驾的机会。自己说不定更受挤兑。
瘪瘪嘴角福身
“是,奴婢退下。”
眼神示意碧月一起走出积云宫内殿。
玉姬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面如满月,色如芙蓉,耳如元宝,唇如丹珠。自小就有异人为她看相说贵可比国。
如今王上未立后,自己当贵妃已经三年了,满以为册封不会远矣。谁知——
积云宫内似乎还留着全福来宣圣旨那沙哑的公公音儿。
“玉贵妃不擅理宫,以致后宫祸乱,即日起由贵妃降为贵人。容华巧嫔,隐忍贤淑,才华横溢,即日起由九嫔升为夫人。所居宫阁照旧。二人同管后宫,共理内政。钦此。”
大王,你这是怨我吗?腻了我吗?君心难测吗?
平白无故地又把巧嫔捡起来了。
“就因为,她奚巧灵有家世?有背景?竟然还能重获王*?”
玉姬不甘的对镜子里的人自语。
娘家无权,始终是她心底的一块心病。
之前的禁足一月,然后王上出征,极至出征回来——大王已经好久没有临幸她这积云宫。
亲寡情薄。玉姬妖娆的容颜绽出一抹冷笑。
我不相信,这陌水宫还有谁比我玉如颜美艳——包括那个已经失踪的官奴。
“青草,碧月,梳妆。”
岁寒冬月,飘起了大雪。绒花般片片粘落。山莽早膳后与玄机在乾坤殿对坐下棋。突然而至的大雪让他裹紧了狐裘。
放下手中的棋子望着窗外冷厉的面上更加冷厉。
“王上,是在惦念羽夫人了?”
艾离儿正往炭火盆里添炭,听到玄机的话心尖一缩。
“大王,积云宫玉贵人求见。”
全福在外殿接到守门太监的禀报走进内殿拜禀。
山莽望着雪色的眼神收回来。玉如颜,他本以为她乖巧贤惠和善众妃嫔。故而亲近她令她掌控后宫。
但自羽奴入宫来之后逐次事件令山莽重新审视了看待玉如颜的眼光。虽没有证据,她行事也处处依据宫典,但宫中平静表面下深藏的波澜,以致羽奴被逼宫,令山莽留意了后宫开始彻查并重新定位。
自古妃嫔祸乱后宫无不是因为专*专权。
早朝他已经令全礼宣旨意。宫中有品阶的妃子的升降也是件大事。
如今这玉姬就找上门来无非是邀*鸣冤。
“不见。”
山莽执起一子淡定的走到玄机的棋盘中央。
艾离儿给山莽和玄机续上茶。借故来到宫门从窗子里观看。
雪片漫天舞下。乾坤殿寝殿外草坪圈起来的花树枯枝挂满的莹白的树挂,几枝红梅覆在冰下只看出隐隐的红色。
唯一的路口,跪着身披白狐围脖的玉姬垂低着头。身边还陪跪着两名宫女。
三人的头上,背上已经有了积雪。
伏在地上的手指陷进雪里。
苦肉计。
艾离儿冷笑,走回内殿继续拨弄炭火盆。
玉姬,你以为你聪明祸事做的滴水不漏?和你逼迫害死静嫔,追杀素心,又令倩儿殒命相比,你这跪雪远远不够——只是开始。
大约半个时辰,玉姬的身体有些摇晃,全福素日和玉姬有些交往。看着雪意未停不禁担心这平日娇生惯养的妃子身体能否吃得消。毕竟王上的爱妃。今日臭了贬了不知哪日又好了*了。王上还未立后。民间的夫妻不也是*头打架*尾和。
于是进来在山莽的身边轻声禀报
“王上,玉贵人跪在雪地候见冻得摇晃了。”
“哦,那就命她回去吧。”
山莽的注意力似乎仍在棋局上。不耐道。
全福吃了个瘪,喏喏点头退到外殿听宣。
紫丹从小厨间做了点心端进来。山莽和玄机这盘棋下了足足两个时辰。
时已近午。
全福又走进来在山莽耳边道
“王上,是不是要进膳了。”
“宣膳。”
山莽伸了伸僵直的腰。玄机也借此直起身
“大王今日好棋兴,属下是力从不从心了。”
“今日,孤王棋艺不佳。改日定然挽回。”
山莽拍拍玄机肩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玄机棋艺精湛自己的棋艺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小时候经常因为下不过玄机而将他罚站。
儿时的陪读感情好的还有另一个人——奚林泉。
只是这小子喜欢游荡,心野不甘拘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