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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榻上将他的头枕到他的腿上。纤长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她的长发,面颊,那蝶翼般的睫毛。
“西雅,这张脸,你喜欢就顶着,不过孤王心里已有主意不会让你再带多久。”
“大王,玄机将军回来了。”
绿萍见大王进了内殿早就退了出去。此刻在外殿禀到。
山莽冰寒多日的面孔绽出喜色。
“宣进来。”
“王上,属下一路多有耽搁回来迟了望大王恕罪。”
玄机已经跪在帘笼外,似乎还能闻到风尘仆仆的气息。
“不迟。云雾山距此千里,往返拜师也要几日。此去如何?”
“回大王。属下得师傅传授机宜,已经胸有成竹。”
“恩。速去洗漱更衣,再来。”
“是。”
巧嫔自打从娘家回来得了哥哥的密计后,开始琢磨那羽棱镜的事。如是宝物真的存在的话,心爱的男子即可为她所有所爱,此生足矣。
可是真有那么灵吗?
“娘娘,今日还要去藏书阁看书吗?”
素琴给巧嫔梳好十字髻简单插了一枚珊瑚簪子问道。
“备轿。马上就去。”
这几日她长在藏书阁,既然民间有传说,史书野史上总归能找到写蛛丝马迹。
藏书阁的管事见奚夫人锦轿再次停在门口急忙恭敬的迎出来。
这位娘娘近日突然迷上藏书阁阅书。虽是奇怪也不敢问。
“夫人今日可是看哪类书,小人引领您去藏馆。”
“不必,本宫随意看看,尔等自去忙碌。”
巧嫔摆手淡淡道由素琴扶着莲步移向后楼。
巧嫔心理清楚看什么书不能说,反正藏就这几座,就是一个楼一个楼挨着,本宫也查得完。
避开昨日查看过的藏馆。留下仆从只身一人往东侧的角楼走
“夫人,这座楼没有大王的允许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管事远远跑过来。
“哦,因为?”
奚巧灵顿住脚步不悦的问
“本宫身为夫人喜好书法,来藏看看前人的墨宝借鉴学习也要拿圣旨吗?”
“额——”
管事迟疑的片刻,奚巧灵提裙上楼。
这里的古书都是龟壳残片竹简断节。想必是书馆内人特意整理出来分类归好。
翻经据典。突然一片龟壳上的图引起了奚巧灵的注意。
那是两伙族群在征战。车马当中一座位上的人高举着一面菱形镜子。而这伙人则明显的在这场战斗中占有优势。
奚巧灵一愣不眨眼的盯着那面菱形镜。并无特别。难道这既是哥哥说的上古宝物?
记录在龟壳上的图景自然是上古的记事方法。
下方记载了些许文字,应该是对那图景的解说。
破解文字就能确定那龟壳上图景的镜子到底是不是哥哥所说的俘获君心的宝物。
奚巧灵当下又寻觅了许多龟壳,她发现这面镜子出现在两次征战中。而有镜子的一方往往都是获胜的一方。
如此说来此镜就是有转危为安解读对方心思的神镜?
奚巧灵沉思片刻,她细细记下那副图景的场面。将龟壳放回原处。走出藏书阁。
管事太监还立在远处候着。
奚巧灵唤过素琴搀扶对那太监说道
“出来半日本宫也是疲倦了。有劳公公。本宫并无带走一言半字的馆藏。回宫了。
”
“娘娘恕罪,小的是怕夫人有什么吩咐一时故而在此候着,没别的意思。小的恭送夫人回宫,夫人慢走。”
“恩。”
奚巧灵抹开微笑。由素琴素弦扶着钻进锦轿,立即就将刚才看见的图景用案上的墨宝记下来。揣在怀里,日后慢慢研读揣摩。
羽棱镜——她相信自己会找到的。到时候青梅竹马自小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是梦,此生美梦亦不会再被谁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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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得山莽的发丝飘在腰后。沧浪阁窗前山莽听完了藏书馆太监的汇报。唇角勾起。凤眸渗出冷意。
奚巧灵,你开始上道儿了。可悲的是,你的亲哥哥不知身葬何处,你却被李代桃僵之人当做傀儡操纵。
玩吧,宇文涵,小泥鳅能翻出什么波浪,你以为你的小伎俩能瞒得过孤王?
眼下他最愁的还是羽奴。
玄机的医术虽然解了宇文涵 ;的药引使她暂时清醒,但寒毒根去还要立春之日服下解药。
这期间羽奴的寒症随时有可能再度发作。她发作时的痛苦瑟缩竟然令山莽的心仿佛也在一丝丝的被冰凌穿刺。
山莽突然发现,他竟不能再见得她受皮肉之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在除夕将至为时不远。
“王上,这些都是近几日朝中大臣贿赂老奴令老奴劝说王上充实后宫的珠子。老臣不敢隐匿,也不敢——不知如何劝说。”
全福此刻从殿外进来抱着个小箱子躬身进来。
“大王征战南北,后宫冷清,老奴——”
“将珠子上交国库已充库银吧。”
山莽未等他把话说完接茬伸手指着案上一摞的卷子
“这部分都是朝中大臣又开始提议充实后宫的折子——”
随手绷着墨笔在几本奏折上批到:如此好事好事!此等事览而不嘉悦者除非呆王上也!孤王即呆。
“噗——”
“噗——”
一旁的玄机和全福都不约而同笑出声。
大王以呆明志,宁可说自己是呆子也不纳选妃子建议。
为了羽奴吗?玄机暗忖。
除夕之夜,山莽照礼制是要和众妃嫔一起守岁过年。
三日前乾御花园就布满罗绸,锦花,宫灯。槿姑姑指挥着大小宫女上窜下跳的贴窗花对联福字——那字自然是出自奚夫人的手笔。
晚宴起,众嫔们或浓妆或素淡,陆陆续续来到乾坤殿旁的园子里等候王驾一起赴宴。
一时间,乾坤殿院子里仿佛一群仙子临界。
洛儿逶迤着坠地长裙跟在如美人后面。
忽然感觉这道身影很眼熟。似乎哪里见过又具体说不清楚。
习惯性的手抚着鬓角,一个意外
“彩云,本宫的琼花怎么不在鬓角?”
“是吗?娘娘?”
彩云上前一步细看,果然月嫔娘娘头上白玉兰的玉饰不见了。
“呀,娘娘莫怪奴婢,奴婢马上去找,兴许是来时穿过园子路过枝叶间掉落了。”
“快去吧。被人拾到不要紧 ;莫不要踩踏坏了。”
洛儿自从那次听雨塘被玉姬识破之后一直深居简出,不常露面。大王恩泽未及麻烦却遇到。这是洛儿当初答应林月思思替嫁所始料未及的。
幸而宫里熟识的妃子不多,落偏带着彩心在角落的藤架下轻荡秋千听乐坊唱歌。
其他妃子也三三两两私语。远处如美人那抹矮小纤细的身影让洛儿似曾相识感越来越强。
忽然妃嫔群里吵杂起来。
“闪开闪开,栖香殿月嫔在何处?”
随着一排凶气毕现的太监打头阵几个一身制服的女司判威武雄壮的踏步过来。
人群中认识月嫔的宫娥彩女霎时将疑惑的目光定准了藤架下荡秋千的洛儿。
洛儿心一抖。命素琴稳住秋千起身应道
“本宫就是,尔等何事在此大年夜慌张出没?”
“还敢废话。值夜太监见你宫中人鬼祟前去问话竟然当真在她手里搜出诅咒贵妃的巫偶娃娃,奉奚夫人之命速速拿你去刑事房问话。”
“能不能——告诉本宫——是哪个宫女?本宫从来没有做过此事。”
洛儿仿佛一口底气被人抽走,脚步如踩在棉花之上。
彩心在旁使力的扶着才不至于跌倒。
“是还是不是到刑事房再说吧。”
粗壮的两个司判一人夹起她一个胳膊穿出被惊呆了的妃嫔堵成的墙。
“巫术?宫里向来规定行使巫术者重则可致死罪。轻则冷宫幽禁。”
“是啊,她怎么敢?真是想不到啊,如日不显山不露水原来暗中争*使坏呢。”
“到底是西域边境来的公主,我们哪里知道带来了什么招数啊。”
“也是,也是。姐妹们往后还是各自小心为好。”
“王上驾到——”
众嫔还在惊愕瞪眼和嘁嘁喳喳八卦中,全福的哑嗓传来。
山莽只身出现带来一阵冷风身边未跟随任何妃子冷着脸无视美女们的各种垂涎来到主座落座。
众嫔跪拜,他礼貌性的勾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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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房里,洛儿已被卸去象征身份的头钗,宫装。着了灰白的囚服披发跪在艾贵妃艾离儿脚下。
艾离儿身边是奚巧灵奚夫人紧紧抿着唇。
“月嫔你可知带你来何事?”
奚夫人纤细润泽的声音带着不失尊贵的气场。
洛儿一侧的鬓发被泪水黏在脸上。她没有用巫术,没有用*诅咒?到底谁在冤枉她?这段时间陌水宫发生的事,好像有一只神秘的看不见的黑手——就连她自己去半夜吓唬玉姬也只着了人家的道儿,是那连环手段的一环而已。
这种无妄之灾竟然落到自己头上?
“思思愚钝不知,但凭夫人明示。”
“还是本宫来明示吧。你麝月国公主觊觎后位,久不得圣颜恩泽于是对本宫怀恨在心试图用巫术谋害。正巧被本宫的心腹知道。”
洛儿大惊花容失色。仰身瘫在地上。
“贵妃娘娘万不听信小人邪妄之说可血口喷人随意污蔑。思思自入宫以来安守本分,谨守宫规,毫无半点越矩。思思不知何人竟诬陷与我还望娘娘查明实情,还思思一个公道。”
艾离儿启唇绽出冷笑。她不喜欢兜圈子拐弯抹角。
“谨守宫规,毫无半点越矩。有人在半月前午夜子时见你在积云宫装神弄鬼次日玉姬娘娘便病重失心。就是你的入宫以来安守本分?”
洛儿眼底惊恐。空洞的看着艾离儿又看着奚夫人。
“就这一项罪名就够你万劫不复了。何况还有他人的栽赃。孰轻孰重,你自己看吧。”
艾离儿轻松恬淡的倚在贵妃榻上,斟着茶水。
这艾贵妃是来给玉如颜平反的吗?应该不是。那日她摆驾寒梅馆刀刀剐她面容毁她容颜,替静嫔索仇,陌水宫人尽皆知。
此言何意?洛儿脑子飞快的转着。自打她接触这艾贵妃就发现她暗藏的傲娇,还有点怪怪的。
自己不得不陷害了羽夫人被玉如颜所逼。这期中实情又怎么能说。说了罪名更大。
只好低头不语。
奚夫人看出了自己只是被拉来垫背的意思。转而一言不发任由艾离儿唱独角戏。只是这新来的宫女晋升的贵妃似乎知道的不少。难道?
是大王的意思?
大王要清理后宫了,让她出手?
想到此不由得一个寒噤。
艾离儿料定了这林月思思和玉姬之间必是有不能告人的隐情。冷声道:
“来人,给这个倔强的月嫔妹妹上夹具。”
两个彪壮的太监提着一副夹具走进来哗啦啦往地上一扔,便过来拉扯瘫坐地上的洛儿。洛儿吓得往后瑟缩
“二位娘娘明察思思真没有用巫术啊——”
艾离儿冷笑,你是没有用巫术,但是你有比用巫术更可恨的事,你不说,本公主有办法让你说。
“月嫔,事到如今本宫也只能用这种古老的方法让你开口了。”
朝掌刑太监挥挥手。
瞬间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空间。奚夫人心神一抖脸色吓得灰白
“贵妃娘娘,巧灵实在是身体不适。处理后宫琐事,贵妃娘娘比巧灵擅长。巧灵就全权让贵妃娘娘代劳。先回去休息可好。”
艾离儿心中冷笑,奚